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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冷哼一聲,小月和小娌兩個正在爭吵不斷的小奴婢,立即噤若寒蟬。哪裏還敢再大聲指責著對方的不是。
“清風,南宮家家法規定,以下犯上,該如何處置?”
“杖責一百,驅離南宮府!”清風的聲音有些寒冷,有點像是機器人般的回話。
有兩個家奴立即聽令的拿起手中的木杖,往地板一擲,發出“篤”的一聲,南宮冰玉朝那木杖看去,居然有如拳頭那般粗大。
要是真的被杖責一百,那一百杖打了下來,那連這條小命能不能保下來都成問題啊。
小月和小娌一看見那粗大的木杖,頓時後悔的失聲求饒,“姑姑!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姑姑、小姐饒了奴婢吧!”
問責堂,不一會兒時間,便傳出來淒厲的哀嚎與求饒的聲音。
南宮冰玉,一開始從忿憤,慢慢地變得不忍了,因為從來沒有想到,原來杖責一百,居然會是那麽的殘酷的責罰,慢慢的,小月和小娌的屁股,已經溢出了血,不用想,肯定被打得屁股稀巴爛了。
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是她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現在所在的地方,她要讓備受欺負的小姐重新得權,過上自己想要過的生活,那就必須要犧牲一些人,至少,現在的自己不能變得善良。
善良的小姐,結果就是被一個小小的奴婢都能指著她這個主子大罵,甚至大打出手。而現在的她,隻是為南宮家的小姐討回她原本該擁有的一切。
南宮小姐她可以如此甘願的困在這裏,可她南宮冰玉卻不願,她想要去看看這整個大靖王朝是怎麽樣的,她不要按照別人安排的路活著。重生後的她,將會傾盡一切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南宮冰玉帶著管家姑姑管訓家中奴婢的事,不消半天時間,整個南宮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而府中的二夫人——李清嵐,竟沒有出現,甚至也沒有前來尋回這兩個丫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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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南宮冰玉獨自一個人坐在青竹園裏,坐在竹園內的一個小小的荷塘旁邊,因為是夏天,悶熱的天氣,讓她難以入睡,隻好來這荷塘坐坐。
這個地方沒有電,那就別提會有電視、電腦、手機這些玩意了。在二十一世紀裏大城市裏年輕的人,有哪幾個年輕的人家裏沒有電腦或是是手機的?
而她更從來沒有過說會那麽早就睡覺的習慣。很多時候,都是在實驗室裏渡過,但也有例外的時候,那就是為了張卓。那一段記憶,現在想起來,隻會讓自己覺得不勝唏噓。
又一輪新月,懸掛在夜空之上。
庭院的荷花開得更加嬌豔而發出濃鬱的荷香。
南宮冰玉正躺在那有些略濕的草地上,望著那皎白的月亮,淡淡的憂傷從她那絕色的臉龐上露了出來。
突然,一道白影突然站在她麵前。
南宮冰玉也不驚慌,眼光也不往那白影處看去,隻是輕聲的打著招呼,“是你啊,清風。”
“小姐。”
清風麵上還是帶著那抹白紗,雙眼細細的打量著麵前這個小姐,突然感覺小姐這兩天的行為非常的反常,自從那天掉下山邊救了回來後,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非常有自信,而且處事不驚,完全不像以前那個膽小怕事的小姐。
南宮冰玉坐了起來,迎上了清風那清澈如星般的眼睛,“是不是好奇,我的變化?”
“奴婢不敢。”
清風的聲音雖然是恭敬之意,但是她的眼裏並沒有因為小姐的發問而有所懼退。她是真的想知道現在小姐是怎麽了?
這些年來,能引得她注意的人,並沒有多少個。
姑姑也隻是在前年的亂葬崗上把她給救了回來,而她的真實身份,至今姑姑也不知道。
隨著姑姑來到南宮府上,她唯一有留意過的人,就是這位南宮小姐,不為了什麽,是因為南宮小姐身上的朱雀紋身,據自己師父說過,這樣的人,是逆天而生的。
其有定天下的本事,但在一年前看到南宮小姐的為人處事後,清風隻能將師父的話化為一笑置之。這麽懦弱怕事的人,怎麽會有定天下的本事呢?
