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一覺從美夢中醒來,已是第二天上午10點。看來昨天晚上從救瑤穎到抱回來還是消耗了他不少力氣,到現在抻抻胳膊,伸伸腰還有酸酸的感覺,但心底卻是甜甜的,心情極舒爽。莫雲打開機器,看著課程表,發現上午竟然有課,於是,叫醒了沉迷在遊戲裏的念軒。陸連空的床空了,看來是人家早就去上課了。
莫雲在前念軒跟後二人一路殺奔到15班教室,剛坐下,上課鈴聲就響了。莫雲暗鬆了一口氣,還好起來的及時,否則遲到是要扣學分的。
“嗨。”念軒嬉皮笑臉地和兩個美女打招呼,然後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兩人右邊,緊挨著靜怡的身邊,莫雲坐到了左邊瑤穎旁。老師進來了,莫雲不由抿嘴一笑,因為此老師正是入學考試時被他修理過的陸老師。見到陸連空的那一刻起,莫雲就在想,這個陸老師和他是不是有血緣關係?也許是父子吧。
“……同學們都到齊了吧,今天我們班轉來了兩位新同學,大家鼓掌歡迎!”說完,陸老師帶頭鼓掌,帶動了全班掌聲雷動,莫雲抬眼看了看,款款而來的第一位就是光鮮亮麗的長發美女學生,怪不得這群狼崽子都這麽有精神。
就在全班都伸長脖子睜大眼睛迎接第二個美女的到來時,卻見一位俊朗的帥哥氣宇軒昂地走來,全班男生頓時像泄氣的皮球矮了半截,高昂著的頭顱清一色女生,不管大眼小眼瞳孔都賊亮賊亮,點點像照妖鏡般反光,但瑤穎和靜怡例外,都保持著淑女的矜持,或許是礙於身邊有監視人存在的緣故吧。
“的確,這人長得不賴,可惜和我比還差了那麽一點。”念軒用胳膊肘搗搗身邊的靜怡:“是吧,你說他比我差了那一點?”靜怡用鼻子冷哼一聲算是應答。
“這人好眼熟。”莫雲想到,“難道我見過他?在哪見過呢,也許是和我熟悉的人長相相仿也未可知吧。”
“大家好,我是琉璃。”美女麵對著大家大大方方地打起招呼,“今後我們就是同學了,請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不約而同傳來了大聲的回應,倒把莫雲嚇了一跳,聲音最響亮高亢的當然是男生,看來美女效用又在作怪了,但莫雲不為所動,因為在他眼裏誰都比不上瑤穎。
“我是風玄,請多指教。”那個帥哥隨後說道,但是期待的反響顯然讓他失望,所以他有些掃興地杵在講台旁等待老師的指引。
“好,兩位同學請坐吧。”陸老師說完,將他們帶到了莫雲四人的背後入座。
“那好,我們開始上課,我負責教授你們武功,姓陸。關於武功……”陸老師在台上抑揚頓挫地宣講,完全不幹莫雲的事似的,他在做什麽呢,他正在胡思亂想“為什麽和這兩人如此眼熟?見還是沒見過呢?為什麽沒有一點記憶呢?”莫雲腦海裏閃過一幅幅畫麵,他用倒憶的方法回憶著,幾乎都快回憶到家族被滅的時候……但就是沒有一點線索。
“好,今天的課我們就上到這裏,下課。”胡思亂想間,兩個小時從莫雲的腦縫中溜走,恍惚中他幾乎是一個字也沒聽到。同學們歡呼雀躍著奔向食堂,教室裏隻剩下莫雲等四人。
“你們有沒有看出點什麽端倪來?第六感覺告訴我今天來的二人來曆有點蹊蹺,你們沒有感覺到嗎?”靜怡說。
“嗯,我也有這種感覺。”念軒附和著。
“我也感覺不一樣,但是到底不一樣在哪裏,我也說不清。”瑤穎若有所思的樣子。
“莫雲,你呢?”念軒和二女子都看著他,似乎要期待他宣布答案。莫雲思索片刻,說,“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們兩個人,但是我又想不起來。”
“你最好祈禱自己別想起來。”陸連空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他。隻見陸連空不緊不慢地拿出一塊大餅,邊吃著邊說,“那兩個人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們最好不要和他們有太多接觸,不是什麽好事。”扭頭又走了,像來時一樣。
“切,裝神秘,說話說半截,噎死你。”顯然念軒說出了四人都想說的話。“對了,中午去哪吃?食堂的人太多了,排隊要排很久的,我念軒可不想從眾,忒俗。”
“要不,你請客吧,彰顯你與眾不同?”靜怡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好啊,去哪?”念軒巴不得。在他看來,跟美女在一起做什麽都是享受,跟眾人混那是虛度。
“不如去皇冠假日酒店吧,好久沒去過了。”靜怡說。
“好,你們認為呢?”念軒問莫雲和瑤穎,然後不停地給莫雲使眼色,莫雲會意,知趣地說:“要不,瑤穎我請你去別處吧?”
