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裏是水神獸的體內?業修有水族元氣護體根本不會受到來自水流的侵蝕,不過那撲鼻而來的一陣魚腥氣息讓他有些適應不了。
“開什麽玩笑,水神獸的體內根本就是一個大型的魚缸。”業修覺得有些搞笑,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那些被巨型鯨魚吞食進肚子裏的情況,怎麽說也有一個可以歇腳的陸地吧,沒想到這水神獸的體內倒好除了水還是水,竟然還有一些活蹦亂跳的魚兒。他一邊欣賞著多樣的水族一邊找尋了出去的方向,終於發現在海水底部有一個綠色的發光體。
水神獸是依靠水存活的,它隻會吞噬不會排泄每每吞噬一次海水就能夠讓自己的體型擴大一倍。業修思索著從大臣那裏聽來的傳說,如此想來水神獸就像是一個氣球,越往裏邊填充它的身體就會越大如果真的讓它把整個蒼山海海水給吞噬掉了,別說是水族了就連這個三劍境界也都得跟著完蛋。
業修緩緩地靠近了這個綠色的發光體,它就像人的心髒一般來回往複地收縮著,每一次的發光就意味著它收縮了一次,這就是水神獸體內唯一的器官。業修像是找到了寶藏一般心想這下子終於找到消滅它的方法了,於是他提起了劍一劍洞穿了下去。
“哐……”一聲整個橫塵劍竟然被完完全全地擋了回來。
業修大為驚訝,他伸出手去撫摸著麵前這個巨大的球體,沒有想到它表麵上的粘液竟然能夠抵擋住自己的劍擊。他從新揚起了橫塵將絕經脈之力再次催動,一劍萬劍傾城直刺了上去,一股強大的氣流卻剛好將他的身體給反彈了出去。
“我靠!”業修連翻了好幾個圈才重新站穩了腳步,連絕經脈對這個綠色球體也起不了絲毫作用。正在業修懊惱之餘球體兩端突然伸出了兩條爪子一般的巨物,沒有一點猶豫就朝著他奔襲而來。
“呼……“業修被嚇了一跳,急忙使出鬼步躲避了開來,水神獸就是水神獸沒想到它的體內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保護自己,這就相當於人體內的白細胞,一旦遇到了對自己身體有害的物質就要群起而攻之。這個時候在了綠球的周圍再一次伸展出了多條這樣的爪子,它們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一齊向著業修撲了過來,業修隻得揚劍飄風迎了上去砍得這些爪子膿液直流。
這樣下去護體元氣時間到了可不是鬧著玩的。業修第一次意識到時間的緊迫,他絕經脈再現使出萬劍八方劍招,隻見橫塵劍縱身躺倒在水中帶著黑色閃電一劍衝殺過去,瞬間就把所有的爪子給切斷了下來。可是還沒有等到業修鬆一口氣,綠球邊上又生長出了新的利爪再一次搖擺著想要過來抓住了他。
“呀!”業修心中憤怒直接麵衝上去將它們一一砍斷,這些爪子的再生能力實在是讓人佩服,這樣無盡的廝殺讓一向冷靜的業修也有些抓狂了。怎麽辦?怎麽辦?自己所有的劍招和實力幾乎都要用盡了!他再次使出萬隱分身之術,心想這樣一來就能夠解決那些爪子集中注意力對付綠球,沒有想到的事情自己的分身一出,那些爪子生長的速度居然又提高了不少,這樣水漲船高哪兒還有盡頭。
“哐當!”他劍鋒亂閃,找尋了一切機會再次攻擊向了綠球無論如何卻動不了那個東西一點皮毛,“怎麽會這樣!”業修急火攻心絕經脈瞬間暴漲全身,他唯一能夠感覺到的就是自己腦袋都快要爆炸掉了,此刻他額頭之上的黑色經脈突現異常,他整個身體的速度提高到了一個新的檔次,那揮劍的速度還有砍殺的力度都精進了許多。
“還不行嗎?”他翻身揮砍著衝殺上來的爪子,再次找尋著機會猛砍發光綠球,即便自己的絕經脈已經快要運用到崩潰的境界也難以將其洞穿。“啊!”這個時候業修已經明顯感覺到了身體之上來自海水的壓力,難道說護體元氣的時間快到了嗎?求生的欲望迫使他不再去理會爪子的襲擊,而這一刻他的各種分身也如同放棄了一般被爪子給抓了個粉碎,他本體之上竟然湧現出了陣陣的鮮血。
“一斬!”緊要關頭業修心中再次想到了妖刀一斬破乾坤的最終架勢,隻是這一刻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一根爪子給牢牢困住了。他沒有顧得上那麽多,來自海水和爪子的壓力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這一劍他一定要砍出去來。
