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掌的人除了感覺這一掌力量比較大之外,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受。但看著雷頓扶起貪狼往外走,他們本能地舉起刀要砍,這才發現手上已經沒有了力氣,手也不知在什麽時候掉到了地上。仔細地看手,才發現指尖已經變得軟綿綿的,骨頭不知怎麽著就沒有了……
有人開始慘叫,然後每一個中掌的人都發現了異樣,恐懼地叫了起來。
雨勢終於小了,以雷頓扶著貪狼走回到鳳九淵身旁時,下了將近20分鍾的大雨終於停止了。
涼風的夜風拂過街道,空氣變得比先前清新多了。
鳳九淵看著這個虛弱而又堅強的漢子,道:“你沒什麽大礙……呀,是你!”這才看清是貪狼。
貪狼不認識鳳九淵是誰,隻是點了點頭。
雷頓把貪狼扶回了酒店,鳳九淵就讓思菊給他治傷。
思菊的術法修為雖然有限,但治療貪狼這點傷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見識了術法的神奇之後,貪狼驚愕地道:“你,你是劉思菊小姐,對嗎?”
思菊道:“你知道我?”
貪狼點了點頭,又看著鳳九淵道:“想必這位就是鳳先生了?”
鳳九淵道:“對。聽說你來找過我,有什麽事情麽?”
貪狼接過思菊遞上來的丹藥吞下,從懷裏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錦囊遞了過去。
看著錦囊上的圖案,思菊一驚,接過道:“這,你見過我父親了嗎?”
貪狼道:“原來老神仙就是劉小姐的父親。這個錦囊就是他托我帶到拉布羅都來交給鳳先生的!”
錦囊加了封印,是大國師最擅長的,這一點思菊是最熟悉不過了。但她來不及解,就問道:“你在哪裏見到他的?他現在在哪?還好嗎?”
貪狼道:“半年前我在浮羅界遇見他的。當時我為了躲避仇人的追殺,不慎失足跌下懸崖,幸被采藥路過的老神仙所救,要不然……之後的一個月裏,我一直隨侍老神仙身旁,蒙他教誨,我受益匪淺。五個月前,老神仙說去一個,一個陌生的地方,說我不能跟著去,並讓我把這個錦囊帶到黑光世界的拉布羅都來,交給前來參加軍火交易大會的鳳九淵鳳先生!”
“浮羅紀?”思菊嘀咕道:“他怎麽會去那麽遠的地方?中宇宙世界什麽樣的藥沒有呢?”說著,念起咒語,解開了錦囊的封印,然後從裏麵取出兩封信,一封是給鳳九淵的,一封是給思菊。除了兩封信外,還有瓶丹藥,從貼著的簽子來看,顯然也是給思菊的。
鳳九淵拆開信,見隻有一張信紙,上麵寫道:皇上,貧道周遊諸方,深感魔怪之患並未息靖,不定哪日又將烽煙再起。還請皇上早作籌謀,以免我鳳凰界再陷危機。另:龍魔界與佛羅界不久恐怕將爆發大戰,還請皇上在意,若能調停最好,不能調停,亦不能讓戰火波及周邊。必要時可出兵助相助一方,或是滅之,分而治之。務慎!貧道青陽稽首百拜!
看完之後,鳳九淵怔怔地想著:怎麽魔怪還要來嗎?記得科拉米亞史載,上一次怪魔大軍肆虐,將後共曆500多年時間。500年裏,每一次以為怪物大軍都被徹底打退了,結果不久又來了。看來此次也會出現反複的!哎,麻煩呀,下一次來,恐怕就不是那麽好對付了。也不知道我的太空母艦還好不好使。如果不靈光了,那我真是那個什麽江郎沒才了……
又想到佛羅界和龍魔界戰爭的事,暗道:“大國師為什麽要建議調停?不能調停還讓出兵把他們給滅了!嘿,一個中宇宙世界第一大勢力,第一是第二大勢力,是能說滅就能滅的嗎?大國師哪裏來的底氣?”一時也想不清楚,見思菊還在讀信,道:“怎麽,你爹都說些什麽?”
