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看上去就笨得可以的人,不需要太多的招數,隨便拿一根凳子丟到了帳篷的另外一邊就吸引了他了注意力,當廚師都去過看的時候,自己已經提起來好幾塊肥肉消失在大營之中。
“今晚那些孩子們又有肉吃了。”業修高興地再次從自己挖好的地洞邊跑出了大營,向著山那邊的農舍奔去了。
當季薑和孩子們看到他的時候都歡欣地笑了:“哇!孩子們你們看叔叔又給你們帶什麽來了。”
那些孩子當然是你爭我搶地將肥肉拿進了屋子裏邊。
業修整理了一下咽喉,輕輕地對著季薑說:“今天夜裏營地有行動,你照顧好自己,還有這些孩子,一定不要到處走動。”
“你呢,你要去做什麽?”季薑知道業修這樣說的用意,她有些擔心業修的安全。
“放心吧,你還不知道我啊,我當然是躲在一邊的。”業修按著季薑的肩膀安慰道,“我也就是去看看,我們要找的韓信會不會在什麽地方突然出現,嗬嗬。”
“哎,拿你沒辦法。”季薑知道業修感興趣的時候沒有人能阻止他去做,“總之今天晚上一定要留下來吃飯,不然把你累瘦了我可擔當不起。”
“遵命大人。”業修調皮地敬了一個禮,他知道自己這輩子可能在任何一個人麵前都要堅強,隻有在這樣的季薑妹妹這兒才能擁有這樣的輕鬆了。
夜色華麗籠罩山野四圍,業修知道那隻死士隊伍一定會乘著這樣如水的夜展開行動,而項梁的大軍也已經整裝完畢,所有這一切都將彌漫在這個安靜祥和卻充滿殺戮的夜裏。秦軍大營距離西楚軍不過二十餘裏,兩軍基本就是相隔一個峽穀,所以誰能事先奪取峽穀兩岸便能占盡先機。
業修獨自一人站在峽穀之上等待著死士隊伍的靠近,當然他可不想去幫是英布刺殺章邯,他隻是想知道秦軍之中到底有多少來自鬼穀的殺手。風微微襲來,寒意布滿了四圍,突然有一個黑影從峽穀另外一邊疾馳而過,順勢還有一道白光朝著業修襲了過來。
業修自覺一聲冷汗,揮劍擋掉了這一擊暗器,隻是當他重新回過頭來望向那邊的時候早就已經風平浪靜了。他略有疑慮地站在原地,之前那個人肯定是一等一等高手,至少他的速度是一流的,難道是秦軍派去刺殺項梁的殺手!想到這裏,業修心頭一熱,決定要跟緊這個家夥,於是調轉頭就往西楚軍大營奔去。
“此地便是秦軍大營了,英布大人!”夜奔牛果然是雞鳴狗盜之徒,早就已經從四處觀察好了秦軍大營的分布,“最大的有三個營帳,中間那個一定就是章邯的住處。”
英布點頭一笑,示意所有人繼續潛伏在岩壁之上:“奔牛等一下我們用繩子直接下到中營,你去吸引巡邏兵的注意力,李家兄弟隨我前往帳內掩護我擊殺章邯,狗蛋二黑你二人就在此處等候,盡量拖延士兵殺進營帳。”
“恩。”所有人都對英布的計劃充滿了信心。
夜已入深,巡邏兵士早就有些疲憊不堪,再加之幾日的千裏奔襲,根本就熬不了多久。這個時候英布揮手示意,岩壁上三個身著黑衣素服的人就隨著繩子悄悄滑落到了大營背後。
英布本就不會懼怕什麽普通兵士,必要的時候自己攜帶的鬼蓮花也能夠拍上用場,隻是想來這個章邯雖是名將但是急功近利,為了能過取得峽穀的控製權,居然選擇營帳依山而設,這正好能夠發揮奔牛的長途使得眾人能夠不聲不響靠近了。
英布領著李家兄弟轉入中間大營,偶爾經過的一個巡邏兵早就被李家兄弟給掩殺掉了。他們根本就是很輕鬆就進入了營帳。
英布命李家兄弟二人在營帳門口把守,自己則輕聲走了進去,越過一個小小的屏風欄才發現原來一個身著銀色鎧甲的將領正在大聲地打著呼嚕。
“銀甲將章邯。”英布默念了一句,然後揚起劍準備一劍了解他,不料燭火微光隨風而動正好打在了他的泣爍之上,一絲亮光隨即晃到了章邯的眼眶將他驚醒了過來。
“啊!有刺客!”章邯也是習武之人,而且是劍不離身,見到這樣的情況瞬間就拔劍相擋,不過英布的劍術果然要高超得多,這一劍雖然被章邯擋住了,不過已經將他的劍擊飛了出去。
營帳外士兵聽到如此陣仗自當鳴號的鳴號。呼喊的呼喊,隻是一小會功夫就衝到了將軍營帳門口。
峭壁上的二黑和狗蛋早就做好了遠程擊殺敵軍的準備,隻見二黑舉起弓弩聚精會神,一射一個準,而狗蛋雖然玩的是飛刀,這個時候也拿出了一種不知名的暗器漫天灑下,也是弄得營帳兵士猝不及防。
“章邯,拿命來。”英布又一次揮劍刺向章邯,去因為營帳之內雜物太多根本發揮不了他的速度優勢,各種劍招都被章邯躲了過去,而李家兄弟麵對蜂擁而來的秦軍士兵雖能保住自身,但是已經讓人衝進了營帳。
英布見勢不妙,心中一陣懊惱,憤怒之餘又是一陣亂劍揮舞,心想雖不能除掉章邯也要讓他心驚膽戰,在這樣急促的環境之下催發出來的閃絕劍已是沒有了章法,卻也歪打正著在章邯手臂上劃出了一道血痕,成功了嗎?英布嘴角微微翹起,原地他們幾個人的武器之上都塗好了狗蛋的毒藥,所謂見血封喉毒藥,這次果然要派上用場。
“走,走!”英布見大功告成,一邊喝令李家兄弟,一邊飛身衝殺了出了營帳,他劍鋒挑起之處已然屍體橫成。
在那李家兄弟自然就沒有了英布那麽灑脫,秦軍的殺喊之聲和刀劍之響早就把這兄弟連淹沒在了營帳之內,無數揮舞著長矛的兵士還在繼續往裏邊擁擠著。兩兄弟隻道自己雙劍合璧厲害非常卻根本難以抵擋這如山似海的人潮,沒有一會功夫身體便已經被長戟洞穿,口吐鮮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