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情動
徐天銘,你個大笨蛋,你到底在害怕什麽?
是害怕我不讓你靠近,還是我這麽可怕,讓你不敢靠近!
我堂堂的大小姐,哪裏有人欺負過我!可是我怎麽偏偏就看中了你這個呆木頭,受你欺負?
為你擔心受怕,為能守在你的身邊,離開了親人的關心庇護,放棄了我原本所有的一切,現在為你曆經危險,行走在這麽可怕的山林,卻隻能一個孤單人影走動,看著你近在咫尺卻似乎遙不可及的身影,想靠近你一些都是不能。
害怕的心還在跳動,而你至今也不來安慰我一句,我到底是怎樣的可怕,讓你畏懼成了這個樣子?
我已經為你放開了所有,還是你在嫌棄著我?
為什麽至今,一直那麽好的對你,跟著你一起受苦,把危險帶離你的身邊,為你做了那麽多事情,你卻如此的待我?
你明白我對你的感情,可是我在你心中,算得上什麽?
目中淚雨,悄然滑過臉龐,落於身上薄衣,蕩起幾絲水花刺向胸前的肌膚,冰涼!
夜已涼,身影孤單的冷,伸向左右無助,隻有眼前的一個影子相伴。
陸馨停下身,看著前方。
徐天銘也停下身,不敢回,默然等待。
三米的距離,他相望了很久,幾番的停頓,都沒有敢讓陸馨走進這個距離。
他也想把受到驚嚇的陸馨好好的安慰一番,好好地心疼一番,也想轉過身去給陸馨笑容,也想把她拉近這十步的距離,可是他的眼中、腦中,總是出現著,那一個飄然離去的白衣身影。
馨兒……
我也不知道突然啊啊吧怎麽了……
現在的我,心中忽然很是恐懼,很怕再也見到你了,很怕再也保護不了你。因為,我不知道該怎樣向你解釋,我如何才能夠做到。
真的很怕保護不了你……
徐天銘能感覺到,此刻他的背後,陸馨眼中止不住流不盡的淚水,打濕了她的衣服。
他突然間害怕了,不知道如何走。
“呆木頭,你為什麽連看我一眼,都不敢看?”
“馨兒,我們馬上就回去了,讓我安靜的休息一會,好麽?”
“……”
“……”
“嗯。”
眾人的聚合之地徐天銘的身影剛剛現出來,小連就趕緊迎了上去,跑到徐天銘身前笑著說道:“徐天銘哥哥,你回來了。”
徐天銘輕輕點了下頭,還沒開口,就見天算老人道:“七劍子,你們這急匆匆一走,可有什麽收獲。”
徐天銘也是點了下頭,眼睛微微一斜,就看到天算老人眯著眼睛,等待著他的回答。
“前輩早已經看到了,是吧?”徐天銘淡淡一問。
天算老人點著頭,道:“不錯。”
可是現在經過了前夜的大戰之後,到了此刻,誰也不會再質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了,因為他真的在拚命。
“等一會,我再和你說說這七把劍。”徐天銘麵上露出來一絲淡笑,點了點頭。
陸馨輕輕皺著眉頭,淡淡說道:“呆木頭,你的傷勢?”
徐天銘轉過身,麵向著小連,卻對陸馨說道:“我的傷勢暫時無礙。”
徐天銘又對向天算老人,繼續道:“前輩可看到另外一些其他的事情嗎?”
“餘劫重重啊!”天算老人歎息道。
以徐天銘的智慧,自然一下就明白了天算老人的意思。
馬上轉移話題,徐天銘看向天算老人,敬聲說道:“前輩,我有一些問題不解可否到一處偏靜之地細談?”
天算老人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天算老人笑容可掬,撫動他仙風派氣的胡須,悠悠說道:“老夫學古通今,知人判事,千年之內無人難避,看一眼就知道你的心事了。你是想請老夫指點迷境,為你詳細說道一番吧。不過,天機不可泄露,老夫也隻能夠送你三個字:盡人事,聽天命。”
陸馨和小連一下張大了嘴,看著天算老人,陸馨差點就把忍不住驚訝叫出聲來。
小連看著天算老人,叫道:“爺爺!你怎麽跟徐天銘哥哥這樣子打啞謎呢?”
“小連,你卻不知,道處命數,卻會改變的。這,就是天譴。你心中,不也是迷迷糊糊有著這樣的想法嗎?”天算老人說著又對向徐天銘,輕道一聲:“年輕人,你認為呢?”
