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進嚴蓉萌病房的時候,嚴家的人依然守在病房裏麵,盡管床上的嚴蓉萌終於睡著了,也不再喊疼與發抖了,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俗話說得好:吃虧是福,能睡未嚐不是福?但嚴家人的臉上仍掛著憂慽慽的神情不見半點歡喜。
古楓目不斜視的走到床頭的時候,順手搬過一張旁邊的椅子便坐了下來,先裝模作樣的再次替她把了把脈,然後又把手探進被禍裏一陣摸索後,也不知道他摸了嚴蓉萌的什麽部位,隻見原本睡得很沉的嚴蓉萌睫毛上下竟然又悠悠的醒轉過來。
眾人都感覺很驚奇,仿佛古楓在嚴蓉萌的身上裝了個睡眠開關,想讓她睡就睡,想讓她醒就醒似的。不然怎麽會這等神奇,隻是摸上一摸就能讓嚴蓉萌轉醒?如果不是巧合,那便是再無其他說法了。
嚴蓉萌醒來之後,沒多一會又開始全身發冷、顫抖,嘴裏喊疼的鬧騰。嚴家的眾人見之自然又開始揪心,恨不得疼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了。
嚴承平實在開不下去了別開臉,首先道:“古醫生,拜托你趕緊想想辦法啊!”眉頭周在一起。
嚴立偉也很快附和道:“古醫生,趕緊給我妹妹治療吧,看見她這樣我真的很難受,你如果真能治好她,什麽事我都不跟你計較了。”口帶殷切,十分誠懇。
一旁的嚴老頭雖然沉默寡言,但同樣也是一臉期盼的看著古楓,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古楓環視一圈後才點點頭,不慌不急道:“大家不要著急,治療馬上就開始了。”
語畢,見他先是從身上掏出了針盒,然後動手掀開了嚴蓉萌身上的被子,入眼便看見她身上穿得厚厚的就是一個粽子,也要自愧不如了,這裏三層,外三層的,除了露出了個頭來,還真看不見其他的肌膚了。當下便皺了皺眉。穿得這麽厚,沒病也被你們弄得有病了,而且這樣也沒辦法下針啊!真是傷腦筋!
盡管以嚴蓉萌現在的情況,紮針是完全沒有必要的,隻要用內氣在她身上運轉一圈,把自己之前下的暗勁逼出,她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可是這做戲要做全套,所以氣要運,針要紮,藥也是要開的。
既然沒辦法下針,而又因為某些原因必須下這針,古楓也就隻好直言道。隻不過他是這樣說的:“她穿的衣服太多了,根本下不去針,你們去給她換一身衣服吧,越薄的越好!好下針。”當然這也是實際情況。
嚴承平兩兄弟覺得這話也是個道理,紛紛點頭,這就要上前動手給妹妹換身衣服,可是手還沒伸出去,兩人就滯了一下。妹妹的年紀雖然還小,要再過兩個月才滿十六周歲,可是身體已經處在發育的時期了,而且發育得很好!這該大的地方已經有點大,該小的地方也已經變小,可說是麵目清秀、玲瓏有致,漸漸散發出美人胚兒形韻,寬衣解帶這種事情早已不適合他們來做了,更不適合大庭廣眾之下做。這讓她女孩子家的臉以後往哪裏放啊!
如此一思量就收了手停住了動作。隻聽——
“那個……讓堂姐給她換吧,我們,我們先出去回避一下!”嚴承平說著,這就扯了扯近旁嚴立偉的衣袖,然後和嚴家的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魚貫而出後,房間裏隻剩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大嬸,還有古楓。
古楓滿不在意的撇撇嘴,一個丫頭片子換身衣服,有什麽好回避的,真是太大驚小怪了!可是抬眼看去時,兀然發現嚴蓉萌雖然穿的臃腫結實,但是絲毫不影響她那高高鼓起的胸部,不由愣了一下。奇了個怪了!
想必是現代的人,生活條件好,吃得也好,營養充份的同時,也不知道吃進去激素在裏邊,發育什麽的自然也早,也好,別的不說就瞧這小姑娘吧,臉蛋上看也不過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但這身形波峰什麽的可儼然已經是個小女人了呢!
古楓又多瞧了兩眼,沒敢多想,趕緊的收懾心神,匆匆忙也跟著走了出去的同時把們帶上了。
沒多一會兒,那個大嬸就從房間裏出來了,聲稱已經換好了,讓老爺醫生什麽的可以進去之類的。
古楓也不客氣,抬腳首先就走了進去,嚴立偉等人也要跟進去,可是這時那大嬸卻上前拉了拉他,並低聲向他們說了幾句,也不知她說了什麽了不起的話,總之眾人聽之神情皆是一愣,都紛紛止住了腳步。
嚴承平想了想,對那大嬸道:“那堂姐你進去看著吧!”倒是一個有主見而想法的穩健的人。
那大嬸也爽快的點點頭,三步作兩步走了進去,並掩上了病房的門。
古楓走到一半的時候,就發現嚴家的其他人竟然沒有跟進來,隻有這個大嬸跟在自己的後麵,心裏不免奇怪直嘀咕道:難道這會子又不在意起來了?可是當他走到床前低頭仔細的看一眼,他就豁然明白過來了。
原來,這個大嬸把嚴蓉萌剛才穿的那些厚厚的衣服全都脫了,換成了一件純白色的睡裙,而且大嬸十分的善解人意,為了不影響古楓紮針,她甚至沒給嚴蓉萌穿內衣褲!
