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李依諾進來,古楓有些疑惑。
剛剛喝了木瓜湯,所以這會兒要來點按摩恐固一下效果?
酒精乃是欲望的媒妎,剛剛不管是李依諾,還是古楓都喝了不少!
如果這個時候進行那種赤條條的按摩治療,古楓真的沒有把握能夠把持得住自己!
所以,看到李依諾進來,古楓有些緊張,既期盼又有點緊張,而這種心情恰恰和李依諾是一樣的。
“李小姐,你不休息一下嗎?下午還有地方要去看呢?”古楓無話找話的道。
“我睡不著,古總裁,你陪我聊一下天吧!”李依諾道。
聊鬼聊馬,一路上聊來聊去還沒聊夠嗎?別說那些廢話了,趕緊脫衣服上床吧!也許正是酒精的緣故,古楓心裏竟然湧起如此蝟瑣的想法。
深呼吸兩口氣,這才把心中的念頭壓下,盡量裝作平靜的問:“你想聊什麽呢?”
李依諾捂著她的34C道,“什麽都可以,我就是喝了酒,心裏感覺悶悶的,想找人聊聊!”
看著她所捂的位置,古楓覺得真的很有必要給她上一下人體解剖課,那是心嗎?那是胸好不好!
“來,咱們去外麵聊!”李依諾仿佛是覺得房間裏的空氣不夠清新似的,拉開了陽台的玻璃門,走到了露台上。
原來不是想按摩啊?古楓有些失望,也隻能跟著走了出去。
外麵的露天陽台很寬大,擺放著兩張躺椅,中間有一張茶幾,擺放著新鮮的水果。
李依諾脫了鞋子躺到其中一張上,還舒服的伸了伸懶腰。
肢體的伸展,使她的衣服拉高,露出了腹部一大片雪白嫩滑的肌膚,靈巧的肚臍也躍入古楓的眼簾。
誰說女人不穿衣服才最好看的?穿著衣服也可以很誘惑的嗎?古楓站在那裏色咪咪的想。
“咦,你還呆在那幹嘛呀?過來呀!躺在這裏可舒服了!”李依諾勾起頭道。
古楓趕緊的又甩去心中荒唐又蝟瑣的想法,他真的很懷疑,剛才那頓飯是不是放了有什麽催情的調料,不然自己怎麽會一個勁的胡思亂想呢?
學著李依諾一樣,脫了鞋,躺到了另一張躺椅上,還有樣學樣的伸了個懶腰,還別說,真的很舒服。
今天的天氣很好,雨後的清涼一去炎署的酷熱。
湛藍如洗的天空,飄著朵朵潔白如玉的雲彩。那藍天很高、很深遠,像深邃無際的大海;那雲朵很低,低得仿佛你伸出手去,就可以隨意的采摘一片回來。
午後溫和的陽光斜斜的照著,微微的風,使得人有一種懶洋洋的,很舒服,很恰意的感覺。
李依諾側了側身,雙眼有些酒後的迷離,然後幽幽的問,“古總裁,你說人為什麽要活著呢?”
你這是……要我和談人生,聊理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是讓我去睡覺吧!古楓最討厭聊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了,所以他想也不想的道:“為了活著而活著。”
“那人活著為什麽又要有這麽多痛苦呢?”李依諾又問。
古楓有些汗,“李小姐,你到底是怎麽了?”
李依諾輕笑一下,“沒什麽,也許是很久沒有喝酒了,喝了之後喜歡胡思亂想!”
說了那麽久,總算有一句中聽的!所以古楓也終於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又問,“你是不是有什麽煩心的事呢?”
“嗯!”李依諾點了點頭,微張開眼睛,看著古楓,“你記得那個馬媛嗎?”
此刻李依諾的眼神對古楓而言,真的是一種很大的誘惑,所以他不太敢與之凝視,轉過了臉道:“記得,不就是你的助理嗎?”
“你知道她是誰的人嗎?”李依諾又問。
古楓微愣一下,“她除了是你的人,還能是誰的人……呃,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她是個無間道吧?”
“無間道?”李依諾苦笑一下,“這話倒是形容得很貼切,她就是個無間道。”
“呃……”古楓又不知該怎麽接話了。
“你記得那晚我被刺殺的時候嗎?”
“嗯!”古楓點了點頭。
“當時你進來的時候,有看到我留在門外的保鏢嗎?”
“好像沒有!”
“不是好像,是跟本沒有!他們被人支走了,後來我了解到,他們就是被馬嬡給支走的。”
“呃,你的意思是說,就是她想要刺殺你?不能吧,那些殺手最後的身份都被確認了,他們都來自一個叫做暗門的殺手集團,國際通緝犯!一個小小的助理,她怎麽能夠……”
“小小的助理?”李依諾冷笑一聲,“你看著她的職位隻是一個總監助理,可是長河集團的總監助理又豈是一般的集團所能相比的,你知道她的年薪是多少嗎?”
