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18日父親永遠的離開了我,27日爺爺也離開了人世。9天之內兩位最親的人相繼離開,讓燃冰悲痛不已。
感謝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支持燃冰的書友們。燃冰一定會有始有終寫完本書。燃冰會調整好心情。在2014年2月10日開始恢複更新。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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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隻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叫道:“來者何人?你是哪一門哪一派的?到這裏來幹什麽?日月神教辦事,不是恒山派的人速速退開!”
說話的正是圍攻恒山眾人的首領,不戒和尚和他的手下交手幾招過後,他就發覺這和尚武功高強,輕功身法更是詭異難測。恒山派中絕對沒有男人,看他的僧袍服飾也不是少林寺或者五台山各大名寺的和尚,先問明了來曆,免得這一仗打的糊裏糊塗。
不戒和尚大聲叫道:“和尚是大廟不收、小廟不要的野和尚,無門無派,這恒山又不是你們魔教的,我要來便來,要去便去。該滾的應該是你們!”
這“魔教”二字,大犯日月教之忌,武林中人雖在背後常提“魔教”,但若非公然為敵,當著麵決不以此相稱。不戒和尚心直口快,說話肆無忌憚,聽得有人喝他下山,十分不快,哪管對方人多勢眾,不僅高聲喊著“魔教”,出掌更加淩厲。
這些人若真是日月神教中人聽到不戒和尚公然口稱“魔教”,定然極是氣惱,可是他們都是嵩山派假扮的,自然不會真的生氣,但是樣子還是要裝的,有幾個心思縝密的蒙麵人,紛紛喝罵!
“噗!”不戒和尚一掌印在了一個人的腦門上,身邊的同伴想要施救已經來不及了。這一掌並未印實,掌力卻足夠打得那人腦漿迸裂。那人吭都沒有吭一聲立時倒飛出去。
剛剛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喝道:“合力料理他,先將這禿驢斃了!”三條灰影應聲撲至,三劍齊出,分指不戒和尚的咽喉、胸口和小腹。這三劍劍招精奇,勢道淩厲,實是第一流好手的劍法。
原本圍攻不戒和尚的八個人剛剛被不戒和尚殺掉一個,剩下七人看到三條灰影撲來,其中五人十分有默契的退了出去。
這種第一流高手之間的過招,人太多反而施展不開。留在戰團中的兩個人是這七人中武功最高的兩位,他們和新加入的三人聯手,兩柄鋼刀三柄長劍同時向不戒和尚身上招呼。
不戒和尚大吃一驚,心道:“這三個家夥可比之前的人厲害多了。若是一對一的比拚,儀琳的師父定逸師太也未必是他們任何一人的對手。”
他心念隻這麽一動,敵人五件兵刃已逼近他五處要害。那三位用劍高手放到江湖之中絕對算得上是一等的高手,每人的武功就算單獨對戰不戒和尚也未必落得下風,此時三人聯手再加上兩個不弱的幫手,立時間便大占上風。
左首是個胖大漢子,五十來歲年紀,頦下一部短須。居中是個幹瘦老者,皮色黝黑,雙目炯炯。右側是個頭發稀疏花白的老者。
不戒和尚平時從不用兵刃,可是此刻一雙肉掌對上五件利器卻是險象環生。“嗤!”一個沒留神,不戒和尚的僧袍被劃出了一個長長口子,雖然隻是蹭破了一點油皮,卻是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定閑和定逸兩位師太此時已經來到了七位弟子扼守的半山小徑。從此處到山腳下隻有這一條小徑相通,小徑一側是山壁,一側是懸崖。
定逸師太此時已經認出了不戒和尚連忙對定閑師太說道:“是儀琳的父親不戒和尚。哎呀!”看到不戒和尚的後背又中了一劍,背上僧袍漸漸的被鮮血染紅。
定逸說道:“這樣下去他難逃一死,師姐我下去把他接應上來!”說罷就要向山下衝,卻被定閑師太一把拉住。說道:“師妹你身上有傷,對方人太多,你衝下去不但救不了不戒大師,反而白白的送命。何況咱們未必衝的下去。”說罷向山道的前方一指。
定逸師太望向前方,山道上有五個持刀的好手把守著,在他們身後不遠又是五個漢子,她如果想衝到山下,要衝過六組這樣的人才行。
定逸師太見狀急道:“師姐,那該如何是好!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儀琳的爹被魔教的人殺死?”
定閑師太望著山下苦戰的不戒和尚,輕輕的說道:“師妹,我們先前也許想錯了,這些人未必是魔教中人。”
定逸師太驚道:“什麽?”
