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虎將
這次換的暗魂獸麵上一呆,冷下臉來叫道:“知道你沒有去那裏,你去了別的地方,不過我還是相信你,畢竟你做了我十萬大山妖族幾百年的虎將軍。現在形勢日漸轉變,馬上將要生大事,同時你也在族內適當安分一些,不要做出任何有礙我們妖族行徑之事。否則,血靈魔尊也不會放過你的。”
虎將軍沉默了一陣,冷道:“那你呢,還要對付七劍子?”
“不!尋找幽暗之靈!”暗魂獸輕輕道著,把麵望向西方,麵帶微笑著道:“幽暗之靈才是眼下我最關心的,乃是我等數人提高道行重中之重的寶物。”
虎將軍深吸了口氣,輕輕低了下頭,問道:“我什麽時候走?”
“越快越好。”暗魂獸輕道。
虎將軍點了點頭,麵向西方走了兩步,背對暗魂獸忽然停下,靜靜問道:“你最後告訴我,這裏將要生什麽大事?”
暗魂獸麵上喜了喜,從悠悠的說道:“隻要你注意尺寸,你看著辦吧。”
虎將軍聽著默默點了下頭,身影繼續向著西方走了。
噩夢!
“啊!”
陸馨一下從夢中驚醒了過來,慌忙的看向身旁,徐天銘依然在她的身旁坐著閉目安神之中,甚至她的雙手依然緊緊的抱著他的右手。
陸馨輕輕喘息了幾口氣,壓製著心中奔波不停的情緒,擺頭驅趕著夢中的陰影。自從她醒來之後的這些日子裏,她每天都在做著噩夢,噩夢可怕的就像是真實的一樣,每天都在折磨著她的睡眠。
今天,不知道她又做了一個什麽樣的夢,不過她醒來看到徐天銘的時候,慌亂失色的麵上才快平靜下來,對著徐天銘,麵上淡淡一喜。
“呆木頭,我又做噩夢了,那樣的夢好可怕,就像是真的一樣,不過我知道,我們會不會生離死別。”陸馨兀自輕輕的說道,輕輕又依賴在徐天銘的身上,目光微微一轉,看到了在他們身邊的三丈之外,天空低沉的可以看到。
“好像天空又暗黑起來,恐怕大事不妙啊。”陸馨小聲的向徐天銘問著,可是徐天銘像是完全睡著了,沒有一點反應。
“還說幫我們看夜,怎麽自己先睡過去了?哼!”陸馨略略生氣的推了推徐天銘,可是徐天銘依然沒有動,冥坐在陸馨的身邊。
呆木頭的反應怎麽變得這樣的遲鈍了。
陸馨怔了怔,手中馬上加了一些力氣,對著徐天銘的胸口用手一推,手如碰到了一層硬物,然後一軟,整個手頓時全部陷了進去,插入了徐天銘的胸膛正中。
陸馨大驚,隻見徐天銘的身體上,碩大的一個傷口,觸目驚心。
陸馨頓時呆住了,驚嚇住了。
天色漸漸亮了許多,卻還未到日出之時,轉頭遠遠的望去,天際依舊黑暗,他們都還不知道這裏的事情吧。
陸馨緩緩站起身來,看看身下,徐天銘的衣服仍留在這裏,覆蓋在她的身上。
又過了一段的時間。
小連第一個醒了過來,模糊的睜開眼睛,看著四周十分的安靜,想著這一夜有徐天銘為他們守夜,也不會生什麽事情。
想著想著,小連忽然一怔,叫道:“天亮了嗎?”
”小連!”天算老人叫了一聲。
“嗯?”小連一下也醒了過來,趕緊的向周圍張望了一陣,訝道:“啊!徐天銘哥哥呢?怎麽不見了?還有馨兒姐姐?”
天算老人望著遠處,輕輕歎息道:“他帶著她一起離開了。”
“你、你說什麽?”小連不可置信的問道。
天算老人正了正神,對著遠處的眾人肅然說道:“小連你也不要擔心,他昨夜在山上已經和我道別過了,他們現在怕是已經走了很遠了,兩個人是一起走的。”
“什麽?徐天銘哥哥又這樣走了?”小連失落的說道。
天算老人皺了皺眉,道:“小連,我們也走吧。”
小連疑惑地道:“天外村!”
火雲穀的暫息之地。
一身的傲氣與壓迫之感,站在高處,沒有一個人想去靠近他,包括著燕婉婷。
現在,白煥恒麵色之中帶著一絲淡淡怒氣,好像是在來到這裏之前,遇到了什麽極其憤怒的事情,到現在心中仍然怒火未滅,怕若是一個不順,就會對麵前的人立刻出手也說不定。
所以燕婉婷和林幻羽站在他的前麵,眾多師弟站在燕婉婷的身後,眾人對著林幻羽都是微微低下了一點頭,看樣子好像也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
“這裏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白煥恒平淡的說道。
燕婉婷想了想,說道:“這些都是師父的命令,所以我們現在和靈聖派的局麵有些僵硬,不過所幸兩派並未鬧翻,隻要日後我們兩派多加走動好言相合,化解這段怨曲,還是大有希望!”
