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

第二百零七章輕敲打 試雲雨(補昨日)

聽到朝廷來使,楊延昭當即讓人將馬牽來,正欲和郭淮離去,卻見柴清雲隨後走了上來,“六郎,既然是汴京來人。我還是與你一道回去。”

柴清雲好歹也是郡主,或許官家會有旨意傳來,年紀此處,遂點首應允,留下郭淮幫襯羅氏女,並吩咐人傳令於林願,讓他照應城西施飯之處,然後匆匆的往知州府趕去。

一路急行,待回到府時,屋外已有一隊衣甲光鮮的禁軍侯著,帶隊之人,楊延昭不曾見識,想必是得到了吩咐,額頭滿是汗液,卻是不敢作隨意之相。

見此,楊延昭忙換府中侍衛逮他們到陰涼處歇息了,領隊夥長瞧過柴清雲的,慌忙的一番見禮後,這才感恩著離去了。

進了屋,恰好看到排風端著茶水,楊延昭自是接了過來,並囑咐臉色極為疲倦的她回房休息。

踏進客廳,卻見一青衣宦官正坐在椅子上,手絹擦著額頭的汗珠,正是他之前入宮時的引路太監。

“哈哈,原來是李公公,倒是有許久未見著公公麵了,這一路奔波肯定是累著了,楊璟接駕來遲,還望公公恕罪啊!”

滿是笑意的走進客廳,給那傳旨太監李春滿上了涼茶,後者見楊延昭這般熱情,本因炎熱生出的煩躁頓時拋到一邊,忙起身笑道,“楊大人親自倒茶,真是要折殺了咱家了。”

待正要接過茶盞,卻見到落後兩步進來的柴清雲,頓時驚得向前,卑躬屈膝行禮道,“小人見過金花郡主。”

有柴清雲在,那李春自是言行舉止拘謹了幾分,喝了杯涼茶去了心中暑氣之後,便提起了正事來。

從懷中小心的取出一道黃色錦帛來,楊延昭和柴清雲當即跪拜下來,那林春則是清了清嗓子,將金帛所書的聖意念道了出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赤旱千裏,福建多災,蒼生罹難,黎民疾苦,朕心甚是悲戚,然安撫使楊璟調度有序,百姓無傷,閩地無亂,甚得朕心,特封龍圖閣直學士之位,望爾勤加善職,護民安邊,欽旨。”

看著眼睛直直盯著他的楊延昭,李春又是輕咳了兩聲,“楊大人,官家的旨意小人已經傳達了,還請大人接旨吧。”

這時,楊延昭心中的歡喜頓時落了一空,千裏送來的竟隻是幾句不鹹不淡的話語?更何況如今他外放為官,多了這龍圖閣直學士又有何用,不過是掛著個虛職罷了。

看出他的失落,柴清雲不禁開口問道,“朝廷難道沒有提給閩南發放賑災的糧食之事?”

聞言,傳旨的李春麵帶為難道,“回郡主的話,旱魃問世,赤地千裏,其他州縣也有著災情發生,門下省和戶部幾是調度,糧草頗為緊張。”

頓了頓,又是繼續道,“聽說都已經有流民生事傳出,官家很是震怒,這幾日朝會上,可沒少訓斥責罰,就連戶部的沈大人都已經被扣了半年的俸祿。不過提及到福建路,官家卻是異常的滿意,遂讓小人日夜兼程趕來,以彰楊大人賑災之功。”

這麽說來,是沒有糧食和銀子下撥了。

“謝主隆恩。”

無奈的笑了笑,雙手提上前,接過聖旨,起身後,那李春看了看柴清雲,麵色猶豫了幾分,好一會,從懷中掏出封信道,“楊大人,官家還讓小人帶來了件密函與口諭。”

接過信,楊延昭也不著急拆了,接口問道,“不知官家還有何旨意?”

那李春支吾著不語,見此,柴清雲轉身要往外走去,後者卻忙出聲,“郡主,請留步,這口諭郡主也是能聽得的,隻是怕楊大人會有些不高興。”

見二人都望了過了,那李春跺了跺腳,一甩衣袖道,“你此去,告訴楊璟那小子,別以為朕不知道,兩江路的米糧都快被他給買光了,害的朝廷征糧調遣都成了問題,還有臉來張嘴要糧食,這無賴子真是存心來氣惱朕的!”

話一出口,柴清雲掩口笑了,楊延昭卻後背冷汗直冒,賣糧一事他也算是私下進行,雖和兩江路那邊打過招呼,但也隻是用的尋常行商購買為由,如今,趙光義派人送來這句話,那自然是知曉了自己將查抄貪官汙吏後銀子私扣下來一事。

“楊大人,官家交待小人的事情自是傳達了,不知大人與郡主還需詢問何事?”

回過神來,將楊延昭又是問了些汴梁的事情,後者想來是看在柴清雲的麵子上,也不做含糊,一一作答。

汴梁城,此下也並無大事,明麵上最為忙碌的便是賑災的戶部,其他朝臣照也如舊,隻不過因賑災一事,已有幾名大臣遭到責罰,京都的水依然波瀾不驚下暗藏著波濤洶湧。

又是喝了一杯涼茶,李春看了看柴清雲,繼續道,“楊大人,有一事小人不知當不當講。”

聽到這句話,楊延昭明曉他要說些隱秘之事,當即又滿了杯涼茶,“李公公有話當說無妨,楊璟為官不久,許多不妥之處還需公公指點。”

雙手接過涼茶,李春搖了搖頭,“楊大人年輕有為,小人哪裏敢胡亂言語。隻是私下裏小人聽王公公說起,朝中眾多大臣力薦派人來通判閩地,可是官家都置之不理,想來官家對楊大人是極為器重的。

而大人在此邊遠之地,還需時常給官家遞些個折子,以表拳拳忠君愛國之心才是,也免得小人嚼著那是非。”

楊延昭錯愕了片刻,稍後心中才大呼不好,怎麽將這事給忘記了?