“嗯,好。”瑤穎痛快地答應了。
“啊?就我們兩個去啊……好吧,看在皇冠假日酒店飯菜的份上,快走啦。”說完,靜怡拉著念軒就跑了,隻留下了莫雲和瑤穎。
“呃,你……你想去哪?”莫雲紅著臉說,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地和瑤穎單獨吃飯。
“哪都行,你定就是。”瑤穎說著把小手伸向莫雲。
莫雲欣喜地抓起瑤穎的手,電流如春天裏清澈的小溪水,泛著光點清澈地流進了莫雲的心裏。瑤穎那柔若無骨的手雖不是莫雲第一次牽,但是每次的感覺同樣令他心神激蕩。但莫雲不是念軒,他在心裏盤算著:從小混混那裏收繳三萬,從遊戲裏兌換兩萬,五萬足夠他和瑤穎奢侈一次了,他想讓他們的第一次約會成為美好的記憶。再說,他不能委屈瑤穎,她值得自己為她付出,那怕生命也在所不惜,更何況是區區五萬塊錢。
主意已定,莫雲牽著瑤穎的手向全城最高級的酒店走去。
來到學校頂樓的旋轉餐廳下,莫雲昂首挺胸正要牽著瑤穎的手往裏邁,瑤穎晃了晃莫雲的手,停住了“這麽高級的地方?太奢侈了吧,我們是學生,還是別這麽浪費吧,隨便找個地方吃吃就好。”門前的廣告牌上赫然寫著:歡迎光臨!每位最低消費1.8萬!而此時他倆就站在廣告牌前。
看到瑤穎這麽為他著想,這麽體貼,這麽懂事,更激發了莫雲的男子漢氣概,“沒事,我有辦法,小傻瓜!”看到莫雲輕鬆的樣子,瑤穎乖巧地點了點頭。此時的莫雲猶如首富國的王子牽著他心愛的公主步入殿堂般,目不斜視直達樓頂的旋轉餐廳。不愧是神影公司辦的餐廳,站在窗邊一覽眾城小,遠處的綠地叢林一片黛黒,近處的高樓大廈像一個個方正的紙盒,地上的行人似躑躅徘徊的大大黑點。落座的皆衣冠楚楚,年紀幾乎都在而立之上。他們的到來如一道亮麗的風景,即刻吸引了眾人的注目。
莫雲的自豪都寫到了麵子上,掩不住的笑意用手輕輕一抹估計都會掉下一大把,但囊中的限數多少有些讓他心裏忐忑。瑤穎點了菜,莫雲要了一瓶高級的紅酒,30000一瓶的那種。
不到5分鍾,菜已經上齊了,色香味俱佳的飯菜,配上紅酒的滋潤,莫雲吃在嘴裏享受在心裏。瑤穎微張櫻桃口,優雅地一小口一小口地細嚼慢咽著,莫雲感覺出她是在細品美食。
就這樣莫雲與瑤穎或舉杯或私語或默默地雙目對視,那份溫馨的美羨煞人,無以用語言傳遞。
酒瓶的酒快要見底了,自然大都是莫雲喝下的,他的臉有些潮紅,一股衝動的欲望升起壓下,壓下又升起,直叫莫雲有些難以自持。
“瑤穎,我去趟衛生間。”莫雲說完,一路小跑進了衛生間。
“莫雲……”瑤穎看著莫雲遠去的背影,手中把玩著盛著紅酒的杯子,眼中卻也是盛滿了笑意。
衛生間的莫雲,鎖上門,蹲在馬桶邊扼住自己的喉嚨,“該死的……這是什麽感覺。”
“怎麽了?不舒服?”刹突然突兀而出,關切地問。
“不知道……有種奇怪的欲望壓不住……似乎就要竄出胸腔。”莫雲再用力地掐住自己的喉嚨,呼吸開始急促,臉色變得紫紅“刹,還不快來幫我!”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你再控製一下,我去查查。”刹說完,就進入了瞬獄中。
