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之後,楊隸遞給鳳九淵一隻便攜式存儲器。
鳳九淵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麽?”
“星圖!”楊隸說。
“星圖?”鳳九淵將便攜式存儲器嵌入通訊器,激活了星圖。刹那間,一副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呈現在他的眼前,生生震撼得他愣住了。
楊隸似乎很滿意這效果,道:“小小意思,還請鳳先生笑納!”
鳳九淵當真是笑了,而且還笑得無比的燦爛,嘴裏說道:“若這也算小小意思,那世界上就沒有大意思了。”收起星圖後,既讚賞又欽佩地看著楊隸道:“老楊,這東西哪弄的?它可是有錢也買不到的無價之寶呀!”
楊隸道:“對我來說,神石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鳳先生能幫我辦成此事,足見是真當楊某是朋友。對於真正的朋友,楊某也是很夠意思的!”
鳳九淵哈哈笑道:“說實話,老楊,神石這東西對於鳳凰界來說確實是最金貴的寶貝。也隻有你來了我才會費這份心,就是原道寧我也沒給他開這道後門呢。虛偽的話咱們就不說了,行不?”扭頭對思菊道:“去,搞點酒來,我要跟老楊喝一杯!”
楊隸沒有拒絕。
一杯酒下肚後,鳳九淵的臉騰地就紅了,楊隸盡管笑容滿麵,卻難以掩飾藏在眼裏的焦慮。鳳九淵也沒有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道:“以後要是有需要的,用得著我這個朋友,你開口就是。能幫的,我絕不推辭;幫不上的,我也陪你一起想辦法!來,再幹一杯!”
楊隸又陪他喝了一杯,道:“也不瞞你,我的老窩遭到了攻擊,我得盡快把這批神石帶回去,要不然就會有大麻煩!本想多逗留幾天,再找個機會跟你細談的,看來也隻有下次了!”
鳳九淵道:“我理解。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你隨時可以帶走。”
楊隸道:“那就多謝了!”
“是真朋友就不用說謝字。”
“好!來,我再敬你一杯!”
三杯酒下肚,鳳九淵的視線明顯恍惚了起來,舌頭也大了許多,說話變得不再利索。他努力地想撐起來,卻沒有做到,卻樂嗬嗬地笑道:“這還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喝醉酒,看樣子是沒辦法送你了。以後得空了,再來……”
楊隸道:“你不請我也會來的。”站起身來,正準備幾句告辭的話,就聽鳳九淵問道:“對了,再問你一句:你認識陸恕?”
楊隸點頭道:“豈止是認識,而且還很熟!”
鳳九淵問“那,那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楊隸眉頭一皺,道:“這個,我還真不好說。”見鳳九淵一臉的失望,便又補充上一句道:“不過,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很關心你!”
“關心我?”鳳九淵眼裏閃爍著疑惑之色,仿佛在說:“怕不是關心我吧,而且對我別有企圖!”
楊隸道:“這個人很深沉,不是一般人能夠看透的。過去的四年裏,我們見過兩次麵,兩次他都向我打聽你的情況。起初我很奇怪,鳳陸兩家不是世交麽,他怎麽不自己來問你。後來聽他說了,才知道發生了很多事情,讓你對他非常的仇視。站在朋友的角度,我隻能對你說:陸恕這人很複雜,不能從一個麵來看他。你仇視他,但他卻從來沒有仇視過你。”
鳳九淵習慣性地反問了一句:“是麽?”
楊隸沒有再說,道:“自己心裏的疑惑得自己去求證,聽別人說,終究是置身廬山,永遠看不清真麵目。”旋又笑道:“你這樣子可……可真讓人不敢相信,聞名宇宙的軍火商鳳九淵先生竟然不會喝酒。還是回去歇著吧,要不然酒勁一上來,就有得你苦頭吃了!”然後還專門衝雷頓點了點頭,這才去了。
果然,楊隸沒離開多會,鳳九淵就哇哇地吐了起來,直叫難受。思菊絮絮叨叨地說他不會喝酒就不要喝,就算要喝也不該空腹喝……本以為他吐了之後會更難受,沒想到幾口水下去,就跟沒事人似的,吵著要飯吃。
思菊見他臉上的潮紅退了,眼睛也變得清醒了起來,奇道:“喲,敢情你剛才是在裝醉?”
鳳九淵道:“裝醉?你來裝給我瞧瞧?”
思菊道:“那怎麽現在跟沒事人做的?”
鳳九淵拍著頭道:“我怎麽知道?反正吐了之後就感覺好了!”又問:“你們醉酒了是不是也這樣?”
思菊道:“但凡是個人,喝醉了酒一旦吐了,反而會更難受。就你是個例外!”
鳳九淵哦哦了兩聲,道:“估計我吐得比較快,酒精還沒有進入血液……”便讓她快去催飯。
思菊才一下樓,鳳九淵扭頭就問雷頓:“你們認識多久了?”
雷頓張了張嘴,沒答。
鳳九淵道:“別跟我編故事,剛才我雖然難受,但腦子卻還清醒著呢。說!”
雷頓道:“不久!”
“不久是我久?”
“32年!”
“什麽?”鳳九淵驚道:“32年?我才多大?他又才多大?”
雷頓道:“他那時才19歲!”
“看來你們之間果然有奸情,老實交待,到底怎麽回事?以前怎麽沒聽你說起?”
“老先生和他的爺爺是好朋友,我自然也就認識他了!”
“就這麽簡單?”
“你以為有多複雜?”
“不對,肯定不對!”鳳九淵像審賊似地盯著雷頓道:“那我老爹又怎麽會認識他的?”
“我又不是神仙,怎麽知道?”
鳳九淵一副被欺騙了的委屈樣,道:“你們一個二個的都瞞著我,瞞著我……”
雷頓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就不再理他了。
飯才吃到一罷,九疑回來了。
鳳九淵問她哪去了,她卻有些不樂意地答道:“有必要告訴你嗎?”
鳳九淵盯著她,道:“我是你哥,關心你還不應該?萬一你上了某些居心不良的怪叔叔的當怎麽辦?那我可沒辦法向爹娘姐姐交待了!”說到這裏,又想起了九離,問:“你有姐的消息麽?這都快大半年了,也沒給我來個信。是不是忙著談戀愛去了?”
九疑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