思菊沒有理他,直到看完了,將信收起來,才道:“爹讓我把他帶回鳳凰界,說他於丹藥一道極具天賦,讓他拜在西陽師叔門下,異日必有成就。”
鳳九淵笑道:“看不出來嘛。那你怎麽會去打角力?”
“我在三個月前就到了拉布羅都。因為錢被偷了,衣食無著的,就加入了從浮羅紀來到這裏的血狼幫。他們見我身手不錯,就讓我去角力場競技,為他們賺錢。就在今天對赫裏斯的那場比鬥上,角力場背後的大莊家壓的是我贏,但他們押的是赫裏斯贏,結果我贏了。他們輸了錢,自然不甘心,要拿我回去懲治的!”
鳳九淵一聽是這樣,冷哼一聲道:“我看他們誰敢?”又說:“既然你是思菊的同門,那也是自己人。這樣吧,我就先委你個代表團護衛的差使。今天晚上先好好地睡上一覺,明天思菊帶你去報道。以後就是我鳳凰界的人,誰要是敢動你。我頭一個不會答應!”
貪狼對鳳九淵沒什麽了解,但他卻深知,參加軍火大會的代表團全都是傲視宇宙的超級勢力,區區血狼幫,在他們麵前連跳梁小醜都算不上呢。便道:“那就謝謝鳳先生了!”
思菊帶著貪狼下去安頓之後,鳳九淵就把大國師的信給了雷頓看。雷頓看完後,道:“是讓鳳凰界出兵滅了龍魔和佛羅二界還是讓鳳凰界、合眾國和科拉米亞一起出兵呢?”
鳳九淵道:“以我來看,鳳凰界是斷斷沒有這個實力的,要不然早就成為中宇宙世界第一大勢力了。但大國師並不是不懂得外交規則的人,他不可能建議三家勢力共同出兵滅了龍魔、佛羅二界的。若真這樣做了,不知道得引出多大的滔天巨浪呢!”
“那就說不通了!”雷頓道:“照他的信來看,還是快而狠的殲滅。不要說是鳳凰界了,就算是出動合眾國全部的兵力,都辦不到!”
鳳九淵敲著腦門道:“這個老丈人,不聲不響地就拋個難題出來。頭疼……對了,把楊源叫來!”
鳳凰界代表團有獨立的駐地,就在星海工業代表團的隔鄰區。雷頓拔通了楊源的通訊器,說是鳳九淵叫他來。
楊源來得很快。鳳九淵把大國師的信給他看後,他就歎氣,不語。鳳九淵見狀,問道:“怎麽了?倒是說話呀!”
“皇上,這事……哎,大國師雖說是出家之人,但識見過人,所言必然有理!”
鳳九淵道:“有理,是有理。可真要是龍魔、佛羅二界爆發了戰爭,咱們怎麽辦?拿什麽去滅?拿水呀!”
楊源道:“皇上,有些事情並非得用武力才能解決的!”
“你說是政治?”
“不錯。政治在有些時候比武力更有效!”
“政治?”鳳九淵疑惑地道:“鳳凰界有這麽大的能量麽?”
楊源篤定地道:“有的,皇上。若不然,我們又怎麽能在中宇宙世界的武備市場上始終保持著一家獨大呢?”
楊源是前任中書令,也是執掌過國政的人,他這樣說,必然有他的道理。鳳九淵要問詳細的情況,楊源就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現在是理藩院尚書,管好理藩院的事就行了。
鳳九淵見他這樣,不得不道:“還藏著掖著?行吧。等回去之後,我再問武定中!”
楊源剛走,榮子方又來了,報告今天與耶支會談的情況。
聽完之後,鳳九淵冷哼一聲道:“怎麽,還敢威脅起我們來了?這個女人,有毛病麽?”
榮子方道:“我的想法是這樣的。阿司迪巴王國的訂單照接,跟他們的合作關係也保持下去。不就是個代理商麽?讓他們拿去就行了!隻要咱們把路子趟開了,還怕被他們卡脖子不成?”
鳳九淵本不想答應的,但理智告訴他,拒絕得太過徹底是沒有好處的,便道:“好吧,你看著辦。”又說:“以後耶哥的事別來找我,我不想見那個女人!”
榮子方笑道:“怎麽了?難不成她對你有意思?”
鳳九淵道:“別惡心我好不好?我的審美觀還沒到那地步!”
