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向斯藝的身世和蘇曼兒的差不了多少,唯一的不同是蘇曼兒沒有向斯平這樣的拖油瓶弟弟,不過總的來說,蘇曼兒還是要比向斯藝幸運很多的。
向斯藝的父親體弱多病,在她兩姐弟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向斯藝的父親死後,她的母親沒有改嫁,靠著在奶牛廠上班的一份微弱的工次撫養著兩姐弟。
不過好景不長,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奪走了向斯藝母親的生命,肇事司機一跑了之。兩姐弟不但沒有得到賠償,反倒要東借西湊才得以讓母親安葬。
自此之後,向斯藝與向斯平就徹底成了孤兒。
那個時候向斯藝隻有十六歲,剛上高中一年級,可是母親過世了,家裏的收入也斷了,靠著政府的那點救濟補貼,顯然是杯水車薪,她的學自然上不下去了。
不過那個時候的向斯藝並不像現在這樣,她是一個溫柔,善良,甚至還有點懦弱怕事的女孩,對於弟弟並不像現在這麽冷漠,相反的極為疼愛。
她自己雖然不上學了,卻不肯讓弟弟輟學。
向斯藝想靠自己找工的收入來供弟弟上學,可那個時候她隻有十六歲多一點,深城雖然工廠琳立,又有哪間正規工廠敢招這樣的童工。
最後,她隻能在村裏一個大戶人家裏做保姆!
向斯藝做保姆的這戶人家姓杜,男主人叫杜子達,女的叫向芬,是村裏的大戶人家,頗為富裕。
隻是,這姓杜的一家雖然有錢,卻稱得上為富不仁。
杜子達四十好幾,極為蝟瑣,時常對年紀還沒有他兒子大的向斯藝動手動腳,並說些下流話。
向芬為人更是苛刻,對向斯藝更是尖酸刻薄,非打即罵。
讓人感覺好笑的是,向斯藝和他們家還是姑表親,平日裏向斯藝還稱呼他們為表叔與表姑。
年紀不大的向斯藝對於杜家的刻薄對待,隻能逆來順受,她不為自己想,也要為還在上學的弟弟想啊,失去了這份工作,她就不能供弟弟上學了。
這樣,在向斯藝的隱忍下,她就在杜家做起了保姆!
兩姐弟的日子雖然過得緊巴,但還是勉強能應付著。
然而,生活已經很堅難了,老天卻還是愛跟她開玩笑。
向斯藝漸漸的長大,出落得愈發水靈,在一年後的一個夜裏,向斯藝在杜家做完了一天的家務活後去洗澡!
在她洗澡的過程中,她的那個表叔杜子達突然衝進來,極為粗暴的把她強奸了。
當時向斯藝又驚又怕,可是年紀尚小的她又沒敢去告發,隻能屈辱的忍氣吞聲。
之後,她在這戶人家裏又熬了兩年!
這兩年的日子是怎樣過來的,其實並不難想像。
杜子達身為村官,多少懂點法,在犯下*後也擔心了幾天,可是看見向斯藝態度沉默,並沒有告發他的意思,膽子就大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他又不停的找機會對向斯藝施暴,企圖把強奸變成通奸。
對著一個年近五旬,年紀比父親還大的老婬棍,向斯藝怎麽可能屈服。
隨著生活的磨難增多,向斯藝的性格也一點一點的變得成熟與堅強,對於杜子達的反抗一次比一次激烈。
最後的一段時間,杜子達根本就不能得手,惱羞成怒之下就把向斯藝給辭退了。
離開杜家的時候,向斯藝已經十九歲了,許許多多的經曆讓她變得更加堅強,甚至還有了極強的報複心。
在她離開這杜家的第二天,杜子達就被人打斷了兩條腿,向芬也被人打掉了一口牙。
是的,這件事就是向斯藝幹找社會上的幾個混混幹的,不過她沒有錢給他們,能給的隻有自己的身體。
之後,向斯藝準備找份工作,去工廠打工也好,去餐廳洗碗也罷,反正就是要找份工作,繼續供自己的弟弟讀書!
至於以後,向斯藝沒想得太多,順其自然,或許遇到個好人就嫁了吧!
不過正是那個時候,深城也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好消息傳來,她那條村子開始征收了!
