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葵笑看著伊安德,把她們商議的事跟他說了一遍,隻見伊安德劍眉一挑,很有興趣的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白蜀葵點點頭,“我有我的理由,不能為南域帝國戰鬥,但我不會告訴你是因為什麽理由。至於對策,我還沒想到,不過,我想,你手下的那隻猛虎,他一定會想到對策,等你想到了,再告訴我吧。”
伊安德聞言點點頭,心道:看來她和萊菲特的關係,不一般,聽萊菲特的意思,他們兩個人之間,好像曾經是情侶的關係。
想到這的時候,伊安德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不過隨即消散,便說道:“那好吧,我問了萊菲特以後,再跟你商議。”
萊菲特?白蜀葵隨即明白,是連羽的名字,於是笑了笑,“商量好了對策,我們再見。”
伊安德點點頭,白蜀葵拿著麥克風對身後的人下令,依舊後退五百米。
所有的士兵都顯得很無聊,他們豎起了耳朵怎麽聽,都聽不清楚他們隻見的談話,更別說在後麵站著的士兵了,一聽到後退的命令,頓時覺得沒趣,什麽想要聽的都沒聽見。
要知道,在軍中生活,很枯燥乏味,軍中的紀律嚴明,很少有什麽八卦,隻有大事趣聞了,才能夠說上一兩句,而且還是隻有那麽一點點的時間,其餘的時間就是操練。
……
回去以後,燕脂上前問道:“怎麽樣?他怎麽說的?”
白蜀葵歎口氣,聳聳肩說道:“這件事,就交給連羽想辦法吧,我是想不到要怎麽才能不讓卡羅森起疑。”語畢,白蜀葵突然想到了埃克斯,便轉頭問道:“埃克斯,我這樣做,你是不是不讚同?”
埃克斯聞言看了看白蜀葵,歎口氣說道:“不是,很多事都沒有絕對的對和錯,不是每件事都有個準確的答案。卡羅森生在帝王之家,並且生在奧凱西家族,並不是他的錯,時事造就人,他趕上這樣的命運了,又能怎麽辦呢?隻希望,在跟伊安德商談的時候,能夠留下卡羅森一條命。”
白蜀葵抿抿嘴,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爭取卡羅森的性命,不過,這點我覺得應該不用憂慮。兩國之戰,不殺來使和浮兵,這是規矩,有了這樣的君子協議,才有百姓們的尊敬。伊安德如果想要王位的話,他必須要先得人心,所以他不可能傷害卡羅森的性命。”
埃克斯嗬嗬一笑,“或許吧,如果伊安德說的是真的,那麽,我想帝國拿過來了以後,國王首先就不會放過卡羅森吧。”
白蜀葵淡淡一笑,說道:“這個我不知道,卡羅森的命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有的時候,我們也是無能為力。人不可能跟天鬥,這一點我深有體會。”
沒錯,那些什麽人定勝天,到了最後,還是神來看你的決心成就什麽事而已。這次說不會讓我戰敗,我就真的沒戰敗,一路勝到現在這個地步。阿東乃承諾的,一定會應許。
所以,每當戰爭勝利的時候,白蜀葵越感覺人類的渺小,說到底,這隻手阿東乃口裏的一句話而已,對他來說,就一句話那麽簡單,而人類呢?人類要學習多少知識,要耍弄多少手段才有那麽一點點的功效?
……
兩天後
商談的號角聲再次響起,白蜀葵和伊安德再次如約前來。
當兩人麵對麵的時候,伊安德說:“我可以假裝成為俘虜,讓你把我帶回去,而後,我身後的那些士兵,你一個都不許傷害,也可以當成俘虜帶回去,等我們進城了以後,你把我帶到卡羅森的麵前,我趁機行動。”
白蜀葵秀眉一蹙,問道:“行動?你要做什麽行動?”
伊安德看了看白蜀葵,“我的信函中,國王要我殺了卡羅森,這是國王給我的命令,我必須要執行。”
白蜀葵立即擺手說道:“不行,我們的協議中,有一項我要說,我可以幫你達成目的,但我有一個條件,並不是白白的幫你,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要卡羅森的性命存留,我不許你傷害他,如果你能達成這樣的協議,我就幫你,否則的話,我有本事替你拿下江山,自然有本事顛覆你的江山。”
伊安德明白她的實力,這話換做任何人來說,都是說大話,但她的確有這樣的能力。且不說別的,單單說她手裏有一條蛇,那條靈蛇,就足夠她拿下這個世界了!
