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電話裏一個雄渾的男聲應道。
“......”
“喂,誰啊?”男人又道。
“.......”
“喂,再不說話,我掛電話了!”男人終於不耐煩了。
“哥,你在哪呢?”電話這頭,一個嬌滴滴的女聲柔弱的問。
“呃!!?我在家裏呢!”電話裏的那位下意識的答道,隨後又不免疑惑的問:“你是誰?”
“哥,你這麽快就把我給忘了?”女人嬌聲嬌氣的問道。
“呃,確實有點忘了!”電話那頭摸不著頭腦的道。
“哥,你好沒良心呀,我整天都把你掛在心頭,你卻把我忘得一幹二淨,人家不嘛!”女人在這頭發著嗲的道。
“確實想不太起來了!”電話那頭的男人原本是想掛電話了,可是聽著這女人一口一聲哥叫得又甜又嗲,卻又有點舍不得。
“哥,你就猜猜好不好?人家都想你了呢!”
“呃?你是小柔?”男人想一會道。
“不對!”女人搖頭。
“潔潔?”男人又猜了一個名字。
“也不對!”女人再搖頭。
“白毛女?”
“卟哧”一聲,這邊的女人忍不住失笑,“哥,你說的都是誰啊?”
“呃~~我真猜不著了!你告訴我吧!”男人歎著氣道!
“哥,我是媚媚啊,你忘了嗎?那天晚上你哄著我喝了好多酒,把我灌得半醉,就帶我去了酒店,可是你好沒良心,完事之後就把我一個人扔那兒了!其實你幹嘛走那麽急嘛,雖然我是第一次,可我也沒怪你,人家......本來就是喜歡你的啊!”
“呃?哦!”電話那頭的男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個事,這種事情他是幹過的,不過是很久很久以前,現在的他已經不屑這樣做了,因為以他今時今日的名聲地位,大把女人向他投懷送抱呢,環肥燕瘦任挑任選,哪還用得著去做那種事情呢,這個女人十成九是打錯電話了,不過他不得這承認的是,這個女人磁性十足的性感聲線,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誘惑,而且是種無法抗拒的誘惑。
“哥,你現在想起我了沒?”女人又問。
“嗯,想起來了!”男人隻好如此敷衍道。
“這麽久才想起來,證明我在你的心裏一點地位都沒有嘛!”
“呃,也不是的,我也挺想你的!”色迷心竅的男人白天見鬼都能說得出來,更何況是甜言密語呢!
“哥,我懷孕了!”女人聲音低低的道。
“呃!”
“孩子是你的!”
“啊?”
“我已經打掉了!”
“啊!!!”
“哥,盡管我們萍水相逢,但我無怨無悔,我願化身石橋,為你甘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隻願你能從橋上走過!”女人聲聲淒惋,如泣如訴。
電話裏頭那男人呆愣半響,問:“妹妹,你昨晚洗澡了嗎?”
“洗了!”
“洗的冷水吧!”
“呃,你怎麽知道。”
“把腦袋洗壞了!”
“呃?”
“嘟嘟嘟.......”
電話這頭的女人放下電話,臉上並沒有什麽憤恨與惋歎,而是什麽表情都沒有的問身旁幾個瞠目結舌的男人:“怎麽樣,追蹤到了!”
好一會兒,其中一人才首先反應過來,忙回答道:“頭,追蹤到了,早就追蹤到了!”
“什麽位置?”女人忙問。
“關外,寶山區石鎮盛景別墅區二三七號!”
女人趕緊用筆記了下來。
“頭,你追蹤這人的手機號碼幹嘛啊?”其中一男下屬問。
“呃?”女人的臉沉了下來,瞪他一眼道:“做這行這麽久,到現在還不懂規矩麽?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一句別問!”
那男人臉色一稟,趕緊的噤聲。
女人這就撕下紙上的地址,出門穿過長長的走廊,進入一個房間。
房間裏,一個穿著白大衣的醫生正在給一個赤著膀子的年輕男人縫合著傷口。
年輕男人的身上傷口不少,大小口子有十數個,讓人觸目驚心,尤其是腋窩到肩膀那個傷口,被厚厚的紗布所包紮著,顯然那裏傷得最重。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男人赤身光膀的模樣,女人的心裏除了些許的羞臊外更多的還是心疼,但張嘴說話的時候,偏偏語氣卻很生硬:“怎麽樣,死不死得了?”
“頭,你都沒死,我哪裏敢先死啊!”男人嬉皮笑臉的道。
“你~~”一句話,氣得女人又是花枝亂顫。
不用問,這個女人就是蜂後,而男人就是和胡須大漢經曆了一場生死搏鬥的古楓。
剛才在最後一刻,古楓揚起刀子就要刺進胡須大漢胸口的時候,蜂後恰好及時帶人趕到,這才堪堪挽救了胡須大漢一條性命,但大幸中的不幸是,這個殺人如麻的七尺大漢就算是治好也是個殘廢,再也不能殺人了!
“開個玩笑,別當真!”古楓輕笑,笑意扯動傷口,又使他的眉頭輕皺一下,“頭,查到什麽沒有,那個家夥是什麽來路?”
“此人原名張野,祖籍山西,據說祖上傳下一手硬內氣功,第一次犯案是把拖欠工資的煤礦老板一家六口全部殘殺,棄屍荒野,隨後四處流竄作案,做起了殺人的賣買,因為獨來獨往,行內人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獨行客,屬於國際通緝犯,手上最少有六十多條人命,檔案厚得有半人高!”蜂後說著頓了頓,又道:“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小子誤打誤撞的又立了一個大功,剛剛老板打電話來誇你呢!”
“這麽說,我要升官了?”古楓驚喜的問。
“升官?哼哼,你別做清天白日夢了,若不是我及時趕到的話,你還想升官,洗幹淨屁股坐牢吧!”
“呃!”古楓剛有點得意呢,馬上又焉了。
“不過,我倒是有點奇怪,聽說要請獨行客殺人,最起麻也要美金一百萬,你得罪了誰,能讓人舍得這麽大的血本來殺你呢?”
“你說我得罪了誰?”古楓反問道。
“你整天在外麵沾花惹草,得罪那麽多人,我怎麽知道你得罪誰啊?”
“那個獨行客現在不是沒死嗎?你幹嘛不審審他?”
“你把他打成這樣,現在還在急救室裏搶救呢!”蜂後正說著,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聽一陣後,神色沉重的放下電話,“那家夥剛才是沒死,不過現在是死徹底了,醫院打電話來,那正在急救的獨行客稍為有一點清醒,便搶過手術刀割斷了自己的喉嚨!”
“啊?”古楓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好半響才喃喃的道:“對自己也這麽狠啊!”
“所以你應該慶幸,據我所知,獨行客出手,還從來都沒有失手的記錄!”蜂後看著這個比獨行客還要強悍與無敵的下屬,心裏也是一陣陣感歎,這雖然是一匹難能可貴的千裏良駒,可卻是一頭性子剛烈難以馴服的野馬啊。
“那我給你的那個電話號碼呢?查到是人了嗎?”
“這人是誰我們暫時還不能確定,但地址已經追蹤到了!”蜂後說著就把地址遞給古楓。
古楓接過看了一眼,便已將地址牢牢的默記的心裏,然後站起來,穿上衣服這就出門。
“你去哪?”蜂後急聲問。
“回家,上學,還能幹什麽?”古楓漫漫的回答一句。
“可是你受了傷啊!”
“這點皮外傷,不打緊!”古楓毫不在意的出門,隻留給背後一個威武不屈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