向斯藝家的土地雖然不多,但也有一些的,如果征收起來,生活肯定不會再困苦下去。
正當向斯藝第一次對生活湧起美好希望的時候,惡夢卻又一次來臨。
身為村長的杜子達聯合村主任霸占了她家的土。
在征收過後,別的人家都賠到了巨款還有門麵住宅,而她家除了老宅征收所得那一點可憐的錢外,什麽都沒有。
性格變得很堅強的向斯藝決定上告,告杜子達強奸她,並侵占她家的土地。
然而事過境遷,她早已找不到杜子達強奸她的證據,杜子達卻出示了她父親過世前的土地轉讓協議書。
不用問,這份協議書肯定是偽造的。可是向斯藝那個時候已經明白了官官相護的道理,再加上弟弟在學校裏又時常杜家找的人勒索與欺負,迫於壓力,她不再上告了。
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報仇,隻是換了一個方式方法。
是的,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未必就有錢,但絕對是可怕的。
向斯藝竟然和杜家的人談起了戀愛,當然,她不是和杜子達談,而是和他的兒子杜文誌。
說起來,她和杜文誌還是有點感情的,她在杜家做保姆的那三年,杜文誌不但沒有打過她罵過她欺負過她,相反的對她還很照顧。
向斯藝雖然不喜歡杜文誌,但她十分清楚他對自己的心思,出於對杜家的報複,她就勾引起杜文誌。
那個時候的向斯藝還很清澀,勾引男人的手段也不像現在這麽精湛,但杜文誌原本就對她有意思,一來二回之後,就被她弄得魂不守舍,非她不娶。
對於杜文誌與向斯藝的這樁婚事,杜子達與向芬是堅決反對的,可是他們的態度堅決,杜文誌的態度更堅決。
向斯藝為了達到目的,不但把自己和杜文誌的戀情公開,還慌稱自己懷孕了。最後甚至慫恿杜文誌去找鎮長找書記。
這件事很快就弄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杜家迫於外界強大的壓力,兩老也經不起兒子的哀求,最後終於無奈的同意了這頭婚事。
這婚一結,惡夢的使者就掉轉矛頭,開始難準杜家了。
新婚三天一過,向斯藝這個看起來低眉順眼,逆來順受的小媳婦就開始展露其潑辣本色。
首先和向芬暴發了一輪劇烈的爭吵,吵到最後兩人大打出手,結果雖然誰都沒有討得好處,但這樣的爭吵,幾乎每天都上演,弄得杜家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不過這也僅僅隻是開始,向斯藝既然嫁到杜家來,就是光明正大的來他家找茬的,又怎麽會輕易罷休呢!
在一個剛剛和家婆爭吵完的晚上,她穿著單薄的衣裙把家公杜子達叫到自己的房間,稱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杜子達神差鬼使的去了,聽到兒子去鄰家打牌了,又看到兒媳婦愈發出落得水靈動人,一顆老而不死的色心更是蠢蠢欲動。
向斯藝竟然也是媚眼不斷,挑逗不停。
最後,杜子達終於被勾引得老槍冒火,受不住誘惑的他一把拚了上去,欲估計重施。
剛開始那幾秒,向斯藝表現得相當配合,任親任摸,隨便折騰,甚至還屈意奉承,可是待得衣服被剝落,這老婬棍掏槍要上馬的時候,她卻突然間放聲大叫了起來。
“轟!”的一聲響,房門被踢開了,杜文誌衝了進來。
向斯藝掙脫杜子達,秀發紊亂,衣衫不整的撲進丈夫懷裏痛哭失色。
杜子達也愣住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趕緊的拉褲子摭掩自己的醜態。
如此情景,根本不用說,杜文誌都明白了怎麽一回事。
這老禽獸要強奸自己的媳婦。
怒火衝天萬丈的杜文誌縱然麵對是自己的老子,也禁不住拳頭相向。
這兩父子一打起來,向斯藝樂了,坐在床邊雖然還一邊抽抽咽咽的抹淚,還嘴角卻露出一抹笑意,尤其是杜子達憤怒無比的朝她看去的時候,她竟然還衝他連拋媚眼。
杜子達知道自己中計了,但他憤怒之餘更多的還是恐懼,因為他已經預感到向斯藝嫁到他們的杜家,不是為他們傳宗接代而來,而是為了報複。
在此次事件漸漸平熄之後,隻有一個兒子,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分家的杜子達趕緊的讓人動工在村北頭蓋新房,想讓兒子和兒媳搬離老宅。
不過向斯藝卻死活不肯,還振振有詞的道:我生是你杜家的人,死是你杜家的鬼。我就住在大宅裏,哪都不去!
杜子達差點沒當場氣得吐血,背後裏找向斯藝質問: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向斯藝笑得無比嫵媚,淡淡的,一字一頓的道:我要你們杜家家破人亡,我要你不得好死!
果然,從此以後,諸如此類的悲劇每隔一兩天都會精彩上演,一個女人,如果什麽事都不幹了,就一門心事的找茬,那麽這個家還能折騰多久呢?
最後在一次婆媳大戰中,向芬和向斯藝再度大打出手,向芬小學沒畢業,潑婦罵街打架什麽的樣樣精通,所以不但吵起來潑辣,打起來更是粗魯,她竟然脫了自己的內褲罩到向斯藝臉上。相對於向芬而言,向斯藝的文化就高很多了,怎麽也是個高中輟學生嘛,不過這也未必就必表她斯文,相反的,她更是恐怖,向芬敢用內褲罩她的頭,她就敢拿用過的小綿被糊向芬的嘴。
這一仗,向芬大敗,最終因怒氣上頭引發了腦溢血,落得中風偏癱了。
杜子達在向斯藝嫁到他家的三個月來,頭發唆唆唆的白了起來,幾個月之間仿佛老了十歲,看著已經口角歪斜的妻子,看著唯唯諾諾連大氣不敢呼一口的兒子,他終於跪到了向斯藝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