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呢,大家知道“夢”的cos很多就可以啦,現在走在大街上看到紫發已經不算什麽稀奇的事了,頂多是有些新鮮而已。拜這種社會現象所賜,大家都沒有對楚扉月三人報以過分的關注。
當然,這可能也和紫千影之前製造的雷獄有關。雖然雷獄的範圍並沒有擴大到這邊,但驚慌的情緒卻在整個社會中飄蕩著,大家都沒有心情去八卦那些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的事情。
紫千影為了發泄自己的心情而去報複社會的那一發雷獄的後遺症已經開始顯現,至少南京市區內的市民都開始變得人心惶惶,生怕這種奇怪的天象突然降落到自己的頭上。整個南京市,甚至周邊一些區縣的消防車和救護車全都被調集了起來,火急火燎的朝著紫千影製造雷獄的那一片範圍撲了過去。這些特種車輛打著烏拉烏拉的警笛,一輛接一輛的從市區中穿過,將緊張的氣氛擴散到了每一個市民的心中。
大家都在兢懼著,忐忑著,不安著,彷徨著。大家搜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範圍晴天落雷究竟是怎麽回事,但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那些在平日裏經常被人罵的狗血淋頭的磚家叫獸卻一個個的都變成了啞巴,沒有一個敢跳出來強行解釋,就好像他們全都被雷給劈死了一樣。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畢竟專家的解釋再怎麽牽強,至少他們也還能順著一條主體思想講下來。但這一次,完全是一點線索到沒有,就算他們想信口雌黃,也不知道該怎麽去開這個話題。那群磚家叫獸雖然被人罵傻逼的次數多的根本數不清,但他們又不是真的傻,像是這種一跳出來肯定就被別人指著鼻子罵遍全家祖宗十八代的事,他們才不會去做呢。
所以走在街頭上,楚扉月隻能看到行人們都走的飛快,幾乎沒有人在打鬧,每個人都在趕時間,所有的人臉上都掛著沉重,就仿佛心頭全都壓著一塊大石頭沒辦法好好的喘氣一樣。
從無數這樣的行人擦肩而過之後,楚扉月偏著頭對身旁的紫千影說道:“你當時炸市區的時候,心裏是怎麽想的?”
“就是很煩啊,很鬱悶,覺得自己如果不發泄一些,可能會有很糟糕的事情發生。但你也知道的,我的特長和愛好都隻有繪畫,除了畫畫之外,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所以我隻能拿出筆來,隨便撿個東西來畫。畫完了之後,我感覺自己好受了一些,但那副畫裏麵被我灌輸了太多負麵的情緒,如果不把那副畫毀掉的話,那些情緒一定還會回到我的身上的。但我真的沒想到,我用畫筆砸碎了我的畫之後,我所繪製的天空也會跟著崩潰,那些晴天雷其實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紫千影說完,向楚扉月吐了吐舌頭,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
不過聽起來,她似乎根本就沒有對那些因為自己的泄憤行為而傷亡的無辜人士抱有一絲一毫的愧疚。紫千影看待生命的態度和楚扉月大概是有點類似的,“人
”並沒有因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智慧生物而獲得特別的優待,死了一個人和死了一頭牲畜對整個星球的意義是相同的,對楚扉月和紫千影這種心態的人來說,有可能也是相同的……
大概這就是成為原住民英雄之後的必然吧,得到了超凡的實力的她們,已經很難再繼續融入“人”這個大的集體之中了。
楚扉月和紫千影在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小白妹妹卻一直都在保持著沉默。比起紫千影來說,白逸萱畢竟要更加脆弱一些。開導她大概需要紫千影很長一段時間了,至於現在……
就先這樣吧。
說真的,磐岩大學和紫千影之前的家之間的距離真的蠻遠的,就算是坐公交都需要好幾站,更何況紫千影肯定不會花那個錢去坐車。相信紫千影每天為了準時去上課,一定比她的同學付出了多的多的努力吧。
一想到紫千影就算得到了力量,也依然在堅持著自己曾經的人生軌跡,每天都去上課,楚扉月就感覺自己實在是太任性了。如果不是因為學院的領導就是劉思倩,他估計也享受不到這樣的特權。
走了大概四十分鍾,他們終於看到了磐岩大學的院牆,再走過一個拐角就可以到正門了。在這個十字路樓上,紫千影帶著楚扉月拐向了和平時不同的方向,來到了一條對他來說相對陌生的街道上。小白妹妹現在“上學”的那個超能力者學習中心,就背靠著磐岩大學,坐落在這條街上。
站在門口看過去,這個超能力者培訓中心還掛著某腦力擴展中心的牌匾,那應該是它的偽裝。想是這樣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證可以讓孩子變得更聰明的機構這些年就像是雨後春筍一樣遍地開花,但真正有人問津的卻寥寥無幾,絕大多數在平時都是門可羅雀。用這個牌子來偽裝,還真是絕妙的主意。
不過這裏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這裏的大門就那麽大,想要讓天譴之門通過是很勉強的,更何況裏麵的走廊空間要更加的狹小,如果直接把天譴之門搬進去,是一定會撞到人的。
楚扉月拉住了紫千影,將這個問題說了出來。紫千影眨了眨眼睛,用很迷茫的眼神看著楚扉月。顯現,她並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那怎麽辦啊,小妹的房間是建在地下的,那裏可沒有窗戶!”