“嗤……”這是強光對綠光,這一劍再次包含了萬劍的功力和絕經脈的高深實力,可劍尖在接觸到綠球的那一刻響起了卻是刺耳得猶如用手刮玻璃一般的尖銳聲音,那球體依然完好無損。
“噗!”業修一口鮮血直冒而出,那爪子已經刺穿了他的腹部流淌在海水之中變成了絲絲的緋紅。他幾乎已經絕望,絕望到已經不知道用什麽招式才能夠解決這樣一隻怪物,絕經脈早就已經完全爆發了卻依舊不能夠有所收獲,他唯有揚起劍一劍一劍地嚐試著想要刺進球體之中。
“哇呀!”業修驚叫著看著麵前的火花閃動,任憑橫塵劍在他的手中鋒利異常卻拿這個東西沒有丁點辦法,他埋著頭繼續刺殺著那一個點,藍色的膿液雖然略有冒出卻始終不能夠傷到它太多。“我不能死在這裏,一定不能死在這裏!”業修的意識稍微有些模糊了,海水的壓力似乎已經從腹部進入了他的身體之中,護體元氣的時限應該到了,他整個人幾乎昏死在了那裏。
隻是他那隻握劍的手臂此刻竟然還在一劍一劍的攻擊著,業修的腦袋已經耷拉在這爪子的包圍之下,而那隻手臂竟然還能夠做出迅猛的刺劍動作,絕經脈黑色的閃電煙霧已經從業修的全身散入並且集中到了那隻手臂之上,這一劍刺下去發出“當”的一聲,連續兩劍刺下去發出“當當”的兩聲,三劍、四劍、五劍之後,那連續的聲音加之爆裂的火花竟然發出了急促得讓人捉摸不透的“當當當當……”
“嗷嗷!”水神獸再次大叫不止,它的整個身形都已經浮出了海麵,這片大陸終於開始撕裂並且顛覆了起來,那碩大的身體一出現就已經把長寬數萬丈的蒼山海給填滿掉了。
“父皇快離開這裏。”浪滔天和幾個護衛想要架著宮主離開卻被他揮手阻止了。
“這就是水神獸,試問有誰能夠逃得掉呢?”宮主微微歎了一口氣仰著頭關注著這個龐然大物,“水神獸徹底覺醒,這就是整個三劍境界的命運。”
“噗嗤……”萬劍玄虎駕馭馬上凱旋而歸,突然覺得心中氣悶竟然一口鮮血直噴了出來。
“城主,你是怎麽了?”左文丞策馬上前想要扶住玄虎卻驚奇地發生此刻玄虎的身上竟然再次閃動出了紫色的氣流。
“無妨!”玄虎輕手抹去了嘴角的血痕,隻是這個時候他也注意自己體內的狂經脈已然聚集到了手心之上,自己分明就沒有發功狂經脈怎麽可能莫名其妙的地湧動開了?他抬著頭看了看遠處的天空,南方的雲端正是一片氤氳令人好不自在。
左文丞疑惑地看著玄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道紫氣分明就是獨孤冰辰的狂經脈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被移植到了萬劍玄虎身上。
遠在蒼山海之上,水神獸的全身隨著海平麵的下降已經暴露無遺,當它的一腳踏上了陸地之時,整個水族宮都為之顫抖了。
“即便是業兄弟也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場浩劫了。”浪滔天無力地看著水神獸龐大的身軀,一切都要結束了所有的水族文明以及三劍境界的文明都會隨著水神獸的複蘇而消失殆盡。連同水族宮主之類所有的人都已經絕望了。
“不對,快看水神獸腹部的綠光!”這個時候阿嬌探出手指了指前方,在水神獸的腹部一明一暗地浮現著點點的新綠。
“那是什麽,難道業兄弟還沒有死嗎?”浪滔天似乎也看到了一絲希望,這個時候能夠創造奇跡的人隻有一個,大家都相信那個人就是業修。
“嗷……”此時此刻水神獸張狂地揚起了頭又是一聲長嘯,不過它此刻的聲音似乎要比之前悲泣了許多,這一聲像是在哭訴,也像是在為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所歎息。
“呯……”一聲巨響之後,碩大的水神獸竟然猶如一個爆炸掉氣球一般粉碎掉了,湧現在世人眼前的竟是瀑布一般飛射出來的流水,這樣的氣流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隻是刹那間便淹沒了人群,也覆蓋掉了整個水族宮的建築。
“保護父皇!”浪滔天運足內勁讓自己始終漂浮於海麵之上,他回頭望了望所有的人,幸好現場的都是水族之人區區洪水蔓延根本不足以對他們造成威脅,隻是後方的房屋早就被這來勢洶洶的洪流給毀於一旦了。
“我沒事,水神獸呢!這是怎麽回事?”宮主也十分驚訝之前的場景,碩大的水神獸竟然在分秒之間化為了灰燼,這一點沒有一個人能夠想得到。
“快看那邊,是業修!”阿嬌一邊喊著一邊遊像了海的中央,她那一尾美麗金黃的魚鱗在水中顯得格外耀眼。
“是他,他做到了!”浪滔天仰頭一看,看空之中一道人影急速墜下了海中,那個人背上背著一把長劍,腰中更是插入寶劍一把,那股自信的神態分明就是業修。
