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楓不是有心要耍流氓,盡管把雙手摁到金鎖胸部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很流氓,可這個是很正規的胸部檢查啊!
金鎖又羞又窘又急卻又無可奈何,在古楓的手碰到她的身體裏,渾身不免一震,感覺他的兩隻手就像是剛出爐的鍋貼,熱熱暖暖的有點燙人。
古楓檢查得很仔細,仔細的讓人發指,一邊檢查,還一邊問這裏疼不疼,哪裏痛不痛?
金鎖羞得真想咬斷舌頭死了算了,什麽都說不出來,隻能用搖頭與點頭來表示,他的那雙手,好像是魔力一般,揉得她難過,舒服,想撥開他的手,但這不是在看病嗎?可是不撥開,又顯得自己極為廉恥,心情矛盾非常,但身體是誠實的,騙得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她清楚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
古楓在大數情況下都是不喜歡耍流氓的,但如果一旦流氓起來,那必定有光明正大富麗堂皇的理由,就像現在這樣,銅鎖娘在身邊又怎樣,也不是照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古楓的雙手在女兒胸部十指靈動的跳舞。
盡管如此,古楓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看病是主要的,至於占便宜,那隻是順帶的,不過也許就因為這點心虛吧,心跳早就亂了節奏,白大衣裏的褲檔上早支起了高高的賬蓬。
金鎖的氣息漸漸的急促了,臉紅樸樸的,豔若桃李,原本白皙剔透的肌膚也出現了粉紅,隻有死死的咬著牙,這才沒讓自己哼出聲來,一雙眼睛早就閉上了,隻是長長的睫毛卻輕輕的顫動著,配上如玉的臉龐,份外的妖嬈迷人。
這種刺激,絕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金鎖想沒有反應都很難,她的身體不但起了變化,就連胸部原本的疼痛也仿似被揉得不那麽強烈了。
金鎖娘見古楓的雙手在自己女兒的胸上揉來揉去,沒完沒了似的,心裏雖然不敢想別的,但也忍不住問:“古楓,金鎖怎麽樣了?問題嚴重嗎?”
金鎖娘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對古楓而言卻如雷貫耳,腦袋霍然一醒,看著手裏握著的物什,不由大驚,我這還是在做檢查嗎?
他趕緊的縮回了手,道:“好了,檢查完了!”
金鎖如蒙大赦,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急急忙忙的穿衣服。
古楓轉過身走到洗手盤那邊,一邊洗手,一邊道:“我已經檢查清楚了,金鎖你的病不要緊,不是癌,也不是乳泉增生,隻是一般的乳痛症而已!”
“哦!”金鎖母女幾乎是同時大鬆了一口氣。隻是金鎖心裏卻胡疑,既然我的病不要緊,你幹嘛還檢查啷個久啊?
乳痛症,很多都表現為隱痛,脹痛,刺痛,疼痛除了胸部,可以放射到腋下,肩部,及上肢,檢查時微有觸痛,並無腫塊。
“我給你開幾劑舒肝利氣、解鬱、活血化淤、調節內分泌的方,你吃了應該就會好的!隻是你這個病,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黑白顛倒引起的內分泌失調,以後必須得改善休息習慣才行了!”古楓說著這就刷刷的開方子。
金鎖也知道自己有可能是這樣引起的病痛,可是在工廠裏做流水線,天天晚上加班,你想要別人的工資,別人卻想要你的命,休息時間豈是她想改變就能改變的。不過現在好了,反正她也辭工了,所以她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金鎖拿著藥方,正欲離開,外麵一個破鑼爛嗓似的粗大嗓門響了起來,“醫生呢,醫生死哪去了?不是說村裏來了醫生嗎?”
聽到這麽沒禮貌的話,古楓的眉頭微緊,但金鎖的眉頭卻皺得更緊,慌裏慌張的站起來道:“不好,媽,那個賤人來了,我得趕緊躲起來。”
金鎖娘的神色也很是緊張,眼看腳步聲就到大堂外了,出去已經來不及,可是這房間一目了然,跟本沒地方躲啊。
古楓見兩母女慌急的神色,雖然不知道來的人到底有多厲害,但也替兩人著急起來,左右看到,目光落到自己腳下,那張古董桌下麵放腳的地方有一處大空隙,前麵有擋板,正好可以擋住外麵的視線,於是靈機一動,轉開身子道:“躲這下麵!”