可是,不知道為何,今天小姐的處事,心態卻讓她提起警惕,因為小姐變了。
變得有些莫名,隱約中都溢出了她的睿智、聰敏。
若不是那具身體還是南宮小姐,而且小姐自受傷後並沒有踏出過南宮府大門半步,不然她真會以為那是別人假扮的南宮冰玉。
南宮冰玉笑了,“你不是不敢,而是想知道。”
清風不語,靜靜的站在她身邊。
“夜深了,你怎麽不回去歇息?”南宮冰玉突然問道。
“小姐還是先回房裏吧,二夫人要不了多久會找小姐的。”清風淡淡的說道。小姐如此處置了那兩個丫環,
“二夫人?”南宮冰玉微愕,但下一刻就恍然了,有些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打了小的,主子也該出來了。”她那還有些稚氣的臉龐上,哪裏有半點驚懼與害怕。
清風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小姐的性子突然變得那麽大呢?
南宮冰玉獨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嘴角掛著一抹淺笑道:“我,隻是一抹不屬於這世界的靈魂。”
說完,留下有些一臉狐疑的清風,翩然離去。
南宮冰玉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房間已經有人正坐在那裏了,因為是住在自己的青竹園裏,她覺得衣服太多了,又熱,所以也隻穿著兩件外衣便走去竹園去扇涼了。
衣服自然也沒有怎麽係好,那麽寬大的衣袍,而她的瘦弱的身子怎麽可能撐得起來,沒有係好的衣袍甚至可以說半個肩膀都露了出來。
一頭的青絲柔順的貼在她的背後,烏黑而亮的及膝。
對於南宮冰玉這一頭的青絲,南宮冰玉是非常的喜愛,前一世的她,也是一頭烏黑飄逸的長發。但是這一世的頭發,似乎更為健康,她居然找不到一條開叉的頭發,也不知道那南宮冰玉是怎麽保養的。
走路,輕無聲息的進了自己的閨房,南宮冰玉對著坐在屋裏主位的那位貴婦喚道:“姨母,怎麽那麽有空過來冰玉的房間坐啊?”
李清嵐擱下手中的清茶,看見南宮冰玉,一身隨性的打扮,不免也輕皺起眉頭,訓斥道:“你這是什麽打扮?若是讓人瞧了去,那你姑娘家的名聲可就全都壞了!”
南宮冰玉則是不以為意,“沒事的呢,姨母,爹爹不是說過了嗎?青竹園,外人均不得隨意進出的嗎?若是今晚冰玉的舉止不當被傳了出去,那也隻會出自姨母的口啊。難道說,姨母會壞了冰玉的名聲嗎?”
李清嵐聞言,心中一驚,這孩子幾個月未見,沒想到口齒如此伶俐!一時被南宮冰玉的話噎得無言以對。
李清嵐饒是再怎麽聰明也絕對想不到麵前的南宮冰玉早就不再是原來的南宮小姐了,而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強悍女人——秦菲!
“姨母今晚來找我,可是有事?”南宮冰玉故做毫不知情似的問道。這位二夫人會來這裏,想來也是有目的,既然她不願開口,她也不會靜待著她的發難,那倒不如敞開話來問呢!
“沒什麽,隻是快夏天了,姨娘來問問你是否要做些衣裳。”李清嵐胡口扯了一個借口。
李清嵐也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南宮冰玉居然還真的和她較上真了,笑意盈盈,挺不客氣的說道:“那冰玉先行謝謝姨母了,那請姨母明來讓裁衣的師父過來吧,我還真的想做上幾套衣服呢,最近夏天了,我還發現沒什麽新衣服呢。”
“額……”
李清嵐像是沒有想到南宮冰玉竟變得那麽不客氣。但是說出來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隻能是苦笑,點了點頭應道:“好。”
“啊!看這天色了也很晚了,要是姨母沒別的事,姨母還是早點回去歇吧,以免累著了,那冰玉就真是罪過了。”南宮冰玉客氣生疏的下著逐客令。
直到李清嵐被冰玉給送出了青竹園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是想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反倒被南宮冰玉那小丫頭給牽著鼻子走了!這還不算,自己還得給那小丫頭掏錢裁衣呢!
