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楚扉月並不是心裏隻有她一個之後,沁月點了點頭,既沒有欣然接受,也沒有直接和楚扉月鬧翻,而是問了楚扉月一個如菜刀的刀刃一樣鋒利,讓楚扉月根本沒有辦法騎在上麵模棱兩可的問題。
“如果我接受來妃,你真的能做到一碗水端平麽?”
麵對楚扉月的沉默,沁月一點也沒有著急,她對楚扉月展露笑顏,主動挽起了楚扉月的手,拉著他繼續往前走去。而楚扉月苦苦思索的這個問題,她也像是根本沒有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沒再重新提及。
然後一直等到了晚上,沁月抓著楚扉月的手掌,再一次問起了白天提過的這個問題。
一天的時間,哪怕是什麽大定理,以楚扉月的腦子,也應該有一個頭緒了。這一次,楚扉月已經沒有辦法再用“再讓我想想”為借口來拖延時間。
這個問題的答案,沁月現在就想要知道。
而且看樣子,期待著楚扉月的回答的人並非隻有沁月一個。楚扉月能夠感覺到,有四雙幽幽的目光,也正落在他的天靈蓋上。
確實,已經不能再懸而不決了。女孩們給了楚扉月足夠寬裕的時間,楚扉月也必須向她們展示自己的決心才行。
可是應該怎麽辦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絕對可以把兩個女孩子都放的一樣重?這句話一說出來,楚扉月自己都不相信,就更別提她們倆了。一碗水端平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偽命題,因為兩個女孩都不是砝碼,可以用天平來稱量。同處的每一件事,發生的每一次對話,進行的每一次親熱,都是心與心的交融。而心意這種東西,怎麽可能用去量化呢?
可是如果說不能,又會怎麽樣?冷落誰?重視誰?沁月能夠接受自己得到的愛比來妃多麽?來妃可以坦然接受楚扉月更加重視沁月麽?或許嘴上可以這麽說說,可是他們以後要相處的時間可是要遠比二十年長的。萬年,億年,永生種的生命沒有盡頭,難道就因為這缺少的二十年,來妃就應該委屈做小麽?
不管是沁月還是來妃,都是值得用一生去守護的女孩。楚扉月試圖一個人占有她們兩個,這本身就存在著不合理的地方。
如果是別人,或許這種婚姻的不平等就隻能這樣維持下去了,頂多是在這種不平衡中努力地去尋找平衡。楚扉月需要在兩個女孩的中間不斷搖擺,拚盡全力去維護好和兩個女孩的感情。隻要女孩們再配合一些,這樣的家庭到也不是不能存在。在古代,一夫多妻製還存在的時候,人們不都是就這樣過來的麽。
問題在於,楚扉月並不是普通的“別人”。他是楚扉月,他無所不能,他一定有著更加優秀的辦法,能夠完美地將這個問題解決。這幾個月以來,在見識過了楚扉月的種種神奇能力之後,對於楚扉月總是可以拿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來讓問題得到完美的解決這一點,沁月已經深信不疑。
這一次,楚扉月也一定可以拿出自己獨特的方法,來得出一個讓大家都滿意的結局。
這個問題的核心矛盾在於,楚扉月隻有一個,而他需要陪伴的對象卻有兩個。他想要
給每一個女孩自己全部的愛,但他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所以不管如何安排時間,都必定會有照顧不到的時候。
如果自己有兩個就好了……
等一下,我為什麽就不能有兩個呢?
楚扉月的腦中瞬間閃過了一道靈光,思路一下子就變得開闊了起來。
分身並不是一件難事,難的是怎麽把分身做的和真人一樣。但是實力達到楚扉月這種程度,他做出來的分身,那已經不是真假的問題了,而是應該怎麽樣應對多重人格對人格、記憶的影響的問題。是的,隻要他想,他製作出來的分身完全就和他的真身沒有任何的區別。同樣的身體,同樣的實力,同樣的性格,甚至就連記憶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聽起來似乎很魔幻、很不科學,但無窮大除以二依然還是無窮大。是否分身,分多少身,對楚扉月能夠發揮出多少實力,沒有半點的關係。
是啊,既然我做不到同時占有她們兩個還可以給予她們應有的幸福,那我完全可以把自己分成兩個人嘛。
一念通達,楚扉月從草甸上坐了起來,扭頭看向正在等待著他答案的沁月,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想你保證,我可以!”
