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軍火商

026 僵屍藥劑

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後,杜青月就出門了。見她要走,鳳九淵心中突然湧起一種失去依靠的恐懼,他大聲地問道:“你走了,要是又有人來把我綁架了怎麽辦?”杜青月輕輕地笑了笑,摸著他那才洗了的蒼白臉龐說:“是不是怕我拋棄你?”

鳳九淵扭動脖子,努力地想擺脫杜青月那細膩嫩滑的手,口中說道:“我怕?笑話!我隻是怕自己被人像東西一樣爭來奪去!喂,你摸夠了沒有!”

杜青月俯下身來,那妖異的雙眼和美麗的臉龐離鳳九淵是如此之近,他可以清晰地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體香。“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鐵石心腸的人,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動心嗎?或者說在你眼裏我不夠漂亮?”

喲喂,勾引,赤裸裸的勾引。鳳九淵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心說老子的腸子都是肉長的,什麽鐵呀石的。要說漂亮,你跟我姐比我差遠了,就是太妖精了些,讓人實在受不了。要說動心,對南馨妹子也不對你,不喜歡,就不喜歡。

見鳳九淵的眼瞳裏依舊沒有激起半點欲望,杜青月沒由來的好生失望。她忍不住問自己,這個小男生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呢?同性戀嗎?還是身體沒有完全發育成熟?為什麽他的思想如此的純淨,不論我怎麽的挑逗、引誘,都激不起他半點的欲望?

鳳九淵見杜青月呆呆地看著自己,眼神迷離,大聲道:“喂,你幹什麽?你幹什麽呀!”杜青月回過神來,伸手幫他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說:“我去給你找醫生,很快就回來!”

初吻就這樣沒了嗎?

鳳九淵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傳說中那種觸電、雷擊的震撼也沒有,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問:“嗯?你用的唇膏是什麽味道的?還不錯!”杜青月大搖其頭,苦笑不矣。

在煎熬和忐忑中苦等了兩個多小時,才聽到杜青月開門的聲音,那一刻,鳳九淵突然覺得自己不再討厭這個妖異的女人,反而覺得她無比可親和可愛。

隨杜青月一起回來的有一老一中兩個男人。關上門,老頭拿出一整套醫用工具對鳳九淵作了詳細的檢查,這才肯定地說道:“的確是蒙代爾僵屍藥劑,專門針對行動神經的。”杜青月問能不能治,老頭說可以,但不能保證一下就治好。杜青月也沒有多餘的話,就問要多少錢。老頭豎起了一個指頭。杜青月連猶豫都沒有,就點頭說好。

隨後老頭就帶著他的副手走了。

鳳九淵很奇怪,他問:“不是說能治好嗎?怎麽就走了!”杜青月說他們是回去配藥,“還好隻是蒙代爾僵屍藥劑,不用作手術,要不然就麻煩了!”

“什麽是蒙代爾僵屍藥劑?”

“一種僵化行動神經的藥物,我不知道它的詳細成份。是泰坦共和國中情局下轄藥物研究所研製,專門用於執行特殊任務。除了他們自己人,極少有人能解開,第一銀河帝國的藥物專家們也不行。”

鳳九淵又恨又怒,發誓要向泰坦共和國報仇。杜青月淡淡地道:“要報仇等好了再說吧!”不管怎麽說,鳳九淵開始有點感激杜青月了,對她的態度也有了略微的轉變。

當天夜裏,鳳九淵就夢到自己服藥之後終於可以動彈了,他是那麽的高興,那麽的激動,邁開大步跑呀跑呀,恍惚間就跑回了諾拉都,跑回到了家裏,姐姐九離看著他,哭著笑了……

夢到這裏就醒了,睜開眼一看,見杜青月正奇怪地看著他。他嚇了一跳,叫道:“大姐,大半夜的,有你這樣看人的嗎?”

“我是想知道夢到什麽好事,笑成這樣!”

鳳九淵得意地道:“不告訴你!對了,天亮了嗎?”

“還有一個多小時,你可以繼續你的美夢!”

鳳九淵哦了一聲,卻怎麽也睡不著了。想著一吃了藥自己就可以重獲自由,竟然激動得抖了起來。總覺得特別想找人說話,可杜青月並不搭他的腔,他也不生氣。

九點鍾,預定送藥過來的時間到了,敲門聲也準時響了。杜青月站起身來去開門。

此刻,鳳九淵的心底莫名其妙地湧起一股子恐懼,想起自己在秦王星第三太空港的飛船上的遭遇,他條件反射性地大叫道:“小心!”

杜青月的手已經搭在了門把上,回過頭看著他那驚懼中帶著關切眼神,甜甜地笑了。

門開了,進來的不是人,而是一把刀,一把黑色的長刀。杜青月倉促避讓,整個人以門把手為支撐重心,倒立了起來,在她落下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把激光槍。對著門連開了三槍,換來的是一聲慘叫和強烈的焦臭氣息。

砰的一聲,被被人撞開了,一名矮個子揮舞著短刀貼地滾了進來。杜青月再次高高躍起,雙腿劈成了筆直的‘一’字,腳尖恰好穩穩地撐在門道的兩邊牆壁之上,交到左手裏的激光槍朝地上的矮個子打出了幾個連發,右手豁然又多了一把高能離子分割刀,朝著門口劈斬而下。

她的動作行動流水,無絲毫的阻滯,透出一種強烈的連貫美感。鳳九淵幾乎忘了眼前正發生著生死攸關的殺戮,差點拍手喝起彩來。

盡管小矮個的射手敏捷,到底還是被激光槍命中了頸部,當場了賬。而在杜青月高能離子分割刀斬下之時,一名扛著微型空間震蕩炮的大個子正巧出現在門口,高舉著手裏的武器就要扣下扳機,不想杜青月手裏的利刃已然斬下,像切西瓜似的,將他當場分成了兩片,包括他手裏的武器。

扔掉高能離子分割刀,袖筒裏又滑出一把短匕,用力的紮向了牆壁,然後像蝙蝠一樣把自己吊在了牆上。外麵還有人,但他們並沒有立即采取行動,似乎正在評估著當前形勢。杜青月並沒有給予他們太多考慮的時間,手腕用力,又像蝙蝠一樣把自己給甩了出去,由門的上方甩到了外麵過道的上方,下麵的一切都在她的眼底。

三個人,三道目光全都注視著門框中下部,全然沒有料到杜青月會以這種方式出現。三道青白的光芒閃過後,三個健壯的男人如泄氣的皮球般軟倒了下去,生命的特征從他們身上消失了。

整個過程中,她輕盈靈活得像穿花起舞的蝴蝶,又像沒有實體的幽靈,讓欣賞她的人感歎於她肢體動作的如舞蹈般優美,讓恐懼她的人震駭於她的神出鬼沒,機變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