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軍火商

634 生意(四)

赫夷吾接到了骨麻乞飛馬傳來的戰報之後,也是說不出喜憂,呆坐好半晌才對大骨魯(龍魔大帝派來的監軍)道:“看看吧……”遞過戰報之際,不免長長地歎了口氣。

大骨魯阿貝格溫見狀道:“怎麽,戰況還不好麽?”

赫夷吾沒有說。阿貝格溫看完之後,也沉默了。赫夷吾見他的臉上驚懼難定,道:“說說,有什麽想法?”

阿貝格溫道:“我想不明白,星空之狼傭兵團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戰力?不到兩個時辰裏,七萬多人全部被殲……照他們這種打法,隻要咱們出得起錢,佛羅蜀的幾百萬軍隊豈不要不了幾天功夫就全軍覆滅了?”

赫夷吾苦笑道:“理論上是這樣。反過來,咱們這幾百萬人同樣也要不了幾天會被消滅得幹幹淨淨!”

阿貝格溫拍著桌案道:“真是他娘的頭疼呀,平地裏殺出這麽一路煞神來。”

“他們是傭兵,既不屬我龍魔界,也不屬佛羅界,誰有錢就能買到他們辦事。這一次是骨麻乞搶了先,那下一次呢?”

“咱們不是買了五百多艘戰艦麽?何不向大帝申請調到前線來,這樣也多了一分保障!”

“保障?”赫夷吾冷笑道:“五百多艘就有了保障?人家星空之狼傭兵團有整整兩萬多艘,你能保障得了前線,那能保障得了帝都麽?而這五百多艘戰艦可是大帝花了血本買來的,全輕易派到前線來?別作夢了!”

阿貝格溫道:“難不成怎樣?和佛羅界拚誰有錢,誰買下了星空之狼傭兵團誰就贏?”

赫夷吾道:“還不至於。骨麻乞駐守的這一區域沒有重炮,也是重炮火力夠不到的地方,星空之狼傭兵團才敢介入。若是在正麵戰場之上,你看他們還敢不敢?任他來多少戰艦就毀多少,決勝的,還是隻有靠士兵一刀一槍去拚!”

阿貝格溫道:“話是這麽說,可,可隻要得到了星空之狼傭兵團,在總體戰略上就占據了主動。畢竟重炮火力覆蓋不到的地方占多數!”

赫夷吾道:“這也正是我頭疼的!哼,這些個家夥,說是傭兵,我看是強盜還差不多。真懂得逮機會介入呀!”

“要不,咱們聯名向大帝上一份奏折,把具體情況說一下。看大帝怎麽安排?”

赫夷吾沒有立即表示同意,而是問道:“那你什麽章程?”

“星空之狼傭兵已經已經擺出姿態要介入我們和佛羅界的戰爭,就不能無視他們的存在,我看,還是以爭取為上策!你說呢?”

“我何嚐不想爭取。可這得要錢呐!你想過沒有,爭取到星空之狼傭兵團,得花出多少錢?咱們出得起錢,佛羅界就出不起嗎?”

“難不成怎樣?”

“怎樣?”赫夷吾眼裏閃過一絲幽光,道:“半路殺出來的煞神還是搬走好些……”

阿貝格溫吃了一驚,道:“你,你想……”

赫夷吾一抬手道:“這事光憑我想是不成的,還得看大帝的意思。”又說:“趕緊起草折子遞上去。可萬萬不能讓佛羅界搶在了前頭!”

龍魔界在趕時間,佛羅界同樣在趕時間。

帕伊爾頓是粗魯,但卻不笨。他稍一用腦子就能猜出雙方這時候正在幹什麽,所以他不無得意地端起酒杯對張若山道:“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回怎麽樣?咱們博了個滿堂彩吧?”

張若山道:“滿堂彩?區區400萬金幣就讓你得意成這樣,至於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400萬金幣,這他娘的還不夠咱們半天的開銷呢。”

張若山道:“你以為主動權就真落在咱們手裏了?如果不是雙方都沒在這片區域裏建造重炮,你認為咱們有戲可唱?”

“你當重炮是什麽?”帕伊爾頓道:“建造一台夠買好幾百艘戰艦呢。更何況維持重炮運轉的神石還被鳳凰界卡得死死的。那不是煙花,想放就放!”

張若山道:“行,不跟你爭。看你這麽信心滿滿的,說說吧,下一步該怎麽辦?”

“先生沒有指示,二大爺也不在,咱們就先拖著。”說到這裏又道:“總歸這事我覺得有點邪乎!”

“邪乎?”張若山問:“邪在哪了?”

“哪都邪!”帕伊爾頓道:“我就想不明白,兩家本來還沒那麽劍拔弩張的,怎麽就突然打了起來呢?”

“戰爭是多種因素的集合。沒有具體的分析,單靠想是想不明白的!”

帕伊爾頓沒有理張若山,道:“派點人,兩邊都派。去打聽一下到底怎麽回事。”

張若山有些不耐煩地道:“我說,這幹你什麽屁事嘛?”

“嘿,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跟我唱起對台戲來了!”

張若山道:“不是我皮癢,是你不正常。你說這些事是你該想的嗎?”

“以前是沒輪到我想。現在是我不得不想,成不成?”

“成,你想怎麽著都成!”

見張若山安排完人之後,帕伊爾頓放下酒杯,問道:“如果要咱們選一方支持,你覺得是龍魔界好還是佛羅界好?”

“這得想看是你什麽想法了?”

“我的想法?”

“你是想讓戰爭越打越大呢,還是想早點讓他們雙方罷戰言和!”

“這得要看哪樣對咱們有好處!”

張若山苦笑道:“說實話,這個我還真說不上來!咱們是什麽人,站在什麽樣的高度你清楚。我覺得還是像你剛才說的那樣,能拖一刻是一刻,不要去想這些不歸我們想的事。你呀,這輩子都成不了像總司令官那樣的統帥!”

帕伊爾頓道:“可總不能瞎摻合呀!”

張若山道:“那你慢慢想,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完呢!”說完,扭身就走了。

帕伊爾頓到底是對中宇宙世界局勢了解不夠十分的透徹,一時間實在斟酌不下到底該傾向於哪一方。又覺得張若山說得有道理,大戰略上的事情不該他想就不要去想,就算想了也是白想,還不如下好眼前的棋才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