於是,伊安德點點頭,同意了,說到底,他也不過是要執行國王的任務而已,但他的本意,還是不想殺卡羅森,他想的是,這畢竟是國王的孩子,無論再怎麽樣,就算生在皇室之中,帝王之家,那又如何,到底是自己的親子,殺了,絕對會有後悔的那一天。
國王對他的恩典,這輩子都無法報答,他沒有心上位,單單隻想要保護帝國,僅此而已。
白蜀葵見伊安德這麽快就同意了,不禁有些猶豫,伊安德看出白蜀葵的顧慮便說道:“放心吧,我說過不會殺卡羅森,就真的不會殺他,我隻想要拿下帝國,而且我無心為王。”
白蜀葵淡淡一笑,“好啊,那麽詳細計劃呢?”
伊安德笑了笑,說道:“沒有太詳細的計劃,就是你把我抓起來,然後帶回帝國,萊菲特說什麽挾天子以令諸侯,要做的周密一下,說你會理解。”
白蜀葵雙眼一眯,秀眉一蹙,挾天子以令諸侯嗎?隻怕,還真的不好辦呢,一個處理不好,會跟曹孟德一樣,成為曆史梟雄。卡羅森沒那麽容易被挾製,如果那麽容易的話,他怎麽可能會步步為營到這種地步?篡了自己父親的王位?
卡羅森的布局,很顯然是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隻是缺少一個人來輔助他,而埃克斯的出現,剛剛好就成為了輔助卡羅森的人,所以才會借著埃克斯,並且他身邊的這群朋友的名氣,拿下了這個位置。
說白了,如果他們和卡羅森的關係裂開了,那麽就沒有人會支持他了,就這麽簡單而已。但這種方式,會引起混亂,如同群龍無首了一般,隻有把伊安德帶回去,並且讓人看出來白蜀葵的意思是站在伊安德這邊,這才好辦。萊菲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不過,這層思想,白蜀葵沒有想到。
於是,白蜀葵點點頭,反正一切的事,由萊菲特策劃還是可以的,因為他向來曆史就是他的強項,伊安德能有今天的地位,聽說是和他分不了任何關係的,什麽用兵奇才之類的冠冕,都是萊菲特為他贏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白蜀葵突然心口一陣刺痛,頭一暈,就閉上了眼睛,低著頭。沒有人看得見她的表情,隻是看那威風吹動她的劉海,緩緩的飄動著。
伊安德覺得有些奇怪,便問道:“你怎麽了?沒事吧?”
白蜀葵沒說話,伊安德覺得有些不對勁,就想要伸手在她眼皮底下晃一晃,誰知道,剛伸手還沒過去呢,就感覺到一股逼人的殺氣傳來!
而這殺氣,不是別人,正是近在咫尺的白蜀葵!
伊安德一驚,本能的想要向後一退,可誰知道,白蜀葵的動作更快,右手的指甲瞬間變長,鋒利無比,帶著陰寒的冰係魔法在伊安德那還來不及收回的手臂上狠狠的劃了幾道血痕。
那冰係的魔法極其陰寒,這程度都要趕上諾特蘭蒂的冰係魔法了,所以,那冰係魔法沾上伊安德的手臂,便立即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蔓延凍結他的手臂。
可誰知道,伊安德反應過來了以後,手臂上立即燃起了火焰!這種方式,是屬於高級技能的一種,就是前陣子火鳳剛剛教會燕脂使用的那一招。可以在身體的任何地方釋放魔法,不單單隻靠著雙手來引導。
隨後,伊安德又立即用水係魔法為自己的傷口療傷,但傷口很深,無法愈合,隻止住了血,但那種陰森森的刺痛感,真的讓人很不舒服!
隻見伊安德迅速的抬起頭,要在白蜀葵的臉上尋找答案,可是,當他望著白蜀葵的時候,那張清秀熟悉的臉上,仿佛變得非常陌生!就好像是,同一張麵孔,卻是不同的人一樣!
那雙明亮的黑眸中,充滿了嘲諷和高傲,她甚至在看人的時候,都是仰著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這種表情,伊安德從來都沒見到過,也不清楚,到底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呢?還是說,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如果說,這是為了進行剛才的計劃,那麽她不應該有這種表情啊!?
就在伊安德戒備心最高的狀態下時,白蜀葵又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那熟悉而溫柔的眼神,說道:“好了,現在我也攻擊你了,你也反擊了,大家也都看到了,接下來我繼續攻擊,你隻要裝作被俘虜就好了。”
!?伊安德一愣,怎麽這麽快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