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劍仙

流氓修真記 第二章 被板磚拍死的仙人

第二章被板磚拍死的仙人

墨綠色道袍老者被火龍和紅色飛劍同時一擊,往後倒飛出去,這時候火龍也終於能量耗盡,化作飛灰,紅色飛劍則回到了青衣人的手上。墨綠色衣服老者重重倒在地上,無一點聲息。青衣男子哪肯錯過這機會,身形一飄向前追去。卻又不太放心的樣子,他可不相信墨綠色道袍老者這下就被掛了,青衣男子飄落在墨綠色道袍老者身前幾米處即頓住身形,卻驚叫一聲又跳了起來,隻是已經遲了,地上突然冒出數十根石錐來,狠狠擊中青衣人。

這時墨綠色道袍老者早已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胸前道袍上破了一大片,臉色蒼白,但看他行動哪裏是剛才一副要死去的樣子。剛才被青衣人擊中,他就勢向後倒去,卻是為了化解火龍和飛劍的衝力,倒在地上便暗暗掐訣,他算定青衣人要來追擊,又不敢靠近,暗暗施了個石錐術,一舉奏效。

這時黃色飛劍乘勝追了過來,青衣人被石錐擊中,無法脫身,隻好也指揮者紅色飛劍與黃色飛劍對抗。一邊彈出一片火彈來,在石錐中燃燒,一會兒石錐術破去,青衣人恢複自由,但是腿上卻是血淋淋的,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綠衣老者豈會錯過這等機會?再次施法將青衣人腳下化作一片流沙,兩隻鬼爪再次從流沙中冒出來,剛才青衣人打出一張三階的火龍符這才脫困。此時卻是事發突然,伸手入懷中想要再次掏出一張符紙來,墨綠道袍老者豈會任由他拿出符紙?手中捏訣靈力狂催,黃色飛劍突破了紅色飛劍的阻擋,狠狠擊在綠衣人胸前,綠衣人護體紅色光罩晃了一晃被黃色飛劍破開,插入了青衣人的胸膛。

這幾下變故在電光火石之間,青衣人剛剛用一張三階的火龍符反敗為勝,轉眼間就被墨綠色道袍的老者用詐故技重施,用流沙和鬼爪再次困住,不給他再次使用符紙的機會,把黃色飛機插入青衣人的胸膛。

李輝在草叢中對這一場鬥法看的清清楚楚,青衣人手還未從懷中抽出來,就被黃色飛劍插入胸膛。

墨綠色道袍老者手一招,黃色飛劍倒飛而回,青衣人胸口噴出一股血霧,喉嚨裏咯咯響著慢慢地倒下。

綠色道袍老者仍舊不敢輕易上前,剛才自己可就是用假裝重傷騙過對方,這才得手的。等了許久,青衣人仍舊不見動靜,墨綠色道袍老者這才大膽的向前去,蹲在青衣人身前,準備將青衣人的法器和身上所帶的符紙靈藥全部搜刮一番。

就在此時,青衣人忽然張開眼睛,眼中滿是怨毒和殘忍與陰狠,墨綠色道袍老者大吃一驚,想要後退已經來不及,青衣人胸前的衣服突然爆裂,數條綠藤從青衣人懷中伸出,將老者緊緊縛住,兩條火龍張牙舞爪的衝出來狠狠擊在老者毫無防備的身上,又有幾道風刃也狠狠從老者身上割過。

老者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的不甘心,他怎麽也想不到,青衣人正從懷裏摸到一堆符紙準備激發的時候被自己重創,而自己毫無防備走到青衣人身邊的時候,青衣人拚著最後一絲力氣激發了懷中數道符紙,此時他連護體靈罩都未打開,距離又近,這些符都結結實實打在了自己身上。

青衣人這才把眼睛緩緩閉上,這次是真的死去了。剛才墨綠色道袍老者那一擊已經斷了他的生機,他隻是拚著體內最後一絲靈力把懷中幾道符紙激發,此時終於支持不住了。空中那些火龍、綠藤、風刃,也慢慢靈力耗盡化為飛灰隨風飄去。墨綠色道袍老者也緩緩倒下,滿臉的不甘,要不是他貪圖青衣人懷裏的法器和符紙,剛才再一重擊,就可將青衣人徹底擊殺。

