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哎呀,維納斯小姐,你回來了啊,可擔心死我了,從你們一開始走的時候我就在這站著,我心裏不安呐。”說話的正是吉恩·安德魯森。
看他那一臉擔心的樣子,水雲心不禁一笑,算這個人有良心,沒白幫他,於是舉起手中的花。
安德魯森往下一看,頓時眼珠子瞪得老大,大叫一聲跌倒在地上,“媽呀,你真把它帶來了,這、這……”安德魯森指著水雲心的手,連滾帶爬的躲了老遠。
水雲心笑了笑,“你怕什麽呀,我既然能帶回來,就能保證它不會傷害你的,是來給你兒子治病的。”
語畢,還向前走了兩步,這給安德魯森嚇的,“維納斯小姐,你就別走過來了,讓它在你手裏就是了。”安德魯森見水雲心走了兩步,自己也向後退了兩步。
水雲心無奈的搖搖頭,“算了,趁著現在,帶我去找你兒子吧,趕緊給他治好了,我再玩幾天就回家了。”
安德魯森愣了一下,“呃,你不休息休息嗎?明天也行。”水雲心搖搖頭,“不,今天都忙完,休息好了,明天好好玩一番!”
安德魯森感激的笑了,“那好吧,到我家還有一段路,我們做馬車去,我去準備一下。”
水雲心幾人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點了幾杯冰果汁閑聊著,然後吩咐銀針先進書中,免得再嚇到人。
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酒店門口架來一輛馬車,借著安德魯森的身影出現在幾人的麵前。
隻見他笑著說:“維納斯小姐,都準備好了,我們啟程吧。”
水雲心笑了笑,跟著安德魯森走出了酒店,剛走出大門,不由得愣了一下,天哪,這馬車簡直比倫迪亞準備的馬車更加誇張。
雖然沒有那麽大,不過外麵的造型弄的全都是女孩子喜歡的樣式,例如有些花呀,粉色的簾幕呀,還有,馬的身上也套上了蕾絲,就連馬鞭都是粉紅色的。
整個車的造型,就像是特意為水雲心定做的一樣,水雲心汗顏的看著這麽誇張的馬車,“安德魯森大叔,你不用整的這麽誇張吧?我就去你家一次,看你弄的,多浪費,你有那錢,還不如好好做生意呢!”
安德魯森嘿嘿一笑,“話不是這麽說,你雖然去一次,但也要給你留給好印象啊,何況,這也不白做,以後有客人了,還可以改裝一下接待他們嘛。”
水雲心笑了笑,“不白做就好,上車吧。”安德魯森點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先。”
水雲心上車揭開簾幕進去以後,立即愣了,車內的情況更讓水雲心無語,這裏麵弄的就跟飯廳一樣,雖然小了些,不過在兩邊的座位中間弄了個桌子,桌上麵都是美味佳肴。
安德魯森最後一個上車的,由於有車夫,安德魯森非要請蘭蒂斯上車,見到水雲心的樣子,滿意的一笑,“嘿嘿,我是在想啊,你去了那麽久,肯定累了,也餓了。你是想忙完了再吃飯,不過我是想在我家的路上,直接在車上休息好。”
水雲心嗬嗬一笑,“你還真有心啊,那我就不客氣了,這馬夫的水準如何啊,駕車的時候這些飯菜不會東倒西歪的吧?”
安德魯森嘿嘿的笑了,“我讓他們把碟子都粘在車上了,桌子也固定在車上了,用的是最好的膠,放心吧。我這車夫的水準也不錯,開頭慢慢的趕車,等吃完了在加速。”
想的還真挺周到,水雲心笑著品嚐安德魯森準備的菜肴,酒,她是絕對不喝了,在地球的時候她就不能喝酒,本來以為羊奶酒不會那麽烈的,誰知道,好吃的當天晚上沒吃到。
一路上閑聊著,酒足飯飽以後安德魯森讓馬夫快馬加鞭的趕路,想到兒子的病有救了,他就興奮的坐立難耐,不過好像沒看到水雲心手裏的銀魔蜂了?於是問:“維納斯小姐,你的銀魔蜂王呢?”
水雲心笑了笑,“你不是害怕嗎?我收起來了,等到地方的時候再拿出來吧。”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艾文突然說話了,“吉恩先生,你是跟誰買藥,需要這麽昂貴的價錢?”
安德魯森笑了笑,“叫我安德魯森就行了,我是跟北雲帝國的宮廷禦用祭司購買的,你也知道的,宮廷禦用的是皇家專用的,他們雖然不為我們治病,可是可以出售珍貴的藥材啊,疑難雜症什麽的,他們都有專攻,相對的,價錢也就高了。”
水雲心用手托著下巴,眉頭緊蹙,祭司是擔當著醫生的角色,所謂醫者父母心,怎麽可以利用疑難雜症這一點就唯利是圖呢?
