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遲到的祝福,大家中秋節快樂
——————
燕小乙搖晃著,用手扶住牆壁,這才勉強穩住自己的身形!
“快走!”
那襲擊燕小乙的兩人喊了一聲,緊接著,便一起轉身就跑,然後,那劇烈搖晃的地麵突然停歇,地底鑽出一根粗藤,遁入空中,然後朝著兩人追去!
始之樹出手了!
拿棍的男人將棍子朝始之樹丟去,那根棍子在半空中就被樹藤卷住,然後被絞成碎片,持弩的西裝男人不斷的搭箭射擊,但伴隨著他的射擊,始之樹的枝藤也是變的越來越多,每一根枝藤就像一杆箭,不斷的將對方的弩箭擊落!
西裝男人丟了箭,棄了弩,脫了外套,解開領帶,然後……
死命的逃跑!
燕小乙裝著乖寶寶,雙手舉起貼牆站,看著始之樹的樹藤從自己的眼前掠過去!
片刻後,四周響起“嗚啦,嗚啦”的警笛聲,那警察終於是姍姍來遲,在駛過燕小乙身邊的時候,驟然的停了一下,裏麵的警察探出腦袋道:“怎麽又是你?”
燕小乙認識那警察,是上次在警察局見過的警察隊長,趕緊陪笑道:“您老別搞錯,我這次可是沒有惹事,我是老老實實站在這裏的,始之樹追的可不是我。”
“哼!”那警察道:“廢話,你要是惹事了,難道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麽?我們走!”
那警察白了燕小乙一眼後,便繼續開車去追始之樹跟攻擊燕小乙的兩人了。
鍾靈秀跑上來道:“沒事吧?”
燕小乙搖搖頭道:“沒事,就算他們真能擊中我也問題不大,這種程度的攻擊總不能秒了我吧。”
鍾靈秀道:“那兩個人是誰?”
燕小乙奇怪道:“你問我?我怎麽知道?”
鍾靈秀道:“他們要殺你,你卻不知道他們是誰?”
燕小乙臉露迷惘,誰要殺自己呢?天王寺誠?那家夥不至於如此白癡吧,就憑剛才那兩個人,一把破弩,一根破棍子,怎麽可能殺的了自己?還是想誘自己出手,把自己給再弄進監獄去陪他?但這對他而言沒什麽好處吧?天王寺誠總不能是因為在監獄中待的無聊,所以想自己進去陪他吧。
而不是天王寺誠的話,燕小乙覺得自己真想不出誰要對付自己了,自己在幻想島挺老實的啊,不像神佛島那樣是全民公敵,也不像無限島的時候要跟天王寺誠的無限城作對,自己好像沒招誰惹誰啊!
“算了,不想了!”片刻後,燕小乙心裏叨咕一句,然後衝著鍾靈秀道:“還是先買東西回去吧。”
燕小乙一直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於他懶的想,還有想不明白的東西,他總是喜歡暫時的忽略掉。
鍾靈秀其實很腹黑的覺得肯定是天王寺誠想要把燕小乙給撈進監獄裏去陪自己,但沒證據跟沒理由的事情,他也懶的說,於是,兩個人就那沒心沒肺的當成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繼續在商店街閑逛,將該買的東西都給買齊,然後一路踱步回學校。
但很多時候,有些事情不是當成沒有發生過,便能夠輕易遺忘掉的。
在兩人買完東西,準備離開商業街的時候,鍾靈秀臉色一變,戛然停住腳步,看向燕小乙,臉色古怪的道:“那兩個人沒有被始之樹抓住!”
“嗯?”燕小乙沒有弄明白鍾靈秀的意思,呆滯片刻,問道:“你說什麽?”
鍾靈秀加強語調道:“我說,那兩個襲擊我們的家夥沒有被始之樹抓住,也沒有被送進警察局,更沒有被丟進監獄!”
燕小乙再度呆滯,然後果斷道:“這不可能!”
燕小乙曾經說過,天王寺誠很讓人厭煩,因為他很狂,也很傲,更重要的是那份狂傲從天王寺嘴裏說出來時好似理所當然一般,實際上,燕小乙也是這樣的人,他跟天王寺誠一樣的驕傲,因為,他現在想的是連小爺都沒有從始之樹的手裏逃掉,那麽誰有資格跟能力從始之樹的手裏逃走?
一樣的驕傲,一樣的理所當然!
但是,鍾靈秀還是很無奈的伸出尾指道:“看我的手指!”
燕小乙納悶,手指有什麽好看的,但等他低頭細看的時候,燕小乙才發現鍾靈秀的手指的確很有意思,那根手指上纏著一根線,一根幾乎看不到的絲線,順著鍾靈秀的尾指向遠方延伸。
鍾靈秀道:“這是一個追蹤陷阱,這線便是以前在神佛島將你分屍的線!”
“我還沒死,所以算不得分屍!”燕小乙摸著下巴道:“貅影死在你手裏,那麽他的寶貝落在你手裏,他陷阱大師的名頭由你繼承,這些都很正常,但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鍾靈秀抖了抖手指,那根細線就徹底消失,隨即,鍾靈秀道:“這線想要玩的順溜還是需要一絲技巧的,簡單的說就是利用光的折射使其徹底的消失,除了能夠當成刀切人,也能夠粘在人的身上,所以,我把這種陷阱稱為追蹤陷阱,照著常理,他們現在應該被始之樹抓住,然後被警察丟進拘留所,但是……”
鍾靈秀抖了抖手指,那絲線重新顯形,同時從遠處飛回鍾靈秀的掌中。
鍾靈秀道:“線從他們身上脫落的地方不在警察局。”
燕小乙道:“會不會是半道被發現,然後摘掉了?”
