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猶如白駒過隙一般,轉眼之間,距離太古的那場慘烈之戰已經億萬年過去了。
時間永遠是最好的療傷藥,他不僅能夠撫平生靈肉體的創傷,更是能夠撫平生靈心靈的創傷。
苒苒的時光流逝,整個洪荒天地也漸漸的從那悲傷之中恢複了過來,一股勃勃生機在天地之中煥發,無盡被破壞的高山,巨嶽,山峰,森林,此時也都重新被時間塑造,靈氣開始繁生,無數新生的生靈如雨後春筍一般,緩緩的出現。
張寒緩緩的走在無盡的天地之中,赤著腳,散著發,一步一步的走著,一路走來,張寒看到了整個時代的興衰,看到了一個新時代的成長,無數靈氣的繁生,無數生靈的出現,億年,萬年的靈芝人參都隨處可見,洪荒天地再次的恢複了他的元氣。
走著,走著,看著,看著,張寒心裏似乎出現了一股明悟,這是一種對生的領悟,世間毀滅其實不一定是終結,也有可能是新生。猶如鳳凰涅槃一般,在死亡之中浴火重生,才能塑造最美的那一刻。
漸漸的張寒走到了一個小山穀之中,看著那些新生生靈們各自的玩耍著,嬉鬧著,可卻不識大道,別說那些沒有開啟靈智的生靈,就說那些已經開啟了靈智的生靈也都皆是隻憑借著本能,或者是從傳承之中得到的那微弱一點知識吸收著天地靈氣,這在張寒看來,這不僅僅是效果差,簡直是垃圾。
張寒沉默了片刻,他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做點什麽。
張寒微微的閉上眼,徒然的升空,站在虛空之上,紫色長袍隨風瑟瑟作響,披頭散發,無盡的玄奧氣息自其身上彌漫而出,風卷雲湧。
猛然的睜開雙眼,雙眼之中兩道精芒如閃電一般,猛然的衝出,貫穿虛空,直消失於無盡之地,張寒大手一揮,並指如劍,淩厲的劍氣湧出,直在虛空中之中化作一把劍氣神劍。
神劍揮動,鬼斧神工一般,瞬息之間就將這座無名小山的山頂給削平,光滑整潔,看上去猶如天地造化,工整鬼斧。
微微的一沉吟,張寒大手一抓,無盡的靈氣瞬間之間匯集而來,如長龍一般,呼嘯而來,大手再次的一翻,從儲物空間之中拿出一塊的混沌神石,眼神一淩,那長龍一般的靈氣呼嘯著的衝入那塊混沌神石之中。
隨後張寒大手一擺,熊熊的火焰燃燒,混沌色的混沌神火湧出,炙熱的溫度似乎是太陽落下一般,足以毀天滅地,可在張寒的操控之下,這混沌神火雖然炙熱無比,溫度其高,可張寒周圍的一切,空間,事物等等都毫發無損,好似張寒手中的那個混沌神火完全就是徒有虛名的虛假一般。
操控著混沌神火燃燒著混沌神石,磁磁磁,無盡的混沌靈氣長龍為燃料,不斷的燃燒著,火焰熊熊,更是無物不焚,這混沌神石也很快的就有了融化的跡象,最終化作一灘水一般的物質。
這個時候張寒大手一揮,隻見那灘水緩緩的扭曲了起來,好似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捏動著他一般,如是捏泥人,很快的,一個蒲團形態就出現。
張寒雙手相合,一個個玄奧的法決打出,打在那團蒲團形態之上,融入其中,蒲團緩緩而動,升到虛空之上,紫色的光芒徐徐的彌漫而出。
“凝。”張寒雙手如繁花一般,猛然的打出最後一個法決,虛空之上的蒲團猛然的一頓,隨後紫色的光芒濃鬱的湧出,完全的將其籠罩,轟的一聲,紫光徒然炸裂,一道紫色的光芒衝出,張寒大手一抓,將其抓在手中。
這是一個蒲團。正是張寒為了講道,特意煉製的蒲團。
煉製完蒲團之後,張寒想了想,覺得似乎已經沒有什麽遺漏的了,緩緩的落在小山穀那個被自己削平的山頂之上,張寒對著天空道:“吾乃玄天,萬年之後在此講道,有緣者皆可前來聽吾講道。”
霎時,隨著張寒的傳音,以張寒為中心方圓的洪荒億億萬裏之內的生靈皆是所動,一個震驚的看著張寒傳音而來的地方,眼神駭然無比,隨後一個個都急忙的向著張寒所在的地方衝去。
這些生靈們都知道,能有如此能耐的人必定是真正大能,這次這個大能能夠講道,這是他們天大的機緣,他們自然不會錯過了。
而那些沒有開啟靈智的生靈們雖然不是明了,可他們卻本能的感覺這似乎是一種機緣,一個個也都向著張寒所在的地方衝了過去,希望能夠聆聽無上大道。
萬獸齊奔,伴隨著轟隆隆的震動之聲,無數的生靈向著張寒所在的小山穀衝了過去,就這樣時光飛逝,不知不覺萬年之期就到了,現在這個無名小山穀之中坐滿了無數的生靈。
隻是這些生靈卻有些不平和,畢竟張寒挑選的這個小山穀並不是很大,前麵來的生靈們就將小山穀給占滿了,這讓後麵來的那些生靈們自然是不願意了,憑什麽我們就得在外麵,你們就能在裏麵啊!何況,距離張寒近點的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別的好處,指不定高人一高興,收自己為徒也說不定啊!
俗話說,地盤都是靠打出來的,這句話不僅僅是在後世流傳,在洪荒世界也同樣適應。
為了地盤,為了占據一個更好的位置,為了近距離接觸張寒,為了那可能成就的拜師夢想,這些生靈們頓時就開始了搶奪地盤,一時間,這個無名山穀吵吵鬧鬧,有的甚至廝殺在一起。
隱藏在虛空之中的張寒看著這一幕,微微的皺了皺眉眉,隨後,大手一揮,一道紫色的光滑落下,虛空之中一道如水波一般的漣漪閃過,那原本正在吵鬧,打鬥的生靈們忽然的感覺一股奇異的感覺出現,疑惑的看了看,就發現自己周圍的空間猛然的寬敞了很多,哪怕是再多的生靈都全部裝下了。
須空藏匿之術,將無數的空間折疊在一起,直接將這個小小的山穀擴大了無數倍,其神通之廣大,讓小山穀無數的生靈們都覺得震撼無比。
突然那個被削的光滑,鬼斧的小山頂上出現了一個穿著紫色道袍,一頭烏亮的頭發隨意的紮著,劍眉星目的青年男子。
所有的生靈們都震驚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青年男子,他們都沒有看出這個青年男子到底是如何出現在這裏的,沒有絲毫的預兆,就好像這個青年男子本來就一直在這裏,就應該是在這裏的一般。
和諧無比,渾身散發著飄渺的氣息,一舉一動都合乎天地,坐在那就像亙古永存的就在這裏一般。
這個紫衣青年男子自然就是張寒了。
“拜見老師。老師聖安。”下麵一些比較聰慧的生靈看到張寒,立馬就反應了過來,急忙的拜服在地上,恭敬的對著高台上麵的張寒行禮道。
其餘的那些生靈一見,也是立馬就反應了過來,一個個都拜服在地上,齊聲喝道:“拜見老師,老師萬福!”
“你等坐好,安靜聽講,不得吵鬧,吾要開講大道了。”
張寒也不囉嗦,直接就開始講道起來,這次張寒也算是第二次講道了,說起來也是有經驗了,在加上張寒也不想多去搞些什麽,索性張寒也就直接把上次講的東西重新在講一次。
張寒端坐高台之上,渾身紫色的霞光緩緩的彌漫而出,渲染天地,讓整個天空都變得紫霞漫天,一股無比玄奧的氣息湧出,滾滾而動,敘寫著那道的至與理,星目微張,星眸生輝,無數的生靈們此時就感覺張寒的兩個眸子好似那兩個宇宙一般,裏麵充滿了無盡的玄奧,讓人看上去就不由的沉醉了進去。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天地之始,名萬物之母。故侈欲以觀其妙。承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