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是某一個方麵！”凱莉的表情有些無奈，繼續解釋到，“破碎星空確實需要更多執行異界任務的使徒，而不希望他們產生無謂的內耗，但……也有例外的情況！”
說到這裏，凱莉的表情有些奇特，回頭看了一眼迪迪。小哥布林撇了撇嘴，抱著飯碗自動離桌，到自己的房間去吃了。它不是使徒，有它在場的情況下，凱莉無法與秦倫交流星空情報。
“你的這個小仆從真是聰明可愛，送給姐算了！”凱莉笑嘻嘻地端起碗，又開始往嘴裏塞食物。
使徒本身對食物的需求很低，不過凱莉在成為使徒之前，就是一個大飯量的武道家，平時吃飯就跟打仗一樣，成為使徒後也沒改變這個習慣。
秦倫再次自動過濾掉凱莉的這一句，笑著給女武道家夾了一塊大肘子，“還請指點！”
“要我繼續說也行，不過，你首先要實話告訴我，你到底經曆過多少次任務世界，都市爭霸戰和這次的托瑞爾世界，都按兩次普通任務世界計算！”凱莉嘟了嘟嘴，戲謔地問道。
“這樣算起來……”秦倫低頭回憶了一下，便笑著說道，“大概是九次吧！”
“九次？都市爭霸戰和托瑞爾世界合起來算四次，也隻有九次？”凱莉撥飯的動作一滯，抬頭看著秦倫，在青年毫無波動的目光中得到確認後，表情有些奇特。
“我之前從米勒拉斯那裏得知，你好像得到了精靈獵手的遠古傳承！這樣再聯係你的叢林獵人職業，你應該擁有了武者之心？還不到十次任務，居然就快晉升二階了……”
不等秦倫反饋，凱莉就自顧自地歎了口氣，“別的使徒在你這個階段，才剛剛轉職成功！不知道為什麽，姐每次遇上你們這種晉升速度像作弊一樣的家夥，都想一口咬死你們！”
“嗬嗬，您可是被人稱為黃金豺狼的高階強者，難道也會有嫉妒的情緒！”秦倫輕笑著說道。
“姐還沒進破碎星空就是千錘百煉的武道家，比初階使徒更強。就算這樣，姐也經過了十二個任務世界才晉升二階，唯一得到黃金評價的世界，還是在初階階段。”凱莉鼓起腮幫瞪著秦倫，狠狠地一口啃上肘子，“你以為黃金評價是滿大街鋪滿的大白菜啊！”
“這個……你還沒告訴我，混沌團隊的事情！”秦倫看著那個肘子迅速消失在凱莉的白牙下，咽了一口唾沫，訕訕然地岔開話題。
“姐曾經告訴過你，小型團隊在某些階段會遇上不可抗拒的瓶頸，從而不得不解散，幸存者加入大團隊，是吧？”凱莉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語氣深沉地說道。
“是的，通過堡壘團隊在托瑞爾世界的遭遇，我也明白了一些！”秦倫沉吟了一下，便點頭應道。
“堡壘的覆滅確實是個典型的例子，不過，這隻是其中的一部分情況。”凱莉的目光有些深邃，緩緩地說道，“為破碎星空執行異界任務隻是使徒的責任之一，除此之外，星空有時候還會派遣使徒參與外戰……”
“外戰？”秦倫腦中閃電般掠過一道訊息，禁不住脫口而出，“輪回者？超弦空間？”
“你接觸過了？”凱莉驚訝地挑了挑柳眉，點頭說道，“既然你執行過一次死亡狩獵任務，那麽就不用我多加說明了。”
“不，我接觸過的那些輪回者很弱，大部分都是新人，那是一個初次開發的低魔世界！”回想起當初的鬼武者和幻魔世界，吉田純子、馬修、喬納森、小刀等人的身影掠過秦倫的腦海，“那是我第二次執行異界任務。”
“新的異時空世界？”凱莉眼中掠過一絲奇異的光芒，不過這次她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緩緩點頭，“破碎星空與超弦空間，輪回者與我們使徒，在某種意義上很像，但是兩者實質上屬於正反麵，根本無法共存。”
隨著凱莉的敘述，秦倫了解到了當初在幻魔世界，那個所謂“死亡狩獵”任務的深層次秘密。
破碎星空靠掠奪其他異時空的世界本源才能存在，而超弦空間卻是時空管理者。可以說一個是強盜，一個是警察，天生就是對頭。
由於某種規則的限製，同時進入一個異時空世界的輪回者和使徒，總體實力會處於同一個水平。比如：雙方各自有一名高階，兩名中階，三名低階等等。
然而，破碎星空也好，超弦空間也罷，它們統計人員實力的時候，隻能進行明麵數據的測算，而不是真實戰力。因此，這裏就存在了一個問題，因為同樣是高階，或者中低階，使徒和輪回者的實力也是有高有低的。
舉例來說，秦倫現在雖然還沒成為二階，但是普通的二階使徒根本對付不了他。要是他設計出一個陷阱，高階使徒一不留神，說不定也會死在他手裏。