“是的,是業將軍,他做到了,他做到了!”宮主原本惆悵的表情之中終於顯露出了無比的激動,此時此刻所有水族大臣都歡呼不已,在他們心中業修已經不隻是水族的大將軍了,他分明就是自己的救世主,是整個三劍境界的救世主。
“水神獸死了!”業修的意識漸漸複蘇起來,他對水神獸的消失反而有些詫異,他隻記得自己已經被那些爪子給牢牢控製住就要死掉了,那個時候是絕經脈跳過了他本人的控製驅使著手臂死命地攻擊著那顆綠色的球體,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終於以橫塵劍鋒將其洞穿掉了。
“業修!你這個笨蛋!”阿嬌早就已經等在了業修即將落下的位置,她終於放鬆地笑了出來,之前那一切的猜疑憤恨全都煙消雲散了。
“我靠!我不會遊泳啊!”業修心中一驚除了享受所有人的歡呼之外這才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整個身體猶如重炮一般深深地墜入了海水之中,“我……啊……”
阿嬌當然早就做好了準備隨著業修墜入的軌跡急速潛入了海底,不用一會功夫就將業修給追到了。隻是個時候的業修已經吃了好幾口水顯得狼狽不堪快要死掉了,阿嬌笑嘻嘻地把他抱在了懷中沒有多想就把自己的嘴唇貼到了業修的唇邊,這一吻足以讓業修有可以好好地呆在水中好些時候了,而這一吻又已經超越了它所擁有的特殊功能,這一刻阿嬌已經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所愛,自己和業修從相識到共患難也有這麽長的時間了,雖然這個家夥老是惹自己生氣不過他也是真心關心自己的。
“還好你來得及時。”業修揚起了頭對阿嬌的行為道還是十分感謝,“我就說我一個人沒有問題吧,區區一個水神獸又算得了什麽!”
阿嬌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業修故作得意的表情自己也非常的開心,她還能做什麽,她已經顧不得一切輕輕地撫摸著業修的臉再一次吻到了他的唇上。
“你……”業修心中一想元氣共享已經完成了,正要說什麽話的時候竟然被阿嬌給強吻得沒有了任何語言,他唯一能夠感知的就是阿嬌冰冷的嘴唇之中透露出的濃濃的愛意,此刻他也伸出了雙手將阿嬌穩穩地摟在了懷中盡情地享受著這來自水下的溫情。
“你難道不問我什麽要拔出定海神針嗎?”這個時候業修咬著阿嬌的耳朵小聲說著。
阿嬌搖了搖頭,除了微笑沒有任何神情,這就是一種信任,她相信自己深愛的業修這麽做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
“把眼睛閉上。”業修的語氣異常的溫柔,他親親地喚阿嬌的名字從她的額頭開始慢慢地落下了自己的吻,而阿嬌也柔情地配合著業修的動作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這是來自水下的纏綿,業修順著阿嬌的頸部一直吻到了她的曼妙下身,他沒有想到的是阿嬌那驕傲美麗的魚鱗尾巴之中竟然也潛藏著女性最後私密的柔美,他就像是一隻魚兒一樣扭動著身體纏繞在了阿嬌的身體各處,時而舔舐著她的酥胸、時而扭捏著她的細腰,兩個人相互配合蠕動的頻率混合著海水的波動一深一淺,一推一就如此溫順卻又激蕩地交融在了一起,那種歡樂是無法比擬的。
萬劍城內萬劍玄虎、一字劍君還有夜風悲鳴依然勝利會師,獸族和翼族基本被人族征服掉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將整個蒼山海水族給消滅殆盡。
“城主,你的傷是怎麽回事?”一字劍君似乎看出了玄虎內勁兒的精妙變化,他的擔心也不無理由,“難道說您已經壓製不住狂經脈的運轉了嗎?”
玄虎搖了搖頭自己也覺得奇怪:“狂經脈運氣和發揮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隻是之前回城的時候不知道什麽原因狂經脈暴虐而起,像是受到了什麽東西召喚了一般。”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東西能夠讓狂經脈如此不安,難道還有什麽武功絕學能夠和狂經脈的力量相提並論嗎?”夜風悲鳴一邊思索一邊皺起了眉頭,“自古以來凡武林絕學皆不能達到無敵,始終都是相生相克相輔相成,難道我們忽略了什麽東西?”
