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三國

第五章 那一抹光

神說,要有光,便有了光。

慢慢的睜開雙眼,一道乳白色的光照在他的臉上。奇怪的是他並不感到刺眼,甚至有種舒服的感覺。躺在地上,輕輕的轉了下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一片漆黑,除了他所處的地方外,全部都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事物,也看不到遠方。

乳白色的光芒,照射的範圍是有點狹小的,但是在這光的範圍內是那麽的溫暖、舒適。這一刻,景天真的打算永遠的躺在這裏,而不需要做其他的任何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本來一直安靜的躺在地上的景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不知道為什麽,景天突然有種要抓住這些光的感覺。

就像空中有什麽似的,景天的手在空中揮了下,就像是在抓什麽東西一樣。接著把右手放在自己的麵前,攤開手心,想要看看自己到底抓住了什麽。但是結果是失望的,他並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景天不自覺的站了起來。但是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那束乳白色的光也慢慢的縮小了照耀的範圍,隻不過還是在他頭頂上罷了。

“剛才明明還能覆蓋住躺著的自己的。”景天看著那個隻是圍繞了自己一圈的光圈後,心理低估著。

躺著的時候,他看到的隻有黑暗,而站起來後,卻依舊如此。景天發現一切都沒有變,除了那個縮小了照射範圍的光源。不知道是怎麽想的,景天突然向著那陌生的黑暗踏出了一步。就像是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要探索一樣,他就那麽自然的往前邁了一步。

身處黑暗了嗎?

沒有!

景天突然發現每當他往前走一步的時候,那束柔和的光一直跟著他,不論他走,他跑,還是擺些奇怪的姿勢,他身體的任何一部分都在那光的照耀之下。

光,始終未離開過他。

當確定了這件事後,景天就在考慮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他在這裏是要做什麽。難道就一隻在這束光的照耀下走下去嗎。即使是一直走下去也要有個目的地啊。但是他卻沒有。

就在他迷茫的時候,那黑暗中開始出現了一些畫麵。

“明明是一片漆黑,怎麽會出現畫麵了呢?”但是慢慢的景天好像看懂了畫麵的內容。那是他小的時候,他還有一點印象的打架事件。景天對這件事的記憶隻是當時打的非常的凶,但是起因是什麽卻完全想不起來。

而隨著畫麵的變化,景天像是明白了什麽,也像是什麽都沒想起來,但是他突然有種害怕失去的感覺。那種感覺是那麽的揪心,那麽的心痛。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要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挽救自己能夠挽救的。

當景天想到這裏的時候,那本來在播放著畫麵的地方再次發生了變化。畫麵消失,漆黑之中不知道怎麽出現了一個光點。而且那個光點給景天的感覺和頭頂著的乳白色光一模一樣。光點開始漸漸的變大,從圓形變成橢圓,再到有了棱角,一隻到最後,那光點變成了一個由乳白色光組成的盾牌。

一個可以守護一切的盾牌。

接著,本來一直跟隨著他那束光從他身上消失了,轉而出現在那光盾的上方。

現在的景天身處黑暗了,但是此刻的他卻有了目標,一個盾牌,懸浮在一束光芒之中的盾牌。

這就是景天眼前的畫麵。景天慢慢的往前走著,他想要靠近那個盾牌,他想要再次奪回那束光。漸漸的從走變成了跑,最後變成了狂奔。明明那個盾牌、那束光就離他那麽的近,但是卻怎麽也碰不到。

景天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要再跑多久。總之,那個盾牌就在他的眼前,但是他就是觸碰不到。

“啊~”

在一片漆黑之中,景天開始狂叫起來。怎麽也碰不到那麵盾牌的右手突然變的布滿了青筋和蜿蜒的血管,變得非常非常的用力。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中指指尖終於觸碰到了那個盾牌。

轟!

