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錢老板的發來的短信,楚扉月有種立馬趕到未來之城看看那邊發生了什麽的想法。但是緊接著,楚扉月抬起頭,有些為難的看著就坐在對麵沙發上的沁月。
自己剛從遊戲裏麵忙了好幾天,連屁股都還沒坐熱,就又要出遠門,沁月會不會不開心?
然而,楚扉月剛一產生這樣的想法,沁月那邊連頭都沒從法律文件上抬起來,便開口說道:“哥哥想去做什麽,就快點去做,盡量早點回家就行了。”
“呃……”什麽鬼,沁月什麽時候會讀心術了。
沁月的嘴角向上翹了翹,好歹沒有再去接楚扉月的這一句話。
楚扉月擔心的就隻有沁月,既然沁月已經同意,那楚扉月還有什麽顧慮的。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對沁月說道:“錢老板那邊可能出了點麻煩,那我就去看看了。”
“盡量早點回家。”
“嗯,早點回家。”楚扉月點點頭,重複了一遍,然後走上了樓。
過了好一會兒,月柔蘭也沒有看到楚扉月下來,忍不住扭過頭問道:“你哥哥不是要出門麽,怎麽還不下來?”
“已經走了啊,誰說他走正門的。”沁月抬頭,看著月柔蘭理所當然的說道,絲毫沒有感覺自己說的話有什麽問題。
“???”為什麽你說的這麽自然,難道錯的是我的常識觀念不成。
月柔蘭回憶了一遍自己這兩天在楚扉月家裏居住的經曆,確實沒有在家裏找到過有後門的跡象。如果說前麵,楚扉月明明不在家,一覺起來卻發現他和自己的閨蜜睡在一張床上,是自己晚上睡得太熟了,沒有聽到楚扉月晚上回家,那現在這個不需要門就可以離開又該怎麽解釋?不管怎麽都解釋不過去的好不好。
回想起自己早上起床看到的那一幕,月柔蘭的思路一下子就跑偏了,而且是直接偏到了一片遼闊的大草原上,策馬奔騰肆意快活根本就停不下來的那種。
“呐呐呐,小沁,你早上和你哥哥……”月柔蘭雖然有些八卦,但是卻突然發現自己有些詞窮。就算女生聊天的時候可以很黃很暴力,但是月柔蘭畢竟是守身如玉的黃花大閨女,讓她直白的去問自己的閨蜜和她的親哥哥是不是啪啪啪了,啪啪啪的感覺怎麽樣,這種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啊。
突然被月柔蘭提起來,沁月的臉色不禁也跟著紅潤起來。因為楚扉月的氣味太讓人安心,加之最近這兩天換了床,本來睡得就不是很安穩,沁月竟然在被楚扉月抱著的時候進入到了深層睡眠的狀態。然後按照常理,每天都應該是沁月首先起來然後叫醒月柔蘭的,今天沁月竟然沒來喊月柔蘭起床,月柔蘭不禁有些奇怪沁月到底幹什麽去了,兩個人都是女生,相互之間也沒有那麽多需要顧忌的,月柔蘭直接推門就進去了。
這是自己家,楚扉月又不知道家裏還有外人,他自己睡覺的時候可是從來
不鎖門的。別說鎖門了,他連門都沒關全,直接就是虛掩著的,還留著一條縫呢。
於是,當月柔蘭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一幕。
首先,聲明,月柔蘭是見過楚扉月的,雖然次數不多,但是顯然還不至於讓她搞不清楚楚扉月的性別。所以當月柔蘭看見沁月和楚扉月竟然緊緊擁抱著睡在同一張床上,就像夫妻一樣的時候,內心到底受到了多大的衝擊。
沁月那個時候也是處於朦朧狀態,似醒非醒的,聽到門響的聲音,下意識的抬起頭,眯著眼睛朝著門口的方向看過去。就那樣,站在門口的月柔蘭和躺在楚扉月懷裏的沁月對上了視線,兩個人都呆住了。
回憶起早上發生的事,沁月隻感覺自己的臉就像是被火烤著一樣,她將手裏的文件捂在自己的臉上,試圖用紙張的清涼驅散自己臉上的熱意。
“就是你想的那樣,但是不要說了,羞死人了。”
“這……”月柔蘭的深色一滯,雖然已經猜到了,但是她真的想不到,沁月竟然可以這麽大方的承認。
雖然還是很害羞,但害羞的內容卻不是被別人看破了她和楚扉月的關係,而是自己被好朋友堵在被窩裏感覺丟了麵子而已。沁月對自己和楚扉月之間的關係,並沒有絲毫的愧疚。
這樣的話,還有什麽好說的呢?隻剩下祝福了吧。
月柔蘭對於這種兄妹發生戀情的事情倒是不怎麽排斥,反而還有點理解。月柔蘭家的家世比較複雜,要不然也不會有人曾經想要暗殺掉她(事實上,要不是楚扉月當時正好在場,以月柔蘭那被割裂了傘繩的降落傘,她當時就死掉了。)。這種傳承的久了的家族,延續的還是民國甚至更早的時候的傳統,雖說親兄妹確實稍微有點過分了,但是表兄妹表姐弟之間通婚卻是很常見的事。月柔蘭很清楚,這種表兄妹表姐弟如果從一開始就朝著夫妻的方向去培養,他們的感情會深厚到什麽程度。這還隻是表親,平時也沒辦法朝夕相處的。要是親兄妹呢?如果是從小就沒有了父母,完全不被禮教束縛的親兄妹呢?日日夜夜朝朝暮暮的相處之下,從相親到相愛,完全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不是麽?
