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緣仙途

第四章:舞姬

第四章:舞姬

小城之內,兩個身影,一赭衣一綠衣,一前一後,緩緩地朝著街道走去。

看那綠衣女子,緩步輕盈,一顰一笑,十分的吸引人,活脫脫一個機靈的少女。而那赭衣少年,一臉冰冷,漫步朝前,背後,背著七把仙劍,在陽光的照耀下之下,顯得格外的耀眼。

這兩人,正是赭衣少年徐天銘和綠衣少女陸馨。

僅僅是七天的時間,原本遷移到了北方的百姓,在靈聖派打敗鬼王之後,都紛紛地遷徙了回來。為了重建自己的家園,每個人都在忙碌著,一副熱鬧非凡的景象。

要說七劍子徐天銘,鬼王大劫之時,他還和陸馨在萬劍山莊的劍塚裏麵,兩眼不見天外事。待到了這時候,出來一看,雖然感覺到發生了什麽,但是卻並未親自經曆,隻是知道,鬼王屠戮天下的事情,在百姓的口中,也傳了不少。

這會兒,如漫無目的的行走,陸馨心中正抱怨著,徐天銘到底要去哪裏。可是,徐天銘就是隻字不提,隻那樣行走,仿佛在尋找著什麽。陸馨不得已,隻好跟隨著。她了解徐天銘的脾氣,心中雖然抱怨,但是陸馨卻還是氣不過,卻又發作不得,隻好一邊跟隨著,一邊對著徐天銘時不時哼一聲。

徐天銘對於陸馨的這些表情,就像是習以為常一樣,完全不感冒,任隨著她在那裏,生氣也罷,抱怨也罷。自從劍塚之中,徐天銘找到了《七光劍譜》,就沉浸在其中,修煉起來。直到昨天這才出來。

陽光明媚,陸馨一邊跟隨著徐天銘走著,一邊隨著人群左看右看。忽而,她眼睛睜大,突然被一樣奇異的事物吸引住了,輕笑著跑過去,拿起來,端詳著。

好一會兒,陸馨露出了歡喜之色,顯然對著手中拿著的一個小玩意十分地上心,含笑著。她輕吟一笑,歡喜的叫道:“呆木頭,你看,這個好看麽?”

可是,她忘了,徐天銘卻沒有跟過來。

她話剛出,忽而回過神來,看向身邊,哪裏還有徐天銘的影子。陸馨頓時一氣,朝著四周張望,在人群之中尋找。遠遠地,隻見赭衣的身影,緩緩地就要消失在前麵的一家豪華巨大的樓房。

陸馨心中生氣,徐天銘就這樣子無聲無息地扔下自己,頓時火冒三丈,正要追去,忽而後麵傳來一個聲音;

“姑娘,我的東西,你還沒付錢呢?”

陸馨轉身,朝著那攤主望了一眼,又朝著手中拿著的那個心愛的小玩意望了一眼,忽而間心中的歡喜頓時消失,朝著攤主一扔,生氣的道:“這破玩意,本小姐不要了!”

說完,陸馨霍然轉身,氣衝衝地朝著人群之中擠了出去。

攤主連忙接住那被陸馨丟過來的小玩意,愕然怔在了原地,感覺莫名其妙。或許是闖南走北,見多了世麵,居然看出生氣的陸馨不是好惹的人,頓時隻能夠忍氣吞聲,獨自咽下了這口氣。

一座豪華的樓房前,橫梁格木,十分的有氣派。陸馨身形閃現,望著這一座樓房,不由得肚子再次一肚子火氣冒上來。特別是,看到這上麵高高掛著的牌匾之上,寫著碩大無比的三個字“仙舞樓”,吸引著一邊路過的其他人。

陸馨何等見識,一看到這三個字,就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剛才,明明看到徐天銘的身影,消失在了這個門口之內。她狠狠地跺跺腳,心中嘀咕一聲,怒氣衝衝地朝著這個仙舞樓闖進去。