鍾靈秀笑起來道:“小乙哥,我的精神力也不低的,線並不能幫我感應什麽,但我會把精神力覆在線上,如果有人發現並且摘掉,我會受傷,我的Hp值會掉。”
燕小乙道:“那這線是怎麽脫落的。”
“當然是我自己摘掉的,線的長度還是有限的。”鍾靈秀道:“但有意思的是我摘掉線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去的地方跟警察局是相反的方向。”
燕小乙摸摸下巴道:“那這事就有意思了。”
鍾靈秀點頭道:“的確很有意思。”
……
燕小乙是那種覺得有意思就會探究的人,即便他很多時候都很懶,但好奇心總能讓人變的勤快些。
所以,燕小乙跟鍾靈秀出現在這條街道上。
他們的對麵是一座很精致的小樓,門口掛著招牌,寫著:雨人俱樂部。
燕小乙走到邊上的香煙鋪,買了煙,自己沒抽,卻拆開後遞給老板一根,笑道:“老板在這裏開店很久了吧?知不知道對麵那雨人俱樂部是做什麽的?”
拿人的手短,老板抽了口煙道:“一群有錢人太閑了,所以就弄起來玩的,其實就是個餐館,隻不過,好像裏麵能夠吃到各種各樣的菜式,任何地域的,任何菜係的都有。”
燕小乙好奇道:“那地方雖然上下兩層,但看起來很小,可放不了多少桌椅。”
“是一層。”老板道:“一樓登記,二樓吃飯,我猜也就十幾張小桌子,不過,那裏的消費很貴。”
燕小乙恍然道:“薄利多銷,但如果是厚利,那麽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老板笑著點點頭,然後道:“而且,一群有錢的紈絝,恐怕也不會怎麽在乎錢,怎麽?你想去裏麵吃飯麽,聽說沒有會員卡,可是不讓進的。”
“沒有,好奇隨便問問而已。”
燕小乙笑著又遞了根煙給老板,隨即飄然離開香煙鋪子。
出了香煙鋪子,燕小乙將煙盒丟進垃圾桶,隨即衝鍾靈秀道:“一間高級飲食會所,看起來很普通,但這種所謂上流社會消費的地方,的確很適合藏人。”
“始之樹不會因此就放過他們,甚至他會將那間雨人俱樂部一起毀了,所以,肯定不單隻是藏人那麽簡單。”鍾靈秀道:“要進去看看麽?”
燕小乙道:“怎麽看?如果他們能出手對付我,我卻不能出手對付他們,那會很麻煩。”
鍾靈秀皺皺眉道:“那的確很麻煩。”
“很麻煩,不是沒辦法。”燕小乙道:“我記得你說過的,殺人有時候沒必要親自動手。”
燕小乙一邊說著,一邊曲指一彈,遠處一枚消防栓的鐵蓋就陡然破裂。
燕小乙笑道:“損壞公物,最多罰款!”
鍾靈秀嘖嘖稱奇道:“這就是大化無形劍氣登峰造極後的變化?還真是完全看不見劍氣!”
燕小乙道:“這要以後再跟你解釋,現在先看好戲。”
燕小乙的眼前的確有件好戲上演,燕小乙不光擊碎了那消防栓,還將那消防栓給打歪了一些,然後,那噴水的口子便正對著那間雨人俱樂部。
嘩啦!
雨人俱樂部的玻璃窗被激起的水流撞碎,然後,那水流就衝進俱樂部內。
燕小乙從路過的小販手裏買了兩根糖葫蘆,然後遞給鍾靈秀一根。
兩人就這麽在街對麵啃著糖葫蘆,真的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片刻後,那雨人俱樂部便發生騷亂,有人罵罵嚷嚷的衝出來,不少人還全身濕透了。
俱樂部的服務員們在門口不斷的道歉,然後將眾人引出俱樂部,維護著秩序,盡量不讓混亂持續,同時還要承受怒火,穿著筆挺西裝的大堂經理在邊上不斷打電話,顯然是急切的找人來修那該死的消防栓,心裏相必也有忿忿的詛咒。
燕小乙啃完糖葫蘆,將竹簽丟到垃圾桶道:“看清楚了麽?”
“看清楚了。”鍾靈秀吃東西很慢,很斯文,這跟他的性格有關,他曾經很唯諾,因此,他做很多事情都顯的很禮貌,不似燕小乙那般隨行,所以,他還在啃著糖葫蘆,一口一口,嚼的很規矩,腦中則是不斷回放著畫麵,然後很確定道:“雖然做了喬裝打扮,但那兩個人就在走出的那些人其中。”
燕小乙道:“但始之樹沒有出現。”
鍾靈秀用肯定句道:“的確沒有出現!”
燕小乙歎口氣道:“走吧,回學校。”
鍾靈秀一楞道:“就那麽離開?這好似不是你的風格。”
燕小乙攤手道:“我又不能打他們,他們卻能打我,這麽吃虧的事情,我難道還要傻乎乎的去做?”
鍾靈秀想想也對,於是,他繼續慢條斯理的啃著糖葫蘆,跟燕小乙一起轉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