一想到這裏,李清嵐的鼻子都氣歪了!
但是,難不成,她現在要進去那青竹園把那小丫頭臭罵一頓嗎?
罷,罷,遇上這麽個難纏的角色,她大人就不計小人過了,衣服裁過後,她以後再也不要去見這個被老爺冷落了的南宮小姐!
同時,她也會下令讓家奴們不得隨間踏入青竹園半步,否則家法侍候!
隻是她這個想法若是被南宮冰玉知道的話,她恐怕會樂得燒香拜佛的感激她的英明決定呢!不知道,李清嵐會不會被氣直接得吐血身亡呢?
雨,一直靜靜的下,帶著微涼雨意。
一夜的時間,轉瞬便過去了。
當她睜開眼,鼻間傳來了淡淡的荷花香氣,紗幔輕搖,視線朦朧。
日陽高照,這一覺睡得她全身腰骨酸疼,躺在床上,怔怔的看著陽光反射在紗幔上,南宮冰玉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感覺。
起身後,自已隨意的洗漱了一下,便去尋找姑姑了。
尋到找姑姑的時候,姑姑正在帳房裏忙著,看似好像正在算帳吧。一時沒時間搭理南宮冰玉,便讓她在一旁先坐著,並讓清風給她上了一些點心。
她閑來無事,便伸手拿了一本賬本看了起來,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而好看的柳葉眉也被她皺了起來,最後實在是不能理解,於是開口問道:“姑姑,為何府上的財庫怎麽會虧空的如此厲害呢?而且大多都是府內的支出,很多都是沒有必要的支出項,比如,夏天的時候,怎麽會購買大量的棉花呢?是要置做棉被嗎?”
“小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些支出的款項,都是二夫人去店鋪裏取走了米鋪裏的經營款,未經過老奴的手的。而今天老奴去南宮家的米鋪裏走了一趟,查了一下店鋪裏的銀兩,發現店鋪周轉的銀兩,隻有二千兩,而上個月盈利的一萬兩銀子,已經被二夫人取走了。”
姑姑也是頗感無奈的,對於這位二夫人的所作所為,她也沒有辦法。
因為主母已經去世,而小姐又尚未及笄,這當家主母的擔子自然也就在秦二夫人那裏了。
“哦?那她取一萬兩,都是要買些什麽呢?”南宮冰玉問道。
姑姑為難的看了一眼南宮冰玉,本不想說的,但在小姐的追問下,隻能將原由道明:“這個,二夫人沒說,但也給了幾個理由,說要給自己置辦一些夏天的衣裳。其中,還包括了小姐你的衣裳……”
“給我製衣服?要是這事的話,昨天晚上,姨母倒是來找過來,確實是答應給我做這衣裳。那給我做衣服,可是,就算是置辦些夏天的衣裳不需要那麽多吧?”南宮冰玉還是覺得不可理解。
姑姑輕歎,“二夫人說給小姐做的衣服都需要二千兩銀子了。”
南宮冰玉聞言,被嚇到了,連忙說道:“給我做幾套衣裳,哪裏用得上那麽多啊?!坑人也不帶這樣的吧?我倒想問問,一萬兩銀子置辦夏季的衣裳,敢情她這是要把整個靖州城的衣鋪全買下來呢,還是想怎麽著?”
