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轉身上樓,忽然目光一凜,隻聽那沉悶的聲響陡然由門外響起,緊接著便是那木質大門被一道倒飛而出的身影,撞成了碎片,之後重重的落在地麵,口中鮮血狂噴,模樣極為淒慘。
幾人,又再次被嚇了一跳,特別是掌櫃的,渾身都是顫抖了起來。
“楊奎,我看今日往哪跑?”緊接著門外又是傳來了一聲極為清脆的女聲,緊接著便是見到那閃耀著湛藍色的身影由門外閃進,最終化作了那一位身材傲慢的女子。
這女子身著碧綠的翠裙,身姿奧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妖媚無骨,入豔三分,精致的五官更是引人注目,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睬,靨輔承權,無論由哪裏看都絕對讓人心生美豔之意。
被喚作楊奎的大漢,全身皆是顫抖起來,絲毫不顧及身上的傷勢,向著遠處奔跑而去,可是還未跑出幾步,數十名身穿統一服飾的弟子,頓時由客棧的各處湧入,牢牢的將楊奎圍在中間。
“楊奎,交出令牌饒你不死!”綠衣女子,嬌嫩的臉龐上顯露出淡淡的冷意,對著那躺在地麵上的大漢說道。
楊奎口中直接噴出兩口血霧,氣息極為萎靡,體內的吞噬之力更加凶猛起來,近乎貪婪的吞噬著其體內的元力,隨著時間的流逝,那麵色愈加的蒼白:“咳咳,令牌既然被我得到了,你認為我還會給你們嗎?”
綠衣女子嬌嫩的臉龐顯露出怒色,玉手之上真元湧動,旋即掐動出數道宛若蝴蝶般的法印,隨著法印的完成,體外湛藍色光芒,驟然大盛,旋即化作極光在半空中閃耀而過,最終融入了前者體內。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仙綠閣既然能讓你死,也自然能讓你繼續活著,到時候回到宗門說不說就不是你能說得算了!”綠衣女子,秀美輕蹙,冷哼道。
至於龍辰幾人則是直接被無視了去,此時在樓上居住的修士,大多都已經醒來,龍辰都能清楚的感知到有許多眼睛,掃過這個大廳,隻是人家宗門的事情,不願露麵罷了。
龍辰也不好插手,畢竟在外行走,不得不小心些,否則牽扯到一些不該牽扯到的東西,今後將會很麻煩,隻是好奇的打量著這綠衣女子,模樣不過二十之數,可那修為卻以是達到了元嬰中期,絕對的強悍。
“哈哈,令牌乃是整個永平正道所發,誰得到是誰的本事,你們仙綠閣竟然公然強搶,難道就不怕正道修士的指責嗎?”楊奎忽然大笑道。
綠衣女子冷冷一笑:“自古以來,令牌皆是有能力者居之,何來強搶之說,再說了正道追逐,最多也就算我們兩宗之事,與七宗有何關聯,少拿這些借口,帶走!”
隨著女子的一聲冷喝,周圍的弟子紛紛向前掠出,向著楊奎靠攏而去。
楊奎自然不會就這樣任由前者抓住自己,運轉體內剩餘不多的真元,忽然手中光芒閃爍,隻見一道奇光在半空直掠而出,帶著飛快的速度直接飛向了龍辰。
龍辰也是猛然一驚,顯然是沒想到這楊奎竟然在身受如此重傷之後,還能爆發力量,幾乎是下意識的運轉真元,手臂在半空陡然掠過,抓住了那飛向自己的東西。
等到張開手掌的時候,卻是發現手中多出了一塊通體燦金的令牌,令牌本身不知由何物所鑄,堅硬無比,手觸冰涼,宛若金屬,在令牌上隻是簡單的雕刻著一個大大的“正”字,別的再無它物,讓龍辰很是好奇。
“你是何人,我們仙綠閣之事,還希望閣下莫要插手!”綠衣女子警惕的看著龍辰,其餘之人也紛紛圍了上去,那看架勢竟是有著強悍的威勢。
龍辰本是想還給他們,可卻是見到那楊奎將令牌拋飛之後,整個體內的經脈皆是寸寸斷裂,鮮血溢滿了全身,模樣極為淒慘,氣息恐怕早已消散,一名化虛境修士就此隕落。
綠衣女子見龍辰並不說話,便是再次問道:“這位公子,請將此令牌交予我們!”