“那便是上古絕經脈!”這個時候左文丞沒有經過允許也走上了大堂之上向玄虎拜了一拜,“屬下果然沒有猜錯,城主已經獲得了狂經脈的力量。”
“左文丞不必拘禮,直說就是。”玄虎揮手讓他上前來絲毫沒有感到意外和不敬,“說說什麽是絕經脈。”
“上古傳說記載三劍境界有兩方勢力相持相對,一來就是殺君天芒;二來便是滅君天殤,這兩人都修得曠世奇經百脈分別就是狂經脈和絕經脈。”左文丞對書本的記載算是知曉不少。
“滅君天殤絕經脈?怎麽都沒有聽前人提到過?”玄虎望了望劍君又看了看夜風一臉懷疑,“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有人提到絕經脈。”
左文丞上前一步繼續說道:“自古以來史書都是記載都是最讓人們聞風喪膽的家夥,狂經脈和絕經脈對決千年,最終以絕經脈的勝利而收場從此以後滅君天殤便隱去境界之中無人知曉其下落了。”
“那這個絕經脈和我懷有了狂經脈有什麽影響?難道說前日的經脈逆轉就和這絕經脈有關?”玄虎來了興趣追問道,“這麽說來絕經脈也已經顯現世間,到底是誰?”
“兩大經脈本身就是這三劍境界鬥氣的根源,隻要一方發力另外一方便能夠做出相應的回應,這是經脈之間的爭鬥與人無關,如果非要問這絕經脈在誰的身上……”左文丞吸了一口氣道,“我要求證一點也就是上次萬劍城之圍的時候城主可有動用狂經脈?”
玄虎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點了點頭,如此思考而來自己在這個三劍境界之中並不是無敵的,起碼已經有人在修為上算是平起平坐了。
這樣一來左文丞已經心裏有數了,他沉穩地說道:“當日我與業將軍一同前往攻打獸族營地,期間業將軍也有幾次平白無故心血上來,急火攻心口吐鮮血,當時的症狀和嚴重程度和城主之前乃是一模一樣,所以說……”
“業修!怎麽可能是他?”玄虎根本不會想到那個家夥竟然身懷絕經脈,他怒氣而出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難道在三劍第一比武會之上如此逍遙厲害,不!這個家夥是在和獨孤冰辰對決之後才變得如此更加的強悍的,沒想到他終究還是成為了我的心腹大患。”
“這個倒也未必。”夜風悲鳴緩步上前笑道,“如今的業修不是穩穩當當地做起了萬劍城的大將軍嗎?隻要城主對他好一點,他說什麽也不會背叛你的吧。”
“可是……你們應該知道我是不會容忍三劍境界之中有誰的實力強於我!”玄虎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神惡狠狠地望著大堂之外,“左文丞,你可知道業修現在在什麽地方?”
“業將軍應該在蒼山海水族境內,隻是前日整個蒼山海海平麵下降了不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左文丞也善於察言觀色,他隻是一眼就知道玄虎想要做什麽,“難道城主想要找人擒殺了業將軍!”
“不如讓屬下去辦吧。”一字劍君即可上前領命,作為劍客他早就想要會一會這個比武大會的優勝者了,“同樣是用劍之人,我倒想要看看他有多厲害!”
玄虎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妥:“如此他真的身懷絕經脈你去了也是送死,不過召他回來合眾人之力將他了解在了萬劍城中。”
“可是郡主那邊……”左文丞顧慮周全,“業將軍已經是人族將軍兼郡馬爺,一旦被擒殺於萬劍城中又怎麽向郡主和人民解釋?”
“這……”萬劍玄虎有所猶豫,他的性格本身就急切這樣一來他整個人都要炸掉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說要我親自出去找到他?”
“萬萬不可!”左文丞探出手去阻止了玄虎的思路,“其實屬下這麽急前來還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向城主稟告。”
“還有什麽事情?還有什麽事情能比除掉絕經脈更為著急!”玄虎厲聲嗬斥真的想給左文丞一個耳光。
左文丞被嚇得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啟稟城主,探子傳聞三城主萬劍青麟已經在萬劍城外郊山澗隱水之處召集了各路人馬揭竿起義反對城主的格殺令了。”
“什麽,萬劍青麟!”玄虎怒發衝冠站了起來,“這個沒用的東西要搞什麽,揭竿起義!就憑他那點實力怎麽能夠和我抗衡!”
左文丞冒死再次進言道:“三城主!不!萬劍青麟已經放出消息說大城主乃是城主親手所殺,而之前被擊破的獸族、翼族殘餘部隊似乎也加入了青麟的起義大軍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要攻到萬劍城了。”
萬劍玄虎原本就為了絕經脈的事情煩躁不已,聽到這樣一個消息他更是焦慮不停:“那你們還在這裏站著幹什麽,還不調兵遣將把萬劍青麟給我活捉了回來,沒有想到這個家夥躲了起來竟然也知道起兵反我,他也不想想就憑他能夠幹出個什麽名堂,一個萬劍訣隻能到五級的廢物怎麽能夠和我相提並論。”
“隻是……”劍君壓低了聲音征求玄虎意見,“業修這邊又應該怎麽處理呢?”
