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放學,補習完了之後,夜幕已經開始初上。
古楓沒有回家,打了個電話告訴家裏自己不回去吃飯後便直接出了關。
在關外的一家中餐廳,古楓和白姨吃了晚飯後,白姨提議飯後去散步做做運動有益消化,古楓卻不同意,要運動幹嘛散步吧,直接回家不就行了。
回家?那自然是做那種運動了,白姨臉有點紅,心有點跳,但更多的還是期待,因為自從答應了替他掌管新成立的華怡集團後,兩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單獨相處了呢!
誰知道把他領回家之後,這家夥不但不做運動,反而是打開電視懶洋洋的癱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新聞。
白姨無奈,隻好走過去坐到陪在他身旁。
起初,白姨隻以為他是裝模作樣,誰知道電視一看就是半個小時,仿佛他從關內出來,就是為了來找她吃飯看電視的,氣得她不時的用手指去掐他。
古楓卻是老僧入定一般,跟本就不接她的茬,氣得她手上更是使勁,以前他都是死皮賴臉的又哄又用強的要和自己做那事兒,沒想以這會兒自己難得主動一次,他竟然擺起了譜,自尊心受打擊的她騰地坐起來,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哎喲,你想謀殺親夫啊!”古楓誇張的叫起來。
“就掐死你個沒良心的!”白姨氣呼呼的道。
古楓見她生氣時的俏模樣,不由哈哈大手,伸手把她攬入懷中,“不著急啊,今晚我住在這兒了,大把的時間,不怕喂不飽你呀?”
白姨被他看破心思,俏臉一片緋紅,伸出粉拳輕打他。
“來,先跟我說說華怡的近況。”古楓淡淡的道。
白姨點頭,自己確實有事要跟他說呢!
近一段時間來,華怡集團已經初見成就,原來迴龍社的地盤也全部都被接收了過來,正慢慢的向規範化商業化集團化發展!
不過在此同時,一個名為“田中”集團的外資機構也在關外悄悄崛起,其實力之強,財力之巨,半點也不容忽視!
白姨在忙著接收與整頓原迴龍社地盤的時候,田中集團也在大肆收購並購各種企業與公司。
目前為止,華怡與田中雖然沒有發生任何利益衝突,但田中發展的勢頭強勁,隱隱有著與華怡鼎足而立競短爭長之勢,讓人不得不防!
聽到這一消息的時候,古楓也皺起了眉頭,關外是一個大蛋糕,迴龍社散去之後,必定會引起不少人的窺視,但不少商業巨鱷都知道華怡的背景,雖然華怡名為華怡,實則就是新銳鋒的分集團!
迴龍社與義合幫這兩個名字都淡出了黑道舞台,但誰都知道,灰色製度不可能消失,隻是換了一個形式,換了一個身份存在罷了。
新銳鋒與華怡,雖然都稱之為集團,但無疑就是這兩個舊幫會的替身,所以盡管不少人對關外地盤垂涎三尺,但誰都不敢輕舉妄動,沒曾想本地土紳不敢想的東西,外來戶卻想來分一杯羹。
如果是以前,古楓恐怕想都不想,直接就向田中集團宣戰了,可是現在華怡的基調是從良做正行,不能再動不動就講打講殺了,所以對付這個田中,恐怕得講點手段。
白姨看著古楓眉頭不展,不由就道:“其實現在田中能搞掂的都是一些小魚小蝦,還不足慮,但三個月後的龍津大廈與洪家大宅,這個田中集團恐怕會成為我們華怡的最大競爭對手,洪家大宅被他們標了去也所謂,最怕的就是龍津大廈,這個可謂是兵家必爭之地,別人都說,得人心,得天下!現在卻是得龍津,得關外。楓少,你可要早做準備了啊!”
古楓點頭,又不免疑問道:“這個田中集團到底是什麽來路?”
“我已經去打聽過了,田中集團的背景就是麻由家族,田中的總裁就叫做麻由妃美!”
“是她?”古楓多少有些吃驚的道。
“你認得她嗎?”白姨疑問道。
“見過一麵那樣子吧!”古楓想起了那個讓男人一見就想犯罪的冷麵俏美人,心中不由動了動,麻由家族的爪子伸得可夠長的,原來隻是搞個殺手聯盟,弄點走私生意,再了不起就是折騰些毒品加工,現在倒好,竟然又把爪子伸到自己地盤上了。
一山不能容二虎,這是定律,就算是一公和一母也不行,於是他就對白姨道:“關外是華怡的天下,絕不能讓外人涉足,從現在開始,全麵封殺田中。新銳鋒那裏我也會向丁寒涵打招呼,讓他們全力配合你們。”
白姨謹慎的點頭,她也正有此意呢!
談完了公事之後,兩人自然就開始辦私事,個中香豔刺激的過程自然是旁人無法體會的……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
古楓從白姨家離開返回關內,一直到坐在了課室裏,他仍在想著田中集團這個事情。
當目光觸及到油菜的時候,他在恍然想起,油菜不也是麻由家族中的一員,那麽這個田中集團是不是她也會參雜其中呢?
看來,很有必要和她好好談一次了。
古楓正準備招手讓她過來的時候,上課鈴聲響了,他也隻好暫時作罷。
沒多一會兒,上課的老師就出現在了講台上。
當古楓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上麵站著的,赫然不就是休息了近一個星期的班主任嚴新月。
古楓看著她的時候,很是納悶,經曆了一劫的嚴新月竟然更是姿容煥發豔光照人了呢!
不過她變醜了還是變漂亮了,這並不是古楓看重的,他最為關心的還是嚴新月回來之後,對他的態度是否會有所改變,怎麽的,他也算是救了她一命不是嗎?
然而,古楓好像把一切都想得太好了,嚴新月對他的態度,不但沒有改變,反而像是比沒救她的時候更加惡劣了。
這兩節課,古楓幾乎都是站著渡過的,因為嚴新月就像是機關槍一樣,不停的針對著他來發問。
古楓這頭剛回答完問題,屁股剛一沾椅子,還沒坐暖呢,竟然又被叫了起來。
看到嚴新月嘴角噙著的那抹似有似無似笑非笑的表情時,古楓的心中寒了又寒,老師,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哎,你不是這麽忘恩負義吧!然而,嚴新月偏偏就是這麽寡情薄義,對她的救命恩人,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是變著法的為難他,到了後來,古楓有一條問題吱唔著沒回答上來,嚴新月立即就翻了臉,沉聲喝令古楓出去罰站。
古楓站起來的時候,耳聽窗外呼呼刮著的北風,不由就為難道:“老師,外麵的風那麽大,你行行好,別趕我出去,我就站後麵去好嗎?”
此言一出,班上多數女同學都忍不住“卟哧”的笑出聲來。
嚴新月也差點忍俊不住,還是還強忍著,拉長了臉道:“你要是再跟我咯嗦,我讓你上天台站著去!”
古楓哭笑不得,隻好老實出去站著!
到了下課的時候,嚴新月走出來,這才對古楓道:“晚上八點鍾來一下我的辦公室!”
“晚上?”古楓很是納悶,幹嘛要晚上呢?
“我說得不夠清楚嗎?”嚴新月冷聲問。
“清楚!”古楓忙不迭的道。
“那不就結了!”嚴新月說著轉身而去,步履珊珊,搖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