於是，鑒於這種情況，破碎星空就隻能通過養蠱的方式，來選拔出特別優秀，特別出色的使徒，然後再將他們派入新世界，與超弦空間進行競爭。
凱莉以前所指的小團隊瓶頸，不僅是指難度越來越大的普通世界，還是指破碎星空以養蠱為目的，派遣使徒進行互相競爭，互相廝殺的任務世界。
在這種世界，使徒之間將無法共享任務，而是執行完全爭鋒相對的異界任務。失敗方一般都會承受重大的人員損失。實際上，當初堡壘團隊的第一次失敗，就是倒在了這種競爭任務上。
相對來說，類似大型團隊的高階使徒，就像凱莉。高魔世界，以及與超弦空間的外戰，就是他們的瓶頸。無數高階使徒，甚至傳奇使徒都會死在破碎星空與超弦空間的戰爭中。
“破碎星空需要混沌這樣的團隊，在隻有使徒的異世界，混沌是其他使徒團隊的試金石。因為他們有時候甚至會放棄主線劇情，轉而獵殺其他使徒，來獲取比任務劇情更多更好的裝備物品。”
凱莉浮起一絲苦笑，無奈地說道，“而在與超弦空間的外戰中，混沌這類團隊又是破碎星空的尖刀。盡管不想承認，但是經過與其他使徒鬥智鬥勇，混沌團隊更適應與輪回者的外戰。在這方麵，他們的確是惡魔之角的最強團隊。”
秦倫默默地點頭，難怪混沌會毫不介意他在亞特蘭蒂斯的所作所為。原來混沌團隊，自己就經常坑其他使徒團隊。
至於混沌團隊內部是否團結，秦倫沒有再詢問凱莉。實際上，經曆了那麽多次任務世界，他已經有點明白過來。
就像他在獵人世界碰上的幻影旅團一樣，旅團成員無惡不作，但是同伴之間的羈絆卻比普通人更深。有時候，生死之間結下的友誼，比任何情感都要牢固。幻影旅團是如此，混沌團隊的老成員們，恐怕也是如此。
那麽說，殺人魔團隊也會有一天生死與共？
秦倫掠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不過馬上就被他拋出了腦海。別看殺人魔們表麵一團和氣，實際上，他們的內心更加封閉和冷漠，彼此之間的警惕和忌憚更深，更不容易達成信任。
要想擁有生死羈絆，還不知道需要多久。或許那時候，五個殺人魔已經剩不下一兩人了。
“好了，多謝你的招待，我該回團隊駐地了！”凱莉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站起身說道，“隨便幫我謝謝那個小家夥，它的手藝還不錯！”
“等一下，凱莉大人，最後一個問題，怎麽樣才能安全地將破碎星空的土著變成使徒呢？”秦倫忽然想起一個困擾自己很久的問題，馬上脫口問道。
“你想將自己的仆從帶進任務世界？”凱莉詫*看著秦倫，旋即便笑著搖了搖頭，“我勸你放棄這個想法。”
“為什麽？”秦倫皺眉問道。
“你參加過都市爭霸戰，應該知道亞特蘭蒂斯聖城曾經的曆史吧？”凱莉目光閃爍著反問道。
“知道一些！還得到過一種可以讓星空土著短時間內，模擬出異時空來客的物品。隻是……成功率太低了！”秦倫苦笑著說道。
除了亞特蘭蒂斯的時空轉換器，秦倫當時還得到過兩瓶虛空獸藥劑，一瓶給了精靈長老瑪法，另外一瓶給了迪迪。隻是迪迪最後沒有用，還給了秦倫，現在還放在他的儲物空間。
“嗯，我聽說過亞特蘭蒂斯的這種發明，不過，實際上使徒想要將星空土著帶進任務世界，還有一種更簡單的辦法。”
凱莉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那就是仆從契約，隻要簽訂了仆從契約，分享一定的壽魂上限給土著，那麽就能將星空土著變成仆從使徒。”
“就這麽簡單？”秦倫微微一怔，隨即便想起了弗蘭克複活的情景。他原本以為弗蘭克能變成使徒，靈魂應該也有特殊之處，沒想到居然還是那50點壽魂上限的作用。
“簡單？真簡單的話，當初麵臨數個使徒都市圍攻的亞特蘭蒂斯為什麽不用？”凱莉搖頭苦笑，“想要將一個普通土著變成使徒，需要主人分享50點壽魂上限，同時主人不能少於50點。如果星空判定土著擁有初階轉職使徒的實力，那就是100點，主人同樣不能少於100點。二階是200點……以此類推！”
秦倫同樣苦笑連連，就算重新加上他分配給弗蘭克的壽魂上限，他到目前為止，也不過197點壽魂上限，連一名初階實力的土著仆從也不能轉變，難怪變成使徒的星空土著幾乎都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