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羅生緩緩地落入地間,之前的血海已經全然退掉了,如今一道渾厚的血光從豔刀之上散發出來,本人的壓迫感絕不亞於血海那滔天的氣勢。他掃視了周圍一眼高傲道:“冥界之主都不能做到的事情我血師做到了,嗬嗬雖然冥界之人無法通過血海進入現實,不過我在這裏,同樣能夠引領冥界的輝煌!”
鳥人與長空此刻拖著疲憊的身體站了過來,冥羅生所散發出來的血海氣息讓他們感到難受,不過這裏已經容不得這個家夥了。
“找死!”冥羅生眼神一瞪一刀輕挑而過,一片血海刀光便徑直竄向了人群,驚得地麵的石板都裂開來了。
“走!”鳥人飛身一起以翅膀擋在胸前,可即便是神獸的翅膀也難以穩穩抵擋這樣一擊,他整個人被轟擊到了牆壁之上,撞得後背一陣青痛。
長空和剩下的佛鄉弟子想要以梵海集天印結印抵擋,不料刀光過處集天印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除了長空勉強躲避之外,其餘弟子皆是灰飛煙滅,血肉不剩。
老劉想要以五角冰晶幫助業修降低體溫,可是那五角星在接觸業修身體的時候瞬間便化解掉了,他回頭看著戰局,鳥人和長空明顯不是冥羅生的對手。
“試試血海從天而降的滋味。”冥羅生舔了舔豔刀當即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形的陣印,那陣印散發出豔紅的光亮,一瞬間數道紅光如同飄忽的裙擺一般來回晃蕩在了空間之中,“通通都給我祭刀吧!”
“啊!”鳥人在半空之中第一個承受了血光攻擊,讓人意外的事,即便他的翅膀堅硬無比,在接觸到漫天刀光的瞬間竟然整個人被劃得體無完膚,就連神獸靈鷹也被迫跟他分離了開來。
“破魔劍!”老劉以七劍結陣擋在了自己和業修的前麵,隻是那紅光刀氣在威力上遠遠強過了破魔劍的速度,些許刀光通過七劍陣穿梭到了自己和業修的身體之上,又是一陣皮開肉綻。
“哈哈哈,這才是血海真正的恐怖之處。”冥羅生仰天長嘯,他手中的豔刀一枝獨秀似乎在預示著自己才是兵器之王。
“梵天不動絕!”這個時候隻聽得場景之中一個宏大的聲音響了起來,長空此刻雙手緊握穩穩地立於場中,他的身衣已經脫落,露出了健碩的肌肉,一股颶風從他的口中呼吸出來,伴隨著剛才的語言,所有的血光刀色全都朝著他一個人的身體上揮砍了去。
“哼,原來就是佛鄉中引以為豪的絕招。”冥羅生眼神閃爍有些失落,“梵天不動絕是強化自身各項技能,然後將所有的傷害都吸附到自己的身體之上,麵對血光豔刀你能夠扛多久。”
“長空……”老劉隻見得自己周圍的紅光全都朝著長空而去,他想要飛身過去直取冥羅生,可回頭一看業修似乎有了一些動向。
“呼……”業修在經受血光攻擊之後整個人像是清醒了一般趴在了地上,他重重地喘著粗氣,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模糊,隻有鮮血的氣息是如此誘人,“血……”
“嗖嗖嗖!”無盡的血光在長空的身體之上穿梭,他的臉上、肩上、後背胸膛全都被血光劃出了極深的傷口,那紅光反複翻滾來回切割在他全身的任何一個角落,就連胸膛上的骨骼都十分明顯了,“鳥人、老劉還有死神,我不行了。你們千萬不要死在這裏,異生之體就應該接受命運主宰,去完成自己永遠的命數。
“長……”鳥人癱在地上奄奄一息,他的天眼已開血光豔刀所釋放的法力已經不是他能夠預見了,此刻他伸了伸手卻隻能看著長空渾身是血跪倒在了地麵上。
冥羅生俯視著倒下的長空,在他看來地藏王一脈的人本就是阿修羅族的死敵,隻不過自己現在殺了他們並不是為了什麽阿修羅族,隻是單純的想要以這些人來祭刀而已。
老劉看著長空悲壯倒地,眼底突然有些東西莫名地湧了上來,他將破魔劍和薄麵刀抄入手中,上等的黑符已然叼在了嘴中:“這才是上古奇血道創始人冥羅生的真正麵目,隻是現在的自己怎麽能夠對上如此強勢的血光豔刀。
“呼!”冥羅生隱約感受到了老劉身上的殺氣,他轉頭看向老劉的時候,一股血光也轟然朝向了那邊,他順著血光而動,還沒有等到老劉黑符啟動便已是一刀而過毫不留情地朝老劉的心窩而去。
“噗!”一股鮮紅的血液噴射到了老劉的臉上,他隻覺得一股涼意從自己的後背竄過,等到他眼神一定才發現業修正好一把握住了冥羅生的刀穩穩地站在了自己的麵前,是這個家夥在瞬間用單手替自己擋住了血光豔刀。
“死神!”冥羅生側過頭來看了看旁邊的業修,此刻的業修又一次低垂著頭,頭發早就被血海之水給打濕直直地掉到了耳際,他一隻手緊握住了血光豔刀,另外一隻手竟然有些悠閑地揣在了破爛不堪的牛仔褲兜之中,“能夠輕而易舉地借助血光豔刀,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業修……你……”老劉從驚魂之中清醒了過來,他並沒有真正見過業修失控的樣子,不過現在這個家夥如此出現在自己麵前,雖然感覺有些奇怪,卻還沒有到失控的狀態,他緩了一口氣道,“你這個家夥還真是不讓人省心了。”
“嗬!”業修側臉看了老劉一眼手臂往後一揚,卻是重重地將血光豔刀插入了身後的牆壁之上,他吐著霧氣向著冥羅生道,“多謝你的指引,看來血光豔刀對於我這個人是有所顧忌的,它傷不了我!”
冥羅生倒吸一口涼氣退後的好幾步,他召喚回血光豔刀在手好好打量著心中也有了懼意:“血海之水已經融入進了你的身體,對於依靠冥血的豔刀來說你也具有十分強大的控製力,所以豔刀對你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