說罷,南宮冰玉正要離開這賬房,前往二夫人桃園詢問的時候,卻被姑姑給牽住她的手。
姑姑拉住她的手,“小姐,記住,有時候,就算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也要懂得按捺好自己的情緒。衣服,你不但要做,而且還要知道真實的價格,最好能讓裁衣掌櫃的開張收據,懂嗎?這米鋪雖然即將是南宮老爺的,但是按照規則來說,這等問罪的大事。主母立過遺言,米鋪是要等小姐您及笄後,才能接手管理的。”
南宮冰玉聞言,立即悟出姑姑的意思了,“姑姑,你的意思是……”
“噓!”姑姑卻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舉動,“不用說出來的,自己知道便可以了。明白了嗎?”
“謝姑姑教導。”
離開了賬房,南宮冰玉前腳剛踏進青竹園,清風便向她稟告了。“小姐,二夫人說要給小姐做新衣,讓華衣軒的掌櫃遞了些新的款式過來,讓小姐挑挑,看小姐喜歡什麽款式的。”
南宮冰玉笑了笑,“嗯。知道了。”
剛走進去,發現有一個四五十歲的青衣袍子的中年人站在那裏。
一見到她進來了,便上前將手中的畫紙遞到了桌麵,攤開了給南宮冰玉看,便在一旁站著,也沒有什麽介紹之類的,南宮冰玉不用問也知道,這些人也是受了二夫人的指示,大概的意思她也能猜出幾分的,估計也就是說不需要怎麽太在意她看法吧。
南宮冰玉不動聲色,隨手翻閱了一下那圖紙,淡淡的開口詢問道:“掌櫃的,你這上麵的款式,我都不怎麽喜歡,難道沒有別的了嗎?”
那掌櫃的微愕,呆站在那裏,好半天沒有回神過來。可能是沒有想到南宮家的小姐居然開口詢問這些,以往的南宮家的小姐,都是隨手抽出兩張圖紙便打發他走了。可是今天,南宮家的小姐卻開口說話了,詢著她剛說聲的聲音,感覺嗓音珠圓玉潤,銀鈴般的悅耳,非常動聽,現在細細的打量著這南宮小姐,清眸流盼,素麵朝天,卻也如花似玉,竟是那麽的美倫美煥。
南宮冰玉自然看得見掌櫃眼裏的驚豔,但她卻不怎麽喜歡別人盯著自己的臉,而把自己的話給忽略了,故輕咳一聲,“掌櫃的,難道沒有別的款式了嗎?要是沒有的話,你可以回去了。”
“有,有,有的。請小姐稍等,小的這就去取。”
等那掌櫃的再次拿了些新的款式的圖遞了上來的時候,南宮冰玉卻仍覺得不怎麽滿意,於是問道:“掌櫃的,沒有成品嗎?”
“成品……”掌櫃的臉色有些為難,“小姐有所不知,這成品都在鋪子裏呢。”
“這樣啊,那我就到您鋪裏瞧瞧,如何?”南宮冰玉輕笑,隻是她心裏打著什麽樣的鬼主意,也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掌櫃的倒是非常意外,但是也不愧是多年在商場上打滾的老人了,整了整驚訝的臉色,笑臉相迎,“若是小姐方便的話,小店自然是歡迎小姐上門挑選。”
“好,那就前麵帶路吧。”南宮冰玉吩咐道。
“好,那小的先在外麵等候小姐的花轎。”
待掌櫃的離開後,南宮冰玉也叫清風去備上軟轎,她想出去走走,最主要的是想看看這大靖王朝天子腳下的城市,是怎麽樣的,會不會和電視裏演的一模一樣呢?
她的出行,沒有遭到任何的阻扯,想必姑姑也知道她是為何而出去的吧。
當她獨自一個人往府外走到軟橋旁的時候,卻發現清風站立在一旁,遠遠的看見她的時候,便朝她微微頷首。
清風掀開軟橋裏的布簾子,說道:“小姐,請上轎。”
南宮冰玉也對清風莞爾一笑,坐進了橋子裏,坐在橋子裏,這一搖一晃的走著,真的是不是人受的,直晃得她眼暈啊!
這可比開車要來得更暈一點,坐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橋子便停了下來,清風站在橋旁,說道:“小姐,華衣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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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妞兒工作忙,更新的時間沒有辦法確定下來,但是妞能給的承諾就是,不會斷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