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字劍君、夜風悲鳴。”玄虎轉身張開雙手迎接著這兩人,“本城主現在正式冊封你二人為左右將軍,將來踏平三劍就有勞你二人了。”
“多謝,城主。”一字劍君模樣凶殘,左臉一側還有一道疤痕,他腰際配有一劍卻沒有任何劍鞘。
“孤獨冰辰的蹤影屬下也已經追蹤到了。”夜風悲鳴也上前拜謝,他蒙著麵身著黑色素衣,眼角之上的冷漠殺氣足以洞徹一切,他沒有任何明顯的武器卻擅長利用周圍的環境克敵製勝,“不知道城主有何打算。”
“做得好!”玄虎點了點頭很肯定此二人的功勞,“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的獨孤冰辰功力已經損失大半,狂經脈急速膨脹走火入魔沒有要了他的命已經算是大幸,你二人這就隨我前去,我要移植狂經脈。”
“是,城主請!”兩人緊隨在蒼龍之後。隻覺得大堂之內散起了一陣煙霧便不見了三人的蹤影,這就是夜風悲鳴的奇異幻術,萬劍玄虎悉心培養的兩名隱藏殺手究竟又蘊藏如此高深的實力沒有人知道。
這樣的時候獸族邪長老還沉浸在濃烈的戰意之中,他深信有了孤獨冰辰和獸麵人的幫助,獸族取得天下絕對易如反掌;翼族深淵天者也雄踞山頭靜觀其麵,翼族飛鷹能夠憑借先天的製空優勢橫掃三劍創造神話。
萬劍城外凝神湖畔,昔日的草長鶯飛蕩然無存,替換而來的隻有一片死寂,原本秀麗的湖光美景這一刻已然成為了血的海洋,血的痕跡來自於湖岸之上,一把刀一柄劍流淌著的血液足夠染紅整個世界。
“這裏……這裏是什麽地方?”獨孤冰辰撫著頭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無力地看了看身旁的半月刀和不落霜,之前的一切殺戮景象還在他的腦海中來回飄蕩,他一心隻想殺掉萬劍蒼龍,為什麽感覺自己的手中掌握了無數人的性命。
“原來你在這裏,冰辰!”熟悉的聲音再次飄來,獸麵人,不!此刻的萬劍玄虎竟然還是以獸麵人的身份出現在了冰辰的麵前,“我和邪長老都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還活著。”
“是你。”冰辰略有疑問卻不知道要從何問起,“我是怎麽到這裏的,我記得我幾乎殺掉了萬劍蒼龍,又好像被什麽人給阻止了。”
“萬劍蒼龍?嗬嗬,我已經幫你了解他。”獸麵人替冰辰撿起了地上的刀劍,“你要怎麽感謝我呢?”
“感謝!”冰辰聽到這個消息竟然勃然大怒,他一把奪過了半月刀比劃在了獸麵人的胸前,“我說過萬劍蒼龍要由我來親自解決,你竟然殺了他!”
獸麵人退了幾步退出了冰辰的攻擊範圍,他搖著頭緩緩說道:“獨孤冰辰,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你為什麽會走火入魔,為什麽會濫殺無辜嗎?”
“這……”冰辰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滿是血腥,“我管不了這麽多,我隻要能夠殺了蒼龍其他的任何事情我都願意做。”
“哈哈哈,你以為就憑你那點本事能夠殺得了萬劍蒼龍嗎?”獸麵人頓時聲音大變,毫不客氣地望著冰辰道,“昔日我從獨孤家救你出來不過是看中了你身體裏的狂經脈,或許你沒有聽說過這個東西,那麽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就是這個狂經脈讓你的功力提升了。”
“狂經脈?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冰辰一聽有些激動,他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了自己飛光斬盡人群,冥王殺氣力挫劍紅塵的血腥一幕,“不可能,那是什麽東西,狂經脈是什麽東西?”
獸麵人厲聲再道:“狂經脈乃為上古戰神殺君天芒所有,如今隻是寄生在你的身上而已,憑你的能力根本控製不了他,你隻不過是他的寄生體而已,他讓你殺人你就殺人,讓你死你就隻有死。”
“不,這絕不可能,這一切都是你編出來的。”冰辰開始有些抓狂了,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他首先是喪失了自己活下去的動力,因為萬劍蒼龍已經死了;然後他竟然發現了自己根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就是一個被人控製的殺人機器。
獸麵人步步緊逼,語氣加重:“當年我救了你,其實就是利用你身上的狂經脈來製造亂世,最好能夠幫我除掉萬劍蒼龍;邪長老也在利用你,因為亂世的到來獸族就能夠有機可乘,這個世界都在利用你,而你終究也會走向滅亡。”
“不,這不可能,我學會了上乘的武功,我學會了獸族半月刀法,還有人族的萬劍訣,我絕不是一個殺人機器,我從來就沒有被任何人控製。”冰辰幾近瘋狂,雙手握著半月刀一陣抖動,感覺自己全身上下混雜了無數的戾氣。
“有什麽不可能,半月刀法你根本就沒有悉數學會,而萬劍訣你也隻是勉強達到了第八重而已,我們都是在利用你。”獸麵人揚天長嘯一把拿下了自己的麵具,“因為我是萬劍玄虎,相信你也知道我是誰了,當年誅殺你獨孤一家我也有份,我恨不得你早點死掉。可是,我覺得你還有那麽一點利用價值就留下了你的狗命。”
“萬劍玄虎!”冰辰一口氣沒有緩得上來竟然噴吐了一陣熱血,他隻覺得心中怒火不斷,抬著頭兩眼死死地盯著玄虎,那隻握刀的身幾乎要把刀柄也給我弄斷掉了,“原來一切都是你們的陰謀,我……我要殺了你們!”
“對,對,對!就是要有這股怨恨在狂經脈才能完全發揮出它的威力。”玄虎輕輕地揚動自己手中的不落霜笑道,“看看的手臂,看看你全身的經脈不是正在泛著紫氣嗎?這就是狂經脈湧動最好的表現,哈哈哈!不知道死在自己的劍下會有何種想法,還是快點讓我感受一下狂經脈的力量吧。”
“啊!”冰辰四肢張開大吼一聲驚動著凝神胡水波瀾滾滾而動,此刻他額頭之上的經脈也已經突兀了起來,他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兩眼之中除了血紅的一片便看不到任何的東西,狂經脈在憤怒力量的驅使下再次吞噬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