眼下,他也算是封疆大吏,執掌著福建路,無論功績還是名聲,都也是不足以升任,朝中定然非議不少,即便有趙光義的支持,但是忠心怎能不表?

忙謝過那李春,喚來侍衛領他去後院廂房歇息,楊延昭擦了擦額前溢出的汗珠,“看來我還是處在為官之道的門檻外,若不是被這李春提點,怕是要失了聖眷。”

“深宮內院之人,能近到天顏,哪個不是人精?你呀,也不過是個初入仕途的少年郎,怎能處處想得周全?”

“玉兒說得也有道理,雖勸慰之言,但入得耳中,倒是舒服了許多。”

打趣了句,拿起手邊案上那密信,拆開封口,取出宣紙,見到上麵的字,楊延昭愣了片刻,不由得苦笑起來。

紙上隻有兩個字,銀子。

這是討債來了?見柴清雲有所好奇,遂將信紙遞了上去,後者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過來,看完之後,也是啞然失笑。

“官家倒是好人兒,竟然與你討要銀子,想來是上次運回去的銀兩讓他知曉了六郎是個大戶,心中越發的惦記上了。”

“清兒,你有所不知,官家派我來閩南,便是為了暗中行商於海外,隻是數月來,諸事接踵而來,分身乏術,還未著手去辦理。怕是官家這些日子手頭緊了,所以又記起此事來了。”

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笑臉,柴清雲走上前,為他拭了拭汗,“眼下福建路遭受大旱,官家想來也不會太過為難你,或許隻是為了提醒了莫忘了此事,六郎無須多憂。”

感覺著鼻前的幽幽暗香,楊延昭忙將手絹從柴清雲手中拿了過來,“還是我自己來吧,玉兒,你靠的太近,卻是讓人迷戀的緊。”

“你個登徒子!”

聞言,柴清雲霞飛雙頰,眉眼生嫵,故作氣惱的瞪了他一眼,後者卻又因此心猿意馬了一番,伸手將她給摟緊了懷中。

夏衣輕薄,自是肌膚相貼,頓時楊延昭隻覺得懷裏滿是圓潤,血液猛然噴張,隻覺得欲·火中燒。

而柴清雲自是感覺到了他的變化,雖沒有經曆雲雨,但是還想知曉些,頓時臉羞得更加厲害。

扭捏著,輕聲喃語著,“六郎,光天化日之下,府中還有他人……”

冰雪肌上滿是嫣紅之色,雖口中說著不要,但卻未有掙脫之意,恰是梅花半含蕊,似開還閉,羞澀還留住。

身邊有著絕世佳人,卻隻能終日的看著,楊延昭哪裏能受得了,此刻,柴清雲欲推還就當即讓他失了清醒,露出無賴子的模樣來,“眼下家中並無他人,不正是給你我的好時機?”

說著,抱著柴清雲,用腳關起了鏤空布紗木門,大步走到屏風後的木案,在後者小聲驚呼下,手已經入了裙衣之內,那柴清雲身子顫了一下,剛要輕哼,香唇玉齒已被迫不及待的楊延昭給吻上。

不多時,柴清雲已嬌·喘連連,楊延昭忙褪去了她的衣衫,一時間,春光無限,搏弄得千般旖妮;羞雲怯雨,揉·搓的萬種妖嬈。

隻聞得恰恰鶯聲,不離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微微氣喘。星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顆;酥胸蕩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饒匹配眷姻諧,真個情到深處滋味美。

雖是大汗淋漓,但卻樂在其中,許久,二人才從雲雨中回過神來,柴清雲用著衣裳遮體,滿麵含春,勾勾的盯著楊延昭,“你這潑皮無賴,真是羞死人了。”

看著佳人玉目生情,楊延昭不禁又是春心蕩漾起來,手又是不老實起來,欲想再行魚水之歡。

推開那亂摸的手,柴清雲故作惱怒的瞪了一眼,“你這浪蕩子,平日裏自詡風流,怎連憐香惜玉都不知,女孩兒家初經人事,哪裏經得起這番折騰。”

聞言,看著那抹落紅,楊延昭這才想起之前臉上的痛楚之色,忙收了手,訕訕的笑道,“娘子教訓的是,為夫知罪了,還望娘子莫怪。”

這番模樣,柴清雲哪裏還能與他較氣,慵懶的笑了出來,稍後,突然正色來,“六郎,如今我已是你的人,望六郎莫負了柴玉兒。”

將那因為香汗而亂了的秀發理了理,楊延昭沉聲道,“能得郡主垂青,楊璟自當是此生真情不換,怎能做那些始亂終棄,背信棄義之事?隻是,玉兒為皇親國戚,官家可會將你下嫁與我?”

“六郎這倒是無需擔憂,先皇曾許諾過,恩準玉兒自擇夫婿,想來官家應該不會有所為難,如今,六郎好生的為官家辦事,剩下之事待自會水到渠成。”

聞此言,楊延昭頓時能甩下了心中一直壓著的包袱,又與柴清雲說道了幾句,二人這才穿了衣裳。

為了防止外人說道,柴清雲仍是梳雙環髻,因幾度歡愉,走起路來不免有些疼痛,見此,楊延昭便挽著她回房歇息了。

囑咐了幾句,走出屋來,正欲看看八妹和排風,卻見一兵丁迎麵走來,“大人,祝家寨的祝炎前來求見。”

聽罷,正欲請他到客廳,但想著之前的事,便轉念道,“請他到書房,本官稍後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