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海澤在等一個電話。
為了等這個電話,他甚至連別人的老婆都不去享用,可見這個電話的重要性。
不過,也正因為這個電話,池海澤暫時僥幸的逃過了一劫,如果他真的參與了強暴嚴新月的事件,這會兒或許已經不在世上了,就算勉強活著也將會是生不如死的下場,暴怒的古楓絕對會讓他償試到心痛致心碎的滋味!但他沒有去,所以他現在還生龍活虎的端坐在家裏。
那麽,到底是誰的電話這麽重要呢?
其實並不難猜的,能讓池海澤如此嚴謹與慎重對待的電話,那隻能是他的嶽父大人孫建光。
等待,對誰而言都是苦悶與漫長的。
不過池海澤卻很淡定,因為他認為一切都已經掌握在手中。
此刻,那個與古楓有路的有夫之婦應該已經被帶到了大磚窯裏,換句話就是說,他已經有了和古楓談判的籌碼。
所以,他坐在那裏很悠然,很從容,手拿著酒杯,慢慢的搖晃著,透過杯中鮮紅的液體,他仿佛看到了那個女人正在自己那班奴才的身下輾轉反側,痛苦呻吟的光景,於是,他的臉上就浮起了笑意。
你敢做初一,我怎麽不敢做十五,你敢讓我帶一頂綠帽子,我就敢找人輪你女人的大米。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雖然他因為要等這個電話,而沒能親臨現場參加演出有點遺憾,可是當他想到古楓看到那盤精彩錄像視頻的表情,不免又是一陣得意的大笑。
九點鍾,也就是大磚窯裏的那班匪徒剛把黑色商務車用氣油點燃,剛把烈性春藥灌進嚴新月的嘴裏,剛架起攝像機,古楓也正在大磚窯外麵低聲下氣的給晏曉桐打電話的時候,池海澤的電話響了。
來電顯示是外國號碼,池海澤的精神一振,趕緊的接聽起來。
沒錯,電話確實是他的嶽父大人孫建光打來的。
孫建光的語氣一如平常低沉,有力,“海澤,聽你嶽母說,你找我找得很急。”
池海澤淡淡的笑了笑,“爸爸,現在沒什麽了,事情已經解決了!”
孫建光卻追問:“到底什麽事情?”
池海澤見嶽父大人追問,這就把事情前前後後通通都說了一遍。
孫建光的語氣微慍,“誰讓你有幾個臭錢就在家裏顯擺的,還弄個保險箱,還把房產存折登記到你們兩夫妻的名下,你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錢,你是個大貪還是怎麽的?”
池海澤喃喃的不敢應聲。
孫建光訓斥一陣後,又問:“現在事情是怎麽解決的。”
池海澤沒敢隱瞞,這就把綁架嚴新月的事情說了一遍。
孫建光聽完之後,立即就在電話那頭咆哮如雷,“愚蠢,荒唐,不知所謂,你認為姓古的是幹什麽吃的?你以為新銳鋒是幹什麽吃的?”
池海澤:“爸爸……你一早就知道那姓古的是什麽來路!”
孫建光:“當然!”
池海澤委屈的道:“那你還叫我招惹他!”
孫建光:“我讓你去治他,是希望你通過醫院這方麵下手,從正當的醫療糾紛,民事糾紛去下手,事情就算鬧起來,也沒有人能耐何得了你,相反的,你還會得到社會輿論的支持。誰料到你竟然自作聰明,去放火,去綁架!池海澤,你到底把自己定位成什麽?是官員還是黑社會?你,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
池海澤臉色煞白,“爸爸……”
孫建光:“不要叫我爸爸,我沒有你這種爛泥扶不上牆的女婿。”
池海澤抹了抹把額上的冷汗,“爸爸,我現在不綁也已經綁了,你說該怎麽辦啊?”
孫建光稍稍平靜一下,也覺得現在發怒無補於事,強壓下恨鐵不成鋼的火氣,“你現在馬上放人,然後去和那姓古的談判,接受他所有的條件,隻要能拿回你的東西,你就有翻身的餘地。”
池海澤:“爸爸,我拿人質來和他交換不是更好嗎?”
