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心愛的女人,而另一方是自己從小就虧欠太多的弟弟,嶽雪冉才是最痛苦的那個人,此時的嶽雪冉多麽想將六月帶走,逃離這裏,逃到一個沒有任何他們的地方,可是,他不能,因為這個弟弟,他所有的虧欠,也許窮其一生,他也還不完。
他隻能選擇讓自己的弟弟幸福,嶽雪冉要用他的退讓來贖罪,他要將自己的幸福斷送,親手送到弟弟的手裏。
“明希,我知道你會覺得我這樣真的很自私,可是,我的弟弟這麽愛你,我真的希望你能跟他在一起……”嶽雪冉依舊站在原地,看著六月,表情尷尬的說道,此時他心裏的痛苦,隻有他自己知道,勸說自己喜歡的人跟自己的弟弟在一起……
錢嶽心裏的恨並沒有因為嶽雪冉在這一刻的挺身而出而改變,戲看夠了,錢嶽站起身來,笑著說道:“嶽雪冉,既然那個小子是你的朋友,你就帶走他吧!現在這裏,應該讓給我和蔡明希兩個人不是嗎?”
說完,錢嶽慢慢走到六月的麵前,一把將六月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你幹什麽?”六月和葉智軒同時開口問道,葉智軒看著在錢嶽懷裏掙紮的六月,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要蹦起來了。
“你把她放開,我不會因為你是雪冉的弟弟,我就會放過你的,你明白嗎?”葉智軒指著一臉冷笑的錢嶽說道,說著,就朝著錢嶽走去。
嶽雪冉見此情景,立刻衝到葉智軒麵前,將葉智軒攔住,看著怒火中燒的葉智軒,嶽雪冉強製自己壓住心裏的醋意,說道:“軒,我弟弟不是個壞人,既然他喜歡明希,咱們就給他們點時間好好談談好嗎?”
“是啊,我不是個壞人。”將六月抱在懷裏的錢嶽,突然插嘴說道,低下頭看著六月,笑著說道:“我隻是太喜歡她了。”說完,突然吻上了六月,任由六月的掙紮,錢嶽卻還是不鬆手。
血腥味兒,六月清楚感覺到了嘴裏的血腥味,這個錢嶽不是喜歡自己,他是一個嗜血的怪物,隻是自己淪為了他的獵物。
葉智軒看著這一幕,頓時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一拳打在嶽雪冉的臉上,吼道:“這TM就是你的好弟弟?這就是好人?這叫談談嗎?嶽雪冉,你弟弟就是個畜生!”
嶽雪冉一拳打的後退了兩步,嶽雪冉回過頭看了看一臉得意的錢嶽,以及嘴角還帶著鮮血的六月,心裏傷口,開始流血不止,可是,他是哥哥,他不能任由別人罵自己的弟弟是畜生,誰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弟弟擁有幸福,因為他這麽多年過的都太辛苦了。
“你不能這樣說他,他不是畜生!”嶽雪冉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依舊擋在葉智軒的麵前。
六月的眼淚無聲的落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眼神冰冷的看著嶽雪冉,對於嶽雪冉,已經沒有什麽好指責的了,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幫凶!!
葉智軒微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嶽雪冉,冷笑著說道:“明希,以後由我來守護,我必須要帶走她,你要是為了弟弟不要我這個兄弟,你就動手吧!”說完,葉智軒等待著嶽雪冉的下文。
沉默了幾秒鍾,嶽雪冉苦澀一笑,說道:“你沒有弟弟,你不懂,我是哥哥,這是我必須要做的,動手吧!”