榮子方道:“你覺得她長得不好看麽?那你可錯了。據我所知,這位耶支小姐,可是少有的美女,不管走到哪裏……”還沒說完,鳳九淵就打斷道:“行,行,你有興趣,又不怕三舅母河東獅吼的話就隨便。放心,我不會告密的!”
榮子方哈哈大笑了起來,走了。
見所有的事情都談完,時間也過了午夜十二點,鳳九淵伸了個懶腰,就準備洗洗睡了。
路過思菊房間裏,見門虛掩著,便推開進去,叫道:“思菊……”
思菊的聲音從浴室裏傳了出來,道:“唉,我在洗澡呢。事情談完了麽?”
鳳九淵暗叫好機會,搓著手走到浴室前,道:“啊,才談完。我也正準備洗澡睡了呢。要不一起吧,省事!”
思菊道:“行,隻要不怕斷胳膊斷腿的,你就進來!”
鳳九淵一邊脫衣服一邊道:“你舍得下手?”
思菊道:“舍不舍得你進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鳳九淵終於把自己拔了個精光,拉開浴室的門,大叫道:“我來了!”結果還沒有看見思菊在哪,就感到胸口被踢了個正著,雖不怎麽痛,但巨大的力道將他托了起來,飛出了浴室,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鳳九淵好半晌才回過氣來,慘叫道:“下這麽重的手做什麽?謀殺親夫呀!”
思菊笑道:“要不要再來?”
鳳九淵心下一橫,暗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就不信能把我給踢死了!”爬了起來,又衝了進去。三秒鍾後,又被踢飛了出來。
他也不生氣,嘿嘿地笑道:“思菊,你玩真的呀!”
思菊道:“我知道你小性兒,玩不起。還是乖乖回去睡覺吧。別老是想這想那的!”
鳳九淵道:“不行。打幾年前就說要給我要給我,結果到現在都沒有兌現,我今天非拿到不可!”
思菊道:“我說了的自然會給。你強搶也沒用!”
這次鳳九淵學乖了,沒有悶著頭往裏衝,而是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水汽嫋嫋的,他也看不清思菊在哪,隻得盡量放低了身體往裏摸。
眼看到了浴缸邊,以為得計了,心下大喜,作勢就要往裏撲,不防胸口又遭重擊,再次飛了出來……四次,五次,六次……第七次飛出來之後,他再也沒有力氣折騰了,叫道:“好你個女人,敢這樣玩你老公。你記著,這輩子休想我臨幸你!”
思菊道:“我稀罕麽?”
一計不成,鳳九淵又生一計,道:“老實說,你是不是有問題?”
“別玩這些花樣的,沒用!”說著,思菊裹著浴巾,赤著腳走了出來,道:“還要不要再來試試?”
鳳九淵道:“行,那我今天晚上不走了,就睡在你這裏!”他身上本來精赤裏,此時也厚顏無恥地躺在床上,儼然當思菊不存在一般。
思菊臉微微地紅了,扯過被子給他蓋上道:“小心著涼了。愛睡你就睡,但得先去洗漱了!”
鳳九淵一聽這話有門,一掙而起道:“真的?”
“你又不是第一次睡我床,這還能有假麽?”
鳳九淵大喜,暗說:“隻要咱們睡在一張床上,我就不信沒機會!”趕緊穿上了褲子,跑去洗漱。忙完之後出來一看,哪裏還有思菊的影子?頓時氣得哇哇大叫,罵思菊奸詐!
才罵完,就想到思菊有可能去了他的房間,又抄起衣服跑回房去看,也是空空如也,不免嘀咕道:“這死女人,跑哪去了?”啟動了通訊器,問:“我不睡你房間了,睡不習慣。你跑哪去了?”
“酒店這麽大,找一間房還不容易?”
鳳九淵恨恨地道:“睡吧睡吧,小心撞著鬼……”
思菊抿嘴一笑道:“怎麽,生氣了?”
鳳九淵道:“你在挨了七腳之後,還被騙了一回能不生氣?”
“那是你自找的,活該……”
鳳九淵哼了一聲道:“記著,你給我記著……”又說:“什麽事都得有個限度,哼,胃口吊得太久了,說不定我沒興趣了呢!”就切斷了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