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裔戰神

第九章:劫匪(2)

伽羅到底是一個女孩子,聽了葛玦的話後,隻覺得頭皮發麻,不由得急道:“我隻是那麽一說,你可不要嚇我。”

葛玦肅然道:“濮陽連年征戰,枉死的人不知有多少,有鬼魂遊蕩自是再正常不過了,所以我勸你,到了地方之後,可不要亂走,若是不聽我的話,撞見了你不該撞見的東西,可別怪我不是沒有提醒你。”

葛玦一邊說著,一邊瞥了一眼伽羅的兩條玉腿,鄭重其事的告訴她說:“順便說一下,你的兩條腿雖然能走動了,但是卻無法施展輕身功夫,因為我在你的經脈間用了獨門手段,你根本就使不出武功來。天下間隻有我和我爹能夠解開,第二個人都不用想,包括你的師傅黃君。”

伽羅不動聲色,暗自運導真氣,一試之下,禁不住心中涼了半截。

原來,當她想要把丹田中的氣機運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丹田好似被人家上了一把鎖,盡管裏麵氣機充盈的很,可就是無法運行到經脈中去。

伽羅對葛玦恨得牙直癢癢,心道:有朝一日,這廝若落到了我的手裏,加諸在我身上的所有恥辱,都要一並討還,眼下,暫且順著他,不過,他要是真的對我施起禽獸般的行徑,那我也隻有嚼碎自己的舌頭,以死來保全名節了。

伽羅雖然沒有表現出異樣的神色,但是,葛玦卻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樣,悠然地說道:“你心中定是恨我得緊,不過,我卻並不害怕。”

伽羅忍不住問道:“你以這種不光明的手段對付我,難道真的不怕將來我會報複你嗎?”

葛玦眼光落到了前方,淡淡的反問道:“獵人會害怕被自己捉住的獵物嗎?”

伽羅啐了一口,嗔道:“你是獵人?我看你倒似一匹餓狼?”

葛玦陰鬱的一笑,也不與她爭辯,隻見他足下用力,吐氣開聲,口中蹦出了個“拐”字,那條漁船便像是被他施了魔法似的,船頭一轉,奔向了北岸。

伽羅見到他露了這一手,心中知他是運用強橫的真氣,以足代舵,使船挑頭,不由得暗自歎道:這個家夥雖然陰沉可惡,但他的一身本事,可真是不容小覷,比起我的兩位師兄來,功力顯然要勝上一籌。

小漁船靠岸的時候,月亮已經升了起來。

伽羅跟著葛玦離開了漁船,葛玦尋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先將小漁船藏好,然後帶著伽羅沿著一條小路向岸上走去。

伽羅好似無意的一般,向著黃河的上遊瞥了一眼,卻聽葛玦頭也不回的哂道:“你那兩位師兄即使是輕身功夫再好,也要明日清晨方能來到這裏。我看你還是死了那份心吧,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我們已經乘著漁船走得老遠了。”

盡管伽羅非常不服氣,可她不得不佩服葛玦對事物的靈敏嗅覺,暗自歎道:這家夥就像是會“讀心術”一般,能夠看懂別人的心意,我若是想脫離他的的控製,還真需花些心思。

伽羅也不言語,隻是默默地跟著葛玦。

倆人離開小路後,踏上了官道,徑直向著濮陽城走去。

濮陽古稱帝丘,據傳五帝之一的顓頊曾以此為都,故有帝都之稱,濮陽之名起於戰國,因其位於濮水之陽而得名。

濮陽曾經很富庶,並且人傑地靈,出了很多了不起的人物,最為著名的如軍事大家吳起、儒商子貢、助秦變法的商鞅、一代梟雄呂不韋、以及縱橫家張儀等,這幾人隨便拿出一個都是叱吒風雲的人物。

濮陽地處要隘,自古到今,一直是兵家必爭之地。

尤其是到了宋、魏對恃的時候,濮陽更是戰亂不息,幹戈紛起,致使大量原住居民被迫遷徙。

另外,造成原住居民減少的還有一個原因。

邊塞遊牧部落陸續入居濮陽後,便和漢人雜居融合,而遊牧部落向以放牧為生,為了方便畜養牲畜,就將濮陽的大片耕地改為牧場,以至於這裏的田地受到破壞,使得以農耕為主的原住漢人沒有田地耕種,不得不舉家遷走。

故而在近一百五十年間,濮陽已經麵目全非,人煙更加稀少了。

倆人一前一後的走在官道上,誰也不說話,葛玦擺出一副不相信伽羅會逃跑的架勢,大步流星的隻管向前奔著。

他身後的伽羅因為經脈受製,使不出功夫來,所以與平常人家的女孩子也就沒什麽區別。

她見到葛玦絲毫不理會自己的感受,而自己的兩條腿越發的沉重,禁不住很是生氣,便惡狠狠地朝著葛玦的背影不出聲的咒罵了幾句,然後,氣呼呼的說道:喂!你隻顧著自己趕路,一點都沒想及身後麵還有一個弱女子,你還是不是個大男人啊?”

葛玦停下身子,回過頭來,對著伽羅笑道:“你要是不說,我還真就沒把你當成女子,現在你既然說了,我就顯出點風度,來一回憐香惜玉。”

伽羅慢吞吞地走到葛玦身旁,嘟著嘴說道:“現在這條路上除了我倆之外,連個人影都沒有。你看看此時月亮都那麽高了,而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兩旁的灌木荒草又那麽濃密,被風一吹,‘嘩啦啦’地直響,我一聽到這動靜,心就‘突突’地亂跳,不要說像你那般走得飛快了,即使是現在這般站著都覺得吃力。”

她說到這裏,忽然聽到葛玦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幾聲,不由得掩嘴笑道:“原來你的肚子開鍋了,哎呦!我的腿都走麻了,看來我們得在這休息一會兒了。”

她倒一點不做作,徑直來到路旁,背對著灌木叢,找了一處比較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葛玦知她故意拖延時間,若在自己吃得飽飽的時候,倒不是很在意,可這時候還已經饑腸難耐,於是他故意板起了臉,煞有介事的對著伽羅說道:“不是我沒有提醒你,你沒感覺到此處陰森森的嗎?這裏可是死過好多的人,無數的冤魂野鬼在此處糾結,東飄西蕩的,若是被撞著了,那才叫晦氣。既然你不想走也就算了,我可不想惹沒必要的麻煩。”

他說罷,用那雙有些妖異的眼睛,四處的看了看,然後,邁開兩條長腿,向前走去。

伽羅雖然知道葛玦是在嚇唬她,可是少女心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尤其是當葛玦說完,她還真覺得腦袋後麵冷嗖嗖的,連忙站了起來,對著葛玦怒道:“你除了會嚇唬我之外,還會做些什麽?”

葛玦也不理她,仍舊向前走著。

伽羅無奈,隻好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可嘴裏卻一直在嘟囔著葛玦是個大壞蛋之類的話。

倆人就這麽別別扭扭的走了一段路,拐過一個彎道口,前麵已有燈光閃耀,顯示出不遠處便有人家。

葛玦歎道:“還好,終於見到亮了,要不然真得在荒郊野外度過一夜嘍!”