“你和夜風悲鳴去吧,記住不可硬戰。”玄虎一怒之下揮手離開了大堂,他心中並不懼怕萬劍青麟的各路聯軍,他唯一不爽的就是這件事情根本就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了。
時局緊張烽火連天之餘,萬劍青麟依然身著平常的衣服帶著鬥笠拿上自己的直鉤在隱水之邊享受著垂釣的樂趣,自己的起義大軍已經分明從三個方向進軍萬劍城了,非別是劍紅塵率領的人族劍衛;翼天南指揮的翼族眾人還有刀狂封天所帶動的獸族殘餘兵力。從山澗隱水通往萬劍城的道路之上有各種關隘阻擋,兩兵相接之時也一定會有激烈的戰鬥,不過如今這一切似乎都不在他的關心範圍了,萬劍玄虎身懷狂經脈的事情一直是他耿耿於懷的事情,蝦兵蟹將的戰役本身隻會兩敗俱傷,怎麽樣能夠兵不血刃才是他說追求的王道,而如今看來想要完成這樣一件事情就必須殺掉萬劍玄虎。
這個時候青麟突然起身往南方看了看,雖然自己也已經目睹了蒼山海水位的下降,不過這就是在那個瞬間而已他就已經肯定水族的危機已經解決,於是他揮了揮手招了一個黑衣人出來命令道:“差不多是時候通報水族宮主和大皇子了。”
“是,三城主。”黑衣人輕功極高,一句話音結束之後便瞬身消失掉了。
“殺啊!”這個時候劍紅塵率領的人族劍衛已經在萬劍城外祁門關和守關的人族開始交戰了。祁門關隻是一座小之又小的碉堡,萬劍城的防守布置比較單一隻是讓重兵駐守萬劍城總部,其餘的關隘兵力則不值一提,隻是守護這裏的卻是有著最強黑劍隊之稱的黑風玄鐵陣,而自己的隊伍之中卻都是武功修為較低的紅劍衛。
戰事才剛剛展開紅劍衛便憑借人數優勢將整個前方通路給圍住成為了一個扇形,隨著主將劍紅塵一聲令下都已經悉數衝殺進了小城之中,隻是這一湧而入卻沒有換來先聲奪人的效果,反而是被那數百個黑劍衛的陣法給衝殺了個潰不成軍。
“停!”劍紅塵高居於馬上冷眼望向了那黑風玄鐵陣,隻見整個陣勢由六百個黑劍衛組成,陣法分有三圈從內到外的人數非別是一百、二百、三百,起初入陣的時候外圈的三百人皆是各自作戰誘敵深入,等到敵軍進入第二圈之後外圈才有所反應將整個退隊給牢牢封堵住以一百五十人對外,一百五十人對內;第二圈的如果再次遭遇強敵則悉數比如第三圈之中,這樣就已經把敵軍的兵力給分散掉了逐個擊破,再者憑借黑劍衛的武功修為對付紅劍衛本身就可以以一敵三,這場仗打得就更不輕鬆了。
劍紅塵也隻算是一名高深的劍客對於行軍打仗當然有些陌生,不過既然是如此深奧的陣法當然也激發了他闖陣的興趣,他揮手招來了自己的副將吩咐道:“待我去殺出一條通路,你看好時機帶兵集團衝入陣法之中,千萬記住不可讓兵力分散。”話音一落劍紅塵單腳踩踏馬背之上,雙手張開已經從上空進入了陣法之中。
“圍殺!”黑劍衛陣法由一人指揮,隻是他也沒有見過誰能夠單獨闖陣的,一時間沒有了應對的招式就讓眾人隨意擊殺了出去。
“劍彩流光。”劍紅塵疾奔在第一圈陣法之中,他手中的數道彩色光豔也橫生掃過了人群,隻是這一招大範圍的攻擊對於萬劍訣都在六層左右的黑劍衛來說根本就沒有了作用,他情急之下向身旁一身直接近身了一個劍為衛,沒想到那個劍衛似乎早就看出了他的舉動也是退卻數步,這個時候那個左右的劍衛居然十分熟練地補上了一個位置,而第二圈之人則悉數劈砍出了數百刀劍光直射劍紅塵。
“呼……”劍紅塵從都有笑傲江湖之霸氣,沒想到這一次也被這數百道劍光給嚇出了一聲冷汗,無奈之下他隻能揮動流光塌地而起飛躍上了九天之上,而那數百道劍光依然還不回頭地刺向到了第一圈的所有劍衛,隻見這個時候黑劍衛不慌不忙地反手舞劍,第二圈的劍光每落到第一圈的時候就被那個位置的人給隨即一劍選中了方向彈射到看空中,第一圈的劍衛人數本身就高於第二圈的人數,這樣一來那些劍光的在被反彈之餘還多加了一百道相同威力的劍光。
“嚇!”劍紅塵也感覺到了來自下方的危險,隻得繼續往天上竄走試圖減輕攻擊而來的劍鋒威力,再則他自己的劍彩流光也在這個時候布滿了全身,等到無盡劍光紛紛而至的時候整個天空多充斥著了火花與炫彩的煙霧。劍紅塵幾乎被這個陣法給逼入了絕境,這個時候他揮灑而出全身的萬彩劍光想要悉數反彈地麵的襲擊以減輕自己的壓力,沒有料到那個龐大的黑風玄鐵陣在這個時候竟然將整個陣法平麵上移,隻見第一、二兩圈所有的黑劍衛都紛紛飛躍至了劍紅塵的空中平麵一邊抵抗反射的劍光,一邊加入新的攻擊招式。
