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葉府,陳明月悄悄回到房間,今天桌子上仍然有許多葉軒送的東西,看都懶得看,陳明月躺在床上,隻等丫鬟通知用晚膳了。
閉上眼睛,陳明月進入了夢鄉。
“還有哪裏,快點去找!”
“二夫人那裏還沒有找過。”
“那快點去找!老爺說了,不管是哪裏,都必須找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陳明月迷迷糊糊的打開門,李大娘帶著丫鬟和家丁走進來。
“二夫人,老爺交代了,宅子裏的每個角落都不能放過,請恕我們無禮。”話剛落音,家丁和丫鬟便開始在房中翻找起來。
“李大娘,找到了,賬本在這裏。”一個家丁在一堆葉軒送的東西中,找出了賬本,遞給了李大娘。
陳明月卻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葉家大廳中,葉軒臉色鐵青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陳明月,葉墨坐在一旁,一臉的擔心。
葉墨的表情葉軒早就看在眼裏,握著手裏的賬本,葉軒冷哼一聲,她偷賬本難道就是為了葉墨嗎?想讓葉墨奪回他曾經的一切嗎?這個女人竟然敢背著自己跟葉墨有私情!
“把二夫人拉到院子裏打四十藤條!”我葉軒不會讓你如願的,你永遠都隻能呆在我葉軒的身邊!
“大哥,這責罰是不是太嚴重了?”
院子裏,陳明月咬牙忍著,藤條所抽過的地方無一處不是皮開肉綻,她想哭卻沒有眼淚,她心裏的恨她心裏的怨無法平息,這就是所謂的大家族麽?問也不問便將自己拉到外麵施以家法,那些東西她連看都不曾看過,都是他差人送過來的,現在竟然這樣對她!
她心中的怒火燃燒著,藤條依舊一下一下的抽打著她的身體,四十藤條竟然像一輩子一般漫長,不等刑罰完畢,陳明月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老爺,二夫人她暈過去了!”
不等葉軒反映,葉墨便衝上前去將陳明月抱住,大叫著:“快點,叫大夫過來!”
一看要出人命樣子,家丁和丫鬟們也開始慌了,死在葉府的小妾不是一位兩位了,難道這個二夫人又要這樣香消玉殞了嗎?可是她跟以往的夫人們不一樣啊!
葉軒看著葉墨將陳明月送進房裏,大夫來看過,陳明月的傷一般男子怎麽能在身邊。
“你先出去吧。”葉軒沉著臉對葉墨說道。
葉墨抬起頭對上自己哥哥的眼睛,才意識到今天他逾越了他的本分,陳明月是葉府的二夫人,是他的嫂子,他怎麽可能衝到哥哥前麵去關心她呢?隻是,他看見陳明月樣子他的腦子裏就隻剩下了陳明月,哪裏還能顧得上葉軒的感受。
“大哥,人命關天,我有些著急了,我……”
“不用說了,墨也不小了,其實為兄也該為你說門親事了。”葉軒的話,點到為止,葉墨卻聽出來葉軒的意思了。
“我跟大嫂不是……”
“好了,你快出去吧!”
葉墨的眼神黯了黯,轉身朝門外走去。
門一關上,葉軒的表情變得陰沉下來,轉過頭看著血肉模糊陷入昏迷的陳明月,問向大夫:“她的傷勢如何?”
“傷勢大概控製住了,不過要看今晚能不能醒的過來,她的心中悶著一口氣,必然會影響到她的傷勢,老夫已經盡力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
大夫走出房間,將門關好,屋子裏彌漫著血腥味和藥味,葉軒看著趴在床上的陳明月,心裏的怒火竟然消了一半,來到床邊,低下頭,狠狠的吻住陳明月,這個別扭的小女人,真的一聲不吭連句疼都不喊,甚至不會求饒。
怒火平息的葉軒,理智慢慢恢複,也發現了端倪,陳明月怎麽會知道賬本在哪裏的?偷了賬本就算是真的要給葉墨,為什麽要藏在自己送給她的東西中?難道,眼神變得冰冷,難道是那個女人做的?以往她和那些貪得無厭的女人鬥來鬥去,葉軒坐在一旁,隔山觀虎鬥,也沒覺得如何,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那個女人做的,那她也就太大膽了!
