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逐漸深沉,整個族長府邸一片寂靜。在基多家做客的毛有才怎麽也睡不著,而是坐在窗台邊靜靜地思考著問題。事實上,睡眠對於他這種修為的人來說,那不是生理必須的,而是一種類似於抽煙上癮的習慣。
回來的路上從花多和雨多姐妹倆的口中他知道了一些關於草生先知的事情,諸如生活習慣,個人性格等等,這些都隻告訴了他,草生先知不過是一個性格孤僻,讓人很難接近的人,而且非常的固執,決定了的事情一般沒有商量的餘地。回到基多家,他又從基多的口中套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在剛夫入侵希望之星之前,草生就已經預言到了這次入侵!
難道草生真的有預言的能力?
這就是毛有才正在思考的問題。和草生的見麵讓他印象深刻,其中最為深刻的無疑就是他對自己的評價,然後又說他看見了自己的未來,沉睡在黑暗世界之中的未來……
“看來這家夥還真有點本事,不然也不會提前知道剛夫會入侵這裏,還有知道我瘋狂修練的事情,看來我還得再見一次他了。”許久的思考都沒有得到答案,毛有才決定趁夜去草生家溜達一轉了。
打定了主意,靜坐在窗台下的毛有才突然消失在虛空之中,而下一刻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了白天到過的林間空地之中。
夜晚的風很大,但不足以吹散香藍花的香味,置身在空地中央,毛有才嗅到了馥鬱的香藍花的花香。對麵的小木屋沒有點燈,老舊的木門僅僅地閉合著。
靈力釋放,毛有才將整個林間空地都籠罩在了他的靈力力場之中,在此之下,別說是草生那麽大一個活人,就連一隻在地上爬動的螞蟻都不能逃過他的靈力探查。靈力侵入小木屋之中,他很快得到了探查的結果,但這個結果卻讓他大感意外,那間小木屋裏麵居然沒人!
“深更半夜,這家夥究竟會到哪裏去了呢?又去做什麽呢?”心中一片疑惑,毛有才快步走近了小木屋,伸手推門,旋即發現門是從裏麵拴上的。
“這是怎麽回事?從裏麵關門人卻不在裏麵,難道這小屋木之中有地下室?”毛有才收回了手,直接向一條門縫之中擠了進去。他的身體已經是純靈力能量構造,可以隨意改變身體的形態,要穿過這樣一條門縫那是根本就沒有問題的。
屋子裏的陳設沒有絲毫的變動,一張床、一隻供桌和一隻椅子。供桌之上的器物依然是亂七八糟地堆放著。毛有才四下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地下室入口什麽的,但將靈力往地下刺探的時候,他很快就發現在書桌之下有一條被木板掩蓋著的地下室入口。
這家夥究竟在玩什麽呢?毛有才皺了皺眉頭,走到了書桌旁邊,但他卻沒有立刻進入地下室入口,而是隨手拿起了一樣擺在供桌之上的器物查看。那是一隻很別致的木盤,裝水嫌它容積太小,裝食物呢嫌它不好清理,隻能算是一個沒有什麽用處的裝飾性盤具。不過,將它翻轉過來查看盤底的時候,他卻發現了一個類似於向日葵花的符號。隨即,他又翻看了幾樣器物,發現無論是什麽器物,在不起眼的位置都刻畫著這個向日葵花一樣的符號。最後,在一堆器物之中,他發現了一條內褲。薄薄的布料,精美的小花邊,卻是一條女人才會使用的內褲。這次倒沒有看見那個神秘的類似於向日葵花朵的符號。
湊到鼻孔見輕輕一嗅,毛有才旋即啐了一口,“我靠!這家夥果然是一個披著先知外套的老色狼!”