“刹……”莫雲努力地走到了洗手池前,用冷水洗了把臉,那股要竄出的衝動有所緩衝,莫雲就這樣反複地用手往臉上澆著冷水。
“找到了,找到了,這是鮮血欲望的後遺症。”刹衝出來,匆匆地說道。
“鮮血欲望……”莫雲突然明白了那股欲望到底是怎麽出現的,就是鮮血欲望,是紅酒的紅色激起了他的鮮血欲望。
“我關心的是……怎麽消除這股欲望?”莫雲難受地說。
“消除鮮血欲望的後遺症隻有一個辦法。”刹看著莫雲期待的臉色,然後緩緩說道,“殺戮。”
“殺戮……難道要我在這裏殺人嗎?不,我做不到,我不能做,她還在等我。”莫雲痛苦地閉上眼睛,“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了嗎?”莫雲有些絕望了。
“還有就是你在痛苦中煎熬,等待。”刹像做錯事的孩子般膽怯。
“要等多久?”
“至少1天。”
“不行,我等不了那麽久!”莫雲猛地睜開血紅的眼睛,怒吼道,“瑤穎還在外麵等我,我要你在十分鍾之內消除這種狀態,否則,我現在就先把你殺了。”
“主人。”刹很無辜也很無奈。
“主人不要急。”這時,又一個聲音從瞬獄裏傳出來,“刹將軍,請您讓主人進入瞬獄,我可以幫主人緩解鮮血欲望。”
“幽冥?”刹無奈地說,“好吧,瞬獄,開。”
莫雲看到前麵突然出現了一個紫黑色的傳送陣,“主人,從這裏走進去就可以進入瞬獄的內部了。”刹說。
莫雲迅速地走進傳送陣,霎時就被一個紫黑色的世界包圍。
“主人。”幽冥領主恭敬地跪在地上。
“快說,怎麽緩解?”莫雲擺擺手,煩躁不安地說。
“殺人。”幽冥領主說。
“什麽?你找死?”莫雲的怒火湧上來,手中凝出血色的瞬獄。
“主人,殺了我,你的鮮血欲望就能緩解,我受損害不要緊,我的命還可以用幽冥重生挽救。”幽冥領主的話讓莫雲得到了啟發。
“那也就隻有犧牲你了!”莫雲剛說完,瞬獄便控製不住地不斷揮下,沒過幾分鍾,幽冥領主已經被砍成了一團黑氣。就在幽冥領主消失的同時,莫雲感覺自己欲望消褪,長出一口氣,終於恢複了理智。
“主人,”幽冥領主又重聚在了一起,但氣息微弱:“這種辦法隻是權宜之計,不能保持,隻能壓製一天時間,夠您應急處理問題了吧?等進入另一個世界後,您就可以隨意殺戮了。”
“嗯,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莫雲說完,隻見傳送陣已等在麵前,眨眼莫雲就又站在了衛生間的地板上,整了整衣裝,快速向瑤穎走去。
“你到底有什麽陰謀?”刹目送莫雲離去,然後轉過頭質問幽冥。
“我真的隻是想要幫主人,為什麽你不相信我呢?”幽冥領主很無辜地說。
“……”刹看了看幽冥,閉上眼睛,意念向回憶找疑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