沁月剛想追問楚扉月他到底想要怎麽做,便被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驚訝的微微張開了嘴巴。因為就在她的麵前,一個人形從楚扉月腳下的影子裏鑽了出來,快速變成了楚扉月的模樣。幾秒鍾之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楚扉月出現在了沁月的麵前。
兩個楚扉月一起抬頭,動作完全一致的抓了抓自己被沁月梳了高馬尾辮的腦殼,樣子有些傻乎乎的說道:“如果是一個人的話,我確實沒有辦法同時照顧你們兩個,但隻要我把自己劈成兩個,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x2
聽上期,他還很洋洋得意的樣子,就好像能夠想出這樣一個辦法,他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一樣。
看著這個樣子的,很不成熟的楚扉月,沁月歎了一口氣,小聲的說道:“果然,你還真是個笨蛋呢。”
“啊?你說什麽?”楚扉月是眼睛好使又不是耳朵好使,沁月特意壓低了音量之後,他也是沒有辦法聽清。
如果是正常走向的王道劇情,這個時候沁月應該說“什麽都沒說”或者再把自己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但是這一次的發展卻顯得有些反套路,那就是重複沁月剛才所說的那句話的人卻不是沁月自己,而是另外一個最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的人。
宮下來妃。
小姑娘靜悄悄的從楚扉月身後出現,清脆的對楚扉月說道:“沁月姐說,你是個笨蛋!”
“嗯?”兩個楚扉月一起轉過身來,雙重的視線聚焦在宮下來妃的身上。
宮下來妃沒有在意兩個楚扉月的注視所帶來的和以往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反倒是對楚扉月分裂出來的那個分身更感興趣一些,現在正在好奇的打量著兩個楚扉月,似乎是打算從這裏麵找出來到底誰才是分身。
結果令人驚訝,哪怕是對楚扉月最熟悉 甚至對楚扉月的
身體特征的熟悉程度還在沁月之上的她,也沒有辦法通過任何手段來分辨出這兩個楚扉月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品質竟然這麽高的嘛?如果是這樣的話……來妃沉思了幾秒鍾,突然拉起了離自己比較近的那一隻楚扉月的胳膊,直接劈開了空間門,把這隻楚扉月拽進了自己的閨房。
看到來妃二話不說直接搶了一個楚扉月就跑掉了,不管是留下的那個楚扉月,還是旁邊蜷著腿坐著的沁月都傻眼了。
來妃不管什麽時候,都是行動力超群的孩子呢……
“來妃她,她要幹嘛?”沁月感覺自己有些跟不上來妃的思考方式。
楚扉月閉著眼睛,切換到那邊的視角,立馬就被半張臉上柔軟的觸覺包裹,眼前當然也是來妃白皙的神州平板。看起來,來妃那邊似乎也在試驗楚扉月分身的功♂能。兩個楚扉月的意識共享了一下記憶,很快就重新分裂成為兩個不同的個體。
意識回歸後,外麵的楚扉月睜開眼睛,對沁月說道:“她在試驗那個分身,看看是不是和原版一樣。”感覺就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
“哦,分身的功能?也就是說,這裏的這個是真身嘍?”沁月抓住了楚扉月的手,目光傾斜。
楚扉月笑的就像是看著自家閨女從自己手裏麵拿糖的老爹,點了點頭說道:“她運氣不好,確實我才是真身。”
“不是在那邊也這麽說的吧?”
“怎麽會,那邊的確實是分身,要不我把那邊的取消掉給你證明?”楚扉月用那種很真摯的眼神望著沁月。
三秒鍾後,沁月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
“合格了。”她說。
“嗯?”楚扉月疑惑,這場考核他通過的有些莫名其妙。
而就在這個時候,沁月跪在草甸上慢慢的爬過來,在楚扉月的側臉上親了一下,然後雙臂用力,推著他倒在了星空下柔軟的草甸上麵,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楚扉月感覺自己現在就好像是一隻被母獅子按在巴掌下麵的兔子,在明知自己即將被吃掉的命運前瑟瑟發抖。
沁月跨坐在了楚扉月的腰部,低頭,伸手摸著楚扉月的臉龐。
“聽你說,你和她的第一次,也是她主動的,對吧?”
事實確實如此,那個時候楚扉月被千眼蛛母的七欲之毒汙染,完全被身體的本能操持,自己是沒有意識的。
但是這個時候,沁月雖然使用的是問句,卻並沒有想要從楚扉月的口中得到答複。說完這句話後,沁月就俯下身,吻住了楚扉月的嘴巴,將他耿直的回答也一並堵了回去。
兩個人的衣服被對人體無害的震蕩波打成了碎片,在這片原始的草甸當中,他們以最原始的狀態擁抱在了一起。
彼此,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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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末尾的末尾終於達成了骨科成就,撒花撒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