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你也稍微配合一下嘛~”
宮小路菲櫻豎著指頭,在楚扉月的麵前擺了擺,巧笑嫣然的對他說,“如果這麽不懂幽默的話,可是不會招女孩子喜歡的哦。”
楚扉月將宮小路菲櫻在自己麵前亂晃的手指扒拉到了一邊,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但是事實上,我有女朋友了,所以別的女孩子究竟怎麽看我,我不會在乎的。”
“驚訝………”
“你今天的畫風不對哎,和之前在天朝的時候,差的也太多了吧?”
“哈哈~因為這是人家的地盤啊。在這裏啊,除了師父之外,就是我最大哦。誰要是敢不聽我的話,我就砍他們。”
說著,宮小路菲櫻啪啦的一下抽出手中的太刀,將骨灰罐夾在腋下,流暢無比的耍了幾個很瀟灑的劈砍。在月光的映照下,宮小路菲櫻的身前完全被月白色的刀光所籠罩,看起來淩厲無比。
唰啦一聲,宮小路菲櫻很帥氣的歸刀入鞘,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又從帥氣的日本女劍客降落到溫婉美麗的小女子的程度。
其實,她光是這一手收斂氣息的本事,就已經很厲害了。
“好啦,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了。那麽該你了吧,你來到這裏,又是為了什麽?總不能隻是單純來見我的吧…”
宮小路菲櫻的臉色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但被她十分自然的掩飾了過去。
“因為監控啊…天照社是日本最大的暗部,不光要對日本的國家安全負責,同時還有監視國內的要員的責任。如果他們想要做出「嚴重」危害國家利益的事情,天照社就會先一步將其抹殺。”
原來還兼任著秘密警察的職務麽,楚扉月想起楊明漢了。
“然後呢,這和你來這裏有什麽關係,來給這兩個人收屍麽?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還真是麻煩你了。”
“就算是扉月君,如果這麽說的話,人家也會生氣的哦。處理屍體的工作,隻有組織最底層的員工才會去做。而我的工作,是讓他們有活幹。”
宮小路菲櫻往前走了兩步,幾乎貼到了楚扉月的身上,眯著眼睛輕聲說道。
她身上幽幽的體香傳進了楚扉月的鼻子,這種蘭花一般的香味,倒是和沁月有幾分相似呢。
但是終究還是稍微有點區別吧,或許也隻是心理因素,總而言之楚扉月往後退了兩步,驚奇的看著這個奇怪的女人。
“所以你是來殺這兩個人的?他們應該是你們國家的重臣吧,為什麽啊?”
“因為他們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為了將不好的影響盡可能的降低,就算是犧牲掉他們,也是沒有問題的。反正,國家需要的是安倍家族,而不是安倍家年輕而強硬的新任家主。”
宮小路菲櫻用太刀的刀把敲了敲自己另一隻手上拿著的骨灰罐,發出了清脆的叮叮的聲音。
“這兩個人呢,在他們把你抓來的那一刻,他們的命運其實就注定了呢。為了平複你的情緒,舍棄掉他們兩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呀~”
“因為我麽…這個鍋甩的可真棒。”楚扉月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低聲念叨著。
宮小路菲櫻繞過了楚扉月,來到了水池邊緣,看著水中映下的那輪明月,“可不就是因為你,你現在有多大的影響力,難道你自己都不清楚麽?”
“抹消了五角大樓,卻讓阿妹你看無話可說,隻能背後搞點下三濫的手段,而且還又失敗了。顏麵大失呢,阿妹你看。”
“但是就你們的美國爸爸都跪了,所以你們也就跟著害怕了?”
宮小路菲櫻聳了聳肩,算是承認了楚扉月這個並不很文雅的說法,“雖然我個人認為這並沒有什麽,但這個國家,真正掌權的終究還是那些老家夥。他們的想法,就是這個國家的想法。他們害怕美國,而美國害怕你,所以他們也在害怕你。然後——”
宮小路菲櫻說到這裏,突然抬起了手,將手中的骨灰罐直接扔進了麵前的水池中,將平靜的水麵上的那輪皎潔的明月砸的支離破碎。
“!!!”
這姑娘的思考模式,楚扉月已經徹底的摸不清了,楚扉月現在隻能很茫然的看著她,等著她自己來跟自己解釋,她為什麽要那麽做。
宮小路菲櫻轉過身來,刀已出鞘,臉上的笑意卻愈加的動人。
“安倍家的直係血脈,可以讓極大程度的鎮壓監獄結界之中的妖魔,就算是骨灰也一樣,甚至效果可能會更強。安倍昌浩是安倍家直係的最後一根獨苗,他死之後,就憑安倍家的那些旁支,是不可能繼續鎮壓監獄結界的。與其讓結界中的妖魔在日後恢複元氣,衝破結界禍患人間,還不如趁著現在安倍昌浩的骨灰尚存,直接將結界中的那些妖魔徹底殺死…”
“但是那個人也說了,裏麵的妖魔要殺死的話很麻煩,就是因為沒有條件,才隻能選擇封印的。就憑你,怎麽殺?”