金鎖抬眼看了看,明顯有點猶豫,可是當腳步聲就要到門外的時候,她也顧不了那麽許多了,急急的走過來,貓腰蹲下躲到了古楓的腳下。
“醫生,醫生!醫…..”門口出現了一個男人,二十來歲,挺高大的,最起麻要比古楓還高幾分,可惜臉上長滿了以證青春的疙瘩,有些紅,有些紫,有些已經潰破,咋一看去,仿佛一張臉已經爛了似的,這人在看到穿著白大衣的古楓的時候,張大的嘴巴就合上了,隨後目光落到金鎖娘身上,不由就道:“咦,嬸,你也在這呢!”
“是,是啊,建仁!”金鎖娘神情極不自然的應了聲。
賤人?果然人如其名,一看這人的嘴臉就知道是個犯賤的貨。
確實,古楓並沒有猜錯,王建仁,村裏最賤的一個後生青年。
在這窮山溝溝裏,稍為有點本事的年輕人都出外打工去了,逢年過節,衣光頸靚,提著大包小包攥著大把的鈔票回家。
王建仁呢,也不是沒有出去過,但出門幾次,每次都混得差不多在外麵餓死,每次都是要家裏給寄路費,才能勉強回得家來。
久而久之,他就再不出門了,反正他老爹弄了個養豬場,也能掙錢,這就一天到晚在家混著,可是家裏的那些豬,他從來是沒有去操心過的,一天到晚不務正業,不是偷雞摸狗,就是賭博滋事,再不然就深更半夜的卻敲寡婦門,調戲鄰家的小媳婦……反正是惡事做絕,名聲非常不好。
“嬸,我聽人家說金鎖回來了,是真的嗎?”王建仁問道。
“沒,沒回來啊!”金鎖娘明顯不是個善於說謊的人,吱唔著應了一聲。
王建仁是很賤,但並不是蠢,一看金鎖娘這神色,就知道她在撒謊,有些不悅的道:“嬸,我說你們是怎麽回事啊?咱們兩家的婚事可是從小就定好的,原來我說要娶金鎖過門的時候,你們就說她年紀還小,不到年齡,現在她都滿二十了,你們又推三阻四的,甚至連她回家了都瞞著我。”
“沒,沒有啊!”金鎖娘眼光閃爍的道。
“沒有?”王建仁走上前去,怪眼直直的看著金鎖娘,“嬸,你們家不是要悔婚嗎?”
“不,這個,以後再說吧,金鎖還小呢!”金鎖娘明顯有點招架不住了。
古楓聽到這裏,已經多少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顯然是王建仁與金鎖早早就定了娃娃親,現在金鎖家又出爾反爾,想以拖為賴,最後把這門親事弄得不了了之了。
不過看看王建仁這副德性,又思起腳下那玉人如花美貌,嗯,確實有點那個啥鮮花插牛糞的味道了,但不管是鮮花插牛糞,還是牛糞澆鮮花,那都是別人的事情,與他無關,他隻不過是偶爾來到鄉下客串演出的一個醫生罷了,說白了,他就是一個打醬油的。
眼見兩人沒完沒了的,腳下那女人又顫顫微微的,弄得他很不自在,於是就道:“這個什麽賤人同誌,請問你有沒有什麽不舒服,如果沒有的話,就和這個嬸娘在外間去說話吧!”
金鎖娘聽了這話,以為古楓是有意要幫她,讓自己把王建仁領走,好讓金鎖能從裏麵出來,這就會意的道:“對,建仁,你要沒別的事,咱別在這裏打擾醫生了,去外麵說話吧!你不是聽人家說金鎖回來了嗎?他是真沒回來,不信你瞧瞧去。”
“誰說我沒事,我有事,我來看醫生的!”王建仁這才想起自己來幹啥的了,原來已經忘記的牙疼又回來了,捂著一邊嘴,滋溜溜的吸氣道:“醫生,我牙疼,我牙疼死了……哎,你真的是醫生嗎?怎麽看起來比我還年輕呢?”
