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恬平時極少喝酒,可遙遠的從前卻沒少喝酒,這會兒覺得頭沉眼暈,隻有心裏還守著一絲清明,知道自己喝多了,擺著手無論如何不肯再喝,五皇子探身端起杯子笑道:“我也酒沉了,咱們真不能再喝了,就把這杯尾酒喝了,討個好口彩,咱們倆個這輩子一定要有始有終。”李恬堅定的搖著頭,再喝就真醉了,五皇子倒也幹脆,見她搖頭,放下杯子,吩咐青枝盛湯吃飯。
李恬酒都快喝飽了,也就喝了兩口湯就扶著瓔珞,和五皇子不停的擺著手進去歇息了,五皇子倒吃了一大碗飯。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李恬覺得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耳邊象是有一張臉緊貼上來,一陣陣熱氣吹的她渾身發麻,李恬的酒一下子驚醒了,先一腳往後狠踹過去,背後一聲‘唉喲’,那雙手將她圈的更緊了,急急的低聲道:“是我是我!你醒了?別怕,那個,剛才看到有個黑影閃進來,悅娘不在,我怕你害怕,又怕你有事,這才過來陪你,你別怕,有我呢!”
李恬睡了一覺,酒醒了大半,聽出是五皇子的聲音,倒不好高聲叫人鬧起來,隻好用力抽出手去掰五皇子緊箍在自己腰腹間的手,一邊掰一邊氣惱道:“除了你還有別的黑影?我不用你陪,你快出去!”
“真有黑影,我不放心你,咱們都老夫老妻的了,你不用客氣,恬恬,你用什麽洗的頭發?真香。”五皇子的手被李恬掰起,卻一路滑到胸前,抬起一條腿壓在李恬腿上,一邊說著話,一邊微微支起上身,嘴唇從李恬耳邊吻到了唇上,輾轉吸吮,一隻胳膊圈在李恬脖頸下,另一隻手幾下就褪下李恬的上身,握著她胸前兩團豐盈揉捏不停,沒多大會兒,兩人的衣服就褪個幹淨,壓腿緊身糾纏在一起。
李恬還有三四分殘酒未醒,身邊這人是她無論如何都要相伴終身的夫君,是有幾分不情願,可那吻滾燙如火、溫柔似水,比那酒還讓人頭暈。
五皇子壓在李恬身上,一點點探進去,略停了停,突然用力頂了進去,李恬下身一陣撕裂刺痛,條件反射般想蜷起身子,可哪裏動得了,五皇子雙手緊扣著李恬,動作越來越大,奮力往裏挺進,往裏再深更深仿佛沒有盡頭,李恬痛的忍不住哭出了聲,五皇子總算深頂在裏麵不動了。
上房門外早就站滿了人,瓔珞和青枝一左一右守著門,銀樺提著裙一路跑的輕悄無聲,奔到熊嬤嬤麵前俯身稟報:“熱水抬進淨房,還有藥,都照嬤嬤的吩咐備好了。”熊嬤嬤微微側身站在簾子前,正凝神聽著上房內的動靜,聽了銀樺的稟報,衝她擺了擺手示意知道了,銀樺不敢多說,退到青枝旁邊等著吩咐。
瓔珞一臉的憂慮,拉著熊嬤嬤往旁邊閃了半步低低道:“嬤嬤,您說,不會有事吧?”
“能有什麽事?”熊嬤嬤話說的坦然,聲音卻不怎麽靠譜,瓔珞聽的更沒底了,擰著眉頭轉頭看著簾子:“都兩刻多鍾了,您不是說,頭一回最多也就一刻鍾?我剛才隱隱約約象是聽到姑娘的哭聲了,嬤嬤,真不會有事麽?”
“那也不能闖進去,再等等,實在不行我進去看看,肯定沒事,能有什麽事?”熊嬤嬤兩隻手絞在一處,連話也不怎麽靠譜了。
屋裏,李恬正頭埋在五皇子懷裏,揪著五皇子的頭發一聲接一聲抽泣的傷心欲絕,五皇子撫著她的後背,一下接一下吻著她的額頭低聲下氣的連解釋帶安慰帶陪不是:“頭一回都痛,就頭一回痛,以後就好了……我剛才,是我暈了頭,我也沒辦法,以後你就知道了,沒法不動啊……下回肯定不這樣……哪能沒下回?我讓人進來給你上點藥好不好?你輕點拽,我的頭發……我真不是故意的,寶貝,我都大半年……我想你想的,才那樣……我的頭發!”
