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嘯等人展開天足神通,向丘蒙城所在的方位疾馳而去。
此次在斷魂山見識了真妖以上強者的厲害,讓他們原本膨脹起來的得意又被打壓了下去。
張天嘯兄弟七人,自丘蒙山相識以來,短短幾年時間,卻經曆了很多戰鬥,一直都是低調的生活,生怕得罪了強大的敵人,被灰灰了去。
此番天殤之地一行,可算是諸人的轉折點,不僅得到了無窮好處,最主要的是都修成了大妖,有了一定的實力。
但他們修行年限畢竟還太短,短短幾年時間內就達到了大妖境界,這在其他妖獸眼裏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們自己也起了驕橫之心,其中嚎豬怪的表現尤為明顯。
但剛出了天殤之地,就被一名真妖追的狼狽不堪,他們兄弟使盡了渾身解數,最後還是不能戰勝,讓他們原本驕橫的心有了些收斂。
此番又見到妖將境界強者的厲害,妖嬰一出,攪動的天地元氣躁動不休,那威勢讓眾多大妖強者俯首,即便是真妖強者,也好似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命不由己。
接下來,鬥戰聖者一招破除嗜精蠅老祖的大陣,又一招重創嗜精蠅老祖,真正讓張天嘯等人的心中不能平靜,被妖帥的強悍震懾的無法自拔。
大鵬怪問張天嘯以後的計劃,也是說明了他心中的迷茫,一時失了心誌。
一路之上,眾人沉默不語,兀自沉浸在鬥戰聖者的那兩道攻擊之中,鬥戰聖者的第一棍直接將嗜精蠅老祖的蝕霧大陣破除,表現出了強大的修為,第二棍直接將嗜精蠅老祖擊成重傷,彰顯出霸道的攻擊,無論哪一招,都能擊碎無數修者的自信心。
“都不要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了,我們來此,是為了體會更強者的道路的,不是來受打擊的。”張天嘯歎息一聲,自欺欺人的說道,莫說他人,他還不是一樣被打擊到了。
眼見眾人對他的話不作理會,還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張天嘯心中一凜,警醒過來,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眼中射出道道精光,慢慢恢複了自信。
他似開解眾兄弟,又似說給自己聽的道:“三年前,我們兄弟剛剛開啟靈智,一路走來,三年後,我們進入大妖境界,這又羨煞了多少資質優秀的妖獸?我們能用三年的時間,從一無所知的野獸,修到如今的大妖,為何不能再用一個三年,甚至三十年修成真妖或者妖將呢?”隨著這一番話的說出,張天嘯的眼睛愈發明亮了。
“那些妖將,妖帥,他們能有如今的修為,又是經曆了幾百年的磨練?他們能有如今的修為,我們為什麽不能呢?”他的身上爆發出強烈的自信,他還要衝擊天尊之境,重回中天界呢,豈能喪失了信心?
