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穿山怪並著大鵬怪奔馳過來,這次倒沒有刀形生物襲擊他,再看看暴猿怪,一道可怖的刀傷幾乎將他從左胸貫穿到右胯,血肉外翻,血水間歇著向下滴答,要不是大鵬怪在關鍵時刻擋了一下,這一刀就能要了他的命,所以說,穿山怪是幸運的。
“老三,沒事吧?”張天嘯衝穿山怪點了點頭,轉過身關切的問向暴猿怪。
“小意思。”暴猿怪瞅了眼胸口的傷口無所謂的翁聲道,他的皮肉厚實,這點傷勢還不放在他心上。
空間又有波動了,四怪彼此互望一眼,齊齊展開身法向波動的位置奔去,但是刀形生物不會讓他們如意,八方齊動,五名刀形生物向他們襲殺而來。
“大鵬速去,穿山隨後支援!”張天嘯分配好任務,提著顫動的殺豬刀,踏著輕靈的步伐反殺向對方,暴猿怪緊隨其後,他沒有張天嘯的敏銳感知,張天嘯向哪裏攻擊,他就攻向那裏一定不會錯。
張天嘯雙眼崩射出凶狠的神光,一股狠辣、果絕的氣勢油然而生,雙手緊握殺豬刀,丹田處三成妖力瞬間彌漫在刀身之上,裹挾著一往無前的慘烈,率先攻向一名速度最快的刀形生物發出了攻擊。
“老三,左側。”張天嘯不忘提醒暴猿怪。
凶刀講究的就是一股凶狠之氣,張天嘯一副拚命三郎的架勢,身如疾風,瞬間和一名刀形生物碰撞在一起,暴猿怪得張天嘯提醒,一聲爆喝,祭起镔鐵棍也不管那地方什麽情況,凶狠的砸了過去。
激烈的碰撞接連響起,張天嘯盡管處在下風,但那副與敵同亡的氣勢卻也拉回一些頹勢,殺豬刀不斷顫鳴,似乎也在享受這種廝殺爭鬥,襲向暴猿怪的那名刀形生物被暴猿怪一棍十成十的力之壓迫逼的連連後退,暴猿怪正要趁勢追擊,那刀獸卻閃身沒了蹤影,氣的他嗷嗷大叫。
“小心!”張天嘯耳聽八方,他發現又有兩名刀獸向暴猿怪逼近,而他這邊也陷入了危機,第五名刀獸的目標赫然是他。
一刀逼開刀獸的攻擊,張天嘯全神戒備,這刀獸竟也隱在了虛處,等待給於他們致命一擊,兩妖背靠著背,那原本要襲向暴猿怪的刀獸又沒了聲息,現在他們全隱在了暗處。
張天嘯左手一動,一隻粗糙、怪異的玉瓶出現在手中,隻見他念念有詞,妖力貫穿於玉瓶中間,玉瓶被充盈的妖力刺激的發出明暗交替的白色光華,倒轉玉瓶,虛托於手心,白色光華輻射向四周。
白色光華化作絲絲縷縷,好似千層蠶絲,白色絲縷密布在張天嘯四周。殺機又起,此次竟有六股殺氣自不同的方向襲來,張天嘯暗驚,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還有多少?