孫建光:“混蛋,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嗎?你還沒有弄清楚他是什麽嗎?他是個黑社會,是個真真正正的黑社會,你竟然企圖用這種人家慣用的伎倆來逼他就範,你幼不幼稚?愚不愚蠢?”
池海澤:“爸爸……”
孫建光:“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嶽父,還想我以後再幫你,馬上照我的意思去做,不管他提出什麽意見,你都答應他。”
池海澤猶豫著沒吱聲。
孫建光:“你聽到我的話沒有?在官場中混了那麽久,你難道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都不懂嗎?”
池海澤咬了咬牙,點頭道:“好,爸爸,我全都聽你的!”
掛斷了嶽父大人的電話,池海澤趕緊的打給胡須漢,不過很奇怪,電話一直無法接通。
正在爽?爽得連電話都顧不上開?還是磚窯裏麵沒信號?又或是出了什麽問題?池海澤心頭疑惑,來不及多想,趕緊的披上外衣出門,匆忙的往東區大磚窯趕去。
一路上,池海澤並沒有放棄聯係胡須漢,可是胡須漢的電話一直都無法接通,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當他終於趕到東區大磚窯附近的時候,抬眼往大磚窯那邊望了一眼,他的心裏就涼了半截,因為那裏停著數不清的警車,救護車,民警和醫生的身影在裏麵來回穿梭著。
事情已經明擺著了,胡須漢他們出事了!
池海澤沒敢靠近,隻是緊緊的抓住方向盤,齜牙咧目的遠遠觀望,然後就猛地掉轉車頭,絕塵而去。
胡須漢一等肯定是被抓了,池海澤雖然並不擔心他們會供出自己來,因為在做事之前,他早就給足了安家費,如果出事,胡須男會獨自扛下,如果供出自己,那麽他的家人不但拿不到安家費,還可能遭到慘烈的報複。
盡管如此,池海澤心裏卻仍是極為的惶惶不安,回到家,連灌了兩杯酒,情緒才稍稍平伏。想了又想之後,他終於掏出了電話,摁下了一個他極不願意撥出的號碼,那就是古楓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了,可是沒有人接。
池海澤看看牆上的鍾,才十點多,不是這麽早就睡了吧?黑社會有這麽早睡的嗎?
其實他哪裏知道,古楓此刻正在享用原本是該他享用的女人呢!
池海澤不死心,繼續打古楓的電話,可是始終還是沒人接。頹然的扔下電話,神情落寂的依靠在沙發上。
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聽到鑰匙聲響起。
他的媳婦孫玉蘭從外麵開門走了進來。
看著她淡妝抹豔,紅衫短裙,打扮得花枝招展,臉上竟然還帶著笑意,池海澤不由想到保險箱被盜的那個晚上,這個屬於自己的女人在別個男人的身下,是如何的輾轉承歡呢?想到這點,原本就惶恐不安的他心裏湧起一股暴滬之氣,刷地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上前一把將她摁到牆上,壓著她就扯撕起她的短裙來。
“啊,海池,你幹嘛?幹嘛啊?”丈夫突然間的粗魯及裙帛撕裂之聲,使得孫玉蘭忍不住發出連聲尖叫。
池海澤卻是不管不顧,扯破了裙擺內褲,這就縱身而上,沒有前奏,一點也不溫柔的進入……
丈夫的瘋狂舉動把孫玉蘭嚇了一跳,隻是平靜下來的時候,嘴裏卻忍不住發出了呻吟聲,丈夫今晚粗暴又凶猛,雖然是讓她有些意外,但更多的還是驚喜。
隻不過,她才高興一會兒,池海澤卻猛地抽身離去,然後揪住她的頭發,劈頭蓋臉就是兩耳光,“臭婊子,你不是喜歡叫嘛,你叫啊,叫啊!”
孫玉蘭完完全全的懵了,被打懵了,被罵懵了,被嚇懵了,好久,才爆發出尖銳的哭聲。
不過她的哭泣沒有得到丈夫的安慰,反而是聽到一聲沉重,巨大,無情的摔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