陸馨是女的,這樣子闖進去,當然被人攔截。但是,陸馨並非普通人,修為不凡,那些普通的護衛,怎麽阻擋得住她。很快,陸馨就輕易地闖了進去。

一進到裏麵,陸馨頓時愕然呆立在了原地,怒氣微微一消。隻見裏麵,十幾個活色生香的舞姬,手中舞動著布幡,在嬌豔花瓣化作漫天花雨之下,不斷地舞動著。

落英繽紛,霓裳輕舞,再有燭影搖紅,清歌如訴,一派香豔景象中,卻埋藏著無限殺機。

千瓣香花被彩光一罩,立時匯成一道絢爛花河,十幾個舞姬,身材卻是極好,美麗動人,嫵媚迷人,宛如天仙下凡。人間色香不過如此,肉色靡靡吸引著一邊的觀看的其他人。飛天舞姬輕解羅裳,曼妙的身姿,婉轉舞動,十幾條五彩綢緞從容飛舞,熟練之極。

萬流歸宗,不管眼前的舞姬如何婀娜多變,輕歌曼舞,妙色連連。

尤其在其中,遮遮掩掩之間,一位宛如天仙的少女,半遮臉麵,輕紗浮動,麵色如雪潔白,一頭瀑布秀發,漆黑如墨,灑落肩膀。半身之間,衣衫半開半合,隱約可見那光潔如雪的肌膚,那誘人的肢體,那眉色的嫵媚。曼妙的肢體之間,在那些舞姬的舞動之間,若隱若現,更加增添了一分神秘的麵紗。

她手指輕輕撥動,擱在桌麵上的琵琶,美妙的聲樂,發出來,動人心魄,如這裏的美麗舞姬,一起勾引著人的眼球。

陸馨凝望著前方,卻見這地方果然不是一個好地方。那女的,露骨不要說,而且簡直就是一個妖精。一邊舞動的舞姬,更是一個個吸人魂魄的妖精。她頓時回過神來,麵色再次發怒,朝著四周張望,卻見一邊,那個赭衣身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目光竟是投射在上麵。

舍人魂魄的蕩漾聲音,傳蕩在這仙舞樓。陸馨一見赭衣身影,頓時氣衝衝地跑過去,來到徐天銘的身邊,哼道:“徐天銘,你居然背著我進這種地方享受!”

徐天銘冷漠的臉,一直盯著什麽,美色間隱隱閃爍,仿佛在向著什麽。

陸馨的到來,他仿佛未看見一般。陸馨在他身邊嚷道,他也置之不理。

陸馨見到這樣,頓時更加氣了,仿佛瞬間變成了母老虎,大聲吼道:“你們這些妖精,專會勾引男人。你們一個個穿的這般露骨,怎麽不覺得丟人呀!”

或是見到有女子進來撒野,一邊數個護衛虎視眈眈,圍了上來。陸馨眼光寒冷,殺氣騰騰,手中斷情刃就要出手。

她原本就是魔教無情門門主黎情的關門弟子,更是魔教之人,殺人也是不少的。隻是跟了徐天銘之後,她才收斂許多,幾乎未動殺戒。但是,眼前所見,忍無可忍,頓時激起陸馨殺意。

就在這一刻,仿佛血戰就要爆發的時候,忽而上方,傳來一聲輕妙誘人,卻帶著攝人傷魂的哀怨聲音,緩緩地傳來:

“這位姑娘,仙舞樓乃是尋歡作樂之地,如何得罪你了?”

陸馨麵色一寒,輕喝道:“你們這些妖精,就隻會勾引人。還在這裏裝什麽清高!仙舞樓,尋歡作樂,我呸!”