從月柔蘭的臉上看不到鄙夷或者其他不好的情緒,沁月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雖然知道自己對楚扉月的這份感情不容於世間,但沁月果然還是不希望別人用厭惡的眼神去看自己。尤其是朋友的看法,要是朋友可以理解自己,那當然是最理想的情況了。
就在閨蜜兩人相視一笑,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時候,承擔著這份不·倫之戀的另外一方,楚扉月現在又在幹什麽呢?
沁月說的沒有錯,楚扉月上樓之後,直接一道隙間劃到了甲龍國際總部大廈樓頂的停機坪上。幾百米的高樓上,狂風烈烈,把楚扉月折疊了幾次的馬尾辮都吹散了。楚扉月不得不召喚出一道防風結界擋住風,然後把
自己的頭發重新收攏起來,綁好。
讓自己不至於像是一個二瘋子之後,楚扉月再一次劃開了隙間。這一次,有精神力的精確定位,楚扉月直接來到了錢老板的辦公室門口。敲了門之後,楚扉月又等了一會兒,辦公室的門才自動打開。
錢老板其實完全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楚扉月,按理說,這個時候他是沒有接待安排的,他還以為是秘書有事來找他簽字呢。
但是楚扉月又確實是楚扉月最迫不及待想要見到的人,在大門打開,看到楚扉月走了進來,錢老板激動的猛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緊接著他就因為猛起導致的腦部供血不足而雙眼發黑,隻能雙手按在桌子上等待著這股虛弱的感覺褪去。
在這個時間裏,楚扉月已經走到了錢老板的麵前,用法師之手扯了角落的一張椅子到自己的屁股下麵。等到錢老板將那股黑視的感覺捱過去之後,楚扉月才開口說道:“猛起導致眼前發黑,老錢你這是低血糖了啊,是不是最近沒有好好吃飯?”
“老毛病了,不用在意。不過這幾天確實沒有心情吃飯,光著急找你了,你還怎麽都聯係不上,急死我了。”大概是因為楚扉月就在麵前,錢老板急迫的心情瞬間消失,他的體感變得正常了很多。在坐下來之後,錢老板從自己右手邊的抽屜裏抓出了兩板巧克力,一板給自己一板貼在桌子上朝著楚扉月丟了過去。
楚扉月按住滑過來的巧克力,一看牌子是國產的自己還不認識,就知道這估計又是錢老板童年的味道。這人隻要上了年紀,總是會懷念過去。不管是過去曾經去過的地方,還是過去吃過的東西,就仿佛重現一次,他們就能夠回到過去,就能夠重新抓住那已經隨著時光悄然溜走的青春一樣。錢老板也一樣,但和那絕大多數人不同,錢老板不光可以回憶過去,還可以將過去完美的重現出來……通過,砸錢,收購。
錢老板已經剝開巧克力吃了起來,楚扉月看錢老板吃的仔細,雖然自己剛剛吃了一肚子的肉龍,現在根本不餓,但也還是剝開塑料包裝,咬下一塊含在嘴裏。
這巧克力裏麵巧克力的味道並沒有德芙那麽濃,稍微顯得清淡了一些,但還處在好吃的範疇當中。
錢老板大概是怕得糖尿病,有巧克力也不敢多吃,吃了兩三塊就收住了嘴,還將吃剩下的那些又塞回到了抽屜裏。楚扉月見錢老板終於打算說事了,就也收起了手中的巧克力,正襟危坐。
“說吧,老錢,這麽著急叫我,是未來城那邊出什麽事了麽?”
“確實就是這樣沒有錯,但問題不是出在我們身上。未來城的建造很順利,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但外麵有人不想讓我們發展起來。”
說著,錢老板又從自己的辦公桌下麵拽出來了一本文件,甩給了楚扉月。
“有一場軍演,要貼著咱們的臉舉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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