“沒有辦法的隻是他們,不要被我和他們混為一談。”注意到楚扉月那明顯不信任的眼神,宮小路菲櫻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反正跟你說你也不會相信的,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就跟來啊。”
其實你的目的,隻是把我拖下水吧?
楚扉月樂了一下,終於還是搖了搖頭,“好吧,就讓我來看看,你宮小路菲櫻…”
“叫我菲櫻姐!菲櫻也可以。”宮小路菲櫻突然打斷了楚扉月的話,而且態度十分的強硬。
“誒?”
“菲!櫻!姐!”
“為……”
“叫!我!姐!姐!”
“……好吧,菲櫻,就這麽叫好了,我為什麽要喊你姐姐?”楚扉月翻了翻白眼,很無語的看著這個在奇怪的問題上糾結起來的女人。
雖然沒有圓了自己的弟(妹)控夢,但至少菲櫻遠比宮小路菲櫻要親昵不是。尤其是在日本,直呼其名和叫全名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當然,這種可愛的小細節,楚扉月肯定是不知道的啦。
“沒什麽,隻是一點小小的幻想啦。我很清楚的,我的弟弟,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我記得清清楚楚…”
誒誒誒,這劇情不對啊!菲櫻你真的沒拿錯劇本麽?真的不用檢查一下麽?
看著突然變身苦情戲女主角一般的宮小路菲櫻,楚扉月感覺到了一股發自內心的疲憊感。
難道今天遇見的這隻菲櫻是奇行種麽,為什麽和印象裏的宮小路菲櫻差別這麽大啊。
但就在楚扉月斟酌著自己接下來一句話的措辭時,宮小路菲櫻突然抬起頭來,得意地笑了起來,“哈哈,騙你的啦,就想聽你喊一聲姐姐而已。”
宮小路菲櫻笑著轉過了身,背對著楚扉月,徹底拔出了鞘中的太刀,雙手高舉過頭頂,“喝啊!”一聲,朝著麵前的水麵用力的砍去。
奇跡出現了,水池的水麵竟然真的被宮小路菲櫻一分為二,從中間分出了一條足以讓人通過的道路。
通道兩旁的水牆在不斷地湧動著,但在那平整的截麵上似乎附著著神奇的力量,不斷地排擠著池水,阻止它們重新合為一體。
雖然比起摩西分海差了十萬八千裏,但宮小路菲櫻卻真的做到了用刀分開水麵的壯舉。楚扉月不知道這個少女為剛剛的這一刀付出了多少努力,但她可是正兒八經的人類…以區區人類之軀,掌握了可以一擊分割水麵的刀法,菲櫻在刀術上的成就,或許縱觀曆史也已經找不到幾個對手了吧。
“雖然去的時候可以這樣,但回來的時候可就沒有辦法了呢,衣服終究是要濕透的。”
宮小路菲櫻收了刀,反手抓住了楚扉月的手腕,拽著他朝著被分開的水池的正中央跑去。
在被宮小路菲櫻抓住的那一瞬間,楚扉月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產生了一絲滯澀的感覺,甚至連想法都停頓了片刻。等到他重新回過神來的時候,宮小路菲櫻已經拽著他來到了水池的正中心。
在水池的正中央插著一根鎮柱,被宮小路菲櫻扔進湖裏的骨灰罐就落在鎮柱的頂麵上,而且已經打碎了。那些被楚扉月收起來的骨灰,有很多都灑在了鎮柱上麵。
而且,正在被鎮柱吸收!
“竟然是這樣的封印啊,稍微有些麻煩呢…”
站在這根鎮柱前,宮小路菲櫻有些苦惱的皺起了眉頭。
但很快,她就將自己的顧慮拋到了腦後,對楚扉月說了一句“要上了哦~”,便直接將自己的手按在了那根鎮柱上麵。
明明應該是實體的鎮柱,卻像是虛幻的一般,被宮小路菲櫻的手掌一穿而過。繼而,宮小路菲櫻和被菲櫻拉著的楚扉月一起衝進了這根鎮柱之中。
楚扉月隻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黑,緊接著,他就發現自己似乎來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監獄結界,還真是監獄呢…”
看著周圍這一片很明顯曾經是監獄的斷壁殘垣,宮小路菲櫻發自內心的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