隻見輕紗少女眼中閃過一絲異光,身影一揮,身邊五彩綢緞散開,宛如仙女輕舞。她手指之間忽而輕輕放下,在身前的琵琶之上,微微輕彈了幾聲。

“啪啪……”

一陣美妙的聲樂傳出,那少女微微垂頭,專注著手中的琵琶,隨著聲樂,幽幽的道:“我為舞姬,舞姬亦何?風沙大,無意留。天涯路,大漠孤煙,隻是長河,落日下,看江南人家。輪回轉,一世煙花,是否,看你眉目如畫?英雄一劍安天下,轉身手法,如此瀟灑。我以命待來人,換不走一生畫下的押。仙舞樓的琵琶嘩啦啦,我傾盡一生,誰遮半麵弄一手琵琶,歌舞聲韻唱淚了麵頰,是誰傷了人家。紅塵裏,夢飛霞,宛天下,唱一曲作罷!”

她緩緩地說著,配著音樂,宛如歌唱一般,訴說著自己的年華。那半遮麵的臉頰,透著讓人可憐的哀色,誰見了不憐惜?那淒冷哀怨的歌吟,唱動了誰的心?

最後一聲,隨著淒婉的聲音落下,半遮麵紗的少女豁然飄起宛如天仙,身邊的綢緞白紗緩緩地舞動,飄落前方,忽而站在眾人的目光之下,依舊露出楚楚可憐的哀怨之色。

陸馨聽後,竟是怔住在那裏。忽而,她回過神來,猛然間發覺了什麽,心中暗罵這個妖女居然使用攝魂心魄的妖術,頓時再次怒氣大起,朝著上麵怒聲喝道:“別在那裏裝楚楚可憐,可惡的妖女,居然以聲樂攝魂,你到底是……”

陸馨最後“何人‘兩個字’還未出口,一張大手忽而伸過來,捂住了她的嘴。

陸馨一怔,見到捂住自己的正是徐天銘。抬頭看去,徐天銘那一張臉,冷漠的外表之下,透著一股讓人感覺奇異的神色,總感覺好像藏著什麽事情一樣。

雖然看到徐天銘如此,但是一想到這裏的煙花之地,一想到那個妖精蒙麵女,一想到徐天銘撇下自己來了這裏,心中就是放不下。她朝著徐天銘大嚷道:“徐天銘,你做什麽?你要幫著那個妖女!”

徐天銘麵色冷漠,放開了陸馨之後,道:“你跟著我,我不管你,但是我做事,你別攪合!”

仿佛警告的話語,從徐天銘的嘴中發出。陸馨心中怎麽能夠忍得住。就在她再要攪拌的時候,上麵那些舞姬紛紛地推了開來,露出了那一個輕紗蒙麵的少女。此刻,她手中的琵琶已經垂下,目光留戀在下麵的關注之中,很快的移到了徐天銘的身上,哀怨之色依舊留在麵龐之上,而目光深沉,可是深藏著不為人知的東西?

“公子,你此次來仙舞樓,如果是欣賞小女子的歌舞,小女子甚是歡喜,不勝感激。如果,公子卻是帶著哪個女孩在這裏搗亂,還請公子離開,免得這裏受到殃及。”

輕紗女子目光所及,正落在了徐天銘和陸馨的身上。

場中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

一邊的賓客,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徐天銘,見他身後背著七把仙劍,似乎不凡,而他身邊的那個綠衣女子,一看就知道是來找這赭衣少年的。而且,從剛才的殺氣氣勢,無不明白,她卻是不好惹的人物。頓時,如知趣一般,感覺這裏就要發生大事,一個個都自主的緩緩退出去。一時間,仙舞樓內,隻剩下那些舞姬,輕紗少女、徐天銘和陸馨這些人。

徐天銘凝望著上方,麵色寒冷,但是卻透著一絲笑容,道:“姑娘,看你舉止從容,一手琵琶彈得唯妙唯翹,在音樂方麵,更是有著變幻莫測,出神入化,奪人心魄的聲勢,一身容貌,更是宛如仙女,傾城傾國。卻在這仙舞樓內,歌舞叫賣,可是委屈了?”

“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身價押在此處,無人來換取,小女子隻有這麽一門手藝,隻好在這賣藝為生。公子的口氣,好像是說小女子不是普通人的樣子哦?”

