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霸天下

第一百一十三章 梵海集天印

業修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揉了揉自己的後頸,剛才一根水柱衝上雲霄,竟然將長空最引以為豪的金蓮給破掉了,兩個人從天上墜入了一片深海之中,他原以為會被淹死,不料現在卻來了到一個形如廣場噴泉的地方。隻見地麵呈現出一個九宮八卦的圖案,而在某一些特定的位置有有水珠從中冒出,最為奇特的是水柱旁邊遊動著各種各樣的怪魚,這是海底,為什麽自己能夠自由呼吸,如果這不是海底,那根本不可能有魚兒在吐著水泡。

這個時候長空也緩緩地起了身,他把手放在嘴邊稍微咳嗽了幾聲幽然道:“南冥水侯掀天河,你是用這些水流給自己製造了一個陣法幻境嗎?”

業修左顧右盼都沒有找到掀天河在什麽地方,他看著長空問道:“你在和掀天河講話?他在哪兒。”

長空微笑著往前走了兩步,他伸出手去觸碰前麵虛無的空氣,可是他的手一抬起就像是受到了什麽阻擋在一般,他將全身的壓力都集中到了手上往前壓了一下道:“果然是陣法,我們被困住了。”

業修之前沒有發覺,他模仿著長空摸了摸周圍的空氣,原來周圍那些透明的東西根本就不是什麽空氣了,而是一個密閉的空間,他一腳踢了過去差點沒有把腳給踢掉:“陣法,這掀天河難道隻是一個玩弄陣法的家夥?讓我用紫焰試試……”

“無妨!”長空壓低了業修的手道,“這隻是一個小小的陣法,不過它卻能夠反彈一切傷害,如果你胡亂攻擊的話,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讓我來。”

業修點著頭退到了長空身後,他看著周圍的水柱和魚群,或者這真的是海底,隻不過自己被困在了一個封閉的小地方而已。

長空動作遲緩,他從衣袖之中掏出了一竄金色佛珠,那佛珠顆顆飽滿,光澤潤滑,一出現就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他將佛珠一揚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圓形輪廓,等到那輪廓散去地麵之上竟然出現了一個金色的圓盤圖案,那圖案之上同樣是一朵金色的蓮花,那蓮花呈四圍張開,其上也刻畫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梵文:“梵海集天印,起!”

長空話音一落,那圓盤也就發出了潤滑的金黃光澤,那光澤從地麵升騰起來揮灑向了四周,等到它接觸到剛才那堵看不見的牆壁之後便原地旋轉了起來,隨著它的旋轉空氣之中一些金色的成分也就被吞噬在了其中,這印記也就隨風消失掉了。

“就這麽就好了?”業修半信半疑,他探出手去摸著剛才的位置,他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能夠自由出入了,也就是說那個小小的陣法被長空破解了,“你是怎麽做到的,單單隻用了一竄佛珠。”

長空穩穩地收好了佛珠,這才解釋道:“我佛鄉一脈謹遵地藏王傳承,分為寶珠係佛與持杖係佛,寶珠係佛已念珠為武器,加持法力,練有梵海集天印,擅長結界製造與解除幻陣;持杖係佛以錫杖為武器,加持大願法力,練有梵天不動絕,修煉自身體魄達到佛化煉獄境界,即不動即無傷,不動即滅敵的肉身實力。”

“九華佛鄉也分了這麽多派係,這麽說來你就是寶珠係修為者?”業修隻覺得自己見識過的遠古宗族都被一些派係所困擾,說笑這有點像是現世兩兄弟一般,對外統一、對內要分點家產什麽的就要出現矛盾。

長空點了點頭,此刻他很自在地走在了業修的前麵,仿佛這個境地對於他沒有任何的危害一般:“梵海集天印隻是寶珠係最初級的解陣之術,雖然萬能卻也有等級之分,陣法其本身在於結陣者與入陣者心智與耐力的權衡,這猶如一盤棋局,是決不允許有人悔棋、使詐甚至是破壞規矩,那樣就失去了它本來的意義。”

業修白了長空一眼,和尚就是和尚除了滿口的仁義道德之外,就是滿口的歪理邪說,在他看來什麽結陣入陣,隻要能夠達到最終的目的一切過程又有什麽好重要的。

“咻……”這個時候周圍的水柱之上突然泛起了波瀾,一個巨大的頭顱出現在了半空之中,那個家夥頭冠整潔,玉發下垂,一副柔弱文人的樣子。他嘴巴張開,像是吐出了一些氣泡道:“這位兄弟果然是懂陣之人,我以為陣法,乃是一種充滿殺氣的心心相惜,不知你覺得如何?”

“水侯何須多言,你在我們麵前布下著九魂鎖水之陣,是以表迎接嗎?”長空似乎早就看出了端倪,他將念珠一搖,竟然驚得了那九根水柱動蕩起來,“如果我破了這陣,水侯可謂以真身相見?”

“這個家夥就是南冥水侯掀天河!”業修還以為冥界之人各各都是凶神惡煞的樣子,今日一見果然奇葩,他推了推長空道,“你玩什麽,我們不是要來幹了取回地藏舍利嗎?”

“你是死國之人!”掀天河頭顱一轉看向了業修,他略有思索道,“死國冥王和冥界之主也算有些淵源,沒想到死國之人會和佛家的人走在一起,這個世界真是要顛覆了。”

業修一直被冥王的問題所困擾,在他看來自己或許和冥王有一些關係,而掌握掌握著死國冥王信息的紅菱去一直沒有出現,他毫不掩飾追問道:“你知道冥王的事情?還是說你明白死神和冥界的關係!”

掀天河眼神一瞪一條水柱衝擊過來將業修整個身體給包圍了起來,等到那些水柱化為魚群遊走的時候他才道:“哼,原來你是異生之體,我想我已經明白你們此刻到來的目的了。”

長空低著頭微微笑了,他上前一步道:“輪回之數,我們隻能夠盡量完成,既然水侯已經知道我們來意,那麽請吧。”

“哈哈哈,九魂鎖水陣,起!”掀天河揚頭大笑,他的樣子也隨著周圍水波的流動慢慢消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