“就算鬧翻,難道我火雲穀就會怕靈聖派麽!”白煥恒忽然大叫一聲,下麵的眾人齊是一驚,看著他。
白煥恒頓了頓,冷冷說道:“若是沒有那些靈聖派的人阻止,那把殘陽劍早就已經是我派之物了,怎麽還要向他們去言和不成!”
燕婉婷呆了呆,又道:“可是那把殘陽劍劍,原本就是靈聖派之物,靈聖派土靈峰楊易的法寶。雖然他過世了,可也還算是啊。雖然是一把好的神兵,但是我火雲穀內也不缺少這樣的法寶啊。”
“什麽靈聖派之物,在靈聖派創派之初,它就是靈聖派的東西嗎?”白煥恒怒聲說著,厲然叫道:“穀主的命令沒有錯,此物本來就是有能者得之,它已經在青雲門呆了幾千年的時間了,應該換換地方了,我火雲穀得它有何不對。”
“師叔也覺得,師父做得對?”燕婉婷驚聲問道。
“有關這一件事情日後不要再提!”白煥恒厲厲說道,吸了口氣,冷道:“往日靈聖派之人依仗正道之的名頭,處處欺我、壓我,我一直銘記於心,現在靈聖派正是凋落之時,隻剩下幾個流落在外的二代弟子。我們就要向靈聖派反擊,爭奪正道之。”
燕婉婷神色一驚,緊緊說道:“師叔,現在魔教漸漸複起,絕不是正道之中內鬥之時,若是反被魔教偷襲,正道就岌岌可危了,到時要正道之的名號又有何用!再者,眼下妖魔四起,我們要當這正道之首,豈不是要首先麵對這一股妖獸浩劫?趁現在兩派尚未敵視相對之前,請師兄三思。”
“穀主已經決定了,趁靈聖派最為虛弱的時候,先行解決掉這裏的一眾靈聖派人員,製止走漏消息。然後再突襲靈聖派,一統正道,最後全力殲滅魔教,妖獸,完成千古偉業。”白煥恒信誓旦旦的說著,不顧燕婉婷和眾人的麵色,獨自離去,丟下了一句話:“來之前,穀主讓我全權代理這裏的事情,違背我就是與違背穀主同罪。”
經過一夜天變地動,現在宛南城內人心惶惶,上到達官貴人,下到車馬走卒
到處無不散說著什麽天魔降世、人妖大戰之類的話。這也難過他們胡亂猜測,平日他們也都過慣了安寧生活,就是驚動天下的獸妖浩劫也隻是聽聞而從未見過,如同淺塘之魚沒見過大的世麵。卻就在這幾天之中,先是一場巨大的妖霧雷雲差點降落在這個城內,之後驚魂未定還沒有幾天,恐怖的血夜降臨,接著地動山搖,西方山林天光普照,七彩雲霞在天際聚集一夜竟不能散去,這等詭異之事那些入世不深的平民何時見過,整個城都在一片驚恐之中整整守了一夜,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日出,此刻山間在那一刻竟然也升出來了一個太陽,好在片刻又弱了下去,最後一聲貫穿山林。
幾裏的明銳響動,這一切才平定了下去。
試想任誰見了這些場麵能安定下來?一時間整個舜宛南城都沸騰了起來,議論紛紛,看著烏雲壓得宛南城之內都要喘不過氣來了,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生什麽離奇的怪事,隻怕整個宛南城的人都會讓人驚恐半天。
“聽說何掌櫃都關了店門,帶上一家幾口到別處逃命去了。”
“真的?我聽說有好些人都走了,還有一些商人也都關門了,正在到處購買馬車,一不留神也就全跑了。”
“還不是那一夜太恐怖了,整個宛南城就像是血洗了一樣,我醒來後看到滿身都是血,無數的妖魔鬼怪漂浮在四周,張牙舞爪,立刻把老子的魂都嚇出九天外了,當時我還真以為自己來到了地獄之中了。”
在一家小小的酒館裏麵,裏麵坐著寥寥幾人,其中一個老頭和一個年輕人似乎都是膽大之人,正在小聲說著事情。
望向大街之上,也隻有稀疏的幾人閑遊的亂走,周圍十店九閉,一派荒廢的凡創置樣子,這有這間酒館算是醒目的開張著,不過也是人員稀少。
一個相貌俊達,身穿公子裝扮的人,文質典雅的搖著手中扇子,聽著他們的話語苦笑的搖著頭,等到老板從店裏拿出來了酒水食盒,他身邊一個書童樣子的人立刻接了過來,這個公子點頭笑了笑,轉身走出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