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扉月做了自己想做的,『天罰』的效果並不會立竿見影,這個技能有點像是因果的倒置,楚扉月預先寫好了結果,然後就可以不管了,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交給元素自己來完成。
當然,楚扉月在中間可以插手喊停,如果他覺得夠了,隨時可以把『天罰』的效果停下。要不然的話,這個魔法不就失控了麽。
紐約岸邊的風暴還在醞釀當中,在短短幾小時之內應該看不出什麽效果。畢竟隔著整個地球呢,楚扉月不可能像是自己在現場那樣,分分鍾就把海平麵攪動的跟鬧龍宮一樣。但是也不差了,突然發生的災難遠不如眼睜睜看著逼迫過來的災難有威懾力,當眼瞅著無法抵擋的風暴裹攜著滔天的巨浪一次又一次拍打著紐約這座城市的時候,阿妹你看人應該就知道他們應該做什麽了。
恰好這個時候,沁月也一臉懵逼的從二樓走了下來。楚扉月連忙迎了過去,關切的問道:“怎麽樣,他都問你什麽了?”
“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問題,沒有一個對題的。”沁月翻了個白眼,很是無奈的說道,“什麽我有沒有移民阿妹你看的想法,想不想當留學生,對阿妹你看的看法,對自由世界有沒有心存向往,全都是這一類的。總而言之,他好像一門心思的想要讓我移民。”
“嘛,因為你是我妹嘛,他們的目的還是你老哥我,把你綁住了,我也跑不了。”楚扉月聳了聳肩,大言不慚地說道。
沁月輕輕的在楚扉月的胸口上拍了一下,輕笑道:“德行。”
這個世界上或許有最純粹的毫無目的的惡意,但絕對不存在毫無緣由的愛。那個麵試沁月的領事館參讚顯然是別有目的,他的那點花花腸子根本就瞞不過沁月敏銳的情緒感知能力,所以沁月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那些關於移民的話。
除了這個之外也就沒什麽了,沁月交代了一下自己準備去阿妹你看做什麽,人家一聽並不是違法的項目,簽個字蓋個章,沁月的簽證麵試環節就算是通過了。等到工作人員將沁月的身份信息錄入到電腦當中,沁月就可以以正常簽證而不是旅遊簽證前往阿妹你看了(正式簽證的有效居留期遠比旅遊簽證要長,甚至比留學簽證還要長,一般是以年為單位的,所以很難辦下來,尤其是對天朝人而言,更是難上加難。)。
楚扉月並不打算告訴沁月他剛才和那個什麽克萊爾·斯賓塞文之間發生的衝突。沁月並不是那個世界的人,哪怕她前不久剛剛才誤入過一次,但那畢竟是誤入,誰都沒有放到心上去,對整個黑暗世界來說,沁月的生活依然是和一條和它們完全平行的平行線,相互之間並不會產生交集。
楚扉月現在就等著克萊爾下跪道歉然後拿針去紮自己了,誰做的孽必須誰來償還,冤有頭債有主,楚扉月之所以用風暴去壓迫凝紐約,其最終目的還是讓克萊爾低頭認錯。畢竟楚扉月也不是什麽惡鬼,把自己的最初目的達到了也就差不多了,真要讓洪水淹沒一座人口兩千萬的超級城市,造成幾萬幾十萬的傷亡,楚扉月的脾氣還沒有那麽大。
拿到了麵試通過的回執,沁月很快便在一樓的傳達室拿到了快速打印的正式簽證貼紙,上麵有沁月的姓名、身份證號、籍貫以及“請遵守當地法律”的勸言。楚扉月的貼紙也早就準備好了,跟著沁月的貼紙一口氣被遞了出來。
隻要將貼紙貼在護照上,原本普普通通的護照便升級成了擁有阿妹你看正式簽證的護照,含金量一下子上升了好多好多。沁月拿過楚扉月的護照,和自己的並排擺放在一起,然後將貼紙嚴絲合縫的貼在護照空白頁的邊框當中。
貼紙是國際流行的一種簽證方式,看起來蠻像開玩笑的,但其實背後透露著的卻是大國的自信。看似簡單的貼紙後背卻隱藏著高超的製造技藝,別說一般小國的假證販子仿製不出來,就算同為世界大國的其他幾個國家也都是各自掌握著各自的防偽技術,相互之間技術絕對保密,誰也沒有辦法將對方的簽證、鈔票、票據仿製的完全一模一樣。
貼好了簽證貼之後,從理論上,楚扉月和妹妹現在就可以買機票去阿妹你卡了,而且可以在那裏合法逗留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就算碰見警察查驗身份證件也可以理直氣壯的把護照拿出來拍在他們那張黑乎乎的臉蛋·子上。
雖說楚扉月沒什麽事,什麽時候都可以走,反正不管走到哪隻要還在這顆星球上想要回家睡覺就是一個隙間的事,簡直不要太方便。但沁月在國內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做完,保守估計大概還需要一個禮拜才能把海外市場發行唱片的實體版權還是數字版權的事情搞定,所以他們定的飛機票是下下個禮拜一的。
終於把簽證的事情跑完了,沁月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扭頭一看楚扉月還在那邊神遊物外,立刻感覺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這哥哥每天光吃飯不幹活,是假的吧,我要退貨!
