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廣義那豪爽的話語,眾人皆是讚同,心中也是有著些許豪放顯露而出。
一名虯髯大漢,向前走出了幾步,扯著嗓子喊道:“城主大人,我願意前往!”
有了第一人的支持,其他的人頓時也都是隨聲附和,由原先的寥寥數人,到最後的人聲鼎沸。
“這群傻蛋,那若是普通的敵人,丁廣義也不會邀請宗門弟子前來了,就算是去了也是白白送死的!”就在這時,龍
辰的耳邊響起了江岩那譏諷的聲音。
龍辰聽後微微一愣:“大魔頭,難道那不是普通的敵人?”
“廢話,前幾天你不是聽他們說了嗎,每一個死去的人,都是全身血肉幹枯,渾身漆黑如墨,麵如枯槁,屍臭熏天,
這若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還得了!”江岩喝聲道。
龍辰雙眸之中露出些許疑惑:“那你說會是什麽人?”
“依我隻見,那死去之人,定是被吸盡陽氣,至於其餘的還要見到屍體才能知曉!”江岩認真的說道。
龍辰點點頭,那雙閃亮的眸子中卻是有著智慧閃動:“那我們也跟去看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其餘宗門的弟子,見識見識也好!”
“嗯,今後難免碰上,多多了解一番也是好的!”
召集人馬的速度就快了許多,不過主要還是由城內的士兵前往,三位無情宗弟子打頭,至於那些烏合之眾就放在了最後麵。
這丁廣義也是很聰明的,表麵上看起來是遇到危險了還有他們城內的士兵為他們抵抗,但是實際上卻是怕那些武林人士,中途變卦,萬一突然撤退,必定會擾亂自己士兵的陣形,總的說來還是為的是自己。
龍辰自然是看出了這一點,不慌不忙的跟在眾人的身後。
“這位兄弟,請問一下咱們這是去哪裏,難道城主大人知道凶手是所在?”龍辰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一位手持砍刀的大漢,出言問道。
那大漢衝著龍辰狂野的一笑:“城主大人說了,一連都是數個村子被屠,按照這個推算,那下麵的那些村子定然也會遭到橫禍,所以便將後麵的那幾個村子的村民給轉移了,然後換成我們把守,等待那凶手的來臨!”
“哦!原來如此!”龍辰點點頭,他還以為是什麽好的辦法呢,原來是守株待兔。
那大漢看到龍辰臉龐上露出的思索之意,又打量了一下,旋即好奇的問道:“我看公子也是大戶之人,為何不在家好好享受一番,反而要出來冒這個險呢?”
想起自己的家,龍辰心中又是湧出了一種莫名的悲痛,看向那大漢,忽然一笑:“男兒就要誌在四方,豈能被那一掌之地所約束,出門闖出一番威名,豈不快哉!”
龍辰的話說的那大漢麵色一愣,隨後猛然大笑:“好一個誌在四方,公子的話,讓我感觸甚深!”
龍辰與這大漢相談也甚是融洽,一路走來倒也不算是寂寞,數百名士兵,數百名武林人士,整整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才走到事先清理好的村莊。
“魏大哥,咱們難道就要一直坐在這裏等候嗎?”龍辰此時正坐在一處庭院外,看著不遠處的魏林山問道。
魏林山正是先前和他一起行走的那個大漢,他從小在鏢局中,也練了數十年的功夫,喜歡到處遊逛,不過再一次押鏢的過程中,整個鏢局由於得罪了一個強大的勢力,被迫離開鏢局,便開始了闖蕩,見識了不少人文地理,不過卻依舊是一事無成。
魏林山衝著龍辰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酒壺,直接甩給了龍辰:“小兄弟,嚐嚐這可是數十年的女兒紅,我可是珍藏了好長時間,今日見到你,心中暢快,便狂飲一番!”
龍辰掂量著手中沉甸甸的酒壺,略有些成熟的臉龐上卻是有著苦澀湧現:“不瞞魏大哥,小弟從來沒有喝過酒!”
魏林山聽到這句話,就如看怪物一般的看著龍辰:“小兄弟,人在江湖行走,哪能不喝酒,今天魏大哥教你,這酒可是好東西,酒能消愁亦能解憂!”
龍辰依舊是拿著手中的酒壺,遲遲不敢下口,臉上憋的紅撲撲的,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怎麽,小兄弟難不成是看不起我魏林山!”魏林山的麵色微微一變,疑聲道。
“不是,不是!”龍辰連忙搖搖頭,看著前者那依舊未曾轉變的臉色,一咬牙:“好,魏大哥,今日我舍命陪君子,我喝!”
龍辰拿起酒壺,憋著一口氣,直接喝了下去。
壺中的美酒,頓時順著喉嚨化作了一股刺鼻的辛辣,流入腹中,一股熱流也是由丹田內升起,緊接著整個腹中都是一陣火熱,如同火燒一般。
放下酒壺,打眼望去,隻看到龍辰整個臉龐都是變得深紅,雙眸之中也是朦朧起來,緊接著腦袋一沉,整個人都是倒在了地上。
魏林山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將其扶了起來,搖頭道:“這數十年的女兒紅,就連我都不敢如此痛飲,小兄弟能如此,果然豪爽!”
說著,他也是抓起酒壺,輕抿了一口,臉龐之上滿是享受之意。
這句話若是讓龍辰,聽到定然會暗罵一番,不過此時的他卻是想罵也罵不了了。
不知過了多久,龍辰隻感覺腦袋就像是被人打了一下似的,暈乎乎的,等到睜開雙目之時,那映入眼簾的就是那漫天的星空,無數閃亮的星星不斷的眨著眼睛,仿佛是那頑皮的孩子。
不知為何腦海中卻又是浮現出那一個個熟悉的臉龐,忽然,整個人一躍而起,看著周圍的幻境,麵色猛然一變,想起雪葵還在客棧中呢。
“咦!小兄弟,你總算是醒了!”就在龍辰剛剛站起身來的時候,耳邊就響起了魏林山那驚奇的聲音。
龍辰拍了拍還有些疼痛的腦袋繼續道:“魏大哥,你給我喝的酒,未免也太猛烈了!”
“嗬嗬,酒逢知己千杯少,區區一口並無大礙,醒來正巧能欣賞這夜色,不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嗎?”魏林山微微一笑,朗聲道。
龍辰卻是沒有那麽好的心情:“魏大哥,那敵人還沒有來嗎?”
魏林山搖搖頭:“還沒呢,不過這夜間更為危險,我們可要更加防範才是!“
龍辰恩了一聲,夜間視線比白天要弱上不少,自然是偷襲的最佳時期,不過像丁廣義這麽大張旗鼓的來到這村莊,那人還敢來嗎?
不過自己要是這個時候說要回去,那定然會被其他人誤認為是臨陣逃脫,膽小怕事,不過不回去又怕雪葵找自己的事情,一時間竟有些難以抉擇。
魏林山仿佛是看穿了龍辰的心思:“小兄弟,難不成你有什麽事情?”
龍辰點點頭:“其實...”
忽然,就在這時,一個極為犀利的叫聲由遠處傳出,那聲音淒慘至極,仿佛是一位被丈夫拋棄的女子,在夜間偷偷的哭泣,不過在霎時,這聲音驟然一變,變得如同鬼哭狼嚎,刺耳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