定閑師太沒有回答定逸師太而是對山下的方向朗聲說道:“不戒大師!貧尼是恒山掌門定閑,你女兒儀琳不在山上,請速速突圍離去!”在定閑師太身邊的弟子覺得她的聲音平和,並不震耳。可這聲音去平平的送出,裏許之內清晰可聞。
定逸聽師姐這麽說立時明白了定閑師太的用意,不戒和尚之所以要向懸空寺闖,就是因為擔心儀琳被困在這裏。如果她知道儀琳不在山上,自然會想法脫身。
想到此處,定逸師太也向山下高聲說道:“不戒大師,貧尼是儀琳的師父定逸,儀琳確實不在上山,她隨定靜師姐下山辦事去了。大師還是速速脫身去尋儀琳吧!”
就在兩位師太說這些話的功夫,不戒和尚又被次中了一劍,雖然沒有傷到要害卻是流血不止。
不戒和尚此刻便是想要脫身也不能了。那膚色黝黑的幹瘦老者顯然是眾人的首領,他心道:“這和尚武功高強,聽他們話中的意思還有個女兒是恒山派的弟子。今天這梁子算是結下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給滅了,免得留下後患!”
想到此處,便用他那蒼老的聲音命令道:“大家快合力斃了這賊禿!莫讓他走脫了!”
不戒和尚若是一開始便施展他如鬼魅般的身法再這幾百人之中遊鬥,讓對方的高手不能合圍,這些人想要傷了他也沒那麽容易,可惜開始圍攻他的人武功並不算是一流,讓他有些托大。
現在被五人圍在中央卻是無法再脫身了,高明的身法沒法發揮,隻能勉力抵擋。
定逸師太看著不戒和尚被人死死困住,焦急中卻也發現了另一個不妥的地方,猛然望向定閑師太說道:“師姐,嵩山劍法!”
定閑師太和定逸師太四目相對,點頭說道:“沒錯,嵩山劍法!”說罷定閑師太朝山下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趙師兄、張師兄、司馬師兄,我恒山派和貴派無怨無仇,三位何以如此苦苦相逼,竟要將我恒山派斬盡殺絕,難道是奉了左掌門的號令嗎?貧尼不明,倒要請教。”
那嵩山派三名好手正是姓趙、姓張、姓司馬。三人極少在江湖上走動,隻道自己身分十分隱秘,本已迫得不戒和尚手忙腳亂頻頻中劍,忽聽定閑師太叫了姓氏出來,都是一驚。這老尼姑隔著這麽遠竟然能認出他們的身份?
江湖上傳承多代的門派,門內弟子大都分為兩種人。一種人當麵子,比如左冷禪和十三太保都是嵩山派的麵子。
有人當麵子,就得有人當裏子,裏子是指一個門派裏幹“髒活”的人。他們專門做那些麵子不能做,不方便做的事情。還有暗中維護麵子的事情。
門派的麵子是整個門派的招牌,他不能沾一點灰塵,如果留了血那裏子就得收著。收不住漏到了麵子上,就是毀派滅門的大事。
麵子在人前風請人吃飯,裏子可能在後麵殺人。麵子一定要幹淨,裏子受傷出了血絕對不能染到麵子上。
那姓趙、姓張、姓司馬的三名好手正是嵩山派的裏子。這三位三十年前橫行冀北,也是在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後來突然銷聲匿跡。那時候他們暗中投入嵩山派,當起了嵩山派的裏子。
他們三人在嵩山門內的位分極高,就是樂厚和鍾鎮見了他們也要叫一聲師兄,若論手上的殺人功夫,十三太保中也隻有丁勉和陸柏和他們在伯仲之間。其餘十一個太保卻是不及他們三人了。
趁著對手驚駭的一刹那不戒和尚瞅準機會,一掌拍中了胖大漢子的左臂。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漢子左手的小臂被不戒和尚的掌力震斷。
這人手臂雖斷了卻是彪悍異常,強忍著劇痛,長劍反手一劃在不戒和尚的手背上劃出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將鏈接手指的筋脈切斷了三根。不戒和尚這隻手不能再出掌了。武功立時打了折扣,肩膀又被那黝黑膚色的老者刺了一劍。
就在此刻,半山腰的恒山二定突然覺得頭頂藍影一閃,一個身影從她們頭頂的崖壁上竄了過去。猶如一隻迅捷的壁虎貼著崖壁急行。二位師太抬頭望去,都是一驚?那人竟然是懸空寺裏那位又聾又啞的婆婆。
這崖壁上的岩石平整如鏡,滑不溜手。這位啞婆婆的輕功再好畢竟也不是真正的壁虎,不能一直貼壁而行,竄出了三十幾丈後向山道中落下,正好落在了嵩山派封鎖山道的第一組人和第二組人之間。
啞婆婆雙足剛一落地,離刻向前竄出,朝嵩山派封鎖山道的第三組人衝去。在距離他們還有三丈多遠的時候再次躍起,又貼著山壁朝山下竄去。
嵩山派的這些人何曾見過這麽神乎其技的輕功,別說見過,就是想都不曾想過。一時間竟然楞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