徐天銘憂鬱的麵上淡淡一笑,果然伸手作揖,道:“謝天算前輩指點。”
天算老人倒是麵不紅心不跳,像是理所應當、大義淩然的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孺子可教也。”
接著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天算老人依然以仙骨道風的樣子,對徐天銘笑道:“世道小人,天道開恩,那六個字,你能夠領會它的全部含義,就已經完全足夠了。”
說完,天算老人滿臉笑容,徐天銘不再多話,和他一起向著遠處走去。
剩下的陸馨幾人互相觀望幾眼,誰也沒有跟上去。
遠方樹林,巫妖和一個白衣女子同站在陣中。
“你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麽?”白衣女子問道。
巫妖冷道:“你沒有必要知道。”
白衣女子呆了一下,又道:“你和暗魂獸在盤算什麽?不要以為我沒有聽到你們的談話,那個幽暗之靈又是什麽?”
‘幽暗之靈,乃是我們十大妖魔之中幾個以幽暗力量形成的力量源泉所在,一旦尋找得到它,我們將會提升一個階層的力量。。”巫妖緩緩的說道。
白衣女子又道:“這些和她有什麽關係?”
巫妖呆了一下,悠悠道:“你不是都聽到了麽?而且是一開始,在屍王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己纖注定了她的死亡,所以我們才會容忍她在南疆所做的一切。”
“你們計算著這些?”
“這個我也不會告訴你。”巫妖淡淡一聲答道。
說話間,忽然地上的黑火陣法圖案火勢大旺,地麵上的四個凶神更是浴火而生,先是雙手和頭顱伸出地麵,再是整個全身火焰的身體冒起,最後粗壯的雙腿和火焰形成的武器,慢慢從地下鑽了出來,看去很是凶悍的樣子,圍在兩人的周圍。
白衣女子物上微微一怔,淡怒道:“你和我說這些話,是想拖延時間。”
巫妖輕聲道:“此黑火陣,是我初創不久的陣法,擺置簡單,雖啟動時需要一時半刻,不過一旦形成,即使無人操縱也可以自行運轉,其陣法雖不厲害卻也堅硬,能維持十日之久,最適宜作困人之用了。”
“啪!”
巫妖背後的樹木忽然斷裂,白衣女子的憤怒手爪快穿過中間破碎的木屑碎塵,急向巫妖的身上抓去。巫妖立刻翻身而起,一閃躲開在身上掃過的手爪,身影頓如一顆流星一般,疾馳向陣法邊緣的火牆上麵飛去。黑色火牆上恰時火焰一息,露出一個黑洞出來,正對著巫妖的身影,煞那間把巫妖的身影全部沒入了進去,之後又快合並起來,配合的極為巧妙。
白衣女子再想出手之時,那四隻黑色火焰身體的凶神也已經從地麵完全爬了出來身有三米高大,手持巨斧怪類兵器,滿臉惡相黑色火焰燃燒,立刻動身把她圍在中間一臨身就對著她舉手打去。
“此陣的靈媒源於黑暗精火,又加以巫族術法陣法精
妙,所召喚出來的四個凶神雖然威力不足,但它們是不可毀滅的,你就在此安心逗留幾日吧。”陣外傳來了巫妖的聲音,帶著絲絲笑意,又帶著一點諷刺譏笑,淡淡又道:“這原本是為了天緣之人所創的陣法,你卻成了第一個試陣的人。”
“哼,等我出去之後,你就笑不出來了。”白衣女子聲音冷冷,帶著怒火。
“隻要陷入此陣之中,縱然你有千年的妖道修為,想要出來也是不易。”隨著聲音的漸漸拉長,陣外四周逐漸的安靜,像是巫妖安靜的逃走了。
陣中的白衣若然的妖媚女子,正是九尾天狐。
此刻九尾天狐麵色立刻怒了起來,她也算是經曆世道千年的人,能放在她眼中的人也就寥寥幾人,在她看來,巫妖也是十大妖獸之一,但是他們之間也是有著彼此的爭鬥的。更何況,巫妖的來曆最為神秘,就連血靈魔尊,恐怕也沒有完全了解吧。他的神秘,來源於天地之間的天機。然而天機弄人,不想今日她遇到這個她未曾看起過的人,就被他擺了一道,被困在了這個破陣之中,當真是她的奇恥大辱。
越想麵上越憤怒不平,九尾天狐赫然對著外麵巫妖離去的方向,厲聲叫道:“巫妖,你這個不死不活的老鬼,我出去後非把你的皮拔了不可。”
外麵靜靜無聲,想來便是巫妖已經走遠了。
祭起她的白色飄帶,在半空一分四道,對著向她衝來的四個凶神身上一穿而過,其後上麵的餘力硬將四個凶神帶飛地麵,離出兩米之後再猛一下撞在地上,一下重創,把四個凶神一舉摔回了圓形,變成了四團火焰。
九尾天狐靜靜幾步走到陣法邊緣,把白色飄帶旋轉成一個錐形,卷在她的右手上麵,用力把一記粉拳猛然擊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