抬腳朝著葉梅氏的房間走去,一把將門推開,葉梅氏正在喝茶,見到葉軒走進來,綻放出如花的笑靨,迎上葉軒:“軒,你來啦。”現在發現自己才是最愛他的了吧。
一把將葉梅氏推到一旁,葉軒冷哼一聲:“平時你怎麽跟那些女人鬥,你死我活的我都不會生氣,隻是,對於月兒,她明明不會跟你爭,你竟然還陷害她,敢偷我的賬本!我看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葉梅氏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滿臉淚水的哭著喊著:“我沒有,我沒做,真的,軒,我是愛你的啊!”從前的那些女人,葉軒從來不會在意,她不會有危機感,可是自從葉軒開始寵愛陳明月,她才意識到,她一直都是愛著葉軒的,她愛他的地位也愛他這個人,她是真的愛他!
“哼,愛?你配跟我說這個字嗎?收起你那些可笑的花招,乖乖的做你的葉夫人吧,榮華富貴一輩子,這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恕了!”轉身離開葉梅氏的房間,葉軒發現對著那張傾城傾國的臉孔,他的心已經不再悸動,他更擔心的受傷的陳明月。
“水……”昏迷了一天一夜的陳明月終於睜開了眼睛,引入眼簾是一臉胡茬的葉軒,他一夜未睡的守在陳明月床前,將水遞給陳明月,小心翼翼的喂陳明月喝水。
喝過了水的陳明月看了看葉軒,轉過頭去。
“我知道我冤枉你了,可是在那種情況下,我不處罰一個人是不行的,更何況證據確鑿,我已經在你床前守了一夜了。”葉軒討好般的說道,出生到現在,葉軒沒對低聲下氣過,隻有女人低聲下氣的討好他,他不懂得怎麽去討好別人。
陳明月微微一愣,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心會這麽理智,一點感動都沒有,守著一個小妾一夜的老爺,恐怕這城中也沒幾個人吧,隻是,陳明月看著葉軒的俊臉,她對他的那一點希翼早就被那藤條打散了,她永遠都不會愛上葉軒這個人了。
見陳明月不為他的話語所動容,葉軒唯一的一點耐心全都磨滅了,她的心裏到底在想著什麽?
捏住陳明月的下巴,葉軒冷冷的說道:“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的身體你的心,都隻能是我的,你逃不掉,死都別想逃掉!”
灼熱的目光掃視著陳明月的身體,衣服好像被他的目光剝光了一般,屈辱感從心頭湧起,陳明月緩緩的閉上眼睛,說道:“我累了。”
葉軒這才想到陳明月身上還有傷,放開陳明月的下巴,想要勸陳明月好好休息,卻開不了口,隻能摔門而去。
葉軒走了以後,葉墨從柱子後麵走出來,歎了口氣,看向屋裏,她應該是醒了,多想去看看她,可是不行,她是他的大嫂,他是她的小叔,狠狠的將拳頭砸向柱子,葉墨那如墨般的眼睛有些發紅,如果他早點說,如果他早一步,或許她就是他的了,單純的她如何鬥得過葉梅氏,死在葉梅氏手裏的女人還少嗎?
緩緩閉上眼睛,自己為什麽眼睜睜看著她受苦,卻不能保護她!
葉墨緩緩回到自己的房間,陳明月一個人靜靜的趴在床上,閉著眼睛,腦子裏卻在思考,如果她能夠離開這裏該有多好!
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這傷勢,連著兩個星期,葉軒都來到房間給陳明月上藥,或許是這藥膏藥效太好了,第三個星期,陳明月的傷勢就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
丫鬟說娘家托人捎來口信,姐姐懷孕了,陳夫人委婉的表示想念女兒了,希望女兒什麽時候能夠回到家裏一趟。
“我陪你一起去,還不曾去拜見嶽父嶽母呢。”葉軒大手一揮,叫下人準備禮品,給陳明月準備衣服,他說怎麽做就隻能怎麽做,其他人隻有乖乖聽話的份兒。
“我……”
“我已經叫人準備好轎子了,沒關係,你的傷勢已經沒什麽大礙了。”葉軒阻止陳明月的話,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
坐上軟軟的轎子,陳明月跟著葉軒一起回到娘家,父母親人見葉軒生的一表人才,對陳明月又很是體貼,自然發下新來,陳明希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她的妹妹過得好,她才能夠安心。
兩人離開葉府,留下另外兩個人黯然失神,葉梅氏摔碎了屋子裏所有的東西,尚且不能消氣,見到李大娘問道:“老爺還有多久才能夠出去?”
“回夫人,再有三天便要出城了。”
葉梅氏用手撫摸著當年葉軒送給他的玉佩,一臉迷蒙的說道:“也好,等老爺走了,我再慢慢收拾她,敢不遵守諾言,我會讓她死的很痛苦!”
葉軒啊,葉軒,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你已經走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不管殺了多少女人,總會有人前仆後繼的撲上來,我的一雙素手早已經沾滿了血腥,即便是如此,我也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