張天嘯的話和他身上散發的強大自信影響了諸位兄弟,將他們從迷茫之中拉了回來,一雙眼睛也跟著漸漸明亮起來。
“我們有此機緣,應該感到慶幸才是,那些妖將,妖帥就是我們以後奮鬥的目標,更是修煉的方向。”張天嘯的話鏗鏘有力,身上的氣勢更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似乎更加鋒銳了。
“妖將,妖帥不是我的目標,鵬鳥的後裔隻能站在最巔峰之處。”大鵬怪率先吐了口濁氣,淡然的說道,他的眼中同樣充滿了自信,望向張天嘯的目光中滿是感激。
他是鵬鳥後裔,若是被打擊了自信心,最是難以平複,張天嘯的一番話對他的衝擊很大。
“妖王!”暴猿怪甕聲道,從牙齒縫裏蹦出了兩個字,眼神中充斥著的是強大的自信,暴猿怪性格憨厚,純實,心思單純,很多時候這樣的修者,更容易達到更高的境界。
“還是一步一個腳印吧!”穿山怪穩妥的說道,他雖然喜歡喝嚎豬怪鬥嘴,其實卻是一個穩重的妖獸。
“嘿嘿,嗜精蠅老祖吸血,我卻是血屬性的妖獸,我倒要看看哪一個是正宗。”青狼怪舔著上唇,身上彌散出強烈的血腥味,一雙眸子透著詭異的紅色。
青狼怪在眾兄弟中,資質最差,但他的性質卻最是堅毅,此時竟然欲要和嗜精蠅老祖比拚一番,可謂狂妄,但張天嘯等人卻不這樣認為,他們從青狼怪的身上看到了他的自信和堅韌。
“看樣子,我的防禦還有待提高啊!”長鼻怪虛弱的說道,他的精血被嗜精蠅老祖吸去了一半,此時雖然恢複了一些,還是很虛弱。
“嘎嘎,有諸位哥哥在前,小弟我就要靠諸位哥哥的保護了。”嚎豬怪很是得意的說道,一副自豪的樣子。
張天嘯等人直翻白眼,也隻有嚎豬怪能說出這樣沒誌氣的話,可他卻能每每趕上諸人的腳步,小妖境界時如此,大妖境界時也是如此,每當眾人以為他會拖後腿的時候,他總能及時的趕上,讓人刮目相看,也讓人無語。
眾人一邊說話,一邊將天足神通的速度施展倒極限,重新拾起了自信,眾妖合體踏出的腳步似乎也和剛才不一樣了,變得更加有力了。
“咦,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張天嘯突然感歎一聲道,隻見在他的神通範圍內,前方一個速度並不是很快的修者,正不徐不慢的趕著路,看他的方向,赫然也是丘蒙城。
“這個家夥倒是命大,看他的速度並不是很快,竟能在嗜精蠅老祖的肆虐下逃得一命,確實有一套。”青狼怪嘖嘖有聲的說道。
“嘿嘿,他是草木妖獸得道,難道是因為精血不夠旺盛?所以沒有被嗜精蠅老祖當作目標?”嚎豬怪不懷好意的說道,看他那怪異的眼神,不知道又在打上門主意呢。
“柏箋也是一個心機深沉之輩,自然也有獨特的保命神通。”張天嘯悠悠的說道,他想起了從試煉之塔中出來時的柏箋,雖然狼狽,卻保住了性命。
此地離丘蒙城已經不遠,張天嘯等人一個晃身,從合體狀態中解除,眾人展開身法,向柏箋所在的方位追去。
“柏箋兄,別來無恙啊!”眾人幾個閃身來到了柏箋的前方,張天嘯率先打起了招呼。
“原來是嘯天兄,嘯天兄能從真妖強者手中逃脫,真是可喜可賀。”柏箋饒有深意的望著張天嘯。
鬼蠅追擊張天嘯時,正好被他看在了眼裏,所以才有此番話語,也是在試探張天嘯。
“僥幸,僥幸而已,比不得柏箋兄,竟能從嗜精蠅老祖的口中逃出,那才真是可喜可賀。”張天嘯隨意的說道,突然爆出嗜精蠅老祖這塊猛料。
果然,柏箋神情一怔,疑惑的看著張天嘯,“莫非嘯天兄知道那人的來曆?嗜精蠅老祖?很是熟悉的名字啊。”
“咦?難道柏箋兄不知道四大害蟲嗎?”張天嘯提醒道。
“四大害蟲?嗜精蠅老祖?你是說……嗜精蠅老祖複活了?這怎麽可能?”柏箋滿臉的驚駭。
張天嘯聳了聳肩,此時他對嗜精蠅老祖的複活已經有了免疫力,再說,嗜精蠅老祖被鬥戰聖者重創,一時半刻讓他的心中鬆了一塊大石,隻見他悠悠的說道:“可不是嗎!隻是可惜,他的修為虧損嚴重,隻能靠吸食精血來恢複,柏箋兄可不是逃了一劫。”
柏箋的眼中閃過一抹驚懼,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他長呼了口氣,憂慮的說道:“嘯天兄為何和我說這番話?莫非是為了影響我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