徐天銘笑著道:“久聞仙舞樓奇特,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輕紗女子柔弱的道:“那公子的眼中,可是見到了仙舞樓的奇特,可是見到了仙舞樓的反響?”

徐天銘微微笑了一下,道:“十二舞姬,加上姑娘,不正是這奇特之一麽?”

陸馨在一邊聽著,頓時一氣,道:“什麽!那是妖女,你還奇特。我跟著你那麽久,沒見你誇過一句我,現在卻來這裏誇獎那些妖女,哼!”

徐天銘不理會她,依舊望著上麵,那青衫女子撲哧一笑,麵容姣好,輕紗微微飄動,道:“公子,告訴你一句,不可以隨便誇別的女子的,不然你身邊的那位姑娘,可是吃醋要緊了。”

徐天銘麵色尷尬了一下,朝著陸馨望了一眼,隨即恢複了冷漠之色,道:“這個不妨,別理她就是了。”

輕紗女子含笑道:“公子不理她,小女子可會遭殃的。”

徐天銘微微沉吟,道:“姑娘,在下徐天銘,來此除了欣賞你的歌舞之外,就是想證實一件事情。”

“哦?”

那輕紗女子哀怨的臉色忽而變了一下,仿佛厲色當空,但是依舊沒有褪去她的哀怨,幽幽的道:“公子,小女子隻是普通之人,何來能夠讓公子大駕光臨,要證實什麽事情的?”

徐天銘冷笑一聲,道:“冰宮影護法,如影隨形,變幻莫測,可是普通之人?”

那輕紗女子微微一驚,但是在輕紗蒙麵之下,卻未讓人見到。她身形飄動,換了一個姿勢,這才緩緩地道:“公子所說,小女子不懂了。”

一邊的陸馨原本是對著徐天銘大吵大鬧,此刻突然聽到徐天銘口中的冰宮不由得定下心來,心中一驚,眉頭微皺,感覺有著什麽大事一樣。

徐天銘漠然而道:“姑娘也不必裝糊塗。天下都知道,魔教冰宮一係,一直身居東海之濱,未曾出現中原。但是,這一切他們都錯了,隻是未曾了解。我徐天銘,今天來此,也隻是想向姑娘證實一件事情罷了。”

輕紗少女徐徐地道:“公子到底在說什麽呢,小女子真的是聽不懂了。什麽冰宮影護法,未曾聽說過。公子若不是前來聽歌取悅的話,還是請回吧。”

陸馨微微思索,忽而冷聲哼道:“雖說魔教派係之中,幻心宮在勾引男人這方麵,媚術無人能及。倒是從未知道,冰宮卻也有著人這份本領,居然也悄悄地幹起了這行勾當,正是了不起呀!”

仿佛諷刺,仿佛譏笑,仿佛激將,上麵的那個輕紗女子就是不以為然。她再次重申道:“小女子乃是押身之人,更不知道你們口中冰宮是什麽,還是請回吧。”

徐天銘冷笑一聲,踏出一步,咄咄逼人的目光,靈這裏一陣寒氣。

“姑娘,若非沒有一點把握,徐某也不會來此了。”

話音未落,他屈指一招,身後七把仙劍,紅焱、橙光、黃翼、綠幽、青冥、藍薈、紫雷七把仙劍,豁然飛出,快如閃電,飛射而出,朝著前方襲去,七色光華,如一道彩虹,美麗之極,卻暗含奪命之氣。

仿佛,下一刻,那個哀怨的女子,就要斷命於七劍之下了。

就在這一刻,霍霍飛出的七把仙劍,突然間在那個蒙麵輕紗少女身前三寸空中停了下來。耀眼的七色彩芒,不斷地翻騰,銳氣橫生。而僅僅這一刻,那宛如餘音繞梁的琵琶聲音,再次響起,美妙的音樂,看去那麽普通,卻如波光粼粼的聲浪,在她的身前灑下陣陣的光華,點點的光芒,如一幕奇異的光幕,擋住了徐天銘的七把仙劍。誰也不知道,是徐天銘沒有出盡全力,僅僅是試探,還是有什麽變異?

