那漢子全力前衝,眼看自己的小腹撞向了劉菁的劍鋒。想要收住步伐已然來不及了。連忙將刺向劉菁的劍收回打算向下橫撩擋開劉菁的劍。
劉菁看他收劍露出的破綻更多,手腕一轉劍尖往斜上一挑,那人的下撩的長劍落空,“噗!”的一聲,那漢子的咽喉撞在了劉菁的劍鋒之上。劍尖刺入三寸不到的時候,劉菁就拔出劍鋒。那漢子順著前衝的勢頭撲到在地。
看到那人撲在地上一動不動,劉菁中還未來得及害怕,又有一人衝到她身邊,橫槍向劉菁腰裏砸來。劉菁長劍遞出,劍尖正好刺中那使槍漢子腰眼要穴。那漢子哼也不哼,便已軟倒。
劉菁獨孤九劍的劍勢一起不再中斷,此刻她隻是本能的將風清揚的指點和嶽靈風喂招陪練出來的實力漸漸的揮灑出來。
潼關通往華山的大路是自東向西延伸,原本天河幫的人將嶽靈風和任盈盈圍困在路中間。現在嶽不群鑿穿了天河幫眾的包圍圈,在東邊開始清理,令狐衝和嶽靈珊夫妻兒在西邊堵截,寧中則在北,劉菁在南。
黃伯流已經發出了撤退的命令,所有的天河幫眾早已被嶽靈風和嶽不群這兩父子駭然的戰力驚的無心戀戰四散而逃。原本處在包圍圈中心嶽靈風和任盈盈此刻卻無人來攻。
父母的武功淵深,嶽靈風自然不必擔心。令狐衝有一定的江湖實戰經驗,有他和嶽靈珊雙劍合璧,堵截西麵的殘敵也綽綽有餘。妻子劉菁的劍法雖高,卻從沒有和人生死搏殺過。
看到劉菁已經和敵人接戰,嶽靈風不放心妻子的安危,甩開大步朝劉菁的方向跑去。嶽靈風無法用輕功一時追不上那些幫眾,無法用劍傷到他們,隻能不停的射出鋼針。
天河幫眾四散奔逃,相互之間不在如之前圍攻嶽靈風時那樣擠在一起。嶽靈風再用漫天花雨擲鋼針的手法最多也隻能殺掉兩三個人而已。
嶽不群和寧中則一現身的時候,任盈盈便猜到了他們兩個的身份,看著嶽靈風朝南邊一個身穿鵝黃色襦裙的少婦大步跑去時,便下意識地跟了過去。隨即反應過來,打眼望望西邊不遠處合力殺敵的一對年輕男女,立刻意識到那個少婦就是嶽靈風的妻子,劉菁。
世上的女子,凡是容顏嬌美的,見到另一個漂亮的女子,總會不自覺地暗地裏與自己比一比。任盈盈早知道嶽靈風有妻子,本身也沒想要插入到人家夫妻二人之間如何,隻是,這些日子裏一直是自己與嶽靈風相伴相隨患難與共,乍然見到劉菁本人,不自知的就帶了打量的目光看人。
任盈盈妙目望去,那個少婦和自己差不多年紀,體態玲瓏,雪膚嬌容,一雙瀲水明眸極為靈動,就是她自己身為女子也要讚歎一聲。又見她出手雖幹淨利落,但是麵上神色僵硬,雙唇緊抿,雙目盈盈似要落下淚來,想來是從未親手殺傷過人命,才會如此緊張焦慮。
難怪嶽先生這般焦急地要趕過去呢!如花美眷,誰會舍得讓她受一點傷害?
任盈盈長睫微顫,垂下眼簾,隻覺得一顆心像是泡在醋醃的苦膽裏,又酸又澀。
任盈盈啊任盈盈,枉你素日裏自覺灑脫,竟然也不過是個拈酸吃醋的小女子罷了!
想到這裏,任盈盈不由苦笑,隨即一整臉色,提氣輕身朝劉菁的方向縱躍過去。
先生,既然是你心愛的人,我自然會護得周全,才不枉你的救命之恩,知音之情!
可是,任盈盈剛剛躍過嶽靈風,不等殺到劉菁身邊,那邊的情況又是一變。
黃伯流眼看就要逃進路邊的樹林,卻發現一個年輕的少婦擋住自己的去路。之前看這少婦手中長劍使的優雅飄逸,而且指東打西,使的讓人全然揣測不到章法。連續刺死了自己四名手下,全都是一招斃命。和任盈盈身邊那個青年男子的劍法到有些神似。
黃伯流心中叫苦,怎麽突然冒出這麽多高手來保護任盈盈,早知如此他豈敢來伏擊任盈盈?今天不但沒能活捉任盈盈立下大功,還將天河幫最精銳的人手幾乎損失殆盡。
前麵這個小媳婦的劍法高深,肯定不是自己幾招就能闖過的,後麵那個煞神和任盈盈也朝自己追來,自己能逃得性命嗎?
黃伯流心想:“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我都八十多歲了,這個劍法高明的小媳婦不過十八歲左右的樣子,和她一命值了!”
想到這裏,對劉菁刺向自己胸口的長劍視而不見,手中鋼刀朝著劉菁的頭頂猛的劈下來。完全是不顧自身同歸於盡的打法。他幾十年的功力盡匯聚在這一刀上。
這一刀威力奇大,刀鋒上所發出的勁氣擴散開,就連劉菁身邊的天河幫眾都覺得寒氣逼人,臉上、手上給疾風刮得隱隱生疼,不由自主地後退。
劉菁自然不會和黃伯流同歸於盡,眼見他勢如拚命,刀上所注內力驚人遠超自己,心下雖然有些膽怯,可是手中長劍出招卻不含糊。長劍抖動“破刀式”全力使出。
隻聽嗤嗤嗤嗤四聲輕響,黃伯流左臂、右臂、咽喉、心口上均已中劍,當啷的一聲,鋼刀落地。黃伯流隨即栽倒在地。縱橫黃河下遊幾十年的“銀髯蛟”竟然被江湖上籍籍無名的劉菁一個照麵就給滅了。
黃伯流一死,劉菁再放倒兩位天河幫眾,任盈盈和嶽靈風先後趕到了她的身邊。三人合在一處片刻功夫就肅清了南麵的殘敵,然三人緊跟著嶽靈風向西麵掩殺過去支援令狐衝和嶽靈珊。
令狐衝和嶽靈珊夫婦雙劍合璧擋在西麵。這《玉女素心劍法》自從被風清揚改進之後,殺招變的極為淩厲。天河幫眾如何能闖的過去?
還沒有人想起跪地求饒,嶽不群、寧中則、嶽靈風便從三麵掃蕩過來。從嶽不群出手滅掉第一個天河幫眾,到最後一個天河幫眾伏誅連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
剛剛在奮力搏殺還不覺得什麽,此時看著遍地的屍體如同修羅場一般的場景,劉菁和嶽靈珊都是麵色慘白直冒冷汗,渾身不由自主的發抖。
嶽靈風心疼的緊緊握住劉菁顫抖的手,令狐衝則掏出汗巾給嶽靈珊擦拭著冷汗。
這時任盈盈默默的走到嶽靈風的身邊換回了自己的長劍。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雙手相疊躬身向眾人團團一揖。然後對嶽靈風說道:“先生既有家人相迎,我便告辭了!”
嶽靈風遲疑道:“你……”
任盈盈忙搶著說道:“先生勿憂,我自有去處,先生保重!”說罷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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