睡裙單薄如絲綢一般柔滑貼體,加上裏麵又是什麽都沒穿,所以現在的嚴蓉萌幾乎等於是半裸的,身上的曲形玲瓏剔透,一覽無疑。高聳的胸部上麵頂著兩個細細的突點,甚至可是朦朧的分辨出那是粉紅色的,還有兩腿中間,一小團黑色的陰影若隱若現在其中。
古楓看多兩眼,不由就感覺一陣口幹唇燥,心也嘭嘭的直跳。
嚴蓉萌的那個大嬸堂姐見古楓站在床前有點走神,不由就問:“古醫生,這樣可以了嗎?”
古楓連忙點頭,“可以,可以了!”
何止是可以,簡直是太可以了,甚至是可以得有些過頭了。
TMD!這個樣子,和不穿有什麽分別嘛!
古楓勉強收斂心神,再次掏出針盒、打開,拇指和食指張開捏出一根泛著寒光的銀針,深呼吸一口氣後,老僧入定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的給嚴蓉萌下針。盡管如此,依舊無法摭掩的一些春光還是落入他的心簾,尤其此刻的嚴蓉萌已經清醒了,雖然還是又冷又疼,但她也清楚自己身上現在是什麽情況,所以一張微帶著蒼白的臉上浮現起兩團可疑的緋紅,似嬌似嗔的眼看著古楓欲迎還拒。
這種含羞帶怯的表情,加上無限美好的春光,使得古大官人的身體很無恥也很正常的起了一些反應,所幸他身上穿著白大衣空空蕩蕩的,這會兒又是軀著身,糗態才沒落入旁邊的大嬸眼裏。
整個治療過程,對於古大官人而言,不但不是豔遇,而是一種刺激,但也不單是一種刺激,更像是一種折磨。在這種看得見吃不著,有欲望不能發泄的折磨下,沒多一會兒,他的額上已經掛滿了細密的汗水。哭笑不得。
好容易,終於紮完了針,取出針後,古楓拿過旁邊的手帕擦著額頭上的汗,大籲一口氣。奶奶的!這總算是完了。
接下來的治療就輕鬆許多了,古楓讓那個大嬸把嚴蓉萌從床上扶坐起來,然後他緩緩的運氣,雙手貼到她的後背上。
隻是手掌和她的嬌軀才一貼緊,嚴蓉萌就忍不住呻吟一聲,呢喃著道:“好熱!”
古楓心裏也是一震,趕緊的屏氣靜息,也不敢多想怕做火入魔,隻好排除雜念專心致誌的運氣給她驅除自己先前在她身上下的暗勁。
隨著古楓的一雙手在她的背上揉動,嚴蓉萌隻感覺背上肌膚又熱又緊,有股說不出的難受,但又仿佛極為舒坦,未經人事的她哪裏承受得住這種刺激,身上不一會兒就出了一層薄汗,難耐的低低的喘息聲與呻吟聲也在她嘴裏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
這種聲音落在久經情場的古楓的耳裏,讓他一陣陣的耳熱心跳,而旁邊已經是過來人的那位大嬸臉上也是一陣陣不自在,最後終於忍不住道:“蓉萌,忍一忍,很快就好了,熬過去就好了!”
大嬸的聲音讓古楓突地一醒,眼見差不多了,這就凝神收氣,雙掌離開了嚴蓉萌嬌巧玲瓏的背部。
嚴蓉萌微喘著氣被大嬸扶著重新躺下的時候,已經不再喊冷也不再喊疼,身體也不再哆嗦了,可是身上的白色的睡裙因為出汗的緣故,幾乎是濕透了,伏貼的黏在身上,讓她身上的曲形更顯玲瓏有致,這會兒當真是穿了也等於沒穿一樣。
大嬸發現她這幅模樣後,趕緊的給她蓋上被子,可是那春光乍泄的一幕還是落入古楓的眼中,使他的血脈又一陣憤張。
好容易,這一切結束了。古楓走了出去。
嚴家的人見房門從裏麵打開一條縫隙,出來一個頭,也不管三七六十一趕緊的迎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道:“古醫生,蓉萌怎麽樣了?”“是啊!她有沒有好一些?”“她應該沒事了吧。”“……”
古楓點點頭道:“經過治療,病人現在暫時已經沒有什麽了,但還需要再按時服藥。相信很快就可以好起來。”
一家人喜出望外,說不盡的感激言語。
古楓隻是淡淡的笑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又過了一陣,已經替嚴蓉萌擦幹淨身體並給她換過幹淨清爽的衣服的大嬸,也從裏麵出來了,把門大大的打開。
意思自是不言而喻。這人病了,醫生看了,治療了說沒什麽問題了,剩下的人還不蜂擁而上去探看病人?
所以,嚴家的人再次走進病房的時候,見嚴蓉萌果然神清氣爽的躺坐於床上,雖然還有點虛弱,但已經不喊冷,也不再發抖了,神情有些倦態但卻是平靜的。
眾人喜不自勝,紛紛上前來問嚴蓉萌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好一點,肚子餓不餓,那裏還感到不舒服等等千遍一律的問題。
這一通囉嗦之後,病房裏漸漸恢複了安靜的氛圍,古楓坐在一旁抓著筆頭又開了張處方,當然,這絕不是治什麽病癆子的方子,而是和開給吳超的那方子一個性質的,也屬於強身健體、養生滋補的那種,隻是份量品名不同而已。
之後,古楓借口嚴蓉萌大病初愈身體還是比較虛弱的,需要休息,需要靜養等一通冠冕堂皇的話,打發了看情況想一直呆在這裏“含情脈脈”的看著嚴蓉萌的家夥。
也說不準這裏的人雖然表麵上鎮定自若,腦子裏都想著捏自己的肉一把看看會不會痛,看看是不是在做夢!因為這實在是太神奇的事情了,剛剛還痛的“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人,才過了這麽功夫的時間就已經全然像沒事人一樣,能不讓人暗暗稱奇嘛!
所以,嚴家的人隻留下了一名可以照顧嚴蓉萌的上了點年紀的保姆,雖然還是想多看幾眼到最後還是一步三望的紛紛離開。而古楓則以一個“還要在觀察一陣病人,以到達更好的治療效果”而留在房間了。
直到病房裏隻剩古楓與嚴蓉萌兩人的時候,古楓才道,“蓉萌,大叔跟你聊聊行嗎?”
嚴蓉萌看著古楓點頭,然後又搖頭一本正經的說:“我之前是和你開玩笑,其實你的年紀做不了大叔,你甚至比我哥還小呢,所以不用以大叔自居的。”說著說著自己就笑出聲來了。
古楓看著也隻是笑笑,並不做計較道:“這可怎麽辦呢?我好像已經做慣大叔了!”有些風趣。
果然嚴蓉萌被古楓逗弄的笑的更歡樂,悻悻的收住笑聲才道:“好吧,既然大叔那麽想當大叔就叫大叔吧,但是大叔你想跟我說什麽啊?”
這“大叔”的稱呼由著他想不當就不聽不到了嗎?這丫頭片子明說他這年紀不夠“老”當大叔,但這張口閉口一個“大叔”的叫的比誰都順口,比誰都歡快!可疑,十分可疑,這妞的誠信啊!現在的年輕人啊!
古楓動了動身體,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抬頭挑眼看向嚴蓉萌道:“你這麽聰明,應該能猜得到才對的。”嘴角處微微的勾起,不明顯似笑非笑。
聞言,嚴蓉萌低頭沉吟一陣,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努努嘴道:“其實我並不是針對你,我對你並沒有惡感,我隻是憎恨那個女人。”說著眸粒漸漸沉澱著深沉的顏色,似恨似怒!
古楓愣了一下,脫口而出:“哪個女人?”
嚴蓉萌突然狠聲道:“就是那個姓林的女人!那個一天到晚都粘著你的那個小妖精!我討厭她!”
古楓這下真是哭笑不得,萬分不解的問“這又是為什麽啊?”
嚴蓉萌氣血上湧,大病初愈的蒼白的兩頰紅彤彤的,憤憤道:“因為那女人真的是太很無恥,我就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的,她這種女人就應該浸豬籠的、她,她、她!”說道激動處,嚴蓉萌胸脯微微上下起伏,“她”了好幾聲後繼續道:“她是個好女人!”做了總結。
古楓這回聽著更是納了悶了,敢情這小丫頭和林紫旋有什麽過節、深仇大恨?
氣順了,嚴蓉萌繼續接著解答古楓的疑惑道:“那女人,她竟然挖我姐的牆角。硬生生把你從我姐身邊搶走!你說我能不憎恨她嘛!”說著嘴嘟起來氣呼呼的樣子。
古楓這就道奇怪了,疑惑道:“誰個是你姐?你不是隻有兩個哥哥嗎?”
想他古楓也沒幹過幾個女人啊,這回怎麽就冒出個“姐姐“出來,並且他可以保證有過顛鸞倒鳳的女人中,還真沒有和著嚴蓉萌家裏有親戚關係的女人在,這冤大頭大了去了!還是說那“姐姐”其實是——
“我認得幹姐!”嚴蓉萌說著就仰起頭望門外張揚,突的目光不由一亮,淺淺的笑容印在頰邊有兩個小小的酒窩:“嚅,她不是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