“時機到了,衝啊!”這個時候起義軍副將猛然下令,所有的紅劍衛一同操劍猶如奔流而下的河水一般殺入了陣法的最終一圈。此刻真個天地都已經震撼了,漫天的灰土和劍鋒閃動幾乎達到了極致,在這個戰場之上已經分不清是敵是友了,更多的隻有殺氣,是那種使得雙方都眼紅的無盡殺戮。
“玄鐵陣•火!”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呼喊了一聲,內圈的一百個劍為一起將劍指天發動內力卻召來天火下凡,隻聽的“轟”的一聲團團火球從天而降直落義軍隊伍之中,隻是頃刻便整個關隘之上已經是哀鴻遍野煙霧繚繞了,不過紅劍衛人多勢眾,在這個混亂的局麵之下已經有隊隊的人馬衝殺進了陣法裏邊鉗製住了黑劍衛的後續招式,近身肉搏起來也是異常英勇。
“下!”盤天而上的五百人劍衛得到下令想要回身降落支援地麵的情況,也就是這個時候劍紅塵那邊的壓力噸數降低了不少,他冷聲一笑內勁兒全出,乘著攻擊薄弱之時以萬道劍才流光卻是鞭子一般揮鞭之下襲擊到了懸在空中的黑劍衛群。黑劍衛保陣心切已經少有人再去注意劍紅塵的攻擊,隻是當順利落地成陳想要再次截殺義軍之時,劍彩流光已經蛇形盤旋將這群人馬給殺了過落花流水。
“衝啊!”劍紅塵並沒有就此罷休,他乘勝追擊直接越過了關隘衝擊向了黑方玄鐵陣之後的大批劍衛人馬,後麵這些家夥不論是陣法還是武功都沒有辦法和黑劍衛相比,隨著他這一衝殺整個祁門關守衛早就方陣大亂所有防禦都已然形同虛設了。
三劍境界板塊中部儼然被滔天的戰事所覆蓋,而遠在南邊的蒼山海之中水族之人還沉浸在業修消滅上古水神獸的極度愉悅之中。
“來業將軍,我再敬你一杯。”水族宮主已經是宴請全族人民三天三夜了,“想不到業將軍年紀輕輕竟然能夠有如此修為,實在是難得啊。”
業修這幾日根本就是沉浸在阿嬌的愛撫和所有水族中人的愛戴之中的:“宮主,我實在是受不了這幾次大家都過於熱情了,我也就是運氣好僥幸能夠斬殺掉了水神獸。”
“業兄弟還是這麽謙虛,你可知道現在水族上下對業兄弟你的崇拜佩服之情嗎?”浪滔天也對業修佩服有加,“業兄弟已經不僅僅是三劍第一比武大會的優勝者這麽簡單了,你根本就是整個三劍境界的救世主。”
業修雖然自認為心裏能力極強還學過鬼穀的觀心之術,可是當自己在麵對如此的甜言蜜語糖衣炮彈之時也把持不住,沒有辦法他唯有再次舉起酒杯宮主、大皇子還有堂下群臣再次痛飲了一杯。
這個時候突然幾個穿著怪異的家夥走側邊走近了宮主和浪滔天,幾人一人交頭接耳之後便悄然離去了。
“怎麽?”業修也覺得有些蹊蹺,不禁一臉疑問地看向了浪滔天。
“我們先失陪一下,大家繼續!”宮主揮手招呼了下麵的群臣百姓,當然也沒有忘記給業修遞過去一個眼色示意他跟隨著自己走進了內堂,浪滔天也一臉嚴肅地跟在了他們後麵。
業修也算個急性子,等到所有侍從都下去了他急忙上前問道:“宮主和大皇子神色如此衝忙,難道有大事發生?”
浪滔天沒有說話,隻是隨手遞給業修一封書信意識讓他好好地翻看一下。
業修心生好奇拿過來迅速閱讀了一番,才驚異地吼了出來:“三城主已經起兵了?”
“沒錯,我們水族也要依照以前的約定進軍萬劍城!”宮主點了點頭,“萬劍玄虎格殺令一下其他三個種族都已經危難四起,如果我水族加入義軍的話唯恐被萬劍城給斬盡殺絕。”
“三城主宅心仁厚,為人直率我也相信他將會是一代明主。”浪滔天和萬劍青麟私底下還算得上不錯的朋友,而水族對於青麟的投誠也正是因為他們兩個的這份感情,“三城主主張四族平等這一點是萬劍蒼龍和玄虎都沒有辦法做到的。”
業修沒有說話,三城主的為人他自己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沒想到玩萬劍青麟忍氣吞聲這麽多年來終於找到了揭竿而起的機會,這樣看來整個三劍境界勢必會淪為他的囊中之物,隻是那個萬劍玄虎猖狂不止真的如此輕易就會被這混雜不堪的起義軍給打敗嗎?
