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我不打算怎麽報複她了……”錢嶽說著,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深夜,商貿大學的門口,突然停下了一輛車,錢多多架著六月從車上下來,身後跟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一步步朝著校內走去。
六月躺在宿舍的床上,看了看錢多多,不明白為什麽錢多多會把自己送進醫院,那黃金的老大,那個嶽少爺呢?難道他會好心到把自己給放了?
丁敏,張麗,大程,看著有些虛弱的六月,臉上都是眼淚,三個人都哭了,大程看著六月的樣子,問道:“老大,你咋還進醫院了呢?他們是不是揍你了?”
“她沒事兒,估計是有些嚇到了,醫生就是這麽說的,還說明希總是休息不好……”錢多多站在一旁,笑著解釋道。
丁敏看了看大程,突然冷著臉說道:“要不是錢多多給我打電話,說在醫院找到的明希,我都要擔心死了。”說完狠狠怕了下大程的腦袋罵道:“你個白癡!玩什麽不好,敢冒人家黃金的名兒,玩一會兒不夠,還玩!你是不是傻,要是把明希搭進去了,我跟你玩命!”
大程聽見丁敏的話,低下頭,帶著哭腔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大家,都是我的錯……”
六月看了看大程,張口說道:“你別自責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是說誰的錯就能解決的,從明天開始你們都不要隨便走出校門了,然後再說!”六月想了想說道。
丁敏和大程幾個人點了點頭,六月見這幾個人也不多問了,放下心來。
“多多,為什麽你會在醫院找到我?”六月見幾個人都不說話了,皺起眉頭問道,為什麽錢多多會在醫院找到自己呢,自己會什麽會在醫院?
“這……”錢多多看了看六月,遲疑起來,如果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明希,那她們還會拿自己當成朋友嗎?自己的哥哥竟然要剁了自己朋友的手指。
“多多,你怎麽了?”六月衝著表情不自然的錢多多問道。
錢多多看了看六月,還是準備不把實情說出來,笑著說道:“我去飯店沒找到裏,就給我家裏人打電話了,後來有人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在醫院,等我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你一個人在那裏睡覺呢,就把你帶回來了啊!”錢多多說完,幹笑兩聲,掩飾自己的心虛。
六月聽了錢多多的話,追問道:“給你打電話的是什麽人?是男的女的?”
“奇怪了,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呢?”大程在一旁問道。
“哦,我說錯了,是我找不到明希,我給明希打電話的時候一個男人接的,然後叫我去醫院找明希的……”錢多多眨了眨眼睛說道,差點說漏了嘴。
六月看著錢多多那有些僵硬的表情,心裏閃過一絲懷疑,隨後收拾了一下床鋪說道:“我明白了,那大家都早點睡覺吧!大程跟我一起睡吧!”眾人看了看,點點頭,一頓飯沒吃上,還都嚇得半死,都早早的收拾好,鑽進被窩。
躺在床上的錢多多看了看六月,轉過身去,在心裏默默的說道:“對不起,明希,我沒告訴你,不過,以後你也不會再有機會遇見我哥哥了……”
寂靜的深夜裏,六月失眠了,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旁邊的大程,思索著自己下一步該怎麽辦?
同樣的夜晚裏,還有一個人也失眠了,錢嶽靠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手裏的啤酒,看著窗外,自言自語道:“嶽雪冉麽?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了……”
“我要去學武術!”
“你再說一遍?”
“我要學武術!”
“你早上腦袋被門給擠了嗎?”
一大早晨,六月就和丁敏開始了互相對視,六月皺眉看著丁敏,抿了抿嘴唇,最後開口說道:“我還是要學武術!”
丁敏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發,問道:“你說你到底為什麽突然想起來要學武術的?”
大程早就離開了宿舍,張麗跟男朋友去約會了,錢多多也去上課了,宿舍裏隻剩下六月和丁敏,丁敏被六月這突然間的想法給嚇到了。
“昨天的事情,讓我想到了很多,我覺得如果我昨天會點武功的話,可能就不會這樣了……”六月看著地麵說道,其實六月隻是怕錢嶽找機會報複自己,六月還記得錢嶽那狠厲的眼神,一張溫文爾雅的臉上,寫滿了冷酷和絕情,他一定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自己。
丁敏聽了六月的話,歎了口氣,一臉自責的說道:“對不起,我什麽都幫不到你,隻是……現在學武術跟本就沒有用,要不你學散打活著是跆拳道吧!”說完丁敏打量了一下六月,搖搖頭說道:“我覺得你學不了,聽說很累……”
“我相信我一定能堅持住!”六月握緊小拳頭說道。
三天過去了,六月很想抽自己的大嘴巴,怎麽學習跆拳道這麽難啊!六月一邊練著劈腿一邊在心裏嘀咕著,這三天,六月先是不信邪的去找了個教武術的,結果,一天下來,什麽都沒有學到,第二天聽了丁敏的話,六月去報了散打,一天下去,六月疼的呲牙咧嘴的回到了宿舍,原來想學會散打就是要先學會挨打,一上去教練講了一堆東西,接著就開是叫大家對打,六月一天下來,隻好帶著一身的小傷回到了宿舍。
兩天過去了,黃金的人一直都沒有來學校找自己的麻煩,六月給大程打了兩次電話,大程那邊也是風平浪靜的,越是這樣六月越是害怕,難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嗎?
第三天,六月咬緊牙根爬了起來,去了跆拳道館,這是六月的最後一個希望了,如果這裏自己也學不了,估計就要等著剁手指頭吧!
“呃,蔡明希,我建議你還是別學這個了,你的體質太弱,好像不太適合……”這次六月沒有先退縮,教練卻率先開口了。
教練隻是實話實說,任是哪個教練麵對一個對做俯臥撐做的如同蚯蚓拱地的學生,能不產生這種想法嗎?
六月看了看繼續在做俯臥撐的其他學員,最終選擇了離開,黃金給不了自己幾天時間,這七天時間恐怕也學不到什麽吧!
走出跆拳道館,六月回頭望了一眼,走在街上,突然想起錢嶽來,那一天自己那一瓶子不知道會不會把他打壞,想到這裏,六月開始擔心起來,如果那個嶽少爺被自己打死了怎麽辦?難道三天沒有理會自己是因為那個嶽少爺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六月越想越驚慌,琢磨著該怎麽打聽到那個嶽少爺的消息呢?
“明希,你傻站在這裏做什麽呢?”這時候背後響起郎墨笛略帶寵溺的聲音。
六月轉過身,看著郎墨笛那張俊美的臉,一下子紅了眼眶,為什麽每一次郎墨笛都會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呢?
“你知道黃金的嶽少爺嗎?”六月抓住郎墨笛的胳膊問道,郎墨笛既然是混混,就一定能打聽到這些吧!
郎墨笛看了看六月,將六月的手握住,一臉緊張的問道:“你為什麽要問我這些,你發生什麽事情了?”
六月抬起頭看了看郎墨笛璀璨的星眸,帶著哭腔說道:“我的朋友得罪了黃金,嶽少爺要剁她的手指,結果,我為了救我朋友,一酒瓶子打在了嶽少爺的腦袋上,我現在好怕他會死,那我會遭天譴的……”
郎墨笛聽了六月的話,一把將六月抱進懷裏,問道:“到底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
六月聞著郎墨笛身上的肥皂味兒,低聲說道:“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