“要不……幹脆你們在附近租一間房算了。還住在地下,怎麽想感覺都不怎麽樣。”楚扉月一聽紫千影這麽說立馬就不樂意了,他讓小白妹妹過來是覺得她在這裏能遇到同類可以相互理解,結果這裏竟然是一座監獄麽?
“租房多貴啊,磐大附近的房子可貴呢,光一個單間一個月就得五百塊。”
“你還真了解,是確實有過這樣的打算麽?”
“不是啦,隻是給房企發過傳單啦,聽一起發傳單的同事聊天的時候談起過。”紫千影說到這裏,稍稍的歎了口氣,自從開始玩《夢》之後,她似乎
已經很久沒有去發傳單了,明明那可是她以前每個休息日都會去做的兼職工作呢。
發傳單對顏值也是有要求的,如果長得實在對不起觀眾,行人自然會對其敬而遠之。紫千影其實很漂亮,雖說在遇到楚扉月之前,那頭異色的長發一直讓她有一種自卑的心理,但隻要穿著帽衫把頭發擋起來就沒問題了。不過如果帽衫的帽子掉下來的話,她一般都會以不遜於百米衝刺的速度從人前逃走,她好幾次都是因為這個而丟掉了得來不易的工作,不過願意聘請她來給自己的小店發傳單的商家還是有很多的。
五百塊……楚扉月看了紫千影一眼,她們真的好缺錢呢。
不,應該說,是楚扉月現在的閑錢太多了更合適一些吧?光是賣顯像符卡,楚扉月就從劉思倩和宮小路菲櫻的手裏賺到了九位數的存款,更別提還有每個月甲龍國際都會打到他卡裏的銷售額分紅。手裏捏著光力轉換器和能量護盾這兩個堪稱印鈔機的專利,楚扉月的戶頭每個月的月初都會有一次接近甚至超過八位數的增長。甲龍國際的8%分紅製度對研究員來說,真的是太優渥了。
手裏的存款接近十位數,光是每天銀行產生的利息都有幾萬,就算再怎麽沒有自覺,楚扉月也已經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億萬富翁了,當然體會不到三色姐妹那種需要為每一塊錢精打細算的苦惱。
其實給三色姐妹找一個住處對楚扉月來說真的很簡單,但三色姐妹的自尊心很強,她們雖然貧窮,但卻很有骨氣,是絕對不會接受楚扉月不求回報的善意的。
楚扉月也不願意這樣做,他不認為三色姐妹是需要被人施舍,她們的奮鬥精神一直都讓他很欽佩,他不希望三色姐妹丟掉這難能可貴的精神。
然而楚扉月真的很不樂意看到小白妹妹每天都住在見不到陽光的地下室,他覺得自己應該為此做些什麽。
“這樓這麽高,它上麵就沒有給人住的地方麽……”楚扉月抬頭下向上看去,這個“智教機構”在地上的部分並不算大,隻有三層是屬於它的,在往上被刷成了明黃的顏色,還有一個特別特別大的⑦——那是一個7天賓館。
好吧,在高校旁邊肯定分布著很多的賓館,從低檔的私家賓館鍾點房到好一些的格林豪森,中檔的當然就是7天如家這些,總之從十塊錢一小時到幾百一夜各種價位應有盡有。
不過有楚扉月還是想吐槽一句,有病吧!哪個智障選的地址啊,把堂堂國安部的秘密機構放在大學情侶啪啪啪的賓館下麵,真不怕劉思倩知道了拎著刀片砍人麽?
樓上是賓館,雖然同樣是住人的地方吧,但和楚扉月想要的那種居住環境顯然差的有點遠。不過這同樣的顏色卻勾起了楚扉月遙遠的回憶,他想起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的德國富二代室友,還有那棟同樣刷著很亮眼的顏色的宿舍樓。
如果沒記錯的話,是月樓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