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月想讓大媽死得明白一點,但是已經有人把和那天晚上的車禍有關的監控錄像全部刪除了。扉月想查也無從下手。
最後扉月想到了國安,幾年前劉思倩給過他一個見習國安的證件,前幾天又塞給了他一個正式國安的證件,也就是說扉月現在已經度過了考察期正式成為國安部的一員了。
劉思倩是國安部部長的孫女,應該是挺管事的。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呢?劉大小姐根本不見他啊...
最後,還不知道國安不在哪的扉月隻有換上老辦法了,逮住一個國安的IP狠狠的砸一通。砸完之後放棄防守讓人家攻進來。然後通過監控桌麵問人家...
倒黴催的孔良又一次被扉月盯上了,現在的扉月和兩年前比起來完全是兩個層次,孔良從發現自己被攻擊到發現自己被攻陷總共沒用十秒鍾。當扉月意識到自己已經成功的入侵後不由的尷尬的笑了笑,他還以為還會像以前那樣拚上一會呢...結果一不小心直接就攻進去了,連給他放水的時間都沒有。
扉月:你好...
孔良:你好...
扉月:我是楚扉月,前兩天劉大姐剛給我發了正式國安證。
孔良:....................................
扉月:我想問問國安部在哪,我不知道。
孔良:就這?就因為這你就攻擊國安啊!
扉月:呃,無奈之舉莫怪啊...請見諒。
孔良...............上京市陶然亭公園對麵那個沒掛牌的軍屬院就是了。
扉月:哦,謝謝。
孔良:不謝...
......
這次入侵就這麽和諧的結束了,咱不用管那邊孔良是多麽的鬱悶,扉月和妹妹打了聲招呼後便打車到了陶然亭公園。
陶然亭公園,是以上京城南隅的上京名勝陶然亭為中心規劃設計修建的一座城市園林,陶然亭是天朝四大名亭之一,自古風景秀美景色怡人,裏麵還保存著從戰國至今幾千年的文物。總的來說是個好地方...
國安部的上京分部軍屬駐地就在陶然亭公園的對麵,旁邊就有著一個軍迎招待所,挺好認的。
扉月就在那個軍屬院的門口下車了,那可是不會讓出租車進去的。
兩個盡職盡責的站崗大兵將扉月攔了下來,扉月出示了自己國安部的證件後便被放行了,那兩個大兵還給他敬了個禮...
軍屬院裏那種嚴謹的氣氛扉月很熟悉,畢竟他住的就是這樣的軍屬院,不過他住的軍屬院是純居住性質的,而這個還有辦公的功能。
門口的大兵估計已經向裏麵報告了扉月到來的消息,裏麵已經派了一個人來接他了。
那個人高高瘦瘦的,好像一個竹竿,大厚平底眼鏡讓扉月想起了秦壽,不由得升起一種想要揍他的親切感...
‘你好,我叫孔良,是大姐頭派來接你的。’孔亮伸出左手和扉月握了一下。
‘你好,楚扉月。’
扉月被孔良帶著先參觀了一下國安部的網絡安全組,也就是國安黑客的老窩...那一排排的各色信號線把扉月結結實實的震撼了一下,那些線扉月家裏也有,隻不過粗細比例是人家的一百分之一...
還有這群黑客的敬業精神同樣讓人敬佩,他們每個人在工作的時候都會在自己的胸前插一個吸管,連著營養液。這樣就可以節省下喝水甚至吃東西的時間了。
孔良隻能帶扉月參觀這裏,因為他沒有區別的部門的權限。不過扉月也不是來參觀的,他是來找劉思倩了解情況的,而劉大小姐...就住在這裏。
轉了一圈後,扉月向孔良提出了去見劉思倩的要求,於是孔良領著扉月來到了他們部門裏一扇門上掛著‘網絡安全組組長’牌子的門前。
‘喏,大姐頭就在裏麵,你去找她吧我閃了。’孔良扔下這麽一句話就遁走了。
扉月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逃走的孔良,完全搞不明白他在害怕什麽。
莫非,劉大小姐在這裏麵完全的妖魔化了?
扉月一邊在腦子裏轉著一些不靠譜的想法一邊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還沒敲呢門就自己開了,不過是衝外開的...