想到這,不禁哼了一聲,“他們以為這個世界上就他們懂嗎?哼,等以後時機成熟了,我告訴倫迪亞把醫界壟斷了,不用他們!”
艾文笑了笑,“你現在研究的這些東西,跟日後壟斷醫界有什麽區別嗎?有了你的藥劑,誰還找祭司去看病啊?”
水雲心噘了噘嘴,“醫者父母心,他們怎麽可以這樣啊,老實說,我還真怕以後斷了他們的財路,不過現在想想啊,應該的!一點愧疚心都沒有。”
“醫者父母心?”艾文愣了一下,水雲心嗯了一聲,“就這麽說吧,倘若你是祭司,你有醫治他人病痛的能力,但是那個人偏偏沒錢,你治還是不治?”
艾文聽後輕輕一笑,“不應該問我,我是不在乎那點錢,治療一下也沒什麽。不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說,有良心的祭司,都不會見死不救是吧?”
水雲心點點頭,“所謂的父母心就是一種美稱,你的孩子生病了,你也一樣會心疼,花多少錢都舍得給他治療,就像安德魯森大叔一樣。同樣,醫生也要有這種心態,就算對方沒錢,是病人,你有能力,就應該治!上天賦予你的能力是做什麽的,是讓你唯利是圖的嗎?”
“好!這話說的太好了!回去我得跟倫迪亞說一聲,讓他別管家業了,出去給人看病算了!”安斯林拍拍手附和著。
水雲心伸手捶了安斯林一下,“你跟著鬧什麽啊,一看你就是沒聽明白我說的是什麽。”
安斯林撇撇嘴,“怎麽會不明白,不明白的話,我豈不是沒有良心的人了?我是不想總討論這麽嚴肅的話題嘛,對了,你怎麽知道他兒子的病就需要銀魔蜂王來治啊?”
水雲心神秘的一笑,“不告訴你!”安斯林討了個沒趣,老老實實的擺弄自己的頭發,一言不發。
安德魯森從剛才水雲心說醫者父母心的時候,眼淚差點沒下來,心裏這一陣感動啊,都不知道用什麽報答她好了,一頓飯,一輛馬車,算什麽?比起兒子的命,這什麽都不算,要做的,還遠遠不夠。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車終於停了下來,水雲心下車看了一下四周,安德魯森指著眼前的二層樓說:“這就是我家了。”
水雲心打量了一下安德魯森的家,就是一個二層樓的別墅,周圍沒有住戶,庭院也很挺大的,池亭水榭,還有各種花壇。
在花壇裏不超過二十個品種的話,在紫淩大陸的人都曉得,超過二十種花樣,就會引來銀魔蜂。
走近院子,水雲心抬頭想再看看這個別墅,她突然發現二樓有模樣俊俏的男孩正在朝著遠方看。
這個應該是安德魯森大叔的兒子吧?於是好奇的指著二樓問:“二樓是你兒子的房間嗎?他是你兒子吧?”安德魯森點點頭,“正是小兒的房間,怎麽了?”
水雲心笑了笑,“沒什麽,你兒子長得真俊。”語畢,抬頭看著安德魯森的兒子,他那雙本應該明亮的大眼睛此刻已經空洞無神了。
安德魯森嗬嗬一笑,“對了,我兒子很怕祭司的,也怕藥味,除了我和我老婆,他不敢讓別人靠近。”
水雲心哦了一聲,“他怎麽知道是別人嘛,沒事的。”
安德魯森笑了笑,“要靠近他,他必須要先摸摸你的臉,他能分辨清楚的。我盡量安撫他吧。”
如果這孩子怕祭司,到時候鬧騰起來可就不好了。水雲心咬了咬唇,暗中呼喚了銀針一聲,銀針淡淡的回應著,“什麽事?”
聽見銀針的聲音,水雲心吩咐道:呆會可能不好治,所以我想讓洛克幫忙,你到時候配合點哦,我先跟你打聲招呼。
“知道了。”銀針依舊淡淡的說。
水雲心撇撇嘴,這家夥很少有情緒波動起伏大的時候,算了不管他,轉頭對洛克說:“洛克,你年紀和他相仿,就由你拿著銀針進去,接下來讓銀針自己做就行了。對了,你去那邊摘點花。”
洛克哦了一聲,跑到花壇裏采了幾朵花。
安德魯森好奇的問:“這是做什麽呀?”花,好像是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吧?
水雲心笑了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水雲心說的那個神秘勁,不由得讓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