“多少?”古楓不解的問。
“八百萬港幣,折合成RMB大約就是六百幾萬!這在內地,甚至高於一個集團的CEO了!”
古楓確實汗顏,因為新銳鋒集團總裁助理李嘯瀾的年薪僅僅是50萬!
“那你的意思是說,就是她雇凶殺你?”
“不!我的意思是說,她絕不是一個小助理!不過,她就算不是主犯,也絕對是個從犯!”
“那你當時為什麽不提醒一下我,我還以為是你自己讓保鏢離開的呢!如果我知道有這麽個茬,我肯定不會讓她逃掉的。”
李依諾長歎一口氣,“她不是逃的,是我讓她走的!畢竟,我和她相處已經這麽久了,從我剛開始進入長河,她就開始跟著我,到如今,已整整五年了!我原本認為,自己對她已經夠好了,給她加薪,給她買樓,給她配車,給她足夠的權力,沒想到最後她卻這樣來對我,尤其可恨的是,在事發之後,她還繼續假惺惺的在我麵前演戲!”
古楓明白了,原來李依諾一直都在為自己被欺騙的感情而憂心呢,於是就道:“既然你這麽恨她,為什麽要放她走呢?”
“如你所說的,她隻是一個小角色,殺了她又能有什麽用!”李依諾說著,突然話題一轉道:“我給你說說我爺爺的故事吧!”
古楓發現自己有點跟不上她的跳躍思維了,不是說馬嬡說得好好的嗎?怎麽又要你爺爺的故事?難道你爺爺和馬嬡有奸情?
不過她既然要說,他也隻好洗耳恭聽了。
“那個時候,應該是一九四零年吧,我的爺爺為了逃避戰亂,跟著全家一起去了香江,那個時候我爺才隻有十二歲,十五歲的時候,爺爺的父親病逝,他也開努走上社會,先是在一間茶樓裏做小二,然後展轉去了鍾表行學習修理,去五金廠做推銷員!”李依諾說著,擺弄起桌上的一束新鮮的花束,竟然又很跳躍的問,“你喜歡塑膠花嗎?”
古楓大寒,他真的發現自己沒辦法跟這女人交流,不是說故事嗎?怎麽又扯上塑膠花了!所以他沒什麽表情的回答,“我更喜歡鮮花!”
其實,古大官人更喜歡的是辣手摧花。
“嗬嗬!”李依諾笑了一下,“是啊,現在很多人都喜歡鮮花了,但爺爺的那個時候,塑膠花才是裝飾的主流,有不少英籍的塑膠花工廠都在外發零散的塑膠花給閑賦在家的家庭主婦們拚裝成朵,我爺爺當時就曾做過很長的一段時間這種沒有技術的苦力勞工活,然後也許正因為這個原因吧,爺爺進了一間塑膠花工廠,並很快成為了經理,你知道我爺爺當時才多少歲嗎?不足二十歲!而他在二十二歲的時候,終於自己成立了一間塑膠花工廠,當時英殖民地的香江華人的塑膠花工廠是少之又少的,爺爺可以說是華人之中最早涉入塑膠市場的生意人,也正是因為如此,爺爺的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開,就後就有了聲名顯赫的長河集團!”
聽到她這樣說,古楓也情不自禁的拿起那朵花束,因為他確實有些難以相信,一朵塑膠花竟然成就了一代富豪。
“家大業大了,爺爺的兄妹雖然隻有三個,可是親戚朋友卻不少,來投奔的也不少,現在的長河集團雖然不是說家族企業,但是在高位上的幾乎都是李家的正親……”
李依諾說到這裏,古楓大概已經有些明白了,家大了,人多了,自然就會出現這樣那樣的紛爭與矛盾,所以他就插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想告訴我,馬嬡,很可能就是你家某位當權人物派到你身邊的臥底!”
“古總裁,你果然很聰明呢!”李依諾點頭,讚了一句後又道:“我來了內地之後,被人暗算,被人刺殺,無非就隻是一個原因,利益!長河集團與新銳鋒的合作,觸動了家裏一些人的利益,所以隻有我在內地出了意外,這個合作才有可能取消。因為原本投資的計劃是有兩份的,一份往國外,一份往國內!如果國內這份因意外而告捷,那就要啟動第二份計劃!其實,這些人卻是一點也不明白,回國投資,建設家鄉,那是爺爺的心願,就算我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情,也無法阻止爺爺完成心願的腳步。”
人老了,歸根落葉的思想就會變得濃鬱,不同的版本,卻幾乎相同的故事,當初丁家的老爺子不就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而遭到其二兒子的下毒嗎?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而你家這本,顯然更不好念!”古楓極為感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