一陣光華閃爍,忽而間一邊原本舞動的十二個舞姬,頓時受到波及,全部摔倒在地暈了過去。

隱約之中可見,輕紗少女朝著地麵昏迷的人望了一眼,眼神一動,忽而間琵琶聲嘩啦啦的大響起來,七劍之前光芒一閃,耀眼之極,爆發了出來。光華一閃之中,仿佛一道身影如影一般,消失在前方。

徐天銘豁然收劍,七劍回鞘,身形飄起喝道:“追!”

陸馨見狀,也緊隨而至。仙舞樓內,一時間變了樣。那些地麵上的護衛突然間露出了猙獰的麵龐,仿佛看到什麽讓他們興奮不已的事情。

海岸邊。

穀澤風凝望著羅奇和嶽思盈,眼中光芒閃爍,幽幽的道:“羅小兄,嶽姑娘,穀某就先告辭了。我想,很快,我們又會再次相見的!”

說著,他身形一閃,朝著一邊飛身而出,如一道影子,消失在天空。

望著穀澤風消失,嶽思盈帶著一絲疑惑,輕聲問道:“羅奇,我們不需要追他?”

羅奇麵色含笑,微微搖了搖頭,輕輕地道:“盈兒,穀澤風不是說了麽,很快又會再見的。我們,又何必找他做啥?”

嶽思盈眼角微微轉動,也沒有說什麽,兩人,依舊凝望著大海,遠遠地眺望著。

日半風蕭瑟,暗月照蒼涼。

悠悠漠無盡,殤音碎肝腸。

歲月染指了誰的年華,又讓誰半世淒迷…

曾經路過的風景,紅塵中的過客匆匆,曾經的年少輕狂,對美好事物的期許…都被這洗不盡的鉛華歲月消磨殆盡~曾經的花開花落,冬去春來,也無一不在訴說著人生的無可奈何。

歲月蹉跎,光陰頹廢,半世的顛沛能否換來瞬間的永恒~好讓這斑駁的時光盡情飄散…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吟唱著長恨歌的淒愴悲涼,遊走於詩詞間的婉約,念想起紅塵的事態炎涼,不禁黯然神傷,輕然而瀉。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無根越長圓。

憶吧!念吧!寫吧…將曾經的悲傷,哀怨與無奈、盡情的揮灑於一紙蒼涼,讓無盡的黑夜露出一絲光明為我把方向指引,讓我用永遠的堅持來等待繁星碩碩~

愁雲依舊深鎖清秋,飄飄片片依舊點綴著如漠的蒼穹,一顆冰冷彷徨的心絮搖曳在這無窮無盡的灰暗裏,猶如浩瀚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波飄蕩。唯有執著的信念堅持等待那明日的曙光;無奈、無奈落墨成殤,隻能靜候彼岸花開~

菱花飛雪欺漫天,塵雲如墨裹寒心。悲歎靈素若白羽,奈何散落濁世間~奈何~奈何~奈何!

仿佛,在這大海的邊緣,能夠陶冶心性。曾經一切,過往都在這海麵之上,如一麵鏡子,放了一遍,看了一遍,最後終究看到了些什麽,這就像是,鏡花水月,到頭來,隻是眼前是真的。

世間,原本就是變幻無常,原本就是孤苦和幸福相依伴,沒有經曆風雨,怎麽會見彩虹?就像大海之上,波濤洶湧,但是波濤過後,卻是平靜海麵,讓人耳目一新。

紛繁的過去,一切都結束了,剩下的隻有眼前的路。天涯海角,浪跡天涯,攜手相伴,不離不棄。

脈脈含情的目光,相互凝望著。從此以後,天荒地老,至死不渝。風卷起蕭瑟輕揚,那些無聊的情愫跟隨風,零亂的飛舞。塵世幾多磨合,演盡悲歡,那些落葉旋飛的記憶裏,無意間,已把心惹上了滄桑。

就讓大海的波瀾壯闊,一起衝走一切,衝淡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