龍辰這才移目望去,揚了揚手中的令牌,不解的問道:“那你先告訴我這令牌有何用!”
綠衣女子略顯詫異的看著龍辰,她從其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真元之力,可就是這麽奇怪的人,卻是能夠空手抓住楊奎近乎全力扔出的令牌,要知道那衝擊力,足以穿透幾個普通人的身體了,而自己眼前的青年卻是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剛才那伸手,隻是隨意而為。
“難道公子不知?”
龍辰卻是絲毫不客氣:“廢話,我若是知道還豈會問你?”
綠衣女子俏麵緊繃,美眸中閃過那森寒之色,冷冷道:“告訴你也無妨,這是正道所頒布的參賽令牌,修為要在化虛之上,年紀不得高於百歲的弟子才有資格拿到此令,得到此令之後,在一個月內攜帶令牌前往永平中部的接天峰,這樣便可有資格參加正道新人大賽,而若是在半路丟失,或者被人搶去,總之無論用什麽方法隻要保住令牌,便可上接天峰,獲得此番參賽資格,與正道七宗弟子一戰!”
龍辰一怔,旋即想到了正道七宗新人大賽,不是說隻有七宗新人弟子嗎,怎麽會麵對整個永平,不過很快他就已經明白過來了,說白了這件事雖然向整個永平招募,能夠上接天峰的人也有不少,但真正的比試或者是冠軍,還會是在七宗內產生,所以叫順嘴了也就喚作那正道七宗新人大賽。
“現在你可否將令牌,交予我?”綠衣女子對著龍辰伸出那白嫩的手掌,說道。
龍辰忽然手中白光一閃,直接將令牌放入了須芥子中,對著那女子抱歉一笑:“這位姑娘,剛才那位將令牌已經給了我,所以這是我私人之物,不能交予你?”
綠衣女子俏臉上驟然一紅,雙眸中更是怒氣淩然,那模樣恨不得將龍辰殺了,皓腕一抖,銀白色小劍飛掠而出,帶動著極為犀利的力量,直取龍辰,劍氣所過之處,淩厲之氣彌漫長空,將周圍的桌椅紛紛攪成木屑,這竟然是絲毫不顧那掌櫃與小廝的性命。
可龍辰卻是不能不理會,手中真元流轉,拂袖甩出兩道柔和之力,將兩人推到了牆根處,與此同時另一隻手臂上金光暴湧,直接迎上了前者的攻擊。
嘭!...
一掌飛出,力量強悍無比,直接硬是將前者的身形轟的倒飛而出,其中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意,最終撞翻了數張桌椅,殷紅的鮮血由嘴角緩緩滑落。
其餘幾人也紛紛襲向了龍辰,可是他們的修為不過區區化虛,豈能是他的對手,金光閃耀而起,隨著那統一的沉悶聲響傳出,數十人的身形皆是同時倒飛,將整個大廳中砸的是一片雜亂,慘叫、呻吟聲此起彼伏。
最終金光消散,露出了龍辰那依舊如初的身形,深邃的目光顯露出點點無奈之色。
綠衣女子美眸中滿是倔強,強忍著體內的傷痛,想要站起身來,可是龍辰的真元在攻擊其的同時,已經封住了她的幾處重要經脈,根本動彈不得。
“這位姑娘,這令牌我要了,我隻是封住了你們的經脈,三個時辰後自動解除!”龍辰心中也頗有些不忍,前者的模樣的確是太過於惹人憐愛,生怕是自己心一軟,就放了他們。
綠衣女子美眸中滿是焦急,望向龍辰又是怒意非常,可就是無法發作,隻能躺在原地,幹瞪眼睛。
說著,龍辰竟是轉身向著樓上走去,也不理會幾人,他相信經過他的這一番威懾之後,這些人應該不會再來,而現在自己最想得到的消息已經得到了,就連令牌也是出乎意料的拿到,這讓他都是感覺到有一種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