此時墨綠色道袍老者身手重傷,經脈幾乎全部被震斷,胸前被數道風刃割過,此時流血不止。這個時候他就是想要動一根手指頭也不能,即使一個兒童也可輕易置他與死地,懷中雖然有治傷的藥物,奈何自己無法取出來。

李輝目睹這場變故,終於控製不住自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墨綠色道袍的老者聽在耳中,卻是驚懼萬分,剛才兩人各自提神應付對方,竟沒有察覺旁邊還藏著一個人,他知道自己此時的情況,隨便一個凡人都可置自己於死地。

綠衣老者臉上表情一陣變化卻轉為狂喜:“畢竟天不絕我!隻要這個人將自己懷中療傷丹藥取出來,自己還有一線生機,否則自己隻有在這裏慢慢等死。”當下強作鎮定,盡量平緩鎮定的開口:“是何人藏在此處?還請出來一敘。”

李輝心裏卻是萬分後悔,剛才那兩個人的手段他全都看在眼裏,這個老頭現在看上去一副不能動彈的模樣,誰知道是不是裝的,說不定一揮手就把自己殺了。想要逃跑,又想到那老頭的黃色飛劍殺人於百步之外,易如反掌,此時自己一跑,對方一劍就把自己殺了。隻好硬著頭皮,從草叢中站起身來,向墨綠色道袍老者走去,卻又不敢走的太近,走了幾步就停下。遠遠的對那老頭一作揖:“老神仙,小人無意中路過此地,看到老神仙和這位……這位神仙打架,並無冒犯之意,還望老神仙恕罪。”

那老者一看李輝是個凡人,並不是修仙者,再無疑慮,此時心中狂喜,忙說道:“好,好,很好。我不怪你,你且上前來說話,我還有事情要你幫忙。”見李輝仍舊遲疑著不動,心念一轉換了種語氣和顏悅色的說:“小兄弟,我是咱們宋國的國師,此次外出為皇上求仙藥,不想被這奸人盯上,我老人家雖然將他擊殺,卻也受了重傷,你若是幫我一把,我在皇上麵前為你說上幾句話,保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原來他看李輝衣著打扮,像是個市井混混,於是便把自己宋國國師的身份搬出來,又許以重利,心中覺得十拿九穩能夠打動眼前這個小混混。

“宋國國師!”李輝此時心口像是被錘擊了一下,童年的記憶湧上心頭。

記得小時候父親還在的時候,家裏雖然不富裕,可還是省出錢來,送他去附近的私塾念書。父親每次砍柴在城裏賣掉,也總是要帶回來一塊他喜歡吃的桂花糕。

直到有一天,城裏貼出告示,國師要征集民工挖礦,兵丁們挨家挨戶抓壯年男子。父親被抓走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後來聽說,國師一共征集十萬民工開礦,大半人累死在礦坑下,後來礦洞崩塌,所有人都死在裏麵。

母親那時候天天以淚洗麵,後來一病不起,撒手西去,隻剩下他一個孤兒,在城裏跟其他一些無父母的小孩廝混,在酒樓裏偷吃、把富人家的狗偷偷殺掉、在城隍廟裏吃貢品,終於艱難長大。現在十八歲歲也一事無成,終日混日子過。平日裏過的沒心沒肺,但是午夜夢回時,雙親的音容笑貌卻如在眼前。

此時此刻,麵前這個老頭,居然是宋國國師,自己的父親就是死在這個人手裏!這些記憶的點點滴滴再次湧上心頭。

李輝攥了下拳頭。盡管心頭震動,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異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心中念道:“爹,娘,蒼天有眼,孩兒今日要為您二老報仇了。”嘴上卻說道:“草民李三拜見國師大人!草民不知是國師大人駕到請國師恕罪,國師但有吩咐,草民莫敢不從。”