“業將軍。”宮主轉過頭來鄭重地看著業修道,“你如今身為我水族的大將軍,也算是三城主的心腹之人,所以我決定這次就有你帶領水族軍隊出戰萬劍城與三城主義軍匯合。”
“我……”業修自認行軍大戰本領一般,而且現在自己的身份太過複雜了,一方麵又是人族的大將軍,一方麵又是水族的大將軍現在更好了,這樣下去基本上自己又要成為整個起義軍的大將軍了,“比劍單挑還可以,行軍打仗我真的不能勝任了。”
“業兄弟就不要推脫了,你為人機智過人,思維敏捷又冷靜非凡,這個大將軍的位置非你莫屬。”浪滔天居然對業修崇拜不已,隻是短短時間內就想到了這麽多優點用來形容業修,“整頓軍務這樣的小事就不需要業兄弟操心了,由我來給你做副將,一切就這麽定了。”
“好!明日一早就整軍出來,我要親自為你們送行。”宮主豪言一出不容更改,隻是他又轉過頭來拍了拍業修的肩膀道,“看得出來阿嬌那個丫頭很喜歡你的,如果此番業將軍凱旋的話我便為阿嬌做主,將他許配給你。”
“啊!又要結婚啊!”業修一聽又要結婚差點沒有傻掉,算下來自己已經重婚了,再搞這麽一次不是就犯下了重罪啊,再說自己的性格明顯就是隨性而行的隻怕沒有人能夠管得住自己,這樣一來不就又禍害了阿嬌。
“哈哈,怎麽了,不願意做我的妹夫啊!”浪滔天對這門親事也是十分讚同。
業修沒有辦法聳了聳肩,怪隻怪自己太過優秀了,基本上已經優秀得如此慘劇人寰了。
“好了,你們下去休息吧,為明天的出征做好準備!”宮主點了點頭自己也走了出去,業修和浪滔天相視一笑別過算是為了並肩作戰的戰友更是兄弟將來還有可能成為親戚。
“哎……”業修走出了大殿一個人在水族皇宮之中漫無目的地行走著,他心中所想的一直都是中原之事,自己過來三劍境界這麽久了不知道中原的形勢又是如何?他看了看自己腰際的橫塵和嘯浪劍,真不知道水族真元的至真情誼到底是何物,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夠將三劍合一召喚百萬神鬼軍返回中原。一路上偶爾有一些宮主或者貴族夫人之類的家夥看到了他都會害羞地小跑開來,大家對業修的崇拜和喜愛幾乎到了一個盲目的狀態。
“看招!”
這個時候一個飛鏢急速而來,業修一驚連忙翻身旋轉用牙齒咬住了這樣一擊。
“哎呀,真沒意思,大英雄就是大英雄啊!現在小女子可是高攀不起了。”阿嬌依舊是俏皮搗蛋地出現在了業修的麵前,她嘟著嘴可愛至極,“現在你可出名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抱著我飛到天上去玩玩呢?”
業修搖頭一笑溫柔地將阿嬌的手牽住把她整個人都拉入了自己的懷中:“我的公主殿下都發話了當然可以,隻是不曉得你知不知道明天我就要和你哥哥出征萬劍城了。”
阿嬌點了點頭,一想到這樣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想要哭:“我都聽他們說了,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去!”
“傻瓜,我們又不是去玩,是去打仗,是去殺人!”業修故意把語氣加重同時自己的手也遊走在了阿嬌的身體之上,他想要以此來好好安撫阿嬌的心情。
“殺人?難道不是被人殺掉嗎?”這個時候一字劍君和夜風悲鳴已經出現在了水族宮中,“業將軍,城主要我們二人來請你回去!”
“回去嗬嗬,隻怕是派你們來取我性命吧。”業修推開了阿嬌飛身就衝向了那兩人,隻聽得劍嘯四野一聲橫塵劍直接飛射了出去氣勢威力好不驚人。
“怎麽會這麽有如此快的劍!”一字劍君還沒有來得及使出自己的劍招,夜風悲鳴的幻術也還未引領而出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道紅光閃過,再等到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自己的頭顱和身體早就分開異處了。
“呀!”阿嬌花容失色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時候的業修隻是在突然之間隻覺得體內絕經脈湧動不止,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狀態他原本收縮在背後的翅膀也像是感覺到了這一股召喚力霎時張開了來。
“這股戾氣……”業修來回看著自己的雙手,此刻的絕經脈奔流不止急速膨脹開來,“怎麽回事?我的身體。”
“呀!哈!”原來遠在萬劍城中萬劍玄虎手執落雷驚鴻傲然於萬劍閣中,他正在集中精力以狂經脈為引導召喚轟天烈雷,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變得漆黑了下來,各處無不電閃雷鳴而起。
“看來已經等不到明天了!”業修笑看了一眼阿嬌扛起橫塵衝天飛躍而起,他的方向當然直視萬劍城萬劍玄虎,他臨走時沒有忘記留下一句,“等我回來。”
三劍境界的環境突變驚動了所有的族人,萬劍青麟原本冷靜的思維也被攪亂不堪,他望著萬劍城中紅色光豔有一些絕望:“這就是狂經脈真正的實力嗎?”