嗅一下的初衷之一是想知道有沒有人使用過,很不幸的是,他得到了一個讓他本人都覺得惡心的答案。而嗅一下的初衷之二卻是記錄下那個穿過它的女人的氣味,這點很重要,因為誰會和草生這樣的男人和那種瓜葛呢?所以,雖然是一個讓他惡心的事情,他卻隻有硬著頭皮去做。
查看過所有的器物,毛有才這才將身體改變形態,瞬間壓縮到了一顆豌豆般大小,然後從遮掩地下室入口的木板縫隙之中擠了進去。
入鼻一股發黴的味道,潮濕的空氣之中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臭味,酷似屍體腐爛的那種味道。仍然沒有燈具,通道裏的空間一片黑暗。不過,這樣的黑暗絲毫不影響毛有才的實現,他很清晰地看見通道的一切情況,並順著它往深處潛入。
通道超出了毛有才想象之中的長度,大約兩百來米。盡頭處是一個圓形的空間,四壁和穹頂是用巨大的條石砌成,數十盞原始的燈具懸掛在穹頂和四麵石壁之上。在圓形地下空間的正中央是一塊同樣用石料砌成的祭台,祭台之上也有那種類似於向日葵花的神秘符號。
也就在來到地下室的那一瞬間,毛有才看見了他所尋找的目標,就在此刻,身材幹瘦的草生正壓在一個智米族女人的身上做著單一的動作,沉悶的喘息聲從他的鼻孔間傳出來,混合著智米族女人的呻吟聲,整個地下空間都在回蕩。
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毛有才心下更是惡心得不得了,他剛才所記下的某個智米族女人的氣味已經得到印證,也就在他眼前,而隻要一回想他嗅了那麽一下,他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那個,真的是多餘了……”
不在觀看讓人惡心的戰鬥,毛有才轉而查看地下空間的情況。不過,沒等他有所收獲的時候,草生一聲悶哼,已經結束了戰鬥。躺在祭壇上的女人草草整理了一下身體,意猶未盡地道:“先知大人,這次怎麽這麽快啊?人家都還沒進入狀態呢。”
“狀態?狀態個屁,那家夥一天留在這裏,我一天都不痛快。”草生恨恨地冒出了一句。
“先知大人還是再忍一忍吧,他在族裏的聲望非常之高,而且還掌握著那麽強大的軍隊,要對付他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這點不用你說,你隻要返回族長府邸,繼續收集對我們有用的信息就行了。”
“知道了,先知大人。”年輕的智米族女人很嬌媚地說道。
“隻要你夠乖,以後你想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草生將智米族女人摟在了懷中,那一雙枯瘦的手則大肆地在智米族女人身上活動著,後者則報以一種夢囈一般的呻吟的聲音。
“媽的,當著老子的麵搞這種事情,還揚言要對付我,我會蠢得留下你這個麻煩嗎?”毛有才心中早已經是火冒三丈,對於草生這種對手,由始至終他都沒有放在眼裏,而解決這個小麻煩,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讓這個家夥永遠地閉上眼睛!
“對了,我明天要去先知潭接收神的指示,等下你替我準備一下相關的器具。”一邊享受著智米族女人帶來的愉悅,草生一邊說著話。
“神的指示?難道又有新的預言了嗎?”智米族女人隨口問了一句。
兩人的對話讓躲藏在虛空之中的毛有才突然打消了就地處決草生的想法,神的指示,那麽,會是什麽樣的神呢?
似乎一點也沒察覺到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草生哈哈笑道:“這可不一定就是關於未來的預言,有時候是一種能力,我有預感,等我回來的時候,我會擁有讓你害怕的能力,到時候一定殺得你哇哇大叫,哈哈哈……”
“討厭啦,就想著欺負人家……”智米族女人的聲音甜膩得讓人頭暈。
“暫且讓你多活一天吧,我倒看看給你預言和能力的家夥究竟是誰。”毛有才心中啐了一塊,不再觀察兩個又準備行事的狗男女,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地下室裏再次回蕩起了那種撩人的聲音,沉悶,激揚……
足足半個小時之後,草生才從雪白的胸脯間抬起頭來,他凝視著出去的通道方向,嘴角間悄然浮起了一絲詭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