嶽雪冉話一落音,兩個人頓時打的難解難分,六月依舊被錢嶽抱在懷裏,錢嶽此時卻沒有時間理會六月,津津有味的看起了葉智軒和嶽雪冉打架來,六月看著打得難解難分的嶽雪冉和葉智軒,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那天隻有他們兩個人竟然能收拾的了黃金那麽多人,葉智軒是跆拳道的高手,而嶽雪冉也不遜色。
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了打了半天,葉智軒和嶽雪冉都開始有些無力,半個小時過去了,葉智軒和嶽雪冉氣喘籲籲的癱坐在地上,葉智軒胡亂擦了下額頭上的汗,說道:“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咱們兩個會打起來。”
嶽雪冉看著狼狽的葉智軒,苦澀一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但是身上的傷,永遠比不上心裏的傷,痛的厲害。
錢嶽看見狼狽的兩個人,放開六月,拍著手笑道:“想不到啊,你們兩個朋友還能打起來,你們不是朋友嗎?友情怎麽這麽脆弱?”
“你TM說什麽啊你?”葉智軒抬起頭指著錢嶽問道。
嶽雪冉卻假裝什麽都沒有聽見。
葉智軒直視著嶽雪冉的眼睛問道:“你說,是不是現在我執意要將明希帶走,你還是會阻攔我?你就是要為了你的弟弟,不惜傷害了所有人是不是?”
葉智軒的話語,像尖刀一般,字字刺痛了嶽雪冉的心,嶽雪冉卻笑著說道:“是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我弟弟的幸福,這回你明白了嗎?”
嶽雪冉的話,讓六月涼透了心。
葉智軒勉強站起身來,看著一臉得意的錢嶽,說道:“不管你哥哥過去做錯了什麽,你明明知道他也喜歡明希,你卻讓他退讓,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現在竟然連我的事情也要幹涉?錢嶽,你這個人真是自私了!”
錢嶽聽了葉智軒的話,眼裏閃過一絲冰冷,隨後笑著說道:“我沒有叫他退讓,他從來沒說過喜歡蔡明希,他說他都是在騙明希的。”說著,錢嶽看著嶽雪冉說道:“嶽雪冉,你說,你到底喜歡不喜歡蔡明希?我們可以公平競爭的!”
嶽雪冉勉強支撐著站起來,看了看錢嶽,說道:“你書偶的,我是在騙她,我祝福你們。”臉上的微笑,勾起了嶽雪冉那顆疼痛的心。
葉智軒卻不會讓著錢嶽,葉智軒看著六月,一臉正色的說道:“明希,你聽好,以後,由我來守護你,我不會任由別人傷害你,就算是我的親弟弟也不行!你等著我。”說完,葉智軒冷冷的看了嶽雪冉一眼,轉身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飯店。
嶽雪冉看了看錢嶽,看了看六月,發現兩個人看他的眼神,都是那樣的冰冷,苦澀一笑,嶽雪冉說了一句“我先走了。”轉身,下了樓。
看著嶽雪冉的背影,錢嶽冷冷一笑,心裏想道“很快的,嶽雪冉,你就知道了,我是多麽恨你,你不是想贖罪嗎?很快,當你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靠在我的懷裏,看著你的哥們兒跟你反目成仇,當你痛不欲生的時候,也許你的罪就贖清了……”
錢嶽放開了六月,眼裏的愛意早就消失不見,徑自坐在桌子前,看著滿桌子的飯菜,說道:“都過來吃飯吧!叫他們換一桌熱菜。”
飯菜很快換好,大程和六月被強製性推到桌子前坐下,看著滿桌子的飯菜,六月一點胃口都沒有。
似乎別人吃不吃飯根本影響不了錢嶽,錢嶽依舊低著頭吃著自己的,六月冷冷的看著錢嶽,也影響不了錢嶽的食欲,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錢嶽終於吃完了,站起身來,看著六月和大程說道:“你們記住以後別再在忤逆我,這對你們來說沒什麽好處……”話剛說到一半,錢嶽的電話響了起來,錢嶽接起電話說了一會兒,又將電話掛斷。
“看來還真是有人要守護你啊!公安局局長打電話問我爸,我是不是綁架了一個叫蔡明希的大學生。”錢嶽抬起六月的下巴笑著繼續說道:“不過,我想得到的,從來都不會失手,不管誰來守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