那國師此時看到自己的方法果然奏效,心中也是長出了一口氣,此時他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再不療傷,恐怕就交代在這兒來,連忙對李輝說:“起來吧,此時我身受重傷,行動不便,我懷中有一個綠色小瓶,裏麵裝的是療傷丹藥,你過來取幾粒與我服下,我慢慢調理下,你再回城中通知守衛,將我接送回去就可以了。”

李輝此時心中已經確定這國師是真的受傷極重動彈不得了,否則以國師剛才的手段,斷然不會有求與他。他慢慢站起身來,手上卻是在身邊摸到一塊碎磚頭。這個地方以前人丁興旺,後來男人全被抓走,慢慢荒廢,到處是廢墟。

李輝站起身來,卻沒有走近國師,卻是把手裏的板磚用力的砸了過去。砸完一塊,彎腰再撿起一塊,繼續砸!他從少年開始流落江湖,經常與其他的地痞流氓打架,這飛板磚的功夫卻是練得極其到家,磚磚不落空。

國師本來心中狂喜,看到李輝站起身來,以為自己有救了,沒想到卻收到一塊飛過來的磚頭。心中又驚又怒,卻是絲毫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一塊塊磚頭砸在自己頭上、身上。“小輩爾敢!看我不誅你九族!”口中大罵不止。李輝卻是毫不理會,手中板磚不斷飛過來,國師頭上結結實實挨了幾板磚之後隻覺得昏昏沉沉,再也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李輝看到國師不再出聲,卻是絲毫不敢放鬆,剛才那兩人互相算計的畫麵可還曆曆在目。他絲毫不近國師的身邊,隻是蹲下撿起板磚、石塊不住的砸過去。大約一頓飯的功夫過去,李輝把身邊附近的磚頭幾乎全部砸光,國師早已被砸的血肉模糊,腦漿流了一地,身邊磚頭亂七八糟扔了一堆。李輝這才停下手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李輝仍舊不敢確定這個老雜毛是否已經死翹翹了,畢竟對方那可是神仙一流的人物,被板磚拍死……這似乎有點不可思議。喘息了好久,李輝才再次站起身來,畢竟這掄磚頭也是個體力活兒。他不敢靠近,就站在原地耐心等待,一個時辰過去了,國師依舊保持撲街的造型,腦漿崩裂,絲毫沒有複活再次暴起傷人的跡象。

李輝眼珠子一轉,轉身走了一圈,找到一根長長的枯樹枝,上前遠遠的捅了捅國師。不動!在頭上戳一戳,不動!李輝這才慢慢靠近,手裏還不忘拎了一塊板磚。走到國師身前,沒有立馬蹲下檢查,而是依舊小心翼翼的用腳踢了踢,見仍舊是毫無動靜這才蹲下身來慢慢檢查。

李輝首先要找的是剛才那柄閃著黃光的飛劍,剛才國師和那個青衣人鬥法,那兩把飛劍在空中上下翻飛實在是太拉風了。李輝也在城中酒樓裏見過江湖上那些武林人士爭鬥,比起這兩個人,那些所謂的武林高手弱的跟小雞似的。

當李輝在板磚縫裏找到這柄落在國師手邊的飛劍時,不禁傻了眼,剛才三尺長的黃色飛劍,此時隻有半尺多點,簡直就是一把匕首。李輝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剛才那麽長的飛劍,這個時候怎麽就變成匕首了呢?

不甘心的把磚頭都翻了一遍,沒有!看來剛才的飛劍,就是現在自己手裏這把土黃色的匕首了。李輝也不再多想,大致這是隻有像國師那樣的人才能發揮這柄劍的威力吧。

除了這柄飛劍,在國師懷裏還摸到兩本書、一個青色小瓶、一個白色小瓶、一塊金鑄令牌、十幾塊看上去像是玉石一樣的石頭、數個玉盒,另外就是一些世俗間有的東西了,幾十兩銀子、一遝銀票等。

搜刮完國師身上的東西,又轉身走向青衣男子的屍體旁,毫不客氣的摸索起來。讓李輝無語的是,那柄看起來異常拉風的火紅飛劍,這個時候也是變成了一把紅色匕首的模樣。李輝一口氣把青衣男子懷中的東西也全部收起來,裝入自己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