措不及防的扉月被‘嘭’的一下拍在了對麵的牆上,然後那扇可惡的門又自己關上了。
‘疼疼疼疼...’扉月摸著自己的額頭痛苦的蹲在地上詛咒著劉思倩的惡搞精神,直到眼前不是再冒金星了才站了起來。
這下扉月小心多了,謹慎的敲一下門後就跳出了好遠。果然門又開了,不過這回是向裏的。
‘......’扉月看著這扇門的活扭無語,這辦公室的門還帶裏外開的啊。
‘進來吧。’劉思倩低沉的聲音在辦公室的大桌子後麵的紙堆裏傳來。
扉月走了進來,先左右看了看。這間辦公室不大,和劉思倩在四中的年級主任辦公室的布置一模一樣,看來那就是照著這裏布置的。
‘劉姐,是我。’
‘......’劉思倩抬頭無精打采的看了扉月一眼又將頭埋進了那堆白紙裏‘好了,現在我沒處躲了,想問什麽就問吧。’
‘那我就問了,’扉月抓過一個板凳坐在了劉思倩那張大辦公桌對麵‘你們應該知道6月30號那天下午在大興飆車的那夥人是誰吧?’
劉思倩埋在臂彎裏的臉一黯,但是扉月看不到。
‘知道啊。’
‘誰?告訴我。’
‘領頭的是戚國豪,河內省政委戚光耀的大兒子,他的小兒子四年前死於一場離奇的腦震蕩,所以現在很寵著這個大兒子。戚國豪的母親叫拓跋芳亞,是南蘇北複裏的北複拓拔家現任家主的二女兒。來頭很大。’
這來頭何止是大,是太恐怖了。整個天朝百分之八的經濟掌握在拓拔家的手裏,拓拔家的手伸得很長,但卻不涉及實業。他們就像美利堅國的那些銀行家一樣揮舞著手中的金融武器,像看見裂縫雞蛋的蒼蠅一樣哪個行業賺錢就投資那個,不賺錢了就撤資。就連甲龍國際和楓葉集團在創業初期也都接受過拓拔家的注資。
這樣的背景,我還能為大媽求個公道麽?扉月眼前閃過一絲迷茫。
‘那,你們知道戚國豪撞死了人麽?’
‘知道...’
‘那你們為什麽不抓他?放著一個殺人犯逍遙麽?’扉月撐著桌子俯視著依然趴在桌子上顯得柔弱無比的劉大小姐。
‘沒證據...我們沒有證據。’劉思倩微微的搖了搖頭,輕聲說。
‘沒證據,為什麽沒證據啊!你剛才都說了知道他是凶手了怎麽會沒證據啊。’
‘就是沒證據啦,我們找不到證據不能捉他...我知道你和那個大媽有著很深厚的感情,可是這件事...國安幫不了你啊,對不起。’
‘對不起,說對不起有用嗎?說對不起那大媽就能活過來嗎?說對不起那個該死的混蛋就能償命嗎?當初你口口聲聲說國安能幫我解決遇到的問題,現在哪?你們這是在包庇!你們和他們一夥的啊...’扉月的聲音剛開始還挺高,但到了後來就越來越低了,到了最後已經低不可聞。
劉思倩依然沒有抬起頭,隻是在一個勁的重複三個字。
‘對不起...’
扉月仔仔細細的將這裏看了一遍,尤其是仔細的看了看劉大小姐。她好像在哭啊...
‘沒什麽可對不起的啊...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為了我自己的事而讓你們和另一個派係相互碾壓這本就是我的癡心妄想啊。’扉月從兜裏掏出兩個綠色的小本,展開撕成了八瓣扔在劉思倩的大辦公桌上,‘就到這了吧,我從一開始就不屬於這裏的...這不適合我,別見...’
扉月打開門走了出去,他已經打定主意搬家了,離開上京,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聽到扉月關門離開後,劉思倩才抬起頭來,她的臉上早已淚痕遍布。她流著淚看著扉月撕碎扔在桌子上的兩本國安資格證飄了起來並且拚成了原狀,但一落在她的手上就又散成了好幾瓣。看著手上那兩本已經徹底被毀掉的小本子,劉思倩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和楚氏兄妹的感情徹底破裂了一樣。
她終於,趴在桌子上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楚扉月你這個大笨蛋啊...’
......
扉月失落的打開家門,沁月依然保持著他離開時的姿勢。扉月默默地坐到妹妹腿邊上,將妹妹抱在了懷裏。
‘沁月...咱們走吧,離開這,到NJ去,這沒人再要咱們了,咱們也不稀罕他們...’
‘嗯,都聽哥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