“轟隆隆”連續幾聲之後,一橫排的閃電便橫掃了整個大陸,萬劍城周圍的一切都灰飛煙滅淪為焦炭曠野,當然這裏邊也包含了所有的義軍。青麟遙遠相望也隻能呆呆地跪倒了在地,狂經脈太過強大了,自己單單憑借普通的兵力根本難以和萬劍玄虎分庭抗禮。
“哈哈哈!啊哈哈哈。”玄虎仰天長嘯再次激發了滾滾天雷,三劍境界已然生靈塗炭。
“萬劍玄虎!”這個時候九天之上一道驚鴻閃過,業修憑借絕經脈之力瞬間便轉到了玄虎的背後,狂絕兩大經脈相互抵抗相互吸引激發了道道紫色的殺氣,整個萬劍城的都被這道殺氣給夷為平地。
“果然是你!來吧。”萬劍玄虎等的就是業修的到來,這個時候他雙手揚劍咧嘴一笑,“知道萬劍訣第十重的真正威力嗎?它足以毀滅整個世界。”
“正好我也想看看我的橫塵劍招能夠對得上萬劍訣。”業修話語一出也挑起了自己的橫塵劍,此刻的橫塵劍在絕經脈的強力催動下已然發揮出了異族二劍的威力,劍身已經完全消失在了狂風之中。
“萬劍訣第十重萬劍俱滅!”萬劍玄虎厲聲一道,他的身後頓時出現了一片宏大的劍海,這的確是劍的海洋隻是每一隻劍都殘缺不全地飛舞在了空中,那起起伏伏的場景猶如波浪咆哮翻滾不止。
“橫塵•最終!”業修心中一亮自己以往用過的所有劍招在絕經脈的催動下都融匯一身,不管是墨子劍、鬼穀刺激之術、天意劍招、妖刀鬼步以及現在的萬劍訣都被悉數發動了起來,這個時候他整個人似乎都化為了一道印日長虹直落萬劍玄虎的頭頂。
“呀……”
“喝……”
兩道強光相撞,使得三劍境界也為之一振,縱觀整個視野已經分不清楚了天上地下,那山崩地裂的架勢早就稱得上毀天滅地了,那鬼哭神嚎之聲響徹不斷也似乎在預示著整個境界的崩塌。
萬劍玄虎眼神呆滯靜靜地立於萬劍閣樓之上,他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隻是整個人的輪廓開始漸漸的模糊,輕鬆一過就連那模糊的輪廓都淡淡而去了,他想要繼續吼叫著什麽卻也沒有了聲音。
此時此刻天空之上一道身影劃過天際,業修也早已身負重傷根本就沒有力氣再去催動自己背後的翅膀,隻能任由風把自己帶到不知道哪兒的地方。他閉上了眼睛好好地享受著一切都降毀滅過後的成就感,絕經脈和狂經脈的對決動搖了三劍境界存在的根基,他手中的橫塵劍也在這一次碰撞中消失了蹤影,那劍就這麽孤孤單單地毀掉了,沒有留下任何一點蹤跡。
“我的中原!”業修的身體還在急速墜落,隻是他墜落的速度已經遠遠趕不上整個大陸塌陷的速度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麽時候才是個盡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從眼眶之中流下了點點的淚水。業修的思緒再次回到了從前,回到從前自己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雖然隻是在孤兒院但是每天的生活是多麽的逍遙自在,能夠隨便欺負小朋友,餓了就去吃點東西,困了就去睡點覺,根本就沒有任何任務需要自己必須去完成,還有就是季薑姐姐,自己是有多久沒有見過季薑姐姐了,還有紅兒、婉兒,還有呂嬃、沉鶯、雪女甚至是阿嬌,她們真的都存在嗎?她們對於自己的感情到底能不能夠經受得住這世事變遷的考驗,還是說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報應,他最終還是不能夠完成神給予的使命取代韓信,他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找到並且取代韓信,這一切都隻能是一個永恒的謎題了。
三劍境界就這麽毀掉了,隻是在它毀掉的那一刹那業修最終沒有能夠找到了消失的秦國百萬大軍,更沒有辦法回到了他的中原,沒有人知道此刻的中原境地又是一番怎麽樣子的情況,劉邦和項羽的爭鬥可能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了,而野心家王龍說不定已經率領他的天境大軍進犯中原了,更不說回歸死神的本體。
這一切都在於天意,都在於冥冥之中的天意,誰說人定勝天?我們需要信奉的並不是什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更願意看著一切發生了之後唏噓一句謀事在人成事在於更多的人謀事,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