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嘯攥緊拳頭,心中一遍遍的警醒自己,這才是真正的妖修世界,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獸類本就是貪婪、殘暴的,又怎麽可能有祥和呢?他想起了經過虎丘城的那個夜晚,那殺聲震天,是不是也是獸類在廝殺?
體內殺豬刀躁動的越來越厲害,血液也跟著全部沸騰,張天嘯不再壓抑這種躁動,一股凶厲氣息從他體內擴散而出,其中夾雜著一絲上古蠻荒的威壓,身體晃動間,已向前竄出五六米,幾個起落就落入了戰鬥圈,前麵兩頭獐獾正圍攻一頭大熊,張天嘯突然出現,前肢探出,鋒銳的利爪瞬間穿過一頭獐獾的頸脖,那獐獾連慘叫都不能發出,抽抽著沒了氣息,大熊見機,一熊掌灌在另一頭獐獾腦袋上,好似拍在了豆腐上,腦漿迸裂,血水飛濺。
張天嘯體內殺豬刀飛出,那大熊還不待對他道聲感謝,一抹黑光劃過脖頸,大好的頭顱直飛出六米開外,殺豬刀見了血更見凶惡,翻騰跳躍、刀鳴謔謔,這刀經過張天嘯的妖力、元神溫養,多了份靈性,野性十足,像個頑皮的孩子。
張天嘯幹脆抓起殺豬刀,跳躍到空中,對著十米外一群廝殺的獸類砍去,妖力運轉,一股淡淡的黑色刀芒湧現,憑生給此刀增添了無窮威勢,風聲呼嘯,刀芒覆蓋下的獸類驚慌失措,恐懼非常,活似待宰的羔羊。
刀芒過處,慘嚎不斷,待平靜下來時,地麵上全是殘肢斷臂,血水亂流,這一片區域陷入短暫的停頓,接著是無數野獸、凶獸在恐懼下四處逃竄,張天嘯仰天一聲吼叫,殺豬刀橫掃,頓時又是一片驚呼,數十頭各種野獸身首異處,鮮血噴濺,直灑的張天嘯滿身滿臉都是血跡,殺豬刀“嗡”的一聲顫鳴,經過鮮血的洗禮,更見威勢,驚的眾獸“嗷”的一聲撒足了力氣亡命奔逃。
張天嘯哈哈大笑,仗刀向天,殺氣充溢,對殺豬刀越發的喜歡,這刀堅硬而鋒利,對這些野獸有很強的殺傷力,哪怕那些開了靈智的凶獸,也不敢輕易挫其鋒芒,就是那些服了蘊元丹的凶獸對上也會無形中失了底氣。
張天嘯心中暢快,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他的心中一直壓抑著、迷茫著,胸中有口氣一直出不來,這一通廝殺,直讓他全身舒泰,渾身毛孔張開,重重的吐出那口濁氣,他又找到了前進的方向,他發現他喜歡上了這種戰鬥的感覺,這種俯瞰眾生,天下唯我的姿態,他暗暗在心中發誓,我一定要變強,我命由我!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優勝劣汰,那驚慌逃竄的弱者,我之不取也!
心中下了決心,一股自信油然而生,全身散發出凶悍霸烈的氣息,兩眼閃過一抹幽光,倒提殺豬刀又殺向了漫天逃竄的野獸。
張天嘯所向披靡,那些野獸根本沒有一合之敵,殺豬刀掠過,寒光閃現,就有一頭野獸授首,張天嘯所過之處,屍橫遍地,滿是髒汙的獸頭和殘破的獸身,地上的草坪全是血汙,被硬生生染成了一條紅地毯。
一頭開了靈智的大蟒,嘶嘶著絞殺了兩頭大野豬,正自得意,忽然頭皮一陣發寒,還不待躲避,一道烏黑幽光閃過,大蟒已變作了兩節,大蟒頭咕嚕嚕滾到一邊,臨死前最後看到的就是一條大黑狗抓著把大黑刀揮舞,心中還在思量這詭異的大狗從哪裏來的?那狗已經一閃沒了蹤影。
張天嘯不記得這是他殺的第幾頭開了靈智的凶獸了,他也根本不需要去記住,他現在正沉浸在戰鬥的快感中,每一刀揮出,好似沒有任何軌跡,但卻渾然天成,他的腦海裏反複回放著哮天犬隨楊戩戰鬥的畫麵,一點點的汲取著這些戰鬥的經驗,由開始的生澀慢慢變得得心應手,把殺豬刀的詭詐發揮的淋漓盡致。
戰鬥中的張天嘯驟然心中一寒,他感到了兩股殺意自身後傳來,讓他有種危機感,這是兩頭開了靈智的凶獸,而且是比較凶猛的那種。張天嘯暗自謹慎堤防,揮刀的動作也變得小巧,靈活起來。
當他一刀砍倒麵前的野獸,正要抽刀時,一股腥臭、讓人眩暈的寒氣自背後激射而來,張天嘯不敢怠慢,這股寒氣帶著明顯的毒性,他可不想以身試毒,隻見他身子一縱,已竄到了一米開外,妖力運轉,手中刀發出一道烏芒,呼嘯著迎向了那股寒毒。
“嘭”的一聲響,那凶獸被刀芒阻住了身形,另一道惡風卻已直奔著張天嘯的狗頭襲去,卻是一頭白胖胖的大老鼠趁著他躲避的間隙攻了過來,明晃晃的鼠爪子有三寸長短,還沒近身那股惡風已激的張天嘯寒毛直豎,殺豬刀順勢劈砍了上去,一聲慘嚎,那白鼠的爪子被齊根斷去,張天嘯也晃出他的狗爪子,那尖銳的部分竟有四五寸長,一劃拉,白鼠被抓了個腸穿肚爛,發出淒厲的嚎叫。
另一頭凶獸竟是一條三米長,碗口粗的大蟒蛇,眼見張天嘯凶狠,甩起大尾巴直往張天嘯脖子上抽去,這要是被抽實了,張天嘯就是不死也要吐血重傷,趕緊縱身躲避,手上拽著白鼠迎向大蟒蛇,可憐那白鼠也是修了無數年才開了靈智,今朝卻被大蟒一尾巴抽在地上,摔的骨肉成泥。
遠處,十幾頭凶獸聚集在一起,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張天嘯這邊的戰鬥,彼此心語交流:“這條大狗好生凶惡,我們一起圍殲了他吧!”這是霸道的。
“他手上的黑刀太過霸道,不傷著幾個根本拿不下他!”這是比較理智的。
“正好殺了,搶了他的法器,我看他的功夫九成都在那把法器上,憑我們有三個生了妖力的強者還對付不了一頭惡犬?”這就是自信心膨脹的了。
“屁的強者,借著蘊元丹得了一絲妖力就敢稱強者,你也真敢想!別忘了那惡犬也是有妖力的,再加上一把法器,就算最後勝了,我們還能剩幾個?最後法器還不是要便宜了別的妖獸。”這是比較現實的。
“一把法器而已,對現階段的我們來說雖然重要,卻不是必不可少的,沒必要為此得罪一個很有潛力的凶獸。”這是這一行凶獸的領頭,聽他的意思,竟是沒有把握留下張天嘯這頭惡犬。
既然領頭發話了,一幫凶獸也不再爭論這個問題,在這幾句話的功夫了,那頭大蟒已經被張天嘯大卸了八塊,死的不能再死,孰不知他已經引起了很多凶獸的注意,更差點引發一場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