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血脈力量,這是絕不能馬虎的,邢峰在輪回前修為剛剛晉升到一重天時,也同樣迫切於獲得血脈力量,當時的想法就是隨便找一種血脈力量,絕不挑剔,隻要能任意擁有一種血脈力量,對保命有幫助,那就足夠了!
可如今邢峰身為輪回者,享有無盡的優勢,因此,對於血脈力量,他會非常挑剔。
尋常的血脈力量傳承邢峰自然是看不上眼,不過黃奕峰所繼承的‘血祭’,卻是一種頂級的血脈力量,然而這右側洞穴內也很有可能同樣隱藏這一種血脈力量,由此可見,這右側洞穴內的血脈力量應該就是黃奕峰先前在壁畫上見到過的不知名血脈力量傳承,然而既然能與‘血祭’相提並論,即便是差,也不會差到哪去。
最終,邢峰決定還是去看看,若是裏麵的血脈力量當真屬於高等,那便嚐試一下是否與自己有緣,畢竟無緣的血脈力量,即便是邢峰想去強行接受傳承,也是不可能完成的!
當邢峰踏入右側洞穴的同時,頓時感到一陣奇異的能量在召喚自己。
這種感覺,直接傳達在精神層麵,在召喚邢峰的精神力,而並非是在召喚他的身體。
不過這種感召力給邢峰的感覺很不妙,隱隱感覺到這種力量無法抗衡,好像要將自己川流入海般吸收融合,這讓邢峰不由心中悚然,想立即退出洞穴,不過就在他這一念頭生出的同時,一股更為浩大的感召力直接襲來,讓邢峰的精神轟然一震,下一刻,他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同時也失去了對精神的控製權。
此時邢峰的精神層麵中,所能掌控的就隻有一絲絲的意識,隻能勉強知道自己此時的身體狀況,與精神狀況,雖然這一絲絲意識讓邢峰還有思考能力,但也僅限於此,卻是無法做出任何反抗,此時的他,才是真正的身不由己。
邢峰的身體一步步朝著洞穴深處走去,眼神木然,然而邢峰此時的意識就像化身成為了離體而出的靈魂,隻能默默的看著自己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身體。
“怎麽回事!這是什麽力量?為什麽會讓我毫無反抗之力!”
邢峰隻能在心中想想,話卻是說不出口,的確,不管是在如今,還是在輪回前,邢峰也從沒遇到過這麽難以抗衡的力量,這種力量就連自己的靈魂都被控製了,隻讓邢峰保留一絲絲本體意識,隻能夠進行簡單的思考。
此時邢峰作為一絲遊離中的意識,無法感受到周圍的能量或是氣場的波動,也不知先前的那種對精神的感召力是否更強了。
邢峰遊離的意識跟隨本體一點點朝著洞穴深處移動,周圍的光線愈加黑暗,已經變得伸手不見五指,驀然間,邢峰有種被窺視的感覺,讓邢峰頓時覺得芒刺在背,心中沒底。
四下搜尋,可周圍仍舊是一片黑暗,部件任何端倪。
“難道這裏還有別人?”邢峰心中想著,奈何此時他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最基本的感知力,也已經全部失去,能做的,就隻有通過這層遊離的意識,全方位的觀看周圍,就像隻剩下了眼睛,卻失去了聽覺、嗅覺、以及感覺。
就在這時,邢峰的正前方,突然出現一絲光線,這是一條狹長柔和的光線,橫著足有十米長。
“難道那是一個出口?”邢峰心中不由猜測,這裏畢竟是地穴第三層,哪來的光線?難道是通往地麵的一條路?
邢峰僅僅是猜測而已,沒有任何道理,不過此時,正因為這道光線的突兀出現,邢峰竟然能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了,這一絲遊離的意識重新回歸體內,邢峰睜開雙目,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隻能通過那一絲絲光線模糊的見到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
“奇怪,這究竟是什麽地方,那股精神感召力已經完全失去,先前進入時竟能將我的意識強行剝離出身體,可到了洞穴內部,又讓我重新掌控身體,這……”
邢峰心中的疑惑沒人能幫他解答,想要了解這一切,還是要靠他自己來尋找答案。
此時這裏究竟是不是血脈力量的傳承之地,邢峰也不敢確定了。
同時,邢峰心中也在猶豫,是應該繼續朝著那一線光亮處行進?還是應該轉身離開?
經過再三思量,邢峰終於打了退堂鼓,決定還是離開保險一些。
畢竟按照剛剛進入洞穴時那種強烈到無法抗拒的精神感召力來說,這種層麵的威脅,自身目前還無法承受。
邢峰固然有冒險精神,但冒險也是有底線的,絕不能用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麵對無法抵抗的威脅,自然要遠遠逃遁,盡管身為輪回者,享有天大的優勢,可每次天上掉餡餅也不可能都砸中自己。
邢峰就是這種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因此輪回前才能活過二十年!
邢峰選擇退走,大步朝著來路離去,同時路上也在小心提防,防範於未然。
就當邢峰走出還沒一百米遠,他的身子一震,意識再一次被逼出體外,無法掌控自身,同時本身停住腳步,轉過身,重新朝著洞穴深處自行走去。
邢峰心中大駭,這是第二次將意識震出體外,自打先前進入洞穴時,便被震出體外一次,這是第二次,難不成不允許自己退縮?不允許自己離去?
邢峰的身體重新回到先前的位置,這次意識再次回歸身體,重新獲得了掌控權。
邢峰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擠出水來,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讓人無奈,同時讓人又無法接受,此時擺在邢峰眼前的就是隻能前進,不能後退,甚至一丁點後退的機會都不給他。
不用嚐試,邢峰也知道,哪怕自己在退走一次,三次,甚至是十次八次,結果也都會是一樣的,同樣會被剝奪身體的控製權,重新返回這裏。
“既然這樣,我便闖一闖,看究竟是什麽在作怪!”
邢峰抿了抿嘴唇,死死攥著拳頭,眼中帶著堅定之色,朝著前方的一線光亮處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