“老三,力之散,拚命吧!”張天嘯高聲叫道,說著妖力不要命般向玉瓶中奔湧,白色光華變得更加明亮了,那絲縷幾成了透明狀態。
暴猿怪手中的镔鐵棍斜指向天,力之元素混合著金色的瑞金妖力急速流竄向镔鐵棍,镔鐵棍彌散出耀眼金光,牽動天地元氣波動,在力之元力的攪動下,天空不斷傳來絲絲震鳴,當镔鐵棍中的力之元力達到極限時,隻見暴猿怪滿臉漲紅,咬牙切齒,雙手用力向兩邊一展,兩把同樣的镔鐵棍分握在兩隻手裏,正是暴猿怪的幻靈器,他是真的要拚命了。
他半年內雖然不停領悟力之元素的精義,但對“力之散”的幫助並不大,他現在施展起來仍有些勉強,而幻靈器也是剛祭練不久,這兩相同時使出,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負擔。
六名刀獸一進入玉瓶的籠罩範圍,那白色絲縷瞬間變成柔線細索,一波波、一層層的纏繞向他們,牽扯著他們的身形,減緩他們的行進速度,這一牽扯竟有奇效,原本隱在空處的刀形生物竟顯露出淡淡身影,接著又消散,跟著又顯現,時隱時現。
但這些對於暴猿怪來說已經足夠,他瞅準機會,兩把镔鐵棍帶著力之散的力量橫掃向四周的刀形生物。
力之散是群體攻擊,雖然分散了力之元力,但畢竟扯動的是天地元氣,攻擊力同樣駭人,六名刀形生物被這一擊打的連連敗退,可又受製於玉瓶的作用,刀形頭顱不斷有崩裂出現,顯是受了不輕傷害。
殺豬刀輕顫,一道白芒自刀尖射出,打著旋激射向離張天嘯最近的一名刀形生物,絞刀發出清脆的唱響,在刀形生物的刀形頭顱上不斷的高速旋轉廝絞,沒有血水噴濺,隻有刀片碎沫橫飛,伴隨著激烈的四濺火花。
絞刀的高速旋轉和絞殺沒有讓張天嘯失望,一個拳頭大小的孔洞赫然在現,那刀形生物一陣搖晃,慢慢栽倒在地,一道模糊的刀形影像自他身體裏飄出,晃晃悠悠,渾渾噩噩,不知去往何方,一陣清風拂過,刀形影像似乎更模糊了,隨時都有消散的可能。
自那刀形影像出現時,殺豬刀就不停的顫鳴,好似很激動,很興奮,不斷的向張天嘯發出難明的情緒波動,更有掙脫的跡象。
張天嘯微微皺眉,看了一眼殺豬刀,又瞅了一眼那刀形影像,心中一動,手一拋,殺豬刀激射向那刀形影像,殺豬刀顫鳴的更加厲害了,張天嘯明顯感受到了它的喜悅之情,自從暴猿怪殺了一名刀形生物,這刀一直不對勁,躁動、緊張、興奮,一下多了很多情緒,現在看來這情緒正是因這刀形影像而起。
麵對迎麵而來的殺豬刀,那刀形影像仍舊渾渾噩噩,搖搖欲墜,好似隨時都可能隨風而散,對於撲麵而來的危機沒有任何感覺。
殺豬刀興奮的從刀形影像的本體洞穿而過,刀形影像一陣扭曲,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傷害,接著不停的蠕動,很快將那孔洞填塞住,隻是看它的體型似乎瘦了一分,殺豬刀更加興奮了,打個回旋再次洞穿了這刀形影像,一次又一次,每一次洞穿好像都在刀形影像上啃去一大口,直到把它完全“吃”進肚子裏。
張天嘯呆滯般的看著這一切,而殺豬刀啃完了刀形影像歡快的飛到了他的身邊,好像吃了很多糖果的頑皮孩子,靈性十足,一陣陣波動在張天嘯腦海響起,這波動明顯比先前清晰了幾分,他依稀能分辨出殺豬刀似乎很激動的再叫:“我還要吃,我還要吃!”
張天嘯一陣無語,殺豬刀真的把那刀形影像當成了糖果,他心中突然一動,這刀形影像不正是殺豬刀成長的養料嗎?他也激動起來,看樣子要多殺些刀形生物了,隻是這東西到底怎樣形成的?這個問題暫時被他拋到了腦後。
張天嘯正要再殺一名刀形生物,旁邊的暴猿怪突然發出一聲沉悶的痛哼,他吃了一驚,轉過頭正看見一名刀形生物的大刀從暴猿怪的大腿處劃過,幸虧刀口不深,算不上太重的傷。
張天嘯一陣自責,他隻顧著殺豬刀了,一時興奮竟把身旁的兄弟忘卻了,還不待他說什麽,一股殺氣又起,目標正是受傷的暴猿怪。
張天嘯暴怒,冷哼一聲,提著殺豬刀就迎了上去,殺豬刀現在是戰意十足,殺了這刀形生物,它又可美餐一頓,這可是它期待的。
暴猿怪見張天嘯如此反應,怎能不知發生了什麽事?隻見他怒容滿麵,祭起镔鐵棍就掃向了張天嘯攻擊的位置,他今天可是憋屈到家了,積累了滿腔怒氣無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