盾牌瞬間破散開了,變成了一片光,一片非常刺眼的光。

…………

景天很艱難的睜開眼睛,因為他發現現在有人正在用強光照著他著眼睛。而那個人在看到景天醒了後也下了一跳,手立馬往後縮了下。

景天看了看周圍的人,看穿著應該都是醫生。再看看房間裏的擺設,沒有意外的話他現在應該是在手術室裏。景天突然覺得自己這幾天和醫院很有緣哎,剛剛出院這有回到了這裏。

“你醒了,現在有感覺到不舒服嗎?”剛才那個用強光照射景天眼睛的醫生說道。

“沒有啊,我現在很好啊。”

景天摸了摸自己全身,感覺沒什麽問題,然後就一臉“我沒事”的表情看著醫生。

“叫護士進來,先把他推到病房裏看看吧。”醫生看到景天的表情後,對後麵的助手說道。而且邊說邊往外走,還一邊低估著:“這個真奇怪。”

隨後,景天就被護士送到了病房。非常有緣的是,那個推送他的護士是上次照顧他的那個。這讓景天非常的興奮,一直在找話題和護士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我叫景天,美女叫什麽?”

躺在病床上,景天一臉期許的望著美女護士。

“哦,我叫邢夢珍,你叫我夢珍就好了。”

邢夢珍倒是很大方的說著自己名字,不過她對於景天現在也充滿著好奇,帶著困惑的問道:“景天,你這次怎麽又昏倒了。雖然昨天你進醫院的時候,昏迷是講不通的,但是最起碼頭上還有個口子啊。這次你昏倒是因為什麽,你身上沒有一點傷哎。而且聽出外勤的同事說,在發現你的地方,你正躺在一灘血泊中哎,但是身上卻沒有任何可以出血的傷口。”

“而且後來經醫院的化驗,那些血確實是你的。同事們都在笑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可問題是就算你也有大姨媽,量也不可能這麽大啊。”

邢夢珍帶著滿臉的笑意對景天說道。看來她對那大姨媽的說法感到很好玩。

一開始景天在聽邢夢珍說話的時候還沒有在乎什麽,權當是美女護士在和他開玩笑。但是忽然聽到血泊的時候,景天就像是想起了什麽,連忙掀起被子看向自己的肚子。沒有任何異常,景天連忙用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是沒有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沒有傷口,也沒有疼痛的感覺。但是他明明記得自己在昏迷前被兩個混混朝著肚子捅了一刀啊,而且當時他還看到了大量的血從身體裏往外流著。

“對了夢珍,我是怎麽被送到這裏來的,誰給醫院打的電話啊。”突然意識到什麽的景天向美女護士問道。

邢夢珍有點不確定的說道:“好像是有人打的電話,而且還是用的公話,具體是誰不知道,隻知道過去後就發現了躺在血泊中的你。”

聽到邢夢珍的話後,景天沉默了。也許是他救的那個女孩又回來了,看到他這樣還又害怕惹事用公話打的電話。也有可能是小區裏麵的其他人打的電話,雖然那個地方人很少經過,可也是有可能被別人發現的,而且他還記得自己在昏倒之前還大叫過幾聲。但是不管是什麽原因,景天現在都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傷口為什麽沒了。

景天總是感覺和那麽一束光有關。

一束光,還有一個盾牌。這是景天最近這段時間的做的唯一一個不是將軍在戰場上廝殺的夢境。但當景天想到這裏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一個更加讓他奇怪的是,他終於在這樣一個時間點記起了那個夢境的內容。

一個騎著黃鬃馬的將軍在斬殺了幾名士兵後,被一個穿著素衣的人,用一把禪弓射下馬的夢。

為什麽在這個時候突然能記起這個夢境的內容了,又為什麽做了一個一束光和一個盾牌的夢。景天突然的有種非常肯定的想法,自己這段時間的反常和自己的這兩個夢有著非常的關係。

可能是景天在想到這些東西的時候,臉部的表情不是那麽的自然。邢夢珍小心翼翼的對他說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如果知道些什麽東西最好能和醫生說說,這樣我們才能幫助你。”

“哦,沒什麽,放心吧。”景天有點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哦,這樣啊。”

…………

又一次交了錢後,又一出了院。

短短的兩天內,景天入院出院了兩次,而且至少有一次還進入了手術室。這讓景天非常的無語,又是一筆不小的錢啊。

出院後,景天這次就老老實實的回家了。這次在路上的時候,景天再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想法,就是隻有那炎熱的天氣讓景天有點受不了。

回家後,打開電視,躺在床上,開始回想著自己這兩天的經過,在想到肚子上的傷口和那一束光的時候,景天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他感覺自己又回想起了什麽。

那束柔和的,讓人感覺到溫暖的,乳白色的光。

忽然,景天的右手上發出了淡淡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