就在熊嬤嬤急的要衝進來前一刻,總算聽到了屋裏響起五皇子的傳喚聲,熊嬤嬤一口氣鬆下來,利落的推開瓔珞,撥走青枝,頭一個衝了進去。
五皇子上身赤\裸,下身上胡亂搭了個衣服,替歪在他身上,哭的兩眼通紅的李恬裹著夾被,見熊嬤嬤等人進來,看著李恬頭也不轉的吩咐道:“侍候王妃沐浴!能走路不能?要不我抱你過去吧?等會兒我給你上藥。”
熊嬤嬤這回真長長出了口氣,至少王爺足夠溫柔體貼,這就行了。
“我自己去。”床前站了一排,李恬沒五皇子那麽厚的麵皮,這會兒已經被熊嬤嬤上下打量的整張臉發燙,忙從裏麵攥緊被子,挪了挪垂下腳,五皇子彎腰去給李恬穿鞋,瓔珞嚇了一跳,怎麽能讓王爺替姑娘穿鞋呢!正要搶一步過去接過來,卻被熊嬤嬤一把拉住,直拉的她原地打了個轉,熊嬤嬤淡定的看著五皇子笨笨拙拙的給李恬套上兩隻鞋,這才鬆開手,示意瓔珞上前扶起李恬。
李恬沐浴幹淨,又上了點藥,覺得下身清清涼涼舒服多了,這才回到屋裏,床上已經全部換過,五皇子正躺在床上等她回來。
瓔珞等人放下簾子熄燈退出,五皇子轉個身,又從後麵圈住她低聲問道:“還痛不痛?”
“當然痛啦!”李恬這口氣不怎麽順,五皇子好一會兒才失落的歎了口氣道:“那好吧,你好好歇著,今天就算了。”李恬略一思忖滿頭黑線,這什麽意思?要是不痛那怎麽樣?
“那就明天。”五皇子挪了挪,將自己和李恬的身子貼切和諧挪舒服了,嘀咕了一句。“明天也不行!明天好不了!”李恬斷然一刀,傷這麽重,明天怎麽能好?沒什麽比自己的身體更重要的了。
“明天還不好?怎麽會……那好那好,明天再歇一天,後天無論如何得好了。”五皇子的話被李恬一腳踢的轉了個彎退了一小步,五皇子挪了挪,頭枕在胳膊上,手指一縷縷纏著李恬的頭發聲音幽怨:“恬恬,你不能這麽狠心,你得替我想想,想我孤曠多年,這半年多睡在外間,又深受你勾引之苦,夜不能寐……”
“誰勾引你了?”李恬勃然大怒,猛轉身一巴掌拍在五皇子身上怒嗬道,五皇子急忙抓住李恬的手叫道:“恬恬,你輕點,打壞了後天怎麽用?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說,我睡在外間,你這屋裏的香氣從那角角縫縫裏往外滲,聞的我想不想都不行,夜夜想的睡不著覺又不敢吭,從前一個人孤著也就算了,現在……唉,我說的都是實話!”
李恬無語之極,她知道他是個二貨,沒想到還皮糙肉厚到如此程度!
“你外頭無數紅粉知已,要多少……想怎麽玩不行?別跟我說這些廢話!”
“真沒有……”五皇子的表白被李恬一聲鄙夷至極的‘切’字打斷。
“你聽我說,”五皇子挪了挪,重新摟好李恬,又抬起一條腿壓在她腿上:“從前,我是說最早最早的時候,是玩過一陣子,後來,自從那個桃盼說了那話,就把我膩歪的越想越難受,從那再沒沾過她們,最多就是跟薑六他們喝喝花酒,你不知道,實在是膩歪的沒法沾。”
“桃盼?前一個京城頭牌紅伎?後來跟了柳大學士的那個桃盼?她說什麽了?”李恬愕然問道,五皇子一臉的如此大事你居然不知道怎麽可能,李恬‘哈’的一聲笑道:”我一良家小娘子,怎麽可能聽說外頭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不說算了。”
“好好好,就是那個桃盼,說什麽倒貼也心甘情願這種混話。”
“噢,這話不隻桃盼小姐一個人說過吧?不是好多紅伎都放過這話麽,若能和你一度春宵,一分銀子不要不說,就是倒貼銀子也心甘情願求之不得,就這句話,全京城所有的紈絝,哪個不是羨慕你羨慕的眼珠發紅?你跟我顯擺這個做什麽?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京城勾欄裏地位崇高無二。”李恬一把揪住五皇子的頭發用力往下拉了拉,跟她顯擺他是桃花堆裏的英雄?
“你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想不明白這個,這是什麽好話不成?!”五皇子氣急敗壞,李恬又想了一遍,這怎麽不是好話了?
“這話聽著就惡心!到底是我嫖她們,還是她們嫖我呢?!”五皇子咬牙切齒,這種奇葩思路噎的李恬‘呃’了一聲,可不是,他長的如此妖孽,滿京城十六以上、六十以下的女子一有機會都願意看他幾眼養眼悅目,這事,誰取悅誰還真是說不清楚。
“那個,這事,”李恬同情的撫著五皇子胸前那塊居然成形的肌肉,安慰的話沒說出來,卻‘噗’的一聲暴笑出聲,兩隻手揪著他的衣服,頭抵在他胸前,笑的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