“哥,喏,等下把這個送回家。”說著,沁月將自己的手提包塞給了楚扉月。楚扉月抱著沁月的包包,有些蒙圈的看著沁月。
“那你幹嘛去?”
“去版權局啊,哥哥又指望不上,隻好我這個弱女子自己跑流程了……哈哈,沒有啦,老師陪著我呢,她人脈老廣了。”看到楚扉月似乎有些愧疚,沁月拍著他的肩膀,連忙改口道。
楚扉月這才放心下來。說實在的,一直讓沁月自己在麵前風風雨雨的他其實也挺慚愧的,但是他的人際交往能力確實有點問題,習慣了最純粹的交流方式之後,再讓他去融入正常人的生活真的很困難。當他看到自己的麵前有一百多個人排隊的時候,他的第一想法絕對不是找一個地方坐著玩手機,而是用魔法催眠一個手裏拿著的號碼靠前的人,用那個人的號碼和自己的作交換。這種方式確實便利了他自己,但卻絕對不是正常的為人處世的方法,楚扉月的一些觀念已經扭曲了,再讓他去和那些死板教條的人去打交道,很容易出亂子。
沁月正是深知這一點,才對楚扉月每天不是玩遊戲就是泡地下室的生活習慣不說三道四。反正她知道楚扉月很出色,這就得了唄,非得把楚扉月拉出去在別人麵前玩什麽人前顯聖然後吸引來一大堆狂蜂浪蝶和她搶哥哥,這種傻事她才不會幹呢。
為了達到霸占哥哥的目的,沁月很高興看到楚扉月變成現在這幅樣子。宅男怎麽了,宅男好啊,不是宅男就有社交,有社交就需要經常出去,經常出去就不能一回家就看到,所以能不出去還是不要出去了吧。
如果楚扉月知道沁月竟然是這麽想的,大概會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板衝上來吧……沁月這樣子的,真的很有黑化的潛質。
沁月去的版權局在另一片街區,楚扉月陪著沁月坐了半個多小時的地鐵,才把沁月送到了差不多的位置,讓沁月和程流蘇程大師匯合。在程大師的身邊還站著看起來很沒精神的莎莉,看來程流蘇程大師終於看不慣自己的朋友每天躺在沙發上裝鹹魚了,拉她出來見見陽光。
然而蜥蜴是冷血動物,不滅孽蜥也是,刺眼的陽光和路麵上的高溫並不能讓莎莉精神起來,她的精神頭反而變的更差勁了。
在看到楚扉月的時候,程流蘇似乎很想要說些什麽。就算她不說楚扉月也知道,程大師很重感情,雖然經常從外麵撿回來一個不明身份的奇妙智慧生物,但她對撿回來的每一個人絕對都是付出了真心的。最新交到的朋友博麗霊夢被楚扉月帶走了,程流蘇當然想知道楚扉月把她帶到了什麽地方,還有博麗霊夢還回不回來,她們還能不能再見麵。
楚扉月不太方便告訴她真相,畢竟博麗霊夢是來自另一個星球的土著,是因為意外才流落到地球上來的,現在也已經回到了她應該去的地方。如果楚扉月把博麗靈夢的真實身份告訴程流蘇,就勢必要解釋清楚遊戲世界也就是藍月星的存在,這太麻煩了。
所以最終,楚扉月隻是告訴程流蘇博麗霊夢找到了自己的女兒,她們現在生活的很安穩,應該是補回來了。程流蘇聽了之後深感失望,她認為自己以後可能是再也見不到博麗霊夢這個新交的朋友了。
將沁月送到了程流蘇的手中之後,楚扉月並沒有回家,而是站在街頭,再一次撥通了劉思倩的電話。
阿妹你看那邊的反饋,應該這個時候已經過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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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快樂,祖國祖國母親萬壽無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