這二愣子,古楓真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微微有些不悅的道:“比你年輕就不能是醫生了嗎?比你年輕的就不能比你有本事?”
這話,軟中帶硬,咽得王建仁窘了下,但躲在古楓兩腿中間的金鎖卻差點沒樂出聲來,趕緊的捂了嘴,免得自己真個笑出來,但微顫的身體卻碰到了古楓的兩條腿,弄得古大官人又是一陣心猿意馬。
“反正,我看著你,不是那麽像醫生啊!”王建仁還是挺愣的道。
古楓嗤之以鼻,本來不想再搭理這二貨的,可是想到這腳下的女人,不免又問道:“建仁同誌,難道我的額上非得刻著醫生兩字才像是醫生嗎?你到底有沒有什麽不舒服,沒有的話,就請離開吧,我很忙,一會兒還得睡覺呢!”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牙疼!牙疼得厲害!”王建仁道。
“牙疼?這個好辦!”古楓也沒站起來,隻是扭過身子,在旁邊的一個箱子裏拿出一個一次性注射器,扔到桌上道:“打一針,馬上就不疼了!”
王建仁一看,頓時不免倒抽一口涼氣,那隻注射器大得離譜,哪像是給人打的,明明就是給豬打的嘛。
“醫生,醫生,不打針行嗎?給我開點藥吃!”
“開藥?”古楓又扭過了身,幅度明顯比剛才更大一些,因為剛才轉身的時候,他的腿就緊挨到了金鎖的身上,那柔柔軟軟的觸感實在是舒服,這一次就想更真切的感受下。
果然,他的身子一轉,腿就被動作所牽引得挨到了金鎖的身上,金鎖也不知道這醫生是故意還是無意,也沒敢去推,隻能任由他挨著。
古楓在旁邊翻找一下,拿來了一大瓶藥,又扔到王建仁麵前,“這瓶藥,一天五次,一次五片,吃完了,差不多就好了!”
王建仁抬眼一看,不免又是一驚,這瓶藥有一千片,個個都像胃必治一樣的大,一天五次,一次五個,那每天不用吃飯,光是吃這個藥就飽了。
“醫生,能,能不吃這麽多藥嗎?”王建仁又問。
“你到底想怎樣?”古楓沒好氣的道。
“不是,醫生,我瞧別人看病,一般都是先檢查,然後再開藥打針的,你怎麽是問也不問就開藥打針了呢?”
王建仁這話,擺明了就是懷疑古大神醫的醫術嘛!
古楓冷笑一聲,“就你那點毛病,我不用瞧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你才毛病呢!王建仁悶悶不樂的暗道。
“你下麵的牙齒,從左邊數來,倒數第二顆,第三顆大牙板疼痛是不是?”古楓問道。
王建仁一愣,趕緊點頭道:“是,是啊!”
“你這兩顆牙,時不時都會痛上一陣是不是啊?”古楓又問。
王建仁再次雞啄米的點頭。
“你有時候吃飯,吃著吃著就會把自己腮邊的肉都咬了,然後半邊臉就會浮腫起來,幾天疼痛難忍是不是啊?”
王建仁傻了,愣愣的看著古楓。不用問,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全中了!
“你看,我都說不用檢查吧!你的毛病我一清二楚呢!”古楓多少有丁點得意的道。
“醫生,我這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王建仁問。
“沒有怎麽回事,你的火氣太大了,找個女人就好!”古楓淡淡的道,但這話卻不知怎麽觸動了腳下貓著的那女孩的神經,竟然伸手在她腿上猛掐了一下。
古楓由倒吸一口涼氣,雙腿也下意識的一夾,把金鎖整個人都夾在雙腿中間。
金鎖又羞又氣,使勁的拌他的雙腿,但是縱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不能掙開,氣得她十指齊出,連連在古楓的腿上猛掐起來。
兩人在下麵大鬥法,上麵的人卻不知所以,王建仁見古楓滋牙咧嘴,不免就問:“醫生,你也牙疼嗎?”
“你才牙疼,你爸牙疼,你爺爺牙疼,你全家都牙疼!”古楓被掐得疼死了,心中有氣,自然就不管不顧了。
“啊!”王建仁卻目瞪口呆的看著古楓,眼裏噴發的不是怒火,而是敬仰與崇拜,“醫生,你實在是太厲害了,真的被你說中了,我爸和我爺爺也一樣牙疼啊!”
古楓大倒,運氣好的時候,真的是瞎貓都能碰著死老鼠的。
“建仁同誌,打針你不肯,吃藥你也不願意,你到底想怎樣?你說,到底來看病,還是來砸場子的?”古楓被下身那辣妹子給抓得滿腿傷痛,終於吃痛不住,一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被他突然的一握住,金鎖嚇得不敢動彈了。
“醫生,你怎麽了?”王建仁見古楓突然的彎腰探手,不由的又問。
“我怎麽了?香港腳發作,伸手撓撓都不行啊!”古楓沒好氣的道,隨即又追問:“你到底要怎麽看?”
“醫生,你剛才都沒給我說清楚呢,我怎麽火氣大,怎麽要找女人啊?”王建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是人,都會上火,這火有實火,虛火,陰火,陽火之分,而你這火氣明顯屬陽,女人屬陰,有了女人,你這火氣不攻自滅!”古楓的話,真如一江湖神棍一般。
“唉!”王建仁聽古楓這麽一說,不由的歎口氣,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我也想有個女人啊,可是這親事是定了,媳婦卻是遲遲不肯過門啊!”
古楓卻是苦笑,他是女人不肯過門,自己卻是個個都爭著過門。
“醫生,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把我這牙疼徹底去掉的辦法?”王建仁又道。
“張開嘴來,我看看!”古楓雖然覺得王建仁不仁,但他現在抓著人家未來媳婦的手不單隻,還夾著她的身子,更屬不易,良心有所發現吧,所以就認真的給他檢查起來。
王建仁乖乖的張開嘴,頓時一股臭氣噴來,古楓皺眉屏息,仔細瞧瞧,那疼痛的兩顆牙明顯是爛了呢!呃,看來自己的診斷有那麽點失誤,牙齦已被火氣嗜侵,牙根發爛了。
“好了,閉上你的嘴吧!”古楓看了幾眼後,麵無表情的道,“以後記得刷牙,嘴都臭了,你這樣別說找女人,男人都找不到!”
“醫生,你那個,說話客氣一點行不行啊!”王建仁雖然在村裏名聲不好,可是因為他老爸是養豬專業戶,也是村上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別人對王建仁雖然暗裏雖然唾棄,但明裏是不敢怎麽得罪的,就像是金鎖母女一樣,盡管避他如瘟神,但真撞見了,也是好聲好氣的,哪裏像古楓,一句接一句,每一句都長了骨頭似的,咽得王建仁難受非常,雖然這年輕醫生是很有本事,可再有本事也不能這樣啊!
“怎麽地?我說話就是這麽個語氣,想聽好的,大門在外邊,你找人說好聽的去!”古楓朝門外指了指。
“行!”王建仁竟然也利索的點頭,不過並沒站起來,隻是指著自己那兩顆牙道:“把牙給我治了,我馬上就走!”
“啪!”的一聲響,古楓竟然想也不想的就給了他狠狠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把王建仁給打蒙了,就連在一旁的金鎖娘也看傻了。
古楓卻仍像沒事人似的坐在那兒,淡淡的道:“好了,如你所願,給你治了,以後都不會疼了!”
王建仁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巴掌,清醒過來的時候,怒吼一聲就要撲上來,可是嘴巴剛一動,他就感覺不對動,舌頭攪動幾下,一張嘴,竟然吐出了兩顆白裏透黃,黃裏透黑的牙齒,而原來那難受的牙痛,已經完全消失了,隻剩下被打得火辣辣一點麻。
王建仁坐在那裏,一張臉一邊紅,一邊青,想發作又發作不出來,不發作又心裏憋屈,悶了好一陣才甕聲甕氣的道:“醫生貴姓!”
“免貴姓古!”古楓淡然道。
“古醫生好本事,你的恩我記下了!”王建仁說著看了古楓最後一眼,然後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