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撲……”這個時候如是門邊狂風四起,九天之上一隻雄鷹滑落幻化為一人穩穩地立在了眾人麵前。
“鳥人!”業修隻需看了那蒙著臉的布條就喊出了聲,他伸出手和鳥人擊掌道,“沒想到你也會在這裏。”
“啊哦,又是一隻死鳥!”故人相見,老劉也開起了玩笑,“你的眼睛還沒好啊。”
鳥人朝業修點著頭,收好的翅膀,隻是這一次他見到業修多了些疑慮:“我日盲族和九華佛鄉本身就是交好宗族,而我和長空交往更是密切,隻是和業修你好久不見,我怎麽感覺你身體之中有很多混亂的魂能?”
“這個以後再說吧,還是請長空帶路吧。”業修隻覺得隊伍壯大也就多了幾分勝算,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跨入如是門。
這個時候長空將念珠一動,整個如是門門框之上也有冒出了金色的光輝,那一瞬間一股卓然之氣從門內揮灑了出來,長空又掏出一竄念珠掛在門庭之上道:“如是門一旦開啟,必須在這一竄念珠悉數掉落之內關閉,否則地藏舍利封印不僅要被破除,還會結成一個全新的異生命數,到時候危害蒼生還是造福於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十八顆,已經掉了一顆了!”老劉驚訝一吼,這個時候一顆念珠從絲線上滑落入門前,竟然一聲不響,他急忙催促道,“我們還不快進去,這就掉了一顆了,你這計時工具也太坑了吧。”
長空和鳥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走在最前麵進入了如是門,接下來是鳥人、老劉。業修望著門內的雲層最後一個走了進去,管他什麽全新的異生命數,在他看來迦葉口中所說紅菱和自己都是異生命數,對於整個人間界似乎沒多少好壞。在他跨入門庭的一瞬間,一股北風無情吹過,那如鵝毛般大小的雪花刮到了他的臉上,冷得他打了一個哈欠。
“哈欠……”老劉身著夏裝,自然也冷到不行,他雙手環抱看著周圍的場景,如今的四人正是處在一處白雪宮殿之中,整個大殿全是由萬噸冰塊構築而成,大殿沒有門卻是四通八達,透明的冰塊幾乎在每一個地方都形成了一麵鏡子。
“不是五芒山嗎?怎麽會是一座宮殿而不是山峰?”業修走到最邊上用黑焰試了試那冰柱,可是無論他怎麽燒那冰柱都沒有一點要化掉的痕跡。
鳥人見多識廣解釋道:“這應該是萬年玄冰,這裏邊封印的應該就是那北冥雪侯沒冷霜吧。”
長空緊緊地注視著周圍,那如同鏡子一般的冰牆上不時晃動著某些奇怪的身影,他緩緩道:“地藏舍利隻是將冥界五侯封印在一處地方不能逃脫,可是這封印之地以內的一切都歸於冥界五侯自身的能力統治,這裏充滿了積雪看來是沒冷霜的宮殿。
“呼!呼!”正在四人猶豫之時,一道強筋北風從宮殿深處如同刀片一般刮了過來,一股寒氣不斷凝結在半空中呼嘯了起來。
“小心!”長空搖動念珠喚出金蓮,那金蓮平行而起正好檔在他們三人的麵前,隻聽得鐺的一聲一把冰塊長刃就此斷裂開來。
“嚇!”業修站得較遠,此刻自己孤立在一個角落,眼見那股寒氣冰刀飛過,他不禁使出鐮刀橫生一擋,那冰刀雖然碎成了兩塊卻重重地劃過了自己的臉頰,黑血瞬間冒出並凍結住了。
“什麽人!竟敢闖入我北冥雪侯的冰宮之中。”這是一個女性的聲音,在寒冷的空氣之中卻散發著霸王的氣息,那一聲滑落又是數道冰刀隨著北風衝殺了出來。
“鐺鐺……”業修急忙竄入了長空身後,而此刻長空將麵前的金蓮架得更高,那金蓮猶如一睹不可破壞的牆壁,穩穩地震碎了前來攻擊的冰刀。
“怎麽北冥血侯是個女的?”老劉又驚又喜,他急忙招呼業修道,“這個北冥雪侯交給我吧,你們想辦法衝破這裏去下一個地方。
“好!”鳥人和長空異口同聲就要去找周圍的空隙飛出去,如是門之內時間緊迫,由不得太多的不顧與糾結。
業修跟在長空身後竄出宮殿,他不禁看了老劉一眼,這一個眼神相比其他的語言有著更為深層的意義。
“破魔七劍結陣!”老劉十分篤定自己要留在雪宮之中,一來他想要見識見識這沒冷霜到底是不是一位美女,二來他想要找冥界的人試試,看看道與阿修羅究竟誰更勝一籌,而此刻破魔七劍劍影晃動正好在金蓮之前結成劍陣,那劍陣來回穿梭已經把飛來的冰刀打成了碎片。
“走!”宮殿之外長空金蓮再次騰升便載著業修、鳥人飛入了空中,那雪宮之後雖是一片白雪大山,卻不能擋住金蓮的飛躍。
“冥血五侯的修為到底有多高!”業修看著逐漸變小的雪宮,不禁為老劉捏了一把汗,而如今他身在五芒山之上,放眼望去接下來的境地卻是猶如亂指一般高聳的山柱、好似明鏡一般廣袤的大海、好像火海一般無情的烈焰以及虛空一般的黑暗,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們有過多的停頓。
鳥人遠看著尖聳的山嶽直接飛離了金蓮,他從著長空和業修道:“那西冥嶽侯就交給我吧,我們在那邊黑暗中見。”
“恩,小心!”長空念珠再起放下鳥人便加速朝那一片深海前去,他看了看業修又道,“異生命數的實力不是用正常的修為準則能夠衡量的,在如是門這種正邪交錯的極端情況下很有可能不受控製,你最好與我同行。”
業修正好對於異生命數有所好奇,所以他沒有拒絕選擇跟在了長空身邊,隨著金蓮一同紮入了浩瀚滄海之中,不料那海水像是感知到了某些外力的入侵,那一瞬間浪花滔天、激流勇進,連長空的金蓮都沒